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型社会 1：对比日本我们是否也陷入了M型社会
各位书友大家好，欢迎继续做客老齐的读书圈，进入2023年之后，大家都盼望着一场酣畅淋漓的复苏，但是上半年过去了，一系列数据都不及预期，大家的感受也非常差，甚至很多公司都在降本裁员，削减开支。也极大的影响了居民收入，让大家的信心非常差。但另外一边，我们看到五一出游，依然是高档酒店爆满，那么在这时候，很多人又提出了一个疑问，我们是不是陷入到了M型社会当中，这是日本学者大前研一之前写的一本书，反映日本社会状况的。那么我们今天就把这本书好好的读一读，看看中国是否也陷入了M型社会。相信听完这本书，您就会有自己的答案。
作者上来就说，2006年是日本经济的重大转折点，发生了结构性的变化。在新的经济条件下， 20世纪既有的经济模式，几乎都不管用了，比如政府增加财政支出，或者持续零利率，这些都是刺激经济增长的方式，但是却对日本完全失效，经济陷入低迷，而且更是长期衰退。
而在日本你也会发现，收入阶层已经在经济的长期衰退当中，两极分化。社会由原来的中产阶层为主，转变为M型社会，也就是穷人和富人相对立，而中产出现明显的坍塌。他说年收入在600万日元以下的中低阶层，已经占了日本总人口的8成。600万日元是多少呢，按照今天的汇率换算，大概是30万人民币。但是2006年，人民币要便宜一半，所以用美元算更加清晰，差不多就是8.5万美元左右。这个收入，对于我们来说，似乎仍是十分可观，但作者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日本人正在变得更穷。这个逻辑大家得想清楚，这也是一本写给日本人的书，但是拿到中国来，确实显得有些凡尔赛。
他说，国家之所以陷入衰退，最大的原因就是弄错了应对策略，政府把没有效用的支出，当成了提升经济的政策，结果导致政府债务持续增加。另一边，老龄化加重了社会负担。而且同时少子化，2005年开始，日本的出生人口和死亡人数双双下滑。这都给日本社会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大前研一，一项对日本政策不满，特别是对于当时首相小泉纯一郎的改革，他认为这就是在玩打地鼠的游戏，也就是说，按下葫芦浮起瓢，从来不解决根本问题。只是瞎折腾。日本债务全世界第一，老龄化速度世界第一，物价很高，日本人拥有全球最多的存款，但是这些钱并不流入市场，充分表明，老百姓对于日本政府的不信任。这其实跟我们2022-2023年很像，超额储蓄增加了8-10万亿，钱很多，都是从理财市场，转回到了储蓄当中，也就是说，大家现在风险偏好极低，甚至连债市这种波动，都不想承担。
当年日本人用低利率做诱饵，骗上班族去买房子，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提振不景气的经济，结果造成了楼市泡沫破裂，扛着巨额房贷债务的中年上班族，瞬间陷入到了债务危机当中。而这些上班族，还担心裁员，所以任由公司压榨。甚至不断被降薪，增加工作时长，倍感生活艰辛。日本社会当年出现了一个现象，就是老年人比上班的人收入还高。而这个现象，在我们这里其实也正在出现，一些大城市的退休人员，普遍收入都在大几千，甚至上万，退休人员收入，甚至超过了当地平均工资。
那么这有什么后果呢，作者说，导致那种，只要埋头苦干，就会升职加薪的社会框架结构和信仰，完全崩塌。当年的日本人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的收入在40岁，将达到天花板。后面不会再进一步增加了。所以他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降低支出欲望。而这个事在我们这也出现了，只不过我们提前的更多，35岁普遍就遭遇到了中年危机。而且我们相比于日本人的年功序列来说，更没有保障。所以三年疫情，也成为很多人的觉醒之年，终于知道自己的收入不可能永远增长下去。甚至可能连几年都保持不住。
我们一直讲经济是有周期的，而所谓周期，就是景气和不景气交替循环，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就是因为有库存，有资本开支以及技术革新，这些都对经济构成影响。让他出现明显的波动。但是当日本把利率降到0，且提供了天量资金，却未能促进经济复苏之后，就应该发现，日本当年的问题，根本就与景气无关。很多人都在寻找原因， 为什么天量货币，就是不进入实体经济。
