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写文章写着写着就写歪了,要向SEE道个歉啊。 
我在想,我明明想探讨的是基金会和NGO的伙伴关系呀!结果变成吐槽文了,所以友人们说得对,讲得太混乱了。罪过罪过。
我们怎么能够宽容地对待自己,严格地要求别人呢。特别是在没有充分沟通的情况下。
本文打赏全捐给SEE,并且私人增加了一篇“我给基金会捐了5块钱(中篇)”贡献给了SEE,作为一个交代吧。
回归正题,让我们好好谈资助关系。 
为什么我要给千禾捐1000块,参与贺兰山的筹款。 
我们常常说,资方和被资助方之间的不平等。那些大型的或者国字头的基金会占据了很多话语和把握着公益的“方向”。它选择资助或者选择不资助,就是对一个行业的yes or no。而这些挥舞的大棒,背后的决策其实是少数人决策。从这个层面思考,公募基金会的价值,不仅仅是筹集更多公众的善款,而是一个反向赋权的过程。基金会的发起者和运营管理者,为公共价值负责,向公众交代。这,有点像那些未上市的企业和上市企业的差别?私人的企业,想怎么搞都可以。极端状态就是个体户,挣多挣少,怎么分配,自己说了算。 然而上市企业还要对股东负责,向有关的监督部门和公众披露信息。
从这里的思考,就可能看出我捐钱给基金会背后的一些原动力。
是的,首先我当然是欣赏某些基金会我才会真金白银地掏钱。几千上万可能对于一些基金会的理事不算什么。但对于相对财产比例来说,我可能每年捐出去的钱所占的收入比例,够高的。又跑题了.....而更深层的原动力,可能是我内心对本应该具有更强公共属性的基金会的“叛逆”。尽管那些非公募的基金会都是出资人或者理事们在决策的,但又有多少理事是来自于受助对象或者代表公共利益?这个时候,由于非公募基金会的理事层相对同质(大额捐款人),而基金会的执行层要开展资助的时候,就不一定得到理事们的积极支持——我的钱为什么要给别人花?执行团队就变成了执行理事层意志的团队,而不是执行基金会使命和社会价值的团队。 透过捐钱给基金会,其实是在释放信息,传达利益相关方的声音。
我想建立基金会的本质,不是把几个朋友的钱放在一起交给别人来管理这么简单。选择成立公益性的基金会,还是要考虑到一定的公共价值和公共属性。当你的钱在你的口袋里的时候,你爱给自己花或者爱给拜客花,都可以。但如果一旦成立公益性的基金会,并且制定了相对明确的使命和方向,那么基金会的钱就应该对公共使命负责了(当然,不一定说那种必须要做成某某事情的绩效观,但要把那笔钱看成是社会的钱)。从那一刻开始,出资人其实要变成基金会的仆人,为了实现基金会的社会目标,去思考我到底要做什么? 
这个想法,跟美国的建国是不是有点相似?当开国元勋明确了方向之后,哪怕这是“我打的江山”,也要为契约政府服务。对基金会,逻辑是否也同样适用? 
在这里面,我就要提出一个概念——引入利益相关方参与基金会的理事层。因为我们发现,基金会如果被理解成公共属性的话,出资人或者捐赠人只是其中一方,还有运营基金会的,以及受基金会影响的(也包括受助者)。透过让理事会变得多元化,让理事会的成员中对基金会的关注的议题有专业性,也许能够更有效地提升善款的使用效率同时避免一些公共危机和决策失误。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基金会会请专家、甚至是受助对象成为理事的原因?以及,也是现代公司制度中设立的“独立董事”的原因?除了有人代表大的出资人的利益和声音,还需要有人代表受助者、执行团队、以及社会的声音?过去我们以为基金会要依靠大额的出资人筹款,其实,当基金会真正独立的时候,基金会要依靠基金会本身去筹款。而基金会的筹款能力,将会取决于其关注的事业议题、其开展工作的成效、其公信力的口碑(这一切,都不可能单靠出资人来完成的)。 基金会的专业性和资助力、影响力、公信力,都不能仅仅依靠老大/大佬在台面上吼几句,长远来讲还得依靠坚定的使命和有效而专业的工作。要专注于使命和让工作变得专业,光有善于筹款的出资人明显是不够的。当然,这就如同很多房地产公司一样,我现在明明可以靠关系拿土地,为什么要靠服务呢?我只需要请到“合适”的高管就OK啦?住户投诉又如何?你有种就别住我这里,反正大把人买房,你拉倒吧。现在不也是吗?很多基金会认为,我现在要做资助,大把NGO提交申请,我都应接不暇。我为什么要听NGO和执行团队的意见?反正你不干,大把人等着干。
但有没有想过,如果公益行业成熟的时候,NGO到底需要基金会些什么?基金会又需要NGO些什么?
