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八年级是什么概念?


通常情况下,美国采用的是6+3+4学制,小学6年(幼稚园到五年级)、初中3年(六年级到八年级)、高中4年(九年级到十二年级)。

所以八年级一般对应国内的初三,学生大约在13-14岁。

在美国阿拉斯加州的凯奇坎(Ketchikan),大部分八年级的小朋友需要完成一项特殊的考试才能顺利毕业,这个传统已经维持了45年。

阿拉斯加在哪儿?凯奇坎又在哪儿?

阿拉斯加,美国最后的边疆。

它拥有令很多人心驰神往的极光之都——费尔班克斯;它拥有美国首屈一指的国家公园德纳利;它拥有极丰富的物产和地质资源。


偏远和极寒营造的陌生感,让人们对它魂牵梦萦,又不甚了了。

阿拉斯加有多大?有100个北京那么大。从美国本土出发,需要穿过加拿大才可以抵达。而凯奇坎就位于阿拉斯加的东南角的一个“小”岛上,四面环海,只能乘船或坐飞机前往。

尽管凯奇坎的土地面积比康涅狄格州还大,但只有一万多个居民,这是有原因的。

凯奇坎在印第安语中的意思是展翅之鹰,这里盛产鲑鱼,因此也被称为鲑鱼之都。他是著名的阿拉斯加内湾航道的第一个站,除了捕鱼业,还有极具特色的美洲原住民文化,每年夏天乘游轮造访的游客超过100万。


氮素!因为位于世界上仅存的最大温带雨林汤加斯国家森林(Tongass National Forest)中,凯奇坎的年平均降雨量为152英寸,这个数字是著名的雨城西雅图的4倍。而且暴风肆虐,2018年的一场冬季风暴中,风速达到了每小时180公里。


能在这里定居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荒野生存


邦妮·布莱特感叹道:“啊,这趟旅行让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13岁的布莱特扎着辫子,戴着眼镜,穿着Xtratufs——一种棕色的橡胶靴,被戏称为“阿拉斯加运动鞋”。她看起来并不像个连环杀手,手里却握着一名新的受害者:一只胖乎乎的海参,这是她今天的早餐。

凯奇坎共有7所中学,最大的一所名叫Schoenbar。

每年五月,海岸警卫队会将100多名Schoenbar中学的八年级学生带到附近六个荒无人烟的岛屿住上两天两夜。

每个学生只能携带一张大塑料布,一个睡袋,适量衣物,以及其他一些额外物资(米,刀,锡箔纸,麻绳和火柴等),这些额外的物资必须可以放入一个容量仅350毫升的金属咖啡罐中。

“It serves not only as the students’ final science exam but also, more importantly, as preparation for growing up in the unforgiving wilderness they call home.

现年77岁的斯蒂芬·金尼是这项活动的发起人,他于1965年移居凯奇坎,在Schoenbar中学担任八年级的老师。他惊讶地发现,许多学生对最基本的户外生存技能一无所知,比如:如何建造庇护所和如何生火。


于是在1973年,他与同伴唐·纳普一起将一群八年级学生带到了位于凯奇坎以北18英里的塞特勒斯湾(Settlers Cove)体验与世隔绝的生活。这个传统一直延续至今,为了安全起见,每个小组由大约20名学生,一名校方领队和三、四个家长组成。成年人可以使用手机和对讲机,孩子们则只配备基本物资。


上岛之后,领队会带领学生们进入森林,每4人为小组开始搭建营地。孩子们在树干之间绑上麻绳,将塑料防雨布铺在麻绳上,最后在防雨布的边缘压上石块,这样便搭好了简易的庇护所。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会在庇护所里打牌,聊天,在树林里玩捉迷藏。临近傍晚时分,领队老师会吹响哨子,给大家10分钟的时间收集树枝,木材等可燃物,然后示意学生们在沙滩上集合,开始寻找食物。