作者说，有三点原因，1是老龄人口增加，需求大幅减弱。2是及时生产方式出现，也就是说企业不再需要库存，而是能更加精准的定位需求，并且根据需求去及时生产。3是对未来感到不安，大家都愿意多存点钱，以应对未来的不确定。于是一场大的通缩现象，就在日本出现了。但这也与全球化有关，世界上物美价廉的商品，流入了物价较高的地方。再加上一些科技的进步，让科技消费品，价格也逐渐降低。作者的意思就是说，他并不认为，日本当年是通货紧缩。虽然很多美国学者，都按照通货紧缩来开药方，但是最后都毫无效果，依旧无法阻止价格滑落。
日本现在手上有钱的，基本都是老年人。这才是根本原因，也就是说，他们手上有多少钱，也不会被实体经济所吸收。他们只会储蓄，不会拿钱出去消费，创业，甚至投资。所以这就是日本所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叫做流动性陷阱。发多少钱出去，都变得无影无踪，石沉大海。
当年日本给年轻人做了个问卷，说你认为为什么经济不景气，排名第一的就是薪水没有提升，而他们还本能的相信，如果经济好转了，就会加薪，但作者认为这些都是相当天真的想法。大家都在自欺欺人，政府告诉企业主，经济不景气你们忍忍，老板也告诉员工，经济不景气你们忍忍。这样大家就都有希望，等经济好转了就会好了。
经济调查排名第二的原因，更加奇怪，日本人认为，利息太低，利息收入太少，也是经济不景气的原因，他们认为升息反而会让经济好转，降息只是救了银行。注意这里应该指的是存款利息。而不是贷款利息。2005年日本1400万亿日元的个人金融财产，如果4-5%的利息，一年也就差不多得有50-70万亿日元，可以流入市场。通过这个调查，也可见日本人金融知识匮乏的令人发指。利息升到4-5%，那么大家就更玩命存银行了。而且日本的银行会大面积倒闭。
到了2000年之后，日本其实一直在为90年的泡沫还债，日本土地价格腰斩，六大都市跌了70%，日经指数，最大跌幅在80%以上。日本企业利润率极低。只有2005年，受到中国需求影响，日本利润有好转之外，其他情况下，都是非常惨淡。
日本政府在2004年的时候，就欠了一屁股债，债务余额超过了1000万亿日元，而到了2023年，差不多得到1400万亿日元了。这几年日本经济没啥增量，那么债务杠杆其实是不断扩大的。所以相比于股市，日本其实更加注重债市。如果债市利率发生大幅变动，很可能会让他陷入一场危机。随后作者炮轰小泉政府，说他们不作为。就知道一味地宽松发债，最后导致日本陷入困境。进入长期衰退。
随之而来的就是收入两极化，中产阶层社会的崩塌，在大泡沫破灭的90年代中期，日本的平均收入都是增加的，但是在98年开始，转为减少，并且逐年下滑。到2006年的时候已经下降了15%。如果把阶层按照年收入划分，1000万日元年收入的算是高收入阶层，600万-1000万算是中上阶层，300万-600万是中低阶层，而300万日元以下的则代表穷人，那么现在日本有2大趋势，一个是1000万以上的家庭收入在增加。另一个是中低阶层比例达到了8成。
在日本上班族的共识就是，年轻人收入不多，但是随着年龄增加，社会地位和收入会随之上升，最后可以达到中上阶层，从而实现退休。但是随着中产阶层社会的崩塌，而让这种信仰也完全崩溃。大家现在已经觉得，很可能一辈子都要在中低阶层当中度过。这种心里的变化，给日本社会也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当年日本最大的优势就是中产社会，老板和普通员工的薪酬差距只有8倍，放眼全世界也是相当的平均，要知道在美国，已经过了百倍。中国也差不多，你所在的行业，新人也无非就是5-10万，而老板年赚千万的也比比皆是。所以日本曾经的中产阶层，是支持他工业化和消费社会的最大动力所在。也是日本人奋斗的精神寄托。明天我们再继续讲，日本贫富分化后，所带来的一系列社会问题。
本内容节选自《M型社会》本书正在知识星球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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