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学园”微信学习群已经度过了2年多的时光,目前已进入海德格尔哲学的学习。微信公号“哲学门”同步“雅典学园”群的学习内容,精选紧扣学习内容的文章发布。
点击以下图片关注“哲学门”
系统性学习哲学防失联
海德格尔“间隙”处的美学思想
惠帅

作者简介:惠帅,山东大学文艺美学研究中心,山东 济南 250100
人大复印:《美学》2014 年 11 期
原发期刊:《齐鲁艺苑(山东艺术学院学报)》2014 年第 20145 期 第 107-109 页
关键词: 海德格尔/ 间隙/ 美学/
摘要:“Riss”、“Spielraum”、“Zwischen”是海德格尔后期哲学中经常出现且非常关键的词语,它们虽各有其义,但不仅从表面意义上看有相似之处,更是在海德格尔后期哲学思想中一气相通。它们在海德格尔阐述思想时往往是其在通向“Ereignis”之途中的最后一个“逗留”之地。不管是“世界”与“大地”的“争执”,还是“Logos”与“Physis”中的聚集与弥合以及天地“之间”的“维度”都涌流着海德格尔美学思想的对生之“间隙”,这对理解海德格尔的哲学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海德格尔后期思想或语言的“转向”使得其思想和语言愈发具有对生构成的特点①,而“Riss”、“Spielraum”、“Zwischen”是海德格尔后期哲学中经常出现且非常关键的词语,它们虽各有其义,但从表面意义上看也有相似之处。“Riss”有间隙、裂隙、撕裂、平面图、草图、图样等意思。在此基础上海德格尔还提到一组与之相关的词语,比如:从词根上有联系的有“reissen”(拉扯、扯破)、“Aufriss”(轮廓、突出的缝隙)、“Umreissen”(拆毁、勾描)、“Grundriss”(平面图、基本的纹理)等等;从意思上有联系的有“Fuge”(缝、接缝)、“fuegen”(使接合、使配合)、“Mass”(尺度)、“Gestalt”(格式塔构象)、“Gestell”(构架或集置)等等。海德格尔对此词的运用最能体现了一种对生构成境域的思维运作,也即“居间引发”。“Spielraum”的意思和“Riss”的相近,指空隙的意思,“它在德文中还有‘回旋余地’、‘游戏空间’的含义。海德格尔在《康德书》中就用这个词来刻画任何对象被给予人的有限存在者所依据的存在论域”[1](P141)。在《艺术作品的本源》中讲到真理的“世界”与“大地”的“争执”时,海德格尔也使用了这个词语,“Spielraum”所刻画的存在论域就是对生构成的境域。“Zwischen”通常被孙周兴先生译为“之间”,而张祥龙先生翻译为“居间”。在《存在与时间》中就被海德格尔屡次提到,其中主要集中在第二十八节对“在之中”的专题分析的一块和谈到“生”“死”之间的部分。在这里,海德格尔虽有“此在就是这一‘之间’的存在”,“作为操心,此在就是‘之间’”等语,强调“之间”的一定存在论意义,但事实上海德格尔还没完全突出“之间”的生存论、存在论地位,他一再强调“只要此在实际生存着,两个‘终端’及它们的‘之间’就存在着”,“此在作为命运始终把生与死及其‘之间’都‘合并’在其生存中”。[2](P153,424,441)在后期由于海德格尔哲学思想和表达策略明显地对生“间性”的运作使他对“Zwischen”的解释更加存在论化,且与“Riss”有“纠缠不清”的联系。
事实上,“Riss”、“Spielraum”、“Zwischen”三者不仅字面含义上有着相似之处,即是在海德格尔后期哲学思想道路上也是一气相通的。它们在海德格尔阐述思想时往往是其在通向“Ereignis”之途中的最后一个“逗留”之地,对理解海德格尔的思想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下面我们就通过一些海德格尔后期对三者的相关的“具体化”阐述来尝试进入那个对生运作构成的“间隙”。
