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华人执业医生协会东湾活动散记
作者:刘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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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说美国华人执业医生协会(SCAPE) —The Society  ofChinese American Physician Entrepreneurs 这个名字是从好友Nina那儿听来的,她是协会里的早期会员和活跃人士之一。而对于它的进一步了解则来自先生。先生大概是在两年前加入这个协会的,随后又加入了有五百人的医生微信大群,从此协会和医生群的事儿就在我这儿时有所闻。

协会这些年办了许多义务活动,比如无痛分娩中国行,海地义诊,医学科普讲座等等。特别是去年底到今年初的网上新冠抗疫经验专题讲座,点击量逾8百万,为在美华人和国内同胞的抗疫提供了来自一线的专业指导。

成立了九年的美国华人执业医师协会,有会员八百多人,加州占三百多人,而北加地区占去加州的大半壁江山,有两百多会员。

这个周末,225日,协会在北加的两百多位医生及家属来到东湾Elliston Vineyards 酒庄举行了春季聚会。尽管身边医生朋友众多,也时常聚会,但和这么多医生及家属聚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平日对先生这位医生是熟视无睹了,对医生好友也是熟视无睹的,根本没有把他们和医生联系在一起。但对于美国医生天生的敬畏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去医院见到医生也是服服贴贴的。这次要见上百位大多从未谋面的医生,总觉得是个大事情。

从先生五百人的医生群间接得来的信息是:医生里人才众多,有文艺范儿的,有旅游达人,有业余投资专家,还有养鸡种菜装修等鸡零狗碎方面的业余专家,五花八门。时不时有内部讲座,我也跟在先生后面听过几次,还真有深度。先生也做过养鸡方面的的讲座,他绝对是属鸡零狗碎类。

我问先生,这次聚会有着装要求吗?他告诉我,组织者通知大家穿正规服装。他说既然是去酒庄,就按参加婚礼的模式穿吧。我也知道有朋友去酒庄聚会是穿着十分讲究的,女士要么穿正规的裙子,要么穿旗袍。因为湾区最近天气较冷,于是我挑了条墨绿色的连衣长裙,外套浅色泡泡袖短毛衣,选了个小黑包包。医生聚会大牌包包是不需要的,这点我早知道,而且我也没有大牌包包。先生则是西装衬衣领带,俨然一副参加婚礼的模样。

这个位于东湾Sunol小镇的酒庄,真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在东湾住了十几年的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它。我们开车穿过一条幽静的树丛拥簇的居民小道,才找到它的入口。酒庄婉如世外桃源,安静得很,无论是石头砌成的房子,还是木头搭建的小亭子,都透着几分古朴。绿树红花之间,有几只脖子长长的驼鸟在圈起来的园子里悠闲地或躺着或转悠,时不时伸长脖子张开红红尖尖的嘴向我们靠近,不知道是欢迎我们,还是在抱怨我们打扰了它们的生活。
孙医生摄
若梅医生摄
孙医生摄
孙医生摄
曾医生摄
刚进酒庄就遇到几个老朋友,聊了几句照了张合影就沿着酒庄的小路来到聚会大厅前。只见两张桌子一字儿排开,桌上摆满了白底黑字的名片,桌旁站着两位负责活动的医生,示意每位医生领名片并挂在胸前,上面有医生的名字和专业,以便相互认识。我一眼就从众多的名片里找到了先生的名字。
协会前任和继任会长们及部分家属合影(黄医生摄)
注册服务团队的医生 (黄医生摄)
负责主持和组织的医生(黄医生摄)
进了大厅坐好,边喝茶边吃零食,人也慢慢到齐。男士们像先生那样穿西装打领带的只有几个,大多穿得比较随意,跟平时到我家聚会时男士们穿的差不多。女士们则比较两极分化,长裙短裙,紧身宽松都有,但很大一部分人没有穿裙子,而是舒适的便装。放眼望去,有几位着装鲜艳亮眼,但艳而不俗,美丽优雅。没有花枝招展,没有浓装艳抹,不见名牌包包。我身边的好友若梅干脆挎着一个旧包,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迷人而知性的劲儿。在我眼里这群医生是美的,美得纯粹,美得自然,也美得自信。

