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B. Shurk、Joseph
《独立宣言》(The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仅为1320单词
我们特别欣赏下面这篇文章里作者引用的一位智者的话:“如果一项法律不能用一句话来写,它就没有资格限制美国人的自由。” 用 “深奥的语言” 加上 “复杂的官僚机构” 换来 “公民顺从”,这就是人民的暴政,就是对美国宪法的否定。
本人熟识的一位保守派共和党籍州众议员曾经在一次关于州预算的议会投票前,向我们这些保守派选民发来电邮,请求我们马上上网填写 《作证单》(Witness slip),向全体议员表达意见,反对通过预算法案。因为议会里占主导地位的民主党抛出的这份预算案长达近千页,却仅仅在投票前一天的晚上才将正式文本发送给全体议员审议。常识告诉我们,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仔细地读完如此长的法律文件,这等于是剥夺了人民代表审议法案的权利。
同样,民主党联邦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也是动辄抛出上千页的法案,他们正是蓄意制造这种普通大众无法了解的复杂性来恣意扩大自己的权力。去年11月,他们就是这样以230票比213票在众议院强行通过了2000多页的《税收、气候和福利政府开支预算法案》,预算的总金额为1.85亿美元,而如果这些预算里的项目成为永久性的项目,十年后的花费将接近5万亿美元。 
我们曾经看到一条共和党联邦参议员泰德·克鲁兹发布的短视频,他指着桌上半尺高的一摞纸说,这就是我们几天后要投票表决的某某法案,没有人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读完它。
当新冠疫情开始后,对于病毒的传播方式、如何防控疫情,要不要戴口罩、要不要打疫苗、打几针疫苗才有效,CDC官员和过敏及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福奇前前后后给出了相互矛盾的十几种说法,这也是蓄意制造一种老百姓无法了解的复杂性,使人民只能听任他们剥夺正常生活和工作的权利。
因此,政府、议会都是这样蓄意制造一种复杂的局面,然后以应付这种复杂局面为借口,扩大自己的权力,蚕食人民的自由 - 这些行为都是违背宪法的行为。我们感谢当前最高法院里的保守派大法官们在美国一步步走向极权暴政的时刻,终于出手维护宪法,开始遏制民主党主导的行政和立法部门的违宪行为。
一部易于理解的宪法 + 一个有限的官僚机构 = 一个有能力的公民。这才是美国的方式。我们呼吁美国的方式的回归。

复杂的暴政

林肯总统的《葛底斯堡讲话》(Gettysburg Address)大约有270个单词。《独立宣言》(The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约为1320个单词。仅这两份文件就证明了简洁的力量。(每当我发现我无法在林肯-杰弗逊的字数限制内写出我想说的东西时,我就把它扔进垃圾桶,因为我很可能把我想表达的信息埋在了寄生的杂草下)。整个《美国宪法》,是世界上最短的宪法,只有4400个单词。
然而,自二战以来,每两年一次的国会都颁布了400-600万单词的新法律。一位智者曾告诉我,
如果一项法律不能用一句话来写,它就没有资格限制美国人的自由。
自上一次大战以来,超过2亿单词的强加法律无疑偷走了美国人的大量自然权利和自由。

