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
几千年来,中国农耕文明的演变发展,不但影响着中华民族的历史进程,而且渗透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种田DNA,早已写进了每个华夏子孙的基因里:古有各种农耕诗词歌赋,今有QQ农场风靡一时。
生于斯,长于斯,即便很多人不再需要依靠种菜来获取食物,但对于土地和粮食的敬畏依然是我们永远的精神羁绊,铸成了我们挥之不去的“乡愁”。
人人都有一个田园梦。与乡土田园有关的影视、综艺,总是格外能撩拨心弦,吸引到我们的注意力。
而最近,就有这样一档与种地有关的综艺,成功地吸引了我——《种地吧》。

乡土版的变形计

POST WAVE FILM
很多人第一次听说这档综艺,是源于庞博在《脱口秀大会5》说的一个段子:做综艺的朋友在筹备一档新节目,名字叫做《种地吧少年》,主要是召集内娱“糊咖”小爱豆来种地。
本以为,这只是庞博随口说说,没想到它竟然成了真。
《种田吧》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导演组似乎在用一种很新的方式做综艺:近乎素人的常驻嘉宾、长达190天的超长拍摄时间、近乎枯燥的拍摄内容,没有明星大咖,也没有紧张刺激的综艺剧本,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平平无奇。
这种设定,让《种田吧》打从问世伊始,就充斥着鲜明的实验气质。
就设定来看,《种地吧》更像是一档乡土版的变形计,目的是让爱豆去吃苦耐劳,体验生活。
节目组挑选十位95后少年,让他们组成“种地小队”,在190天时间内耕种142.8亩土地,从播下一颗种子开始参与劳作的全部过程:播种、发芽、生长、抽穗、灌浆、收获。
十个人里,年龄最大的今年27岁,年龄最小的今年18岁。他们在内娱的状态,大部分都是“查无此人”,属于实打实的小透明,有的参加《创造营4》第二赛段就被淘汰,有的客串过两部电视剧,是嘉行的“足底艺人”。
参加《种田吧》的录制,算是他们所有通告里的最优解,能给他们带来一次不大不小的露脸机会。于是,通过效仿《快乐再出发》里的“糊咖再就业”,这些男孩也试图摸索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翻红赛道。
少年们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把田地里的水稻割了,把卖水稻的钱用作启动资金,然后在地里种冬小麦,搞蔬菜大棚、养殖牲畜、制作农产品周边等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达到作物产值最大化。
节目设置十分硬核。而号称“内娱最虐人综艺”《种田吧》也不负所望,从入住的第一天开始,就在接连不断地给嘉宾们出难题。
住宿条件差,三间空置已久的破屋,床要自己组装,板凳、桌子要自己做;收割种粮难,光收割就用了6天时间,期间收割机因操作不当多次熄火、陷泥,回炉维修;自然条件苦,气温在零下二三度,少年们不但要连夜赶工,而且还要泡在冷水里展开排水工作。
总结三个字,就是:苦、累、冷!
与恶劣条件相匹配的,是少年们卸下偶像包袱后的真实不做作。在农忙的乡间,少年们带去的鞋、包、衣服全被束之高阁,变得毫无用武之地。取而代之的,是胶鞋、套袖、线手套。
原本唇红齿白的流量爱豆,不消几天,就变成了面色黝黑的青年壮汉。
在种地的这个大舞台上,就算是再活泼的少年,也会累得不想出声,以至于到了饭点,除了安静吃饭完全不想说话。
对于“渴活人久矣”的内娱来说,这种无剧本的劳作纪实,无疑满足了我们对活人的期待与渴求。套用流行语来说,就是“真诚,永远都是最大的必杀技!”
不过,作为一档实验性质的纪实类节目,《种田吧》也存在一些有待商榷的地方。
比如,把农耕做得过分娱乐化,甚至为了达到综艺效果有浪费粮食之嫌,这是否是在变相地消费农民,是否会出离人们敬畏乡村、敬畏土地的初心,是否会达成适得其反的宣传效果等等。
这些都是创作者需要去具体考量的地方。但鉴于这档综艺目前还在实验阶段,整体流程细节还不成熟,所以我们倒也不必太急于去苛责它。