这样的聚会环境,让人觉得特别惬意,特别自在。大家都几乎是素颜真颜,朴实无华,拯救了不会化妆的我。又陆续见到了好几个老熟人和老朋友,有来自中谷地区的,有来自南湾的,嘘寒问暖,好不亲切。
Kaiser 医生合影(黄医生摄)
黄医生摄
黄医生摄

黄医生摄
大厅里坐了满满十五大桌的人,给孩子们专门安排了一桌。几位医生组织者们在忙前忙后,一切都井井有条。大家边吃边喝边闲聊,吃完后便开始各处走动聊天,先生被人拉去打牌,有人在唱卡啦OK
不知过了多久,我与若梅正和几位老朋友聊着,听到组织者叫大家照相,并说如果照片上没有看到谁要罚款的。便赶紧和若梅往外走,和大家一起合影。刚刚站好,我觉着有些不对,旁边怎么那么多人围观却没进来照相,猛然反应过来那都是家属,往后一看,凭感觉都是医生,没有家属。我对若梅说,是医生合影吧,立马想走,若梅一把拉住我说不是,家属也应该照的。前面一排人有的拿手机有的拿相机对着我们一阵咔擦。这时我看到若梅先生在围观的人群中,没有进来照相,我更确定这是医生的合影了。正要拔腿走开,若梅又拉住我说,没看到你老公,你代表他照。我想也好,他不在,我代替他。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误认为医生了。有几次去医院,看到我的医疗卡,有人直接叫我刘医生,并给我优先权不需要排队,尽管我解释过后,但优先权没变。还有一次先生陪我去医院,第一次见面的医生把我当本院医生,把先生当家属,直接反过来了。我大概是长了一张严肃的脸,特别像医生,而先生笑起来特别的农民伯伯。
卡过无数张合影后大家才散开,这时我看到先生从照相的队伍里走岀来了,根本用不着我来代表。我对若梅说,我妥妥地当了一把南郭先生,影响了照片的纯洁性。她笑着说,这么多人谁认识谁呢?我把这事和先生讲了,他对我能做出这种事情毫不意外,但还是笑得脸上开了花。后来看照片,我这位南郭先生人模鬼样地在里面昂着头,后面好多医生的头却没有被照出来。真是应了那句话: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有了。
先生和几个医生在打牌
听说有人跳舞,我和若梅也想活动一下筋骨,于是去找活动室。碰到一位手里拿了很多东西的女士,我们猜是活动组织者,便向她打问活动室。她叫我们跟着她,并告诉我们活动室有很多古董家俱,有一张黄犁木的桌子,最不打眼但最昂贵,去猜猜是哪件,很多人都猜错了。临了她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湖南人。我问她是哪里人,她冲我一笑答道:湖南株洲。巧遇老乡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肯定是我的口音把我给暴露了,她早就猜出了我是湖南人才问我的。

按老乡女医生的指点来到活动室门口,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人,我们轻轻推门进去,原来是品酒间,摆满了各种雕花桌子椅子和茶几,古色古香。只有靠窗的一张小方桌没有雕花,样式简单,色彩自然,我猜黄犁木桌子就是它了。后来又进来几位女医生,穿着很随意舒适的样子,她们也是冲着黄犁木来的,我把我的猜想告诉她们,她们也就认定了我的猜想。
一直不理解在美国医生上班为什么要穿得那么正规,像我眼前的这些女医生的便装多好多亲切。不知不觉中,我和若梅与她们在品酒间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她们也聊到医院的事儿,见我对医院的事情煞有介事得门儿清,又有人误会我了,忙举着胸前的名片自我介绍,问我是哪个医院做哪个专业的。这时,我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南郭先生,而是空手套白狼了。

时间过得飞快,上午十点开始的聚会,转眼就到下午了,大家只得依依不舍地道别离开。七月初协会总部的聚会在洛杉矶举行,那个规模更大,我和先生已报名参加,旅馆也订好了。无比期待!

注:所有照片均为聚会医生及家属提供

向红02/25/2023于旧金山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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