一、“世界”与“大地”的“争执”
《艺术作品的本源》是海德格尔后期十分重要的一篇文章,尤其思想具有“泛美学”精神的海德格尔于其中集中地阐述了许多重要的关于美学方面的观点,文章尤其引人注意的是所提到的“世界”与“大地”的“争执”(Streit)。伽达默尔甚至认为这篇文章引起了一场“哲学轰动”。
在文章中,海德格尔把艺术规定为“真理自行设置入作品”,这就与传统的人们对于艺术的看法完全不一样。传统的观念认为艺术是与美的东西或美相关的,而与真理毫无瓜葛,真理是属于逻辑的。因此,海德格尔把艺术规定为“真理自行设置入作品”首先是与他所讲的“真理”有很大的关系。在《存在与时间》中,海德格尔就曾对真理问题做过专门的分析,在学术界通常以《论真理的本质》为转折,标志着后期海德格尔仍然继续追问着真理的问题。对于真理问题,海德格尔首先是否定了传统“符合”意义上的真理观;其次他将真理的本质规定为自由,而“绽出的此之在——作为让存在者存在——解放了人而让人获得其‘自由’”[3](P219)将“真理”与“此在”的生存论境域相结合这正是他前期《存在与时间》中真理观的主要观点;最后,海德格尔又通过对“作为遮蔽的非真理”的“解释”又指出“绽出的此之在保存着最初的和最广大的非解蔽状态,即根本性的非真理”[4](P223),逐渐引展出一场“真理的本质”与“本质的真理”、“解蔽”与“遮蔽”的相互纠缠的对生结构,而“真理”则是其对生构成的“此之在”的“存在之澄明”、“存在之无蔽”。
在《艺术作品的本源》中,海德格尔认为艺术作品是以自己的方式开启了存在者的存在,正是在作品本身开启的领域作品的“作品存在”才成其本质,而这种“解蔽”意义开启即是存在者之真理,它是在作品中发生。作品“建立一个世界”,“世界世界化”,“世界”始终是我们始终归属于它的非对象性的东西(“此在在世界之中存在”),“是在一个历史性民族的命运中单朴而本质性的决断的宽阔道路的自行公开的敞开状态(Offenheit)”;作品还“制造一个大地”,“大地”的本质是“自身展开到其质朴的方式和形态的无限丰富性中”的“自行锁闭”,它“是一切涌现者的返身隐匿之所,并且是作为这样一种涌现把一切涌现者返身隐匿起来”[5](P263-269)。“世界”建基于“大地”,而“大地”则穿过“世界”涌现出来,“世界立身于大地;在这种立身中,世界力图超升于大地。世界不能容忍任何锁闭,因为它是自行公开的东西。但大地是庇护者,它总是倾向于把世界摄入它自身并扣留在它自身之中”[6](P269)。到此从海德格尔的阐述中,我们充分看到“世界”与“大地”完全是在一种“显—隐”对生结构中相互缠结、相互构成的。
海德格尔用“争执”来形容“世界”与“大地”的关系,并认为它绝不会萎缩成互不相关的对立之物的空洞的统一体,即不会是一种僵硬的对象化了的二元对立的关系,在这种“本质性争执”中“世界”与“大地”相互进入其本质的自我确立。紧接着,海德格尔在追问真理的途中提出了另一对极具有对生含义的词组,即“澄明”与“遮蔽”,并说“世界”与“大地”的“争执”使它们进入到“澄明”与“遮蔽”的“争执”之中,真理的“生发”(Geschenis)就是“世界”与“大地”和“澄明”与“遮蔽”之间的“争执”的实现。而“争执”在海德格尔看来就是一种争执者相互归属的亲密性的“裂隙”(Riss),这种“裂隙”把对抗者“撕扯”到他们源出的统一体的“渊源”之中,“只有当争执在一个有待生产的存在者中被开启出来,亦即这种存在者本身被带入裂隙之中,作为争执的真理才得以设立于这种存在者中”[7](P284),“争执”事实上就是作为“中间促成”的“间隙”中的对生运作,“争执”“撕裂”出了“间隙”,而“间隙”维持着“争执”。至此,可以说“Riss”的对生运作构成(境域)的含义昭然若揭。
