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奴隶社会的第 2904 篇文章
题图:一土小学一年级迎新会。
作者:汪莹,一土新一年级大土豆。本文来自:六分妈妈(ID:winwinhaha)。
老大上小学半个月了,我的内心终于从忐忑不安到放松。之前,亲戚朋友听说我们选择了一土这所学费不低的私立小学,有人说:“花那么多钱给孩子报个普通私立学校,还用着国内的教材,图个啥呢?还不如上个国际学校。”其实一开始,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怎么回复他们。
在选择这所学校时,我们并不知道一土学校的具体位置,更没去过学校,没见过一土的老师和校园。我只是通过阅读一土微信公众号的文章和观看创始人华章的演讲视频,就“草率”地做了决定,放弃家门口的大公立,选择了一土这所小而美的私立学校,并且搬家到了学校附近。
一土学校的教育目标是培养内心充盈、幸福的孩子,强调“成全”式教育,而非传统的“淘汰”式教育,在一土,提倡的是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以教师为中心的学校,和以学校为中心的社区,而非像传统私立学校一样以家长为中心。
▲ 一土开学仪式上华章与六年级“小土豆”击掌庆祝
只有在学习上以每个孩子为中心,因材施教,才能真正支持到每个孩子的发展,成全每个孩子;只有在学校管理和教学上,以老师为中心,才能让每位有教育情怀的老师施展出自己的教育教学才能;只有以学校为中心建立起一个互助合作的社区,才能做到让每位家长与学校携手,共同支持孩子的成长。
这是我们非常向往的教育理念,但我心中隐隐有些担忧,理想很丰满,现实是否能如一?毕竟在给孩子找幼儿园时,碰到了很多理念很好,但落地很难的园所。现在开学有 2 周了,在我们近距离接触了几次一土学校的老师后,有几个细节让我们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1
包容的环境 + 有活力的老师 
第一次走进一土是我们一家四口参加学校迎新活动。老二到学校食堂后,不小心将自己带的早餐掉到了地上,看到早餐不能吃了,孩子开始大哭大闹。我把他抱出食堂,孩子却又跑回去哭,哭闹声响彻整个大厅,当时的情况让我感觉非常窘迫。这时,一土的一位行政老师走过来,微笑地对我们说:“没关系的,孩子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他觉得舒服就好。”我特别感激她对孩子的包容。
在最终决定入学一土之前,我们还做了一件事,找到了一位跟一土有过多年合作的朋友,问她所知道的一土是什么样的,她非常客观地给我讲了一个多小时关于一土的各种优缺点,其中最让我关注的一点是,她说一土老师的日常状态很好,他们教学自主性很强,发挥空间比较大,因此也比较快乐。这就是为什么尽管一土经历了各种困难,教师团队却非常稳定,最早那波老师一直坚持到现在。
因为我坚信不管学校的外在包装如何,与孩子日常在一起的一线老师的精神和心理状态对孩子的影响是巨大的。老师不是千篇一律的生产线工人,他们更像是艺术家,需要注入自己的情感和精神力量,才能真正与孩子建立连接和关系,进而支持到孩子的成长。所以学校能否给一线老师足够的尊重、支持和自由空间,这是我们考虑的关键。与其说我们在选学校,其实是在选老师。
第一次真正见到一土的教师团队,是在迎新会上,由一支乐队开场。
▲ 一土开学仪式上为“小土豆”们演奏的教师乐队
我一开始以为这是学校请的外部乐队,后来听主持人介绍才知道,乐队都是由学校的一线教师组成的。音乐响起,台下的所有老师也跟着节奏舞动、拍手,家长和新生也跟着热闹起来。一土的迎新会开场就非常燃,孩子们见到的老师不是一群严肃的长者,而是一群会玩的伙伴。
2
不超纲的教学 
第一次新生家长会上,老师给讲了大致的教学计划,其中提到一点,老师们对于知识的教学,会按照人教版的教材来,不超纲,也不超前教学。比如,第一学期的数学教学内容如下:
当时我很不理解,一学期就学这点东西?孩子的接受能力明显超过这个全国统一的教学计划。为什么不能因材施教,安排更多特色?
