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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时间在容颜上所刻下的条条皱纹,是驱动科学家们致力抗衰老研究的动力之一。日前,来自知名的MD安德森癌症中心(MD Anderson Cancer Center)的科学家开发了一种新的mRNA递送技术,成功让衰老小鼠的皮肤表达胶原蛋白,让原本皱巴巴的皮肤维持长久光滑,这项发表于《自然》子刊Nature Biomedical Engineering的论文,成功使用细胞外囊泡(EV)递送mRNA进入小鼠体内并产生疗效,可能为mRNA 疗法的广泛应用添加了新工具。
图片来源:123RF
随着新冠病毒疫苗的成功,生物医药产业对于RNA分子在临床上的应用渐趋开放乐观。不过RNA疗法要获得广泛应用,仍需克服一系列在递送上的关键难题。目前RNA最常通过脂质纳米颗粒(LNP)或病毒载体来递送。然而,LNP经常会造成患者产生刺激、炎症反应,并难以专一地靶向目标组织,生物相容性也不佳。这些问题虽然在疫苗的应用上问题不大,但却局限了LNP使用于其他疾病的治疗。另一方面,病毒载体——尤其是腺相关病毒载体(AAV)则具有对患者产生毒性、免疫原性以及载荷大小限制的难处。
这篇论文当中科学家们则是使用细胞外囊泡来递送mRNA分子。细胞外囊泡包含外泌体(exosome)与微囊泡(microvesicle)等,是由细胞膜构成的囊泡,具潜力克服LNP与AAV递送的难处。这些囊泡可以携带蛋白或RNA、代谢产物等多种不同载荷。过去的研究显示它们在细胞之间的通讯方面起到重要作用。细胞外囊泡的优势在于它们可能继承了产生它们的细胞的特征,比如血细胞分泌的细胞外囊泡可能保留了穿越血脑屏障的能力,因此,它们可能成为可以重复给药的组织特异性递送方式。此外,相较于其他递送方式,细胞外囊泡的生产成本较低、利于大量制造,且可递送最大型的人类基因和蛋白质。

▲由细胞纳米穿孔技术制造的细胞外囊泡核酸递送示意图(图片来源:参考资料[4])

在此篇论文中,研究人员首先通过一种称之为细胞纳米穿孔(cellular nanoporation,CNP)的技术,将表达1型胶原蛋白(COL1A1)的mRNA分子包覆于来自人类真皮成纤维细胞所分泌的细胞外囊泡当中。CNP方法能够在细胞表面产生暂时性、纳米大小的穿孔,使得细胞外囊泡能够大量包覆全长的mRNA分子研究人员接着通过微针贴片(microneedle patch,MNP)将这些细胞外囊泡递送至皮肤急性光老化(acute photoaging)的小鼠模型当中。这些小鼠皮肤的生理特性与受老化破坏的人类皮肤相类似。科学家们希望通过细胞外囊泡所递送的mRNA分子来生产1型胶原蛋白,以取代小鼠光受损皮肤中所流失的胶原蛋白以进行抗老化治疗。

▲微针贴片制造、皮肤递送显微镜图(图片来源:参考资料[4])

微针贴片的使用可以增加细胞外囊泡递送至皮肤的均匀度、减少细胞膜破裂以改善递送效率。实验结果显示,通过微针贴片仅约15分钟的单次细胞外囊泡注射,治疗区域胶原蛋白的生产便可维持将近两个月。与对照组相比,接受细胞外囊泡递送治疗小鼠的皮肤也明显光滑许多。考量到小鼠的平均寿命仅有1-3年,这项胶原蛋白取代疗法能够长期、有效地减少小鼠皱纹,展现令人印象深刻的疗效。
这项技术除了应用于美容上减少皱纹外,亦具潜力应用于治疗其他疾病,例如可用以递送表达7型胶原蛋白(COL7)的基因来治疗大疱性表皮松解症(epidermolysis bullosa)患者。除了mRNA之外,细胞外囊泡亦可递送miRNA、siRNA、多肽与蛋白等生物活性分子,显示其潜在广泛治疗应用的潜力。“这是一项mRNA的全新递送方式,”论文的通讯作者,MD安德森癌症中心神经外科教授Betty Kim博士在新闻稿中评论道,“我们用这项技术使细胞产生胶原蛋白,然而它具成为许多目前仍无有效递送方式mRNA疗法递送系统的潜力。

▲通过微针贴片递送1型胶原蛋白mRNA细胞外囊泡长期减少小鼠皱纹数量与面积(图片来源:参考资料[4]

然而就如同许多新兴技术,细胞外囊泡递送于临床上的应用亦存在着许多挑战需要克服。例如,微针贴片中微针的几何排列需要再进行优化以递送密度更高、更完整的细胞外囊泡。此外,与合成LNP相较,一致性大规模地生产治疗用的细胞外囊泡仍是一项挑战。然而无疑的是,这项创新研究除了带给人们淡化岁月痕迹的新希望外,更是RNA疗法领域的一项新进展。让我们期待科学家们能够在不久的未来,进一步突破诸多科学与技术上的限制,让RNA疗法于临床上可造福更多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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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Loading mRNA into extracellular vesicles reduces wrinkles in mice. Retrieved January 17, 2023 from https://www.fiercepharma.com/pharma/loading-mrna-extracellular-vesicles-reduces-wrinkles-mice
[2] Scientists develop novel mRNA delivery method using extracellular vesicles. Retrieved January 17, 2023 from https://www.mdanderson.org/newsroom/scientists-develop-novel-mrna-delivery-method-using-extracellular-vesicles.h00-159615489.html
[3] mRNA Loaded Natural Delivery Vehicle Reduces Wrinkles in Aging Skin. Retrieved January 17, 2023 from https://www.genengnews.com/insights/mrna-loaded-natural-delivery-vehicle-reduces-wrinkles-in-aging-skin/
[4] You, Yi et al. “Intradermally delivered mRNA-encapsulating extracellular vesicles for collagen-replacement therapy.” Nature biomedical engineering, 10.1038/s41551-022-00989-w. 12 Jan. 2023, doi:10.1038/s41551-022-00989-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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