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杂志记者Bethany McLean、Peter Elkind写了一本书《The Smartest Guys in the Room》,中文名叫《屋内聪明人》,描绘了只注重聪明才智和专业能力的畸形教育模式的失败。2004年,该书改编成电影,以安然事件为原型,讲述了美国能源公司的兴盛和衰落以及挥金如土的公司高管如何将之毁灭的故事,2005年4月22日在美国上映。
当安然前CEO杰夫·斯基林(Jeff Skilling)申请哈佛商学院的时候,教授问他是不是足够聪明,他非常干脆地回答说:“I am fucking smart!” 于是他被录取了。1979年拿到了哈佛商学院的MBA,进入世界顶级的管理咨询公司麦肯锡,担任能源和化工行业咨询顾问,成为麦肯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合伙人。
1953年11月25日,杰夫·斯基林(Jeff Skilling)任安然公司CEO(首席执行官)。他最喜爱的书是《自私的基因》,该书主张人类的进化是由贪婪和竞争推动的。为了继续传递自己的基因,杰夫•斯基林在安然公司实行彻底的“物竞天择”,实行末位淘汰制度,倡导高风险高收益的文化,最后搞垮了安然。
如何搞垮的呢?
杰夫·斯基林到安然当CEO这4年当中,整个公司的盈利模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将传统的能源公司改造成一个金融公司。传统能源公司买石油天然气,现代的金融公司创造金融工具(如期货交易,gas bank)。杰夫·斯基林引进安然的是把整个公司的考核标准改变了。他通过改变考核标准让这个公司的面包从这个小面包变成了大面包。然后,用大面包的标准来考核一个新的团队的时候,结果在4年之内完成了整个公司的革命。他就通过一个标准的变化和新的标准所建立起来的业务模式,打造成一个新的团队,在这样一新的团队条件下,考核你是金融交易的超额利润。如果你在这项利润拿到钱的时候,你就可以拿到巨额奖金。拿到巨额奖金后必须买保时捷车。为什么杰夫·斯基林要求他的员工拿了奖金之后要买保时捷?他在改变那个公司的市场形象,还在打掉一个团队,就是在这个行业里面我鼓励的是年轻富有创新富有冒险精神鼓励炫耀富有。
一般来说,期货交易是来规避这些风险的,但是。安然的案例最大的一个特点,是它实际上突破了企业家每天都在想突破的两个局限,第一,它突破了一个行业局限,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另外,它突破了国界的限制,就是把会计模式突破了国界,结果逃脱了国界对一个公司的有效监管(合并报表为做假账创造了条件)。这两个突破,你说它是创新也好,你也可以说是在冒险,但是创新和冒险是一个不可分隔的东西。实际上安然在制造风险,他不是在控制风险,而这个风险的。能够维持这个风险不会突破的一个制度是什么呢?就是股票价格。为什么要维持股票价格呢?因为股票价格可以保证银行的股权质押获得的资金。为什么要那么多资金呢?因为快速扩张的投资在短期无法产生现金流。
问题是股票价格不可能一直涨,除非做假账。结果,控制风险的唯一手段市场价格持续的上升,至少维持在一个相对高的价格。问题是这种控制风险的工具同时在创造更大的风险。
2006年,因犯有欺诈、共谋、内部交易等一系列罪行被判处24年徒刑。经过多年的上诉后,获得10年减刑将于2020年12月出狱。杰夫·斯基林就是一个“专业教育”模式下典型的失败案例。
直到金融风暴之后,2005年开始,领导与企业责任(Leadership and Corporate Accounterbility)这一门课,变成哈佛商学院的必修课。不意外的,许多人会把这门课看成笑话,或是觉得格格不入。毕竟,这个学院有名的是,出了许许多多的财经精英,他们的年薪,有上千万或上亿美元的。众多慕名而来的,所为的是进个学院的金字招牌,它所能教你的赚钱本事,以及超级丰沛、广阔的顶极人脉关系。
这个学院,应该是个非常赚钱的学院,它每年会收将近千名的新生,每人每年要交将10万美元的学费。反过来说,又有谁会想在投人两年的宝贵时间,与20万美金的昂贵学费之后,只为学习领导人的责任、企业的责任?除非真的有这么一个学院,或开始有这么一个学院,可以教导学生,在善尽社会责任的前提下,在群己双赢之中,仍可创新作为,为自己创造可观的财富。唯有如此,企业伦理或领导与企业责任,才不至于变成空谈或笑恬
 然而,金融风暴之后,2008年,金融海啸席卷全球。精英大学的教育,与其所引起的潜在影响,越发显著,在金融危机的关键时期,美国总统、财政部长、证监会主席、大银行总裁、投行主管,各个都是哈佛校友。 哈佛的2004-2006年校友:包括:美国总统、财政部长、世界银行总裁、纽约市长、也包括高盛、宝洁公司CEO,《财富》杂志500强企业三项最高职位中有20%是哈佛商学院的毕业生在主导。这些校友返校时,总受到英雄式的欢迎;能够加入影响力如此强大的大家庭,令人是既胆战心惊,又兴奋不已。
但是,成百上千最聪明的MBA组成的大公司却一个个破产了,让这些身居高位的哈佛校友情何以堪?这不禁让人想问,哈佛到底教了这些人什么东西?那样的教育确实令人忧心:人们心胸狭窄、贪婪、对政治不开不问、轻视不从商的大众、完全不愿意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其实,何止是商学院,理、法、医、工、农……等等各学院,在教育偏失时,所教导的学生在不恰当的职业当中,各有其不同程度的影响伤害;只是,农林渔牧第一产业,有其农林渔牧第一产业特有的问题,工程生产制造第二产业,有其工程生产制造第二产业特有的问题,商银医法,有其商银医法特有的问题,各有其特定或不特定的影响对象、层面。
美国虽然是倡导通识教育的国家,但是美国在如何进行通识教育问题是走过弯路的。在2001年安然公司破产之前,美国的大学教育包括著名的哈佛大学的教育,专业伦理教育还未正式提上议事日程。安然等一系列大公司因道德问题破产使人们反思缺乏约束的自由市场经济给整个社会造成的灾难。
安然破产的启示是:有知识的蠢蛋,比没有知识的蠢蛋还要蠢三分(富兰克林)。愚蠢不是智商低,而是错误地使用了智商。所以,愚蠢几乎是聪明人的专利。愚蠢行为就是聪明人用他的所有聪明才智去做一件不需要做和不应该做的事情。
林肯说过:“能力会让你到达巅峰,但只有品德才能让你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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