这是奴隶社会的第 3329 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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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探索者俊杰,15年互联网大厂,亲历焦虑抑郁,穿越黑暗,38岁的我,开启快节奏职场心理健康的探索。本文来自:探索者俊杰(ID:tansuozhejunjie)。
作者写在前面:
当我写这段文字时,我问了自己几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分享?我想对谁说这些话?
有很多答案:因为在这么快节奏的互联网呆了 15 年,想留下些分享,想写给同在面对压力、情绪与不确定性的你。最后,我的答案是写给当时辗转反侧、焦虑难眠、孤独害怕的我自己。如果你刚好有共鸣,那么刚好,很高兴认识你。
活泼乐观脸皮厚的我,居然也焦虑抑郁了?
我出生在一个小镇上,从小就很独立:
成绩优秀,一路班长,活泼开朗。在学校也很混得开:成绩好的、成绩差的、男生女生都喜欢我。
中考没参加,因为被省重点高中提前录取了。
高一就找好了男朋友,是我同桌,到现在也没换过,已经在一起 3+4+15=21 年了,现在是我老公,生了两个女儿,对,鄙视链顶端的那种“两个女儿”(开玩笑的)
高考时,自己选的学校和电子商务专业,在 2004 年的时候,我们那个没几个人知道啥叫“电商”的镇上,我爸妈都没听过这个词,但我凭着我在易趣和贝塔斯曼订过的几本书,就很笃定:这就是未来!
大学在天津大学,念的电子商务,学习 SQL、C++、JAVA,自己搭服务器,写代码,拼网站,学管理学、经济学,还修了个隔壁南开大学的金融双学位。电商课的课题小组就研究的淘宝网,还开了个淘宝店,卖定制的 T 恤。
2008 年大学要毕业了,那是淘宝第一年独立校招,但很可惜,没有开设华北地区的任何校招点。
于是我给淘宝的邮箱写信,没找到校招团队的邮箱与联系方式,我就直接写给淘宝的客服邮箱 [email protected]:“我是天津大学就业办的工作人员,欢迎你们来校招呀!”
 — 我确实是就业办的工作人员,只不过是替就业办老师干活的学生干部。
 — 我也确实希望你们来校招,如果顺便能把我招走,那就更好了。
发了邮件也没报什么希望,但考虑到发邮件又不要钱,所以我也很坦然地发了。
我还记得那个下午:天津的秋天总是那么阳光明媚,我坐在窗户边,晒着太阳,喝着我的麦斯威尔速溶咖啡,突然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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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起来,对方说:“你好,我是淘宝的 HRG 副总裁,我叫赵敏,我看到你发给我们的邮件了,很有兴趣来天津大学招聘,你能给我一份天津所有 985、211 的学校的专业、生源地、人数的数据吗?”
哇哦,副总裁……第一次接到副总裁打的电话,吓得我咖啡差点洒了。虽然我不知道从哪里搞这些数据,但我说:“我能,这个星期发给你。”我相信这么好的事情,哪怕是直接打电话给各个学校的就业办要数据,人家也是会给的。
Anyway,我拿到了数据,订好了报告厅,在各大学校论坛里面找志愿者发了宣发帖,在各个学校挂上了淘宝校招的条幅,还组了个志愿者团队一起搞这个项目。
淘宝的校招团队来了,到的第一天,请我这个“就业办工作人员”吃饭,我把我的简历、我做的关于淘宝网的调研报告、一些大言不惭的见解分析,放到他们面前:“好巧,今年我也要毕业了,好巧,我也喜欢淘宝。”于是,如愿以偿的,我把自己招到了淘宝。
我很笃定这是一个好公司。我发了一个邀请 HR 团队的邮件,发到客服的邮箱,这个邮件被转交到了 HRG 副总裁手里,说明了两个问题:
1、公司很扁平,并没有什么条条框框的等级。因为客服的小姑娘也是可以给总裁发邮件的。
2、这里的员工都很喜欢这个公司,很有责任心。因为这个邮件客服的小姑娘也可以不转,跟她的本职工作没什么关系。但是她转了,她觉得这件事情与她是有关的。
这几乎是我唯一一次职业面试,甚至都不太算正经面了。来到阿里,从 P3 的运营助理开始做,到 2019 年,我 34 岁那一年,走到了 P8。
看到这里,感谢你还没有关掉屏幕
上面这段介绍看着挺讨人厌的:这谁呀,这么脸皮厚。对呀,脸皮这么厚的我,活泼又开朗的我,在我从 P3 走到 P8 的工作历程中,有两次陷入了焦虑抑郁:
早上要鼓起好大好大的勇气才能起来去上班,晚上整晚整晚睡不着,时间变得好漫长,以前轻松就能解决的小事,变得特别特别的难,从开篇到这里写的各种的“我过得真不错”也变成了“表面上看起来不错,但再不错其实也千疮百孔呀”的伤感。
我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我怎么了呢?上个月还好好的呢,上个月我还乐观、皮实、自省呢,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好的,来复盘一下:为什么会焦虑?聊聊两年前的那场焦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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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要能带领团队快乐地找到健康的增长点
初晋升时,我在一个很受信任的环境中,带十来人的团队,感觉工作游刃有余。一年后,随着竞争升级,整个业务运营团体并入一个独立业务,开始飞速奔跑。
随着仗越打越狠,我的团队也越来越大,从十来个人,扩张到了 30 个人,当时没有设置二级主管,30 个人我平行带。我能力确实还不够。