海德格尔通过阐释艺术作品的“作品存在”中“世界”与“大地”的“争执”及其背后的“澄明”与“遮蔽”间隙处的对生构成“存在之真理”,突出强调了艺术作品自身的存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传统美学思想中主观性的特点,艺术作品“凭借其自身存在,它是一个事件,一种推翻一切先前被视为习以为常的东西的突进,一种使得以前从未展现过自己的世界展现出来的突进”[8](P222)。伽达默尔认为海德格尔通过“存在之真理”来阐释艺术,而“作为无蔽,真理本身有一种内在的对峙和两可性”,“真理不仅仅是某个存在的纯粹在场,以至于似乎它站在其正确表象的对面。这样一种无蔽的存在概念将预先假定表示在者的此在的主观性。”[9](P225)海德格尔在通过“真理”突出艺术作品的自身存在或“自立”的同时削弱了“此在”的核心地位,即便在其讲到的强调人与作品关联的“保存”的概念时,也总是将艺术作品放在主语的位置,认为艺术作品的存在将我们“移出平庸”,使我们置身于在作品中发生的存在者之敞开性(即“真”或“美”)之中,这似乎也契合了一些学者所谈的海德格尔从前期的“此在”到后期“存在”的转向。
二、逻各斯(Logos)与自然(Physis)
“逻各斯”(Logos)在海德格尔早期著作《存在与时间》中曾在第七节被专门讨论过,在这里看来他指出“逻各斯”一向被解释为:理性、判断、概念、定义、根据、关系等,并特别强调“逻各斯”具有“素朴地让人来看某种东西”,“让人觉知存在者”的含义。而在他后期著作《形而上学导论》中又强调“逻各斯”的原本意义就是“收拢”、“收集”或“采集”。
海德格尔说这种意义上的“采集并不把所一管到底者消散入一种空洞的无对立状态,而是从相互排斥者的协调中来把互相排斥者保持在其紧张的最高锋利状态中”,[10](P135)“互相排斥的就是采集着事物集中”,“采集最高的互相排斥之境”就是“对抗意义之下的斗争”,这种“斗争”在海德格尔看来并不单纯地是现成的东西之间的相互冲击,它是一种“本真的斗争”(毋宁说是一种“本质性争执”),让存在者出现并把在者保持在其“常住”中。在此,关键的是海德格尔的解释中将对立者之间的“统一”或“斗争”置于一个“着落”或“地方”(topos),即使“互相排斥者”或“斗争者”被收拢聚集或保持于一个“存在论的域”(原本意义上的“结合”,即“Zusammen—hang”)之中。
“采集”、“收拢”、“集中”等“词语”本身都含有聚合之义,而聚合往往针对于零散的事物。可是海德格尔却把“采集”(逻各斯)说成是把“互相排斥者保持在其紧张的最高锋利状态中”,即是一种“本真的对抗”。而“互相排斥”与“对抗”或“抗争”都是展现出一种不相容、不相合的状态,这之间似乎就存有一定的冲突。但是这种冲突却让我们看到了一种“间隙”(Riss)、“空隙”(Spielraum),“间隙”本身是必然存在一种“撕裂”的“对抗”,这样才能“生产”一定的空隙,但“对抗”中的“对”字又体现出势域化的“聚集”。因此,“逻各斯”就是一种“间隙”处“凭空维持”的非现成性的对生运转构成(境域)。
在《形而上学导论》中,海德格尔还提到了一个在他后期尤其于其美学思想中经常被提到的很关键的词语就是“Physis”(自然),他认为这个词是西方思想发端处那些思想家的基本词语,在希腊人看来指存在者整体本身,后来又被人们理解为“自然”,而在他考证看来“Physis”意指“生长”,“说的是自身绽开(例如,玫瑰花开放),说的是揭开自身的展开,说的是在如此开展中进入现象,保持并停留于现象中”[11](P16)。而海德格尔对“Physis”的“解释”总是运作于一种非现成的对生结构中。如在《如当节日的时候……》中通过“天穹”与“深渊”、“直接者”与“间接者”、“不朽者”与“能死者”等的“张裂”揭示出“自然”这个赋予一切现实事物以“澄明”的自行开启的敞开域。作为“无蔽”意义上的“Physis”也经常是海德格尔在思考和谈论“美”和“真理”的切入口,它贯通起了“美”与“真”。