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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社区刘书记“火”了,但并不是她希望看到的方式。
大体事情是怎么样的大家应该都知道,就简单叙述一下:
11月6日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新闻发布会上,社区刘书记在发布会现场,通过三个小故事讲述了该社区抗击疫情的做法和实践,最后讲诉因疫情防控未能参加自己女儿的成人礼哽咽。并说自己女儿在知道了自己的工作艰辛之后,第一次向她表达了敬意。
本身是一个“基层抗疫”的故事,最后却要变成一个“网络舆情”的事故。网上舆情汹汹,主要聚焦三个方面。
第一,这次的防疫工作不容易?大家都很不容易,和广大群众的不容易相比,刘书记的不容易似乎没那么不容易。
第二,这个场合讲成绩合适么?疫情还没有过去,很多社区还没解封,不该在严肃的新闻发布会不说问题说成绩。
第三,疫情到底什么时候过去?这次发布会对于群众最最关心的问题并没有明确的答案,或许这才是舆论的起因
平心而论,圆方相信刘书记以及基层公务人员,社区工作者和志愿者在这次疫情中一定做了大量的工作,也付出了很多。但是为什么大家没有看到好的事情,却只看到不好的地方。
大家好,我是圆方,今天我们一起聊聊:
不只刘书记,我们都掉入了信息茧房
圆方很早很早听过一个段子:
布什说:“我们准备干掉4百万伊拉克人和1个修单车的。”
CNN记者“1个修单车的?!为什么要杀死一个修单车的?”
布什转身拍拍鲍威尔的肩膀:“看吧,我都说没有人会关心那4百万伊拉克人。” 
这就是“舆论”,公众只关心特别的“个案”,而不关心更大的“事实”
而这种“舆论”的问题在新媒体时代,在社交媒体时代,在大数据的推荐算法下、在基于共同认知共同规则的微信群里、在个人偏好的自我选择中,更是进一步变成了“信息茧房”。
那么在“刘书记”这个事件中,陷入“信息茧房”的难道只有她自己么?并不是,一共是三种情况。
第一个处在信息茧房当中的是“刘书记”
据未曾确认的“消息”,在发布会后,刘书记在群里发了感谢的话,感谢微信群里社区居民的支持。群里的反馈当然也都不错。
与此同时,面对网上汹涌的舆论,刘书记是这样看的:

怎么说呢,这种反馈是真实存在的么?应该是的。说这些话的是真诚的么?应该也是的。
那为什么“曝光出来”之后,不管是发言的人,还是外部的观看的人都感受到了一丝丝尴尬呢?
这就是场景的原因了。大家应该都有加入学校的“家长群”,每当老师发布一些内容,家长的回复那可谓是热情洋溢,层层递进,波涛汹涌。群内回复的水平,都原来越卷,甚至比职场还要卷。
你说家长所说的都是违心的?虚假的?其实也未必,只不过在这个场合中,有这么一种氛围。
所以在社区的群里大家点赞表扬的做法并没有做错,但是这个“信息茧房”突然被打破了,就好像把夫妻床头的悄悄话突然拿到了大庭广众下,这就让大家感到不适合了。
与此同时,在很长时间,刘书记所处的所有信息都是在这样一个空间中,所以她会认为这些信息就是全部。而没有认识到这只是社会公众信息的一部分。所以第一个在“信息茧房”中的是刘书记。
第二个在“信息茧房”中的是政府
为什么最近很多“发布会”在频频翻车,在于很多“政府部门”作为一个整体,是处在“信息茧房”当中的。
这里说的“政府部门”在信息茧房,讲的既不是地方政府对于人民群众的困难不了解不清楚,也不是政府对于很多居民的诉求无动于衷不关切,更不是政府不希望把正确的信息传递下去。
这里说的“信息茧房”把地方政府对于“公众舆论”的反馈给隔离了。政府并没有通过反馈,掌握在“全媒体时代”传播信息的规律。
客观说,如果新闻发布会是一个“工作会”,面对体系内的干部和工作人员,作为一个发“工作会”是合格的,但是面对的是全国各地、不确定身份、职业、诉求的广大群众,这个发布会就显得有些“高高在上”,有些“不接地气”了。
之所以会有这种情况,某种意义在于在长一段时间中(十年以上)发布会的负责人,并不能直接获得一线的反馈,这种宣传是单方面的输出,而不是有来有往的反馈。
比如这次“刘书记”事件,相信她分享的经历不是“临场发挥”,而是有着整体安排的。但是这样的效果,以及对于“可能舆情”的没有预料,不应该全链条都没有人看出来“不妥”,但是却没有人反馈,某种程度上就是“隔离”了反馈所带来的结果。
所以如果在工作中前期筹备和后期复盘中不能得到正确的反馈,那么大概率就会在某次舆论中遭遇暴击。
所以,第二个陷入“信息茧房”的是地方政府。
第三个陷入信息茧房的则是我们
我们,也就是社会大众自己。
为什么在这次舆情中,我们的注意力都被一些“热词”所吸引,看不到那些做的工作?就像在一张硕大的白纸上有一个墨点,绝大部分都不会关注那张白纸,而只是盯着那个墨点去看。
最近的网络上很多“热闹”的事件都是这样,(参见《为什么我们的舆论工作这么被动?》)很多舆情的集中爆发,很多时候来自于在信息不够透明,但也有很多时候来自一部分人的“拱火”。
事实上全球今天面临的情况更为危急,但是得益于我们强有力的举措,在生命和生存方面的保障,实际没其他国家那么严重。
但是大部分人并不这么看,似乎我们已经是全世界最最凄惨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我们也陷入了信息茧房。
也就是说,我们想要了解的信息受到自己的兴趣所影响,越喜欢某种信息,于是得到的来自社会和网络的同质信息就会越来越多,时间久了,看似是社会信息更加发达,流通更加高效多元,但是很显然,人还是被那些同质信息“困在了茧房样的空间里”——换句话说,我们并没有懂得更多元,甚至是更真实的信息,得到的只是更多的偏见。
同时,这还叠加了回音室效应,因为我们在网络空间内,经常接触相对同质化的人群和信息,听到相似的评论,倾向于将其当作真相和真理,不知不觉中窄化自己的眼界和理解,走向故步自封甚至偏执极化。
所以最后陷入“信息茧房”的就是我们自己。
那应该怎么办呢?想来想去,还是用教员的话来作为答案吧。
在调研的时候,教员说:
下去调查时不要各级领导作陪,要找生产队长就只找生产队长,不要公社书记、大队长参加,要找群众谈话就不要找干部参加要找县委书记也只请他本人来谈……总之要了解各种人的真实想法。”
在宣传的时候,教员说:
“我们现在有些文章,神气十足,但是没有货色,不会分析问题,讲不出道理,没有说服力。……当着自己写文章的时候,不要老是想着‘我多么高明’,而要采取和读者处于完全平等地位的态度。你的架子摆得越大,人家越是不理你那一套,你的文章人家就越不爱看。我们应该老老实实地办事,对事物有分析,写文章有说服力,不要靠装腔作势来吓人。”
在学习的时候,教员说:
“教条主义、经验主义,两者都是主观主义,是从不同的两极发生的东西。他们都是只看到片面,没有看到全面。如果不注意,如果不知道这种片面性的缺点,并且力求改正,那就容易走上错误的道路。”
或许,这些就是解决“信息茧房”的灵丹妙药吧。
我们要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牢牢掌握党对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全面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巩固壮大奋进新时代的主流思想舆论,加强全媒体传播体系建设,推动形成良好网络生态。
——大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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