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推广白话文的胡适的话,“我的老朋友张季鸾死了,我很难过”,悼念一下杨海鹏,媒体江湖人称“海公公”。

年轻一代的网民不知道他,十多年前在媒体、微博有一号。现在突然去世,还成了微博的话题。

他多年深耕政法,从教学、到审判,从新闻报道,到网络活跃,最终只有朋友圈和微信群,偶尔也在推特冒个头。

我和他原来都在媒体圈,但不熟,有不少共同的朋友,听说过“海公公”的一些轶事和不俗。
由于朋友和被采访者多,他知道很多上海和全国的内幕。有些太过真实,不能见报;有些太过离谱,也不能见报,所以只能在小圈子里传传。由于消息灵通,分析独特,感觉他是大内高手,朝廷心腹(大患),所以被称为“海公公”。
大家好几年不玩微博后,在推特碰到。由于我们几个的言论、风格不同于推特主流,被讥为四大国师、外宣、五毛、弱智、人渣。

另外三人我都没见过,只是网络交往,有共同的朋友或论敌。他们都比我聪明、全面、有个性。


李剑芒:独,总是有理,有时候确实有理。
肖仲华:狠,有时候有理,要是平和一点说,会更有理。
杨海鹏:神,内幕多,见闻广,公域私怨、事实八卦自行辩。
后来和杨海鹏有一些共同的语言、私信的交流。他和我都脱离体制后,知道生存的不易。很多人觉得自己很厉害,其实是凭借体制的加持和平台的影响,如果不做记者、不做教授,谁认你是老几?

他孩子在国外,也了解情况,对中国和美国都有批评。由于前者,后来在网络销声匿迹;由于在推特批评国外,和我一样被说成大外宣、外派五毛。

我遭受“不白之冤”后,杨海鹏兄也说了对李不白的印象。
他在微博上最知名的是十多年前,自称蟹爸,救助陷入牢狱之灾的“蟹妈”。当时颇有影响,很多人都把头像换成他妻女,以示声援。

但现在,俱往矣。
去美前和杨海鹏没什么交往,只是各自看过一些对方的文字。前两年由于我写美国疫情日记,被有些人辱骂,张耀杰先生还拿体制内贺先生的高洁,比对我的小人。朋友圈杨海鹏对此有话说:
“对乔木不了解。大约在他成名前,京城有大牛即批他暗探什么。我这个人疏于社交,五十岁了,朋友足够,敌人足够,家难在身,想少一点儿麻烦,对新晋的潮流人物,都不愿意交道。
乔木在境内时,即便微博上,我们也没有交流。在乔木去国之后,才看了他一些文字,我以为大体真实。同辈晚辈,去国在美国谋生甚多,对自己内心苦恼,各种压力,常向我述说排解,他们所述情况,多与乔木一致。
乔木后来被列入“大外宣四大五毛”,我也在其列,觉得笑话。价值至上,居然影响事实陈述,被自己曾经视为同党的人们,肃反,在人格权上否定。他们之中已经存在一个无形的“宣传部”。
把贺先生私信亮出,用贺言“乔木小人”,对乔木恶狠狠踩一脚,踩到泥里。贺先生同意把他私下的评价亮出来吗?贺先生要求撤用他形象做广告,其实是一样的问题。
北京圈子文化,属于朋党文化,没有什么是非曲直可言。”
人生无常,痛失网友杨海鹏,难过。
生活继续,半年已过,最近工作忙,微信更新少,大家各自保重。
想想杨海鹏兄对我的批评和鼓励,颇觉惭愧。对他的去世,也更觉难过。既然苟活,继续努力,写出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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