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知道那姐发表“重要讲话”最硬的底气是啥吗?
房子。
据不完全统计,那姐购置的房产至少有5栋。请注意此处的量词是“栋”,因为都是超级大house楼王之王。比如现在住的东四环别墅区,平均楼价三千万上下,占地面积十万平方米,只有155户,那姐以一己之力拔高了全中国的人均占地面积。 
传闻中的贵妇土楼(不是)
好马配好鞍,好船配风帆。大明星标配过亿房产似乎已经是一个时代共识,再比如张国立老师的紫玉山庄是真·价值过亿。朴素一点的像Y2K辣妹教母蔡明都有一套二环内的公寓,约等于住在故宫旁边。 
辣妹蔡蔡子
然而同样是京圈人民艺术家,默默无闻的彭磊却仍然避居老小区的老房子。一边唱着没文化的人不伤心,一边自嘲当初不应该投资艺术而是买房。
彭磊住的房子就像他坚定不移二十年的穿搭风格:“。” 
他补充说这已经是小区里最宽敞的一间
在目测不到七十平米的空间里,满打满算地挤了一地的音箱、唱片、卡带、吉他,一张双人床、好几盆绿植,一条热带鱼和一个彭磊,再多一只蚊子都挤得慌。

在一个酒桌文化独领风骚、人人被迫营业的假笑时代里,彭磊的尴尬气质出类拔萃、如影随形。
把“拉黑”挂在嘴边,无异于手持一把粉碎金钱社会恶习的利剑。微信就是彭氏剑门关,磊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当之无愧四千年一遇的社交圣斗士。 
去年彭磊凭着独特阳刚之气出圈之际,桃厂写了一篇文章简单研究了一下这位“著名导演”的B级趣味。
《北海怪兽》讲一个被外星人脑控的文艺青年的奇妙大冒险。 
《野人也有爱》表达了一个胸怀理想主义的文艺青年在不见天日的庸常生活中最后的幻想与狂奔。 
《乐队》的静态镜头框住了青年男女的欲望,侯孝贤的构图,小津安二郎的叙事,深刻展现了千禧迷茫一代在城郊结合部极限求生的状态。 
这些实验性十足的地下电影看似各有神功,其实千篇一律,都是荒诞的故事外壳包裹着一颗脆弱的文艺青年之心。
如果说契诃夫在写《第六病室》的时候非常委婉地夹带私货,加入自传色彩,那么彭大导演拍电影就是直言不讳、落落大方、全方位无死角直面自我:一个精通精神胜利法的前赛博青年。 
一起摇摆
众所周知,彭磊是一个文体两开花的人民艺术家。但其实电影和乐队都可能是他的副业罢了,彭磊是一个画家。
早期彭磊被安排到一家杂志社做个打卡上下班的好好青年,因为不想辜负一颗慈父之心。他印象中杂志社的墙体是黄黄的,整个地方就像一个黑洞,一切都停留在七八十年代。 
彭父是一个美术编辑
这种撕裂又平静的打工仔生涯持续了两三年。
2007年,一幅叫《国学研究院》的写实油画在北京保利拍卖成交价1344万。这幅画让陈丹青弯道超车,顺利跻身“千万艺术家”之列。 
姑且算个非虚构作品吧,后来拍出更高的成交价
这只是2006年到2007年间“艺术经济泡沫”的冰山一角,彭磊印象中这两年的“泡沫”格外繁荣,繁荣到让他撸起袖子就是画,油画、国画、抽象、丙烯、波普挨个试了一遍,条条大路通千万,一心一意做个艺术家。 
然而当他怀抱着六十几张画跑去画廊推销的时候,没有一个老板正眼看他。
可能是因为彭大画家挑战的题材都过 于 先 锋: 
这些取材于生活的画作,都会以讽刺的姿态还给生活。鲁迅说讽刺作品都是“善意”,又都是写实,彭大画家深得其要领。
彭磊说当时他们新裤子全员都去画画了。庞宽是“纯投机”,乱搞了一幅喷绘开价5万,没人买,灰溜溜地骑电动车回家的时候被风卷走了。卡车一碾,画碎了,庞老师的风险投资宣告彻底破产。 
笑得好大声
可能彭磊是高处不胜寒,艺术家之心总是领先于时代意识,所以才无人问津。
心灰意冷回家之后,他把画都塞床底下,积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灰。直到去年乐夏爆红,突然间所有人都来求他的画,两只手画不过来了,这才把床底下的画都扯出来。一看,不仅有灰,还有乱七八糟的猫毛和脚印。
人怕出名猪怕壮,别说有脚印,就算有猫屎,大家还是会求之不得。毕竟后来的画廊老板说,这都是“一个艺术家悲惨时代生活的伟大记忆”。 
你以为把画都卖光,彭大艺术家就能向“千万艺术家”快车道大迈一步,向那姐的行动纲领看齐了吗?并没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小小的房子多了一些空间来存放唱片。
十年前的央视采访里,彭磊形容新裤子走的路线是“穷酸知识分子”。现在看来他们似乎坚定这条路线不转移至少二十年,属实意志坚挺。
虽然彭磊没大house,但他非常乐意探索一些危楼。或许,这就是“穷酸知识分子”的情调吧。 
这种探索精神在疫情期间不得不收敛起来。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闭关修炼之后,彭磊似乎修身养性,慢慢滋长出一种北京老大爷的趣味。
