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金像奖影后的真假华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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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周末结束的第95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杨紫琼凭借《瞬息全宇宙》赢得了最佳女主角奖，这是亚裔女演员的首次，可喜可贺！奥斯卡颁奖典礼举行了近百届了，亚裔演员终于出了第一位影后，实属不易。其实，在好莱坞历史上不乏华裔影星，可华裔或亚裔演员的机会太少，许多亚裔角色都被“洗白”了。

也许在85年前，华裔演员就应有机会成为奥斯卡影后，可第10届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女主角是白人女星路易丝·赖纳（Luise Rainer），因为她在影片《大地》中饰演了中国女子阿兰。这部以赛珍珠（Pearl Buck）同名小说改编的、讲述中国农民为生存而奋斗的电影，其男主角王龙也是白人演员饰演的。影片《大地》是好莱坞历史上“洗白”亚裔角色的典型代表。

在这部1937年发行的好莱坞浪漫剧情片开拍之前，首位华裔好莱坞影星黄柳霜曾公开表示希望出演这部电影，但后来她得知，她的名字从未被列入女主角的候选人之中。该影片能让黄柳霜饰演的角色仅是女反派“莲花”，一个工于心计的妓女，被黄柳霜拒绝了。

美国演员工会颁奖典礼现场。资料图片侨报记者邱晨摄

今年二月，在美国演员工会的颁奖仪式上，与杨紫琼同台领奖华裔演员吴汉章又提到了影片《大地》幕后的往事。这位94岁的华裔演员感慨道：“我第一次拿到美国演员工会会员卡，是在70年前。当时《大地》这部电影里的主角，由一名眼睛被胶带粘起来、且说话怪异的演员饰演。”吴汉章说，那时的制片人说亚裔演员不够优秀，撑不起票房。

而实际上，《大地》这部影片不能让黄柳霜演女主角还有这样一个原因。在1930年至1968年间，好莱坞的电影在发行之前，都要遵循《海斯守则（Hays Code）》，这是当时好莱坞影业聘请政客威廉·海斯（William Hays）撰写的电影审查规则，各大电影公司都会强制执行。守则中的规定包括不能异族通婚、禁止异族接吻等。《大地》里的男女主角是夫妻，而且有吻戏，那么男主角是白人演员，女主角自然也得是白人演员了。

2022年10月，联邦铸币局宣布，黄柳霜的职业生涯为亚裔在好莱坞开辟了道路，为此她的头像被铸在美国的硬币上，使她跻身于获此殊荣的杰出美国女性之列。可遗憾的是，在黄柳霜的艺术巅峰期，她在好莱坞仍面临歧视，所出演的角色受到限制。

黄柳霜的遭遇虽已是久远的历史，可好莱坞的“洗白”现象却从未远离我们。2018年，全亚裔演员班底的亚裔题材电影《摘金奇缘》在好莱坞意外获得了关注。可这部电影在制作前，却有好莱坞的制片人找到原小说作者关凯文，提出了诱人的报价，并连带提出一个要求：要把影片的女主角换成白人，理由是没有多少白人愿意进电影院看一个亚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