打破乡土想象,回归朴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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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种地吧》在国产综艺里算是一股清流,但这种让流量“上山下乡”的设定,却并非原创,而是偷师于日本综艺《铁腕DASH》。
《铁腕DASH》1995年首播,原本是30分钟的深夜档,后来由于收视一路飘红,转而进军周日的黄金档。节目早期主要以户外挑战为主,后来2000年DASH村企划启动,男团TOKIO克服重重困难,靠自己的双手搭建起了一个村落。
杰尼斯事务所中的很多流量爱豆,都曾以飞行嘉宾的身份,参与到节目中。比如,“亚洲男神”木村拓哉就曾参加过不止一次。
除了《铁腕DASH》这样的常青树节目外,当下在全球范围内还掀起了一股“种田热”,宛如将种田文照进现实。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刚刚推出第二季的真人秀《克拉克森的农场》。
这档真人秀噱头十足。节目里的“种地人”是英国家喻户晓的车评主持人杰瑞米·克拉克森,那档疯狂的汽车节目《Top Gear》便出自他之手。
2008年,他曾买下了科茨沃尔德一家占地6000亩的农场,并聘用农场主进行经营。前几年,替他打理农场的小伙子辞职了,于是他心生妙计:“我不如自己务农。”
结果,这一想法刚一落地,就经历了现实的无情鞭打。作为新手农民,克拉克森总是有着数不尽的新点子,而实际操作时,层出不穷的问题又会让他疯狂打脸,闹出不少笑话。
以至于,有人调侃《克拉克森的农场》,说它的故事始于克拉克森“我有一个天才想法”的奇思妙想中,结束于“每周一个农场破产小技巧”。
不过,搞笑之余,《克拉克森的农场》也带出了不少与现实有关的思考。透过克拉克森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务农经历,它试图告诉我们:务农从来不是什么理想主义的田园牧歌,而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战役。
无独有偶,在《种地吧》里,我们也能看到类似的创作表达:少年们要趁25号大雪来临之前把小麦种进去,毕竟种地最看天气。但连续几天的大雨天气,却让田地里灌满了水,排水开沟迫在眉睫……
虽然这些节目也适当展现了乡间美景和农民的淳朴可爱,但这些只能算得上是开胃菜,真正的主菜还在后面——劳动最光荣,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目前看来,《种地吧》最突出的成就,就在于它将城市与乡村联系起来,为年轻人提供了一个了解乡村的新视角,既让观众看到了现代社会中的城乡差异,也加深了人们对乡村的理解与尊重。
相较治愈系的慢综艺来说,《种地吧》《克拉克森的农场》这类“种田综”又有着很大的不同,它们劳苦有余,而闲适不足,剥离了都市人的乡土滤镜。
慢综艺,强调的是都市人田园牧歌式的乡土想像;而《种地吧》,强调的却是生活不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朴素价值观。
但就立意来看,慢综艺与“种田综”却是殊途同归,都把可望不可即的乡村自然带到了观众眼前,呼唤真诚而非悬浮,呼唤踏实而非浮躁。
说到底,人们之所以喜欢看乡土综艺、看乡土up主、看田园剧,本质上还是因为距离产生美。我们既可以在别人的辛勤耕耘中理解耕耘之苦,也可以在别人的田园生活中感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怡然自得。
我们可以和乡土、和种田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既能安放向往和想象,又能在舒适圈里进退自如。
综艺里的少年在耕地,屏幕外的我们也在“耕心”。正如三毛在《梦田》中所说:每个人心里一亩田,用它来种什么,种桃种李种春风,开尽梨花春又来。
作者丨夏尔
光影见习生,寻找爱与治愈

编辑丨三水    排版丨石页
「注:本文部分图片来源于豆瓣及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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