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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旧金山纪事报1月25日报道 一年前，一对亚裔夫妇在旧金山花费175万买下了一栋房屋，在经历了一系列典型的旧金山经历后，这对夫妇仍未住进这栋房子里。最终，他们选择在圣马特奥县重新购置一套房子，同时放弃旧金山。


欢迎来到“地狱之家”
江本（Ben Jiang，音译）从一个上锁的箱子里拿出一把钥匙，努力解开锁在他家前门上的一大堆铁链。

在住宅内，几面墙和门上都是淫秽的涂鸦，固定装置仍然破损，肮脏的地毯上散落着啮齿动物的粪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恶臭。2020年10月，江本在旧金山伯纳尔高地（
Bernal Heights
）社区买下了这套修葺一新的房子，想象着它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梦想的家。


相反，这栋房子变成了一场噩梦。“欢迎来到恐怖之屋，”江本说，“或者是来自地狱之家。不管怎么称呼它，我们都不想住在这里。”

大约一年前，旧金山纪事报曾报道江本及其妻子珍妮弗·孙（Jennifer Sun）以175万美元的天价买下这栋房子后，经历了一系列典型的旧金山经历。无休止地寻求改造的许可；把房子变成毒品窝点的非法占有者；警察耸耸肩，除了一个人之外，他们都被放走了，没有任何影响。这座城市无力修复自身的功能失调并为居民提供基本服务。
放弃旧金山
几个月过去了，这所房子没有任何变化。“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许可证，”江本说，那些擅自占用房屋的人也不断回来。


在伯纳尔高地的房子里，生活并没有变得更好，但对江本及其妻子孙女士而言，情况发生了显著变化。他们的孩子将在5月份出生，而且他们已经放弃了旧金山。


他们在米尔布雷（
Millbrae
）买了一套房子，很快就拿到了类似的改造许可，并且已经开始工作。圣马特奥县似乎是一个市政府为居民服务、财产犯罪受到严肃对待的地方，这里将是这家人永远的家。


“米尔布雷欢迎我们，”江本说，这种温暖的感觉与旧金山形成对比，“那座城市让我们离开。”
“特殊使用区”
在购买了伯纳尔高地的房子后不久，这对夫妇聘请了建筑师卡尔霍恩（
Serina Calhoun
）对这栋房子进行设计改造，并于2021年5月提交了计划。江本夫妇仍住在市场南部的公寓里，并认为改造会很快进行，但他们的想法错了。


他们的计划中并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但他们遇到了特殊的伯纳尔高地“特殊使用区（
special use district
）”，该地区在1991年由县政委员会批准，对该地区房屋的最小变化进行管理——甚至小到允许人行道和车库门的宽度。

即使是规划部的官员也觉得令人困惑，但修改它需要县政委员会的另一次投票。规划部主任丹·赛德（
Dan Sider
）表示，这对夫妇修改了其项目，并于2022年8月获得了规划部的批准。


然后，该项目被移交给了建筑检查部门（
Department of Building Inspection
），该部门于11月向这对夫妇发送意见，促使DBI和卡尔霍恩在是否需要为房子所在的斜坡提供岩土工程报告和地质学家报告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DBI的发言人帕特里克·汉南（
Patrick Hannan
）说：“这不仅仅是我们的谨慎。”他补充说，这是法规要求的，因为这对夫妇想降低地下室地板。


这对夫妇正在进行所需的土壤检测。江本表示，他理解这个问题，但不明白为什么市政府直到最近才提到这个问题，因为他的项目从2021年5月开始就在官员的办公桌上。


卡尔霍恩表示，这个项目是她处理过的最糟糕的项目之一，她称之为“真正的混乱”，她并不惊讶这对夫妇在米尔布雷的情况要好得多。她说：“在旧金山添置房子非常困难，我在米尔布雷做了很多工作，真的很简单。”


卡尔霍恩表示，就像湾区周围的许多城镇一样，那里的程序很简单。提交你的计划，要么符合规范，要么不符合，工作人员随时可以回答问题，解决问题，以便迅速发放许可证。卡尔霍恩说：“在旧金山，我只会遭到断然拒绝。然后，‘哦，我和我的主管谈过了，他们也说不。’”
100%后悔
令江本失望的不仅仅是批准的延迟，警察部门也受到了他的蔑视。江本表示，去年11月，人们将堆煤渣块做成梯子爬上篱笆后搬进房子，在里面引发一场大火。火势失控，不得不出动3辆消防车。

江本安装了监控摄像头，但被破坏者损坏，用木板封住了爬行空间，所以他只能用斧头进去，还加固了房子，不让人进去。江本表示，警方曾4次接到有人擅自占用房屋的报告，但从未逮捕任何人，而只是将他们赶走。
警方确实在2022年2月逮捕了住在这所房子里的7名非法居住者中的一人，但只是因为他有偷车、持有被盗财产和盗窃的逮捕令。目前还不清楚在那之后他的案子发生了什么，地区检察官办公室没有立即回复记者的提问。尽管对房子造成了重大破坏，并留下了许多毒品用具，但其余的人被允许离开。


旧金山纪事报要求警察局的发言人对江本的投诉做出回应，但得到的是一个典型的答复：完全没有。


江本夫妇继续支付大额资金——公寓租金、抵押贷款和房产税、许可费和伯纳尔高地的房屋担保费用。这对夫妇表示，这正在耗尽他们的银行账户，并在本应是期待宝宝的幸福时刻造成重大压力。


“从财务的角度来看，我们的情况并不好。从心态上来看，我们也不平静，”江本的妻子孙女士说。


这对夫妇很高兴能搬进位于米尔布雷的家，但他们不确定该如何处理伯纳尔高地的房子。江先生表示，可能会在拿到许可证后把房子卖掉，如果不能收支平衡，他可能会把房子重新装修，然后再把房子卖掉。但现在的房地产市场不像他买房时那么火爆了，他不确定是否会有人来买。Redfin表示，它的价值比这对夫妇的购买价低了7万美元。


当被问及是否后悔买下恐怖之屋时，江先生说：“当然，100%。”


“我真的想在这里安家，”江先生说着，从他的大后窗眺望着美丽的景色，还有科特兰大道（
Cortland Avenue
）上的小商店，他以为自己会经常步行去那里。


“这很令人心碎，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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