我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花在工作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下班时间,由晚上 10 点,变成了 12 点,又变成了半夜 1、2 点。很多时候,这个时间并不是因为被别人卷到,真的是太渴望能找到增长的路径了。
我有一个执念:我应该要能带领团队快乐地找到健康的增长点。
从上午 10 点到晚上 1、2 点,都在工作,删除了几乎所有滋养型的事情,我开始进入耗竭漏斗:先生每天跟我的对话主要是问“今天晚上闭眼前能等到你吗?”晚上回到家,两个孩子都睡了,早上我起床时,他们都已经上学去了。
我开始觉得自责、内疚,一些想法冒出来:
  1. 业务上想要同时铺开品牌线,工厂线,档口线,前台展现的直播线,导购线,营销线,是快速试错还是蜻蜓点水?
  2. 团队的同学们太忙了,都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找到明确的增长路径,所以大家才工作得不开心。
  3. 身体和情绪都告诉我我需要休息,但大脑却不听话,总是走神想着方案、计划、to do;我想请假睡觉,但别人都在为了业务忙碌,我不应该停下来休息。
这时,家里老人来杭州动手术,那是另一种焦虑:婆婆动了手术,卧病在床无法动弹,术后焦虑,几乎十几分钟就要喊公公来照顾。公公烦了,不搭理,不回应。婆婆的焦虑似乎也变成了我的。全家失眠一整个晚上后,我决定请假。
现在再回看时,不一定有正确答案,有些想法看起来也很没有必要,我在情绪水平正常时也完全不这样想。但焦虑抑郁是一种会染色的情绪,它让我们看事物的方式变了:它让我变得坐立不安、很容易走神、失眠,开始担忧、犹豫、无法快速决断、思考也开始变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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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职申请:那个点不下去的按钮背后
一转眼,十一放假了,我跟自己说,十一后我要做一个决定。每天早上都很早醒,早上 6 点就醒了,我鼓励自己去跑 3 公里。
焦虑地跟朋友们联系,看看是否能得到帮助。做决定是一件消耗巨大的事情。虽然理智上我知道自己和家庭几年内并没有生存问题,但离开这个“已经不舒适但习惯了”的舒适圈,还是引起了我巨大的内心消耗。
最终还是跟自己说,咬咬牙,离开吧。我写完了离职申请,要点击“提交”按钮时,系统提示我:离职是一个重要的严肃的决定,一旦提交,你将无法撤回。我感受到了强大的焦虑:浑身发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下来。
我想着:明天开始我就无事可做了,没人给我交社保了,我要呆在家里了。那个点不下去的离职按键背后,一个念头闪过:不!我不想成为我的妈妈!
这个害怕是有我成长过程中的原因的,虽然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过。我从小在小镇上长大,童年谈不上什么创伤。但我对父亲和母亲的看法,却是截然不同的:
我很认可我的父亲,他是一个一直保持着学习的人,40 来岁那年他还在晚上学习考工程师,然后考上了,他也成为了车间主任和副厂长;在我们的小镇上,他关心国家政治和经济发展,相对来说是一个有见解的人;他乐观、豁达。我认为我更像爸爸。而我的爸爸是一个稳健的投资者,他一直在同一个工厂工作,没有换过工作,没有自由职业过。
而我的妈妈,其实也很聪明,在那个年代也是高中生,是国企的会计。但是下岗后,她就没有固定的工作了,而且还需要照顾家里,所以她也没想着再找工作。妈妈很爱我们,也对我和爸爸都很好,但她总说她过得并不快乐,很久没有真正开怀地笑过了;当爸爸出差半夜才回家时,妈妈会去大门口站着等他回来;爸爸出去打麻将时,她带着我挨家挨户地找他;她的生活里面只有我和爸爸,几乎没有自己。我害怕成为她,害怕成为一个不独立的人,害怕被自己的孩子和老公看不起。
所以,我自主、独立、坚强地成为了我自己,一个更像爸爸的我自己。而当我要离开这个稳定的工作时,当我将要面临不确定性的未来时,当我有可能要回归家庭花大量时间照顾孩子们时,我害怕了:不,我不想成为我的妈妈!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经历所塑造的。
开始找心理咨询师做个人体验后,我看到了我的成长经历如何塑造了我的信念,年少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情绪却留下了。仅仅是看到这些害怕的来源,也足够让我松一口气:因为那个想法的来源是可笑的,我已经长成了我自己,我不是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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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黑暗
接纳和放下,当别人告诉我时,我觉得那是个大道理;只有当我自己真正有所领悟时,才是接纳和放下的开始。后来,我臣服于我的焦虑,没有点下那个确认离职的按钮,我开始从最谷底开始自助。
1
 我做了很多专业求助
让我的情绪强度降到一个它应该有的正常水平。
我去了医院,处理我的失眠与过高的焦虑唤起状态的问题。我挂了浙一精神卫生科的门诊,配了助眠与抗焦虑的药。就诊与用药都是需要巨大勇气的,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经历过那时的担忧:去医院或吃药不就说明我真的生病了吗?药物会有副作用吗?要吃很久吗?我不能靠自己入睡了,要靠药物维持睡眠了吗?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想法,也是当时的症状:我们焦虑抑郁时,左右为难,很难做决定;更容易关注消极而忽视积极的因素。
觉察它们,识别它们,并与它们保持距离:
那是情绪,而我的情绪不是我;
那是想法,而我的想法不是我;
那是症状,而我的症状不是我。
回过头来看:医院和药物不会把我们变成另一个人,也不会让我们变得更严重,医生要做的,是让我们的情绪回到它应该有的水平。
科学从很多维度解释心境障碍的病因与解法,心理量表与诊断、药物与物理治疗,就是从神经科学、生物学的角度,在解释心境障碍。医学对心境障碍的研究,已经有很悠久的历史、很多次的随机 AB 实验、很多人的反复验证、很高的治愈率。医生会提供专业的诊断,会根据情况开据合理的治疗方案。
承认自己可能确实病了,是好转的开始:毕竟我们是病了才去医院,而不是因为去了医院才说明我们病了呀。如果说主动寻求专业帮助,要贴上一个标签,那这个标签应该是“勇敢者”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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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诊大概三个月的时间,并没有出现此前担心的成瘾、滥用、戒断问题,睡眠好了,生理的问题解决了,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
阿里这样快节奏职场中,就医的人非常多。现在想来还有点戏谑:浙一的医生看一眼我的工作地,意味深长地一笑:“你们阿里来看精神卫生科的很多呀~”噗嗤~那能列入工伤吗?
我还找了心理咨询师。我的咨询师是精神分析流派的,这个流派的基本特征就是:全程说不了几句话(开玩笑的,哈哈哈)
但 8 次左右的咨询,她在几个点上给了我一些关键的领悟,我就分享一个:
她问我:“你怎么看待你与金钱的关系?”因为我理论上不那么缺钱,但看起来也不怎么敢花钱,这跟我成长过程也有关。“看起来你的焦虑来自于好几个方面,如果用钱能解决问题,你觉得最能用钱解决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是孩子的晚托教育问题。当时家里大宝上一年级,看起来并没有继承我和她爸爸的学习天赋,我前两年忙着工作几乎没关注过孩子的事情,现在要面临“要不要回家陪伴孩子学习”这件事情上,我又抗拒又自责。
我的心理咨询师问完我这个问题,我回家就给她找了个晚托班。再也不用纠结要不要 4 点钟去接她放学,又担心她回到家要独自面对关系紧张的爷爷奶奶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一个信息,我的咨询师问我:你的感受是什么样的?我想,我的感受好坏,是一件重要的事。
我开始了循证心理实践的自助练习。其中一项,就是正念练习。
我是从 2021 年 9 月开始,跟随“暂停实验室”的微信小程序开始练习正念的。随后又上了牛津大学的正念认知八周课,由北京回龙观的心理医生武雅学老师带领。
接下来将要开始上多伦多正念研究中心的正念认知疗法的师资课(为期一年的成为带领老师的培训课)。科学体系下的正念定义,是通过有意地、非评判地、觉察当下的心理技术。
正念的核心技能:
1.有意:意味着,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件事,而不是心不在焉,浑浑噩噩。
2.非评判:能放下过去经验和先入为主的态度,摘下“不应该”“不好”“不正常”等主观评价的有色眼镜,实事求是地看到事情的本来面貌;同时,也练习把内疚自责的自我评判放下 — 这些常常出现在焦虑抑郁的情绪状态下,学习友善地对待自己,与我们的想法、情绪保持距离。
3.当下:意味着注意力不在回忆过去,也不在想象未来,而是在现在做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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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设立一个转变的缓冲带
当我的情绪状态大致回到正常的水平,我找了以前的主管(我们一起打过仗,我信任他,他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看是否有合适的工作岗位: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中,以解决我的生存焦虑,留给我一定的时间和空间,来发展新自我。
虽然已经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方向,想要在未来从事心理健康相关的职业,埋下了一颗热爱的种子,但因为不知道如何开始,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会喜欢这个职业,所以,我选择先回到互联网,从熟悉的环境与擅长的事情开始,将自己稳定下来,同时开始学习与实践。
有些小伙伴遇到了跟我类似的情况,有些人非常勇敢,比如前阵子内网的热帖“人生是旷野”那个小姑娘,勇敢迈出了下一步,一脚踏入未知;但也有一些人,会选择先等等,或者再忍忍,等待痛苦过去或是自己的能力长起来,无需责怪自己不勇敢,选择本就没有对错。
陈海贤老师有一个行动营,叫“自我转变”,脱离旧自我,迈向新自我的过程,是有其规律的,每个人应对的方式都会不同。也如我从正念练习中得到的:我们永远有选择按何种节奏生活的权利,选择没有对错,是对选择的评判让人痛苦。
我的朋友们都说,当时没有离职,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认为是的。
但我同时认为,如果当时我点下了那个离职申请的按钮,两年后,可能我也会说,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3
我做了一些新的方向上的实践
与尝试,来觉察我的感受
旧的自我已经蜕下了那层壳,新的自我却还很脆弱。常常问自己,如果我有一天想离开公司,离开互联网,下一个 15 年,我想如何度过?