而在《形而上学导论》中海德格尔指出“Physis”作为“在”在起作用时就是原始的集中点即“逻各斯”,就是起搭配作用的“合式”。“合式”可以从三层意义去理解:“弥合”或“接合”,“搭配”或“安排”,“搭配的接合”。“合式”的双关意义即“制胜者”和“强力者”之间存在着一种非现成性的对生构成式“交互牵涉”。孙周兴先生说,“在Physis的发生中始终贯穿着遮蔽与无蔽,锁闭与开启的‘斗争’;而正是最初的‘创造者’们承荷着这一‘斗争’,挺身而入这一‘斗争’的‘裂隙’中”[12](P91)。“逻各斯”就是一场进入“间隙”的“斗争”,是一种对生构成的“居间引发”,它撑开了的是絪缊缭绕的“天地之间”。
三、天地“之间”(Zwischen)
在《艺术作品的本源》中海德格尔还曾一再强调“一切艺术本质上都是诗(Dichtung)”,在对荷尔德林的诗进行阐释的《追忆》一文中他将“诗人”思为居住于诸神和人类之间的那个使诸神和人类相互遭遇的敞开域之中并把这个“之间”的敞开域显示出来的“半神”,他还说“这投射着的说(Sagen)就是诗;即世界与大地的说,出自它争斗的回旋空间(Spielraum)中的说”,“可见,诗乃是一种在两极之间或‘间隙’中的纯发生,格式塔缺口处的跃迁”[13](P136)。“诗”或“作诗”的这种“间隙”处对生构成的含义在其1951年的《……人诗意地栖居……》一文中海德格尔又进一步展开思考。
在文章中,他引用了荷尔德林的两行诗句“充满劳绩,但人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首先思考了“诗意”和“栖居”之间的关系,认为“作诗”(Dichten)是本真的“让栖居”,它首先让一种栖居成为栖居,而人的栖居之所就是天空和大地“之间”。人在大地上“逗留”,委身于大地,但人还去“仰望天空”,“这种仰望向上直抵天空,而根基还留在大地上。这种仰望贯通天空与大地之间”[14](P204)。这里的“大地”与《艺术作品的本源》中的“大地”有着相似的意蕴,都有着根基性的含义,“我们终有一死的人就成长于这大地的涌动和生长中,我们从大地那里获得了我们的根基的稳靠性”[15](P200),于是天空与大地“之间”就出现了一种“撕扯”或“争斗”,人建基于大地,却要仰望天空。这就让我们很容易的想起中国《古诗十九首》中的诗句“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而《易经》中泰卦的卦象为“坤上乾下”,其爻辞曰:“泰,小往大来,吉亨”,彖辞解释说“天地交而万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向同也”,还有《易传》系辞下中的“天地絪缊,万物化醇”,这就显现了中国古代思想文化中一个极富有本源性与生成性蕴涵的犹如橐龠的“天地之间”。而这时已经接触过老子思想的海德格尔极有可能是汲取了《道德经》中关于“天地”的阐释思想。
海德格尔于1941年所写的《如当节日的时候……》一文中,当他分析荷尔德林诗句“从天穹高处直抵幽幽深渊”时对“天穹”和“深渊”所做的解释认为“天穹”指向着“光”、“明亮”等,而“深渊”意味着“大地母亲”所孕育的锁闭一切者,就已经显露出一种天空与大地的“显—隐”之间的运作,这与世界与大地之间的“争执”就很相似。海德格尔还把天空与大地“之间”的贯通之域称为“维度”(die Dimension),这个“维度”并非通常所谓的空间的延展,而是如他在《关于人道主义的书信》中所说的“贯穿人之本质的存在之真理的维度”,“历史性逗留的源始维度”,“一切空间性的东西和一切时间一空间都是在此维度中成其本质的,而存在本身即作为此一维度而存在”[16](P393)。简单说,“维度”就是“此在”(“绽出之生存”)之“此”(“绽出状态”),是那片对生运转构成的生存论、存在论境域(天地“之间”),所以说“人生天地间”,“人并非偶尔进行这种贯通,而是在这样一种贯通中人才根本上成为人”[17](P205)。