林肯总统的《葛底斯堡讲话》(Gettysburg Address)大约有270个单词
我们是否相信现代美国立法机构的废话是履行我们的建国文件中概述的承诺的必要条件?或者更有可能的是,国会很久以前就知道,它可以把巨大的权力攫取埋藏在荒蛮的杂草丛林之下,并且从那时起就一直把新的杂草写进法律?
暴政有多种形式,但其中最微妙的一种是制造复杂。深奥的语言 + 复杂的官僚机构 = 公民顺从。如果没有人理解法律或货币体系如何运作,或某些行使政府权力的机构是否合法,那么大量的腐败和犯罪就可以在公众不反对的情况下进行。复杂性是有权力的人最喜欢的毒药。
想想看,政府通过复杂性实施的暴政是如何使回答最简单的问题也变得相当困难的。
(1) 你今天犯了什么法吗?
(2) 有多少个部门或机构对你行使权力?
(3) 省钱是明智的吗?
(4) 宪法是怎么说的?
在一个由理智和理性支配的社会中,这四个问题对任何公民来说都应该是最基本的。 相反,它们却令人恼火。
(1) 有数以万计的州和联邦法律,有数以十万计的行政法令规定的规则和条例,有无限的可能通过司法解释来确定什么是合法和非法。
(2) 行政官僚机构总是随着一些部门建立的新的机构附属机构的成立而不断扩大,这些机构拥有这个团体的权力或那个委员会的管辖权,为自己攫取一部分行政权力,以对付普通美国人。
(3) 由于美联储是一家操纵美国货币供应的私营公司,并且由于美元除了财政部承诺其纸张有价值外没有任何东西支持,储蓄货币具有使财富贬值的猥琐效果。
(4) 自从首席大法官约翰·马歇尔(John Marshall)在1803年 “马伯里诉麦迪逊案”(Marbury v. Madiso)中授权最高法院单独决定宪法的含义以来,法院已经神奇地发现了隐含的权力、隐藏的权利和未知的义务,所有这些都是根据任何特定的法学家的主观决定出现和消失的,这些法学家的主观判断是为了寻找那些神奇地存在于宪法文本的明确意义之外的 “隐蔽处” 中的不成文语言。
就在过去两周,当法院正确裁定堕胎不是一项受宪法保护的权利,以及纽约州对外出携带枪支的限制违反第二和第十四修正案时,这最后一点才被阐明。联邦政府最初认为堕胎是宪法规定的权利,因此从州政府手中窃取了权力。通过执行一项侵犯个人宪法权利的枪支限制,纽约从其管辖范围内的任何人手中窃取了权力。第一个案例纠正了近半个世纪以来美国法律对宪法的误读,而第二个案例则纠正了自1913年以来一直是法律的违宪的夺权。对于美国人来说,忍受非法行使权力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当司法机构拥抱想象中的复杂性,使宪法屈从于它的意志时,不是我们的管理文件就是我们的社会,最终会断成两截。
令人遗憾的是,我们的大部分法律经验不是在宪法及其约束的荫庇下运作,而是在明显违反宪法规则的行动和命令的阴影下运作的。在不适当的行政命令被约束,非法的行政决定被纠正,以及对宪法权力的错误解释被推翻所需要的这段时间里,社会的许多活动被我们称之为非宪法的框架 - 所有这些政府行为只有在造成持久的伤害后才被视为非法。政府权力的一个最令人不安的方面是,它坚持超越宪法约束,在自己创造的模糊的法律荒野中运作,同时迫使美国人证明这些权力的攫取缺乏合法性。
治理总是关于过度反应,而从来不是精确的补救。为了应对19世纪末工业繁荣时期的巨大经济总量,进步主义不仅提供了对企业垄断权力的遏制,而且还建立了一个庞大的行政官僚机构,其自身的权力不受制约。为了应对不公正的吉姆-克罗法(Jim Crow laws),最高法院获得了不公正的超级立法权。为了应对空气和水污染,尼克松总统创建了一个环境保护署,其权力的增长扼杀了美国工业并威胁到私人财产。为了应对感知到的健康保险危机,奥巴马医改的社会化医疗只是加剧了医疗费用,同时让政府得以窥视到美国人的私人医疗记录。 每当政府发现问题时,它的答案就是扩大自己的固有权力,使问题进一步复杂化。
从历史上看,国会的预算 “钱袋子权力” 赋予了 “人民代表” 权力,以限制行政部门的过度扩张和人类利用不受约束的权力的自然倾向性。换句话说,制止非法政府权力的最快方法是停止为其付费。然而,一个世纪以来,中央银行的印钞机、失控的赤字支出和注定要失败的强制性支出承诺,已经把 “钱袋子权力” 交给了银行家和官僚。为了换取人民放弃对政府的权力,国会在法律上对国家的财产、货币和银行系统进行了抵押,以使联邦政府对美国每个厨房的每个钱包的权力最大化。
所有这些法律和经济上的猜谜游戏把政府的暴政隐藏在如此多层次的复杂性之中,以至于普通人都气急败坏地举起了手。当国家的非法权力掠夺早就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时,还能做些什么来挫败国家的阴谋?这种无望的感觉正是官僚们所渴望的。
一个人越是否认自己的能动性,他就越是被他所坚持的压迫他的任何系统所奴役。一个人越是依赖社会主义的政府体系,他就越是放弃个人自由来换取有保障的生存和生活的承诺。一个人越是依靠政府来提供人类的解放,他就越是远离自由。通过复杂的幻觉,一个结果是社会秩序得到了保证:一个小的统治阶级控制着其他所有人。
但问题是:一旦你意识到复杂的机构制度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驯服和制服公众而存在的,那么正是那些有着特别简单但强大的要求 - 生命、自由和对幸福的追求 - 的人开始与其他人产生共鸣。
如果我们有一天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独立宣言》中简洁的1300个词所表达的那些基本的基础上,我建议我们今天处理掉书上的所有法律,从最简单的东西开始:所有未来的立法在成为法律之前必须由至少一名国会议员记住并背诵出来。
最终,一部易于理解的宪法 + 一个有限的官僚机构 = 一个有能力的公民。这就是美国的方式。
参见:https://www.americanthinker.com/articles/2022/07/tyranny_through_complexity.html
《北美保守评论》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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