我想去做快节奏职场的心理健康方向的事情。这是一个新的热爱。但我不知道我真的喜欢心理健康这个职业吗?如果我成为一个心理咨询师,我能承受那么多的来访者的情绪吗?
这也是一个想法,一个担忧,我不确定是不是事实。所以,不如做一些尝试,来观察自己的内心感受吧,因为我的感受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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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左右的时间:
我开始学习心理学:花了一年时间把心理学考研的七门专业课上完了;开始上浙大的心理咨询师高级研修班(为期一年的学习加实践);每天做半小时的正念练习,并且快要开始上多伦多正念研究中心的正念认知疗法(MBCT)为期一年的师资课。
我开始做志愿者:跟着“半暖公益”做志愿者,还成立了一个“伴暖幸福团”,认识了很多新朋友,不乏心理专业的小伙伴们。
我开始在内网写《大厂心理自助手册》,希望自己能够提供温暖的科普,跟大家一起寻找我们这些处于快节奏职场中的小伙伴们的心理健康的解决方案。最让我笃定的其实是这件事,就如我现在发这个文章的忐忑一样,当时也很忐忑,不知道大家会如何看待我,会如何评价这件事情。但文章发出来后,成了热帖,好多小伙伴找到我,有些小伙伴当时还处于情绪困境之中,告诉我她现在热泪盈眶,重又鼓起了勇气,少了一些害怕;有些小伙伴已经走过了那一段,热情地跟我交流,说我们可以一起为大家做点事情;有些小伙伴已经在心理的专业道路上前进着了,也愿意站出来分享自己的专业知识。
我开始与业内的人交流,了解行业内的情况,认识了心理系陈树林教授团队的几位心理学硕博,大家都与良渚暖村有一些联结,所以一拍即合,开始做“暖村正念”这个心理机构。
现在想来,人生中最深刻的体验,造就了我们未来的路。当时走过的路,我自己跌跌撞撞探索的未被满足的需求,我没有找到那个温暖的团体与联结,有机会自己建立起来了。
我开始与更广泛的群体发生联接。我也在感受在这个过程中:我喜欢吗?我害怕吗?我会由于展示自己而与别人起冲突吗?想都是困难,做才有答案。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写在最后
这些话,我想对当时的我说,也想对屏幕前的你说。
后来我的咨询师问我,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工作,愿意在工作上花这么长的时间?我告诉她说是因为工作让我觉得快乐,因为工作带来的成就感让我觉得快乐。她问那你还有其他让你觉得快乐的事情吗?我说以前有,最近好像没有了。她说你有,只是你现在忘记了。
不需要把唯一的快乐都寄托在成就感这件事情上。也许抚摸孩子的头发,给小乌龟喂食,看一看花上面的花苞,剪去枯萎的叶子。这些都可以带来快乐,这些都是“当下”。
下面是一些我经历这个过程后,想对当时的自己说的话。
没有那么完美的“应该”,
允许自己做不到吧
你不必等到都准备好了才去做
允许自己休息,
休息是为了更好地出发
像对待受伤的小动物那样,
像对待小婴儿那样,
温柔而友善地对待困境中的自己
有时候逃避,也是改变的开始
60 分的妈妈,就是最好的妈妈
如果与你有共鸣,那让我们一起,拍一拍自己,感谢一下自己。
如果你没有共鸣,那么也恭喜你 — 愿我们永远听不懂一些歌,读不懂一些诗,看不懂一些故事 — 这是幸福的事情。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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