荷尔德林的同一首诗的后面有一句诗“人就不无欣喜,以神性来度量自身”,海德格尔解释说“神性”就是人借以“度量”(Messen)他在大地之上、天空之下的栖居的“尺度”,只有人以这样的方式“测度”(Vermessung)他的栖居,才能按其本质存在。这种“测度”不是科学意义上的,它测定的是那个使天空与大地两者相互带来的“之间”。而“作为澄明着的筹划,诗在无蔽状态那里展开的东西和先行抛入形态之裂隙中的东西,是让无蔽发生的敞开领域”[18](P293),“作诗”就是“度量”,是将天空与大地“之间”的对生构成之境域显现出来。在海德格尔的哲学思想中“美”与“真”(“真理”)通过“存在之无蔽”或“解蔽”贯通起来,“美乃是以希腊方式被经验的真理,就是从自身而来的在场者的解蔽”[19](P197),而“诗人的天职就是让美的东西在美之筹划中显现出来”[20](P163),所以海德格尔通过处于“神”与“人”之间的诗人(“半神”)贯通的不仅是“天空”和“大地”,也是“美”与“真”两个“维度”。
“雅典学园”微信学习群已经度过了2年多的时光,目前已进入海德格尔哲学的学习。微信公号“哲学门”同步“雅典学园”群的学习内容,精选紧扣学习内容的文章发布。
点击以下图片关注“哲学门”
系统性学习哲学防失联
①“对生”一词的名称及含义直接地来源于张祥龙先生对海德格尔的研究中,在讲到海德格尔后期著作中的核心词语“Ereignis”时他曾指出,“它是由某个对生结构发生出来的”,“它表达的‘自身的缘发生’,是一个对立结构所造就的原初生成,既无任何实体的设定,又能达到真理和神意,所以总在转向的生成之中,并与海德格尔本人思想的‘转向’相关”,并指出“Ereignis”就有“对生义”、“非实体义”、“转向义”等与我们这里讲的对生(构成境域)思想有十分密切关系的含义(张祥龙:海德格尔后期著作中“Ereignis”的含义[J].世界哲学,2008,3:48-54)。
参考文献:
[1][13]张祥龙.海德格尔思想与中国天道——终极视域的开启与交融[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
[2]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修订译本)[M].陈嘉映,王庆节合译.(第3版).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1.
[3][4][16]海德格尔.路标[M].孙周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
[5][6][7][18]海德格尔.海德格尔选集[C].孙周兴选编.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6.
[8][9]加达默尔.哲学解释学[M].夏镇平,宋建平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
[10][11]海德格尔.形而上学导论[M].熊伟,王庆节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
[12]孙周兴.说不可说之神秘——海德格尔后期思想研究[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4.
[14][17]海德格尔,演讲与论文集[M].孙周兴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5.
[15]海德格尔.在通向语言的途中[M].孙周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