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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又靠谱

香港这两天有一条大消息,四名支持“港独”、有过危害国家安全行为的立法委员被剥夺了资格。
四名前议员当中,我只认识一位杨先生,因为他曾经在风口浪尖上上过BBC,口才不佳,被主持人怼得说不出话。


出于好奇,我检索了一下杨先生的背景,发现他居然是北大法学院的硕士。他的导师,还是我上学时非常尊敬的一位教授。
当年这位教授到我们院做讲座,大家都去听,师兄师姐们对他都很尊敬,我虽然不懂,但也有样学样。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他的名字。

我顺便检索了一下教授的近况。这些年来,他在国内已经很少发声了,但在外网一直很活跃。我很容易地就摸到了他在《纽约时报》中文网上的专栏。也摸到了一批知名自由派学者的专栏。

我从今年二月的文章开始看起,看到三月,已经有点发晕,看到五月,觉得头脑昏沉,看到八九月,颅腔内有杂音,看到最近几天的,只觉得整个人从里到外、从天灵盖到脚底板都感到不好。

口号多,论证少,仅有的论证还不严谨,而且与事实严重割裂。倒是拍脑门的漂亮话,一套一套。
简单举两个例子。这些文章,认为民主国家不会发生瘟疫,即使发生了,也不会造成重大影响,因此,中国应该学习民主国家成熟的防疫机制——
将近十个月后,现在我们知道了,民主国家不是不会发生瘟疫,也不是不会有重大影响,而是眼睁睁看着它恶化,就是不想管,或者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另外谁说民主国家防疫体制就成熟的?看不见这次西方国家的普遍失能吗?看不见奥巴马2010年面对H1N1时的左支右绌吗?

是啊,教授二月份语重心长问的问题,我从二月底到现在也一直想搞明白呢,虽然我们心中“有些国家”的定义不同。
这些文章,还呼吁中国的警察要向美国警察学习,枪口抬高一寸——
好吧,教授真的是被跪死弗洛伊德的肖文警官给坑死了,被那些推搡老人、殴打记者、枪击群众的美国警察给坑死了。他们的枪口确实如教授所说,抬高了一寸,只是我们知道,那是在瞄准脑袋呢。

能说出这种话,看得出来,教授先生对美国混乱的警察制度,以及只手遮天的警察工会的弊端,应该是从来没研究过。


从这些文章中,我读到了一个又一个匪夷所思的观点,一段又一段似是而非的议论。读完我只有一个感受,书生误国,大略如此,他自己为何浑然不觉,为何能如此自信?
最让我震惊的是,老先生们在对川普的看法问题上,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许多老先生坚定地支持川普,不仅为他发起的对华贸易战叫好,而且为他的防疫措施站台。
十月,有一位居住在美国、当研究员的李先生实在受不了了,写文章抱怨自己国内的自由派朋友们。这篇妙趣横生的文章讲的是作者的“中国自由派朋友对川普的认识误区”。

李先生是真心诚意地为美国出谋划策,实实在在地仰望“灯塔”,忠心耿耿地希望中国听话的。然而他写道:
“我的说法(指认为川普的贸易战违反经济学规律、川普的防疫措施违反科学)无论在微信群里还是Twitter上都被当成了大外宣,很多公知朋友们无论如何不肯正视特朗普的错误。因为他们认为,如果承认美国抗疫失败,似乎是否定了民主……而我批评川普在黑人平权运动中种种做法及对所谓‘白左’的歪曲,(清华的)郭教授发推文认为我们是‘与暴政同向同力’。这样的争吵几乎每天都在发生,而批评川普的声音在中国国内自由派中很少有。
这段抱怨写的真是精彩万分,我们不妨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这样一幕情景,川普在美国胡搞乱搞,中国这边,以清华北大的某些教授带头,有一批老先生,或者怒发冲冠,或者夙夜忧叹,为帮川普辩护,操碎了心。

这批老先生,现在还在搞“两个凡是”:凡是美国的,都是好的;凡是美国总统做的,都是正确的。

从杨先生到其导师,再到郭教授,他们的病根是一样的,就是意识形态上脑,入了一元教,眼里只剩全能神。
这种病的症状是,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扯到民主上去,有民主肯定高枕无忧,没民主必然万劫不复。他们对具体的问题、具体的政策、不同国家不同的现实情况,是不做微观分析的,他们只负责宏观预判,而这种预判,只建立在他们的想象之上,不仅与中国的现实脱节,也与西方的现实脱节。
他们可能真的不知道,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光看广告的年代了,大多数人想看的是疗效。不要什么都扯到意识形态上去。
年轻人里出国留学的比重越来越大,不乏对民主世界有切身感受,或者做深入研究的人。而互联网的普及,让那些不出国的人也能有办法及时把握世界的动向。

我想起2012年,杨先生的导师、那位教授有一篇文章,里面很忧心忡忡地把中国人定义为“长期受僵化意识形态影响”的一批人,然后在此基础上高谈阔论。
时间来到2020,我们回头再看,不禁要问,到底谁才是受僵化意识形态影响的那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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