寻觅食物的最佳时机在日落前几小时的退潮期,阿拉斯加东南部有世界上最大的潮汐,六小时内落差可达近8米,因此每年的生存之旅都会安排在这段时间,让孩子们有更多机会找到因为退潮而暴露的海洋生物。

在退潮的沙滩上,孩子们可以找到“老人的胡须—— 一种淡绿色的地衣植物,它是很好的助燃剂。其他散落在海滩上乱糟糟的干苔藓,雪松枝和海草,可以像罗马时代的蜡烛一样被点亮。



许多学生第一顿饭的蛋白质全靠帽贝,这种小型的海蜗牛会在潮间带期间附着在岩石上,可以用刀刮下来。多数人用咖啡罐作为容器,加入米和调味料将帽贝煮熟,偶尔还会加上从岸上捞起的各种紫菜。



远方的地平线上,海豹从水中探出脑袋,座头鲸带着幼崽缓缓游过,巨大的白头鹰在高空盘旋。晚上十点左右,最后一缕光线从天空中消失,孩子们钻进睡袋,在篝火旁或亲手搭建的帐篷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领队老师会在7:30左右将学生们唤醒,由于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涨潮了,必须尽快采集早餐所需的食材。饥肠辘辘的孩子们比前一天更加自信,除了帽贝,通常还能采集到海参、鲍鱼、扇贝,海胆,红岩蟹和小虾。


余下的时间里,会进行一系列生火比赛,手工担架制作比赛和才艺表演,但主要任务仍然是觅食。尽管由于缺乏经验,采集的食物不足以填饱肚子,但学生们士气高昂。多数话题都围绕着食物,不少孩子表示以后再也不会浪费粮食了。


学这些有什么用?


在这个直升机式父母和标准化考试泛滥的时代,家长和孩子都为各种升学考试殚精竭虑。


“直升机式父母(helicopter parent)”这个概念最早出现在海姆·吉纳特1969年的畅销书《父母和青少年(Between Parent & Teenager)》中,其中一个孩子抱怨:妈妈像直升机一样在我身边盘旋(Mother hovers over me like a helicopter)。

凯奇坎的生存之旅可以存活这么长时间简直是个奇迹。

更不可思议的是,不少家长甚至担心好天气会使孩子们的旅途变得不那么艰难,于是专门带孩子在极端天气出行,学会应对暴雨和严寒。

这种又顽固又顽强的态度弥漫在阿拉斯加的文化中,如此极端的活动若是安排在其他地方,或许会因为格式各样的担忧而搁浅。但在这里,不仅家长支持,很多孩子也为证明自己的能力而自豪,Schoenbar中学校长Sherilynn Boehlert曾说过:“你肯定会设想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但它们从未出现过。孩子们会挨饿,但他们会没事的。”


这项仪式最重要的目的是让孩子们为在阿拉斯加生存做好准备。很多人认为在现代科技如此发达的社会,自己不会陷入困境,即使遇险也会很快获得外界援助,但事实并非如此。


偏远地区和极端天气的结合是当地人将生存教育视为必修课的原因之一。29岁的电气工兼商业渔民山姆就描述过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

2012年12月27日晚,在返航途中,船上的绞盘缠住了引擎,他和同伴们被迫在海滩上过夜。在日落前的15分钟里,他们利用十年前学到的技能顶着暴风雪设法点燃了篝火,并搭建了临时的帐篷,勉强熬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夜。


山姆说,在美国很多地方,所谓的荒野不过是被城市环抱的公园。但在阿拉斯加,荒野是纯粹的。


凯奇坎的居民很爱回忆自己的生存之旅。


暴风骤雨,甜美的首长黄道蟹,在树干上剥章鱼皮,雪下了5英寸厚……在这个小镇上,生存之旅是教育,也是历史和传统。

在创始人金尼看来,教育需要引领学生们回归现实世界,将所学的知识与生活联系起来。也正因为这样,生存之旅才会引起人们如此强烈的共鸣。

只有看到了大自然的真面目,才懂得生存不易,才明白最重要的是什么,才会更珍惜我们所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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