银杏基金会,理事之中就比较多元,而且也是相对于南都基金会独立地运作起来。它建构了一个利益相关方的网络,基金会既是一个运作的载体,也是一个社群的平台,更是一个价值共同体。我想,这样的结构会不会成为未来基金会争相效仿的呢? 
好吧,基金会这事情我还是一知半解,糊里糊涂。讲多了,又有人说我乱说话了。
让我自己去想清楚基金会这事情的方式之一,就是参与其中。我尝试作为基金会的捐款人,然后我自己去观察我的想法和感受。同时,如果那个所谓的“理想状态”很远,以终为始,我可以做些什么?最后,我发现一个很好玩的做法——给基金会捐钱。 
对于我们的NGO小伙伴啊,我们的自我觉醒在于,既然我们认为一线公益机构跟基金会是平等的,而我们又认为我们的工作是有价值的,那为什么不给捐钱给我们的基金会捐钱呢? 
这个看似非常疯狂和不可思议的逻辑,实际上要重新建构NGO伙伴的主体性和自我意识。 
首先,没有哪条规定说NGO只能拿基金会的钱,却不能捐钱给基金会。
如果我们不把基金会看成上游,它就不是上游。
如果他们不把基金会看成是有钱人做公益的方式(而是愿意出钱的人的公共契约),那它就不是高高在上的。
如果我们不把基金会看成是来打救NGO的(而是跟NGO合作的),那它就不是唯一的救世主。
而只有这样我们和基金会的对话,可能才会更加平静和从容(不至于想我那样显得如此狼狈)。 
另外,如果我们认为基金会除了强调资金使用的公开透明程度之外,还要关注基金会的效率和决策有效性的话,那就更应该给基金会捐钱,以让我们更好地了解基金会的运作。 因为,我们可以很有理由地向它要求了解项目进展呀。
最后,这也是我认为的捐款人教育。如果NGO人总是向别人募捐,而自己不捐款的话,有什么理由让别人相信你所坚持的那一套:捐款是财产再分配以及贡献社会的方式。是的,没有说做公益的就一定要带头捐款,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带头捐款,会更容易打动和感染社会。就正如你很难想象我每天开车豪车上班,上班却呼吁大家骑自行车一样。
我们一边向身边人呼吁要捐赠,而且还对基金会提出各种要求的时候(特别是希望资助人工成本),那为什么我们也不对基金会进行捐赠并且要求定向要用于基金会的人工呢?我们总是说,劳动和服务是有价值的,那面对那些心怀天下的一线资助官员,我们为何无动于衷?是啊!我们是可以给他们捐工资的啊! 
要加入,给基金会捐5块钱的行动吗? 
你试过给基金会捐钱吗?没有?要体验一下吗? 
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或者赞赏的基金会,给TA捐5块钱! 
用于TA开展资助
用于TA的人工福利
用于TA的各种balabala均可
当然,你还可以做的就是,在这条推文留言,我会在一年后提醒你,让你去问基金会拿项目报告。
正如我会问SEE,我昨天这5块钱下午茶,能否让大头变得更胖了?
(那些短期项目导向的基金会,大多数都是这个逻辑吧?给你钱,一年后,看你做得怎么样?注意啊,我这里不是说SEE是这样的基金会啊....只是我太重视SEE了,有钱也先捐给他们而已。) 
PS:你们谁要给SEE捐钱,给我报个名?她们秘书处有30人,还需要众筹29人给SEE捐5块钱,否则不够她们一顿下午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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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步,一个有趣好玩的公益行动者
其实有中篇,如果想看的请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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