直到孩子拿回了第一份数学作业,我才明白老师用意。
刚看到这道题的时候我有点懵,但为了做这道题,我还是跟孩子进行了讨论,结果因由这个小作业引伸出了我们关于数学的更多话题,这场对话足足进行了半个多小时。我与孩子一起回顾了平时遇到的很多与数字有关的问题,比如,我们开车去看奶奶,要多少分钟;孩子的身高是多少厘米,体重是多少千克,现在几点钟了,等等,基本汇总了小朋友生活中遇到的各种各样与数有关的场景,小孩对数字的理解和想像力完全超乎我的预期。平时正愁能跟孩子讨论的话题不多,没想到一个小作业不但增进了亲子关系,还能让我很享受辅导孩子作业的整个过程。
我现在明白了,小学阶段“知识”的教学,其实早一点晚一点完全没有关系,更重要的是孩子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体验到知识的乐趣,知识与现实生活的关系。这也是我真正在意的地方。
3
没有教材的英语课堂 
我们家里非常重视孩子英语能力的培养。在国内如何找到合适的英语课堂,对我家一直以来都是个难题,孩子经历和体验过多所双语或国际幼儿园,效果都很不理想,现在英文语言能力感觉连入门都没有。为了能够让孩子接受较好的英文教育,我们一度考虑举家搬到国外读书。我们对于一土能否做好英语教学也基本没有多少期望,还发愁在国内如何补足这块短板。
学校专门为家长安排了一个英文教学计划的说明会,由学校的英文教学组负责人给家长讲解。我全程听完之后非常感慨,真是一群负责靠谱的老师,并且独立自主做出的计划,帮家长释怀了很多在孩子英文学习上的焦虑,这里细节很多,有机会单独写篇文章分享。这里只分享里面两个细节:
第一,一土的英语课堂没有统一的标准课本,根据孩子英文水平不同,同一年级分不同等级教学,每个等级会用不同的阅读材料和项目教学。最终到毕业时,能够让全体毕业生达到接近的、较高的英文水平。为什么不用统一的教材,这里老师专门解释到,统一教材虽然方便老师教学也便于统一管理,但对高水平的学生帮助不大,很难让所有学生都有兴趣。标准教材教学过于死板,也难吸引高水平的老师参与教学计划中来。
第二,考虑到学校毕竟英文教学时间不够长,学校专门为家长采购了完整的英文课外分级阅读绘本,足够可以一直读到毕业,并且英文老师也会给家长提供方法,方便父母参与到孩子英文学习过程中来,家长不用为孩子英语学习的问题四处“求医问药”了。
在我这个从事多年少儿英文课程教研的家长看来,这种方式太适合中国的孩子了。国内传统的英文教材,往往把语言当知识来学习,只能造就一批哑巴英语。直接搬来一套国外的教材的话,对于大多数孩子来说太难。而一土,选择了多套国际上权威的教材,结合教学目标,根据孩子的不同水平因材施教。在国内 K12 英语教学领域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真实效果如何,可能还得等个一年半载才能看到效果,但老师对这个课题的准备和思考,远超我预期,并且这套体系经过多年的实践迭代,现在已经比较成熟了,我非常期待。
4
重游故宫 
故宫我曾经去过几回,每次都倍感疲累,除了感慨宏大精美的庭院设计,就没有别的感受了。所以当老师说要在故宫做一次开学典礼活动,并且家长跟孩子都要参加时,我内心是有点抗拒的。非要折腾去故宫搞一次活动吗?这是形式主义吗?
直到活动开始的前一天,我才认真看了一下活动的细节安排。原来这其实是一次项目制学习活动。不同年级的孩子被安排了不同的任务,家长和孩子一起做,典礼那天,我们领到任务手册,进入故宫开始闯关。
我们要找到朱雀、乌龟,仔细观察它们,补全它们在纸上缺失的身体部位;我们要去认识太和殿上的神兽;发现慈宁宫门口的麒麟和御花园的獬豸有什么不同点,等等很多关卡。一土将枯燥的文化教育转变为愉快的闯关游戏,让大人、孩子一起轻松学习、认识了,凝聚中国悠久历史文化的故宫,这一点让我印象深刻。
作为一个去过故宫很多次的中年人,在一土的故宫开学仪式中,才第一次完整认识了太和殿上的 10 只神兽。
还有好多令人感动和惊喜的方方面面,一土老师给人的感觉是温暖、务实、理性、自由。
想起来迎新会上一位老师的一句话,“教育的目的不是美好生活,教育本身就是美好生活”,这句话一直在我脑中回荡,这是一种稀缺的生活态度,需要经历苦难和反思才能践行的生活哲学。享受当下的美好生活,而不是现在吃苦,把美好生活始终定位在达到下一个目标上。
真是幸运,能选中这么一块小而美的学校,作为孩子的第二个家。
有一天,我们吃晚饭时,孩子突然问我:“妈妈,你猜我是喜欢请假在家,还是喜欢去上学?”我说:“你喜欢去上学。”
她兴奋地说:“猜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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