比如修剪一下家里的花花草草,即兴freestyle一首卧室重金属风格的《撑得慌》,深夜抱着吉他,在一个人的舞池里孤独地尬迪,直到没有人敢再问他什么是迪斯科。
那个唱着“没有文化的人不伤心”的彭磊,仿佛经过了一次如沐春风的精神洗礼,逐渐变得自然、随性,甚至有那么一点颐养天年的feel。

前面提到内容绝大部分来自一部叫《国产艺术凌凌捌》的纪录片,是的,没错,这是一部快手联合情绪美术馆出品的系列纪录片,用“不太正经”的方式聚焦时下最hot的艺术家,专注有趣而无用的灵魂。 
“有趣”是一方面。比如纪录片里,彭磊说他还是“著名导演”的时候,拍《乐队》之所以能拍出小津安二郎的风格,其实是因为摄影师老是不来,于是彭磊不得不亲自摆弄摄影机。彭导不会对焦,只好拍最简单的静态长镜头,高级感马上出来了。 
意外的高级感让彭磊斩获上影节亚洲新人奖
“有趣“往往是枯燥的实用主义和机械的结构主义的反义词。
所以“无用”又是另一方面。
当彭磊的画因为“过于先锋”而沦为猫猫的擦脚纸时,手工耿的作品也一直因为“过于实用”而被庸俗的消费主义市场所冷落。
前段时间,手工耿被邀请到杭州做展览,主题是《废物工厂》。
那些狂暴的“废物”陈列在冰冷的美术馆里,感觉就像疯狂的麦克斯误闯巴黎卢浮宫。虽然看似不和谐,但这种强烈的戏剧性张力反而验证了手工耿的艺术价值空间。 
等一下,一个朴朴素素的芳心纵火犯手工耿,说他是发明家还行,说他是艺术家是不是有点捧杀?
非也。
country boy手工耿也有只身奔赴大城市的青葱岁月。那时候是在荒郊野岭的工地搬砖,七八个人挤在板间房里,两三个星期才冲一次澡。他原来想象的大城市是自由又美好,然而现实是残酷又疲劳。 
痛定思痛,手工耿决定回家,取经《国产凌凌漆》,做一个土味发明家。小到一把菜刀美发梳,大到一个美人鱼烧烤浴盆,手工耿的智慧之手已经不是哆啦A梦百宝袋可以比拟的人间圣手。 
优雅大方知性美丽
为了了解手工耿的幕后故事,导演在他老家杨村呆了足足10天,跟拍了手工耿出作品的一个完整周期,如果你也好奇一个实干派艺术家到底有没有拖延症,那就必须去瞅瞅。
手工耿现在已经是一个百万大V。可能一般人会觉得百万大V随便发个视频都躺赢,但是只有手工耿明白自己的焦虑。在流量注意力极短而内容生产极多的恶性竞争环境里,只要你创作的节奏和步伐稍微慢一小步,就马上面临蒙尘沉底的威胁。
手工耿的头上时刻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本来非常快乐的艺术创作,正在缓慢滑向限时完成作业的机械劳动,那又跟过去在工地搬砖有什么区别呢?
在这部纪录片里,手工耿重复提到“自由”和“美好”两个词。这就是一个艺术家应有的最高觉悟。
比如手工耿给一个不开心的洗衣机以自由,难道不就是后工业时代人类与机器之间最浪漫最狂野的想象吗? 
《论河北农村对洗衣机的人道主义关怀》
手工耿理解的艺术无法用钱币衡量,但可以非常直观地通过乡亲们脸上洋溢的笑容灿烂度来感受。
除了彭磊和手工耿,《国产艺术凌凌捌》还记录了24岁参加威尼斯双年展的装置艺术家徐震、用文字创意收获超30亿点击量的王左中右、中国唯一入围安徒生插画奖作者熊亮、宅家十一年创作出童话世界的羊毛毡手作人殷越等等各种宽泛定义之下的艺术人生。
而且,快手还特地找人让彭磊的亲儿子们咪咪和嘎嘎活过来,所以你能在片子里看到这俩贱得难分高低的国产波普灵魂人物是动的!是动的!是动的! 
搞艺术,快手是认真的。
《国产艺术凌凌捌》找来这些深耕本土文化的艺术家,关掉滤镜,走进真实,拍了一部现代艺术的启示录,非常利索地回答了这些问题:
什么是艺术?
自由而美好的一切!
为什么做艺术?
    为人民服务!
怎么做艺术?
这是一个比较难的问题。
深耕本土文化、深入人民群众是一方面。时代让艺术变得很脆弱,艺术家们总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创作的喉咙又是另一方面。
也许这就是既然选择了“不要在失败孤独中死去”、“不要一直活在地下里”,那么必然要承受相应的压力。
彭磊说如果要他选自己最像谁的话,他会从动不动就暴跳如雷的咪咪和凡事多思考两秒钟的嘎嘎中,选择比较脆弱的鸭子嘎嘎,因为“充满了性格缺陷”。 
彭言彭语的表象下,彭磊不回避、不躲避,做最赤裸的自己,这就是所谓的拽到深处是真诚。
真诚的彭大艺术家从未停下创作的步伐,哪怕曾被现实无情鞭打(听说2018年被P2P敲走一大笔钱),也仍然对艺术怀有一颗赤子之心。
希望无形的大手可以对所有的创作者宽容一点,给有趣而无用的灵魂留出一线生机。
《国产艺术凌凌捌》,快手独家播出👇
设计/视觉: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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