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不正常留学实验室 第 486 吐槽世界
LJJ跟我说过一个留学生的“北美城市观察”
当你和纽约留学生聊天的时候,纽约留学生会告诉你1号渣男故事,2号渣男故事和3号渣男故事。每一段都惊心动魄,
字里行间全是刻骨铭心。

当你和湾区留学生聊天的时候,
湾区
留学生
会告诉你:
我的年包几十万,我的房价几百万,我的融资几千万。
小心谨慎又处处优越,勾勒出一副合格的高华模样。

但你和尔湾留学生说话的时候,尔湾留学生只会
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海胆饭好好吃,哈哈哈哈哈。”
“这里拍照好好看,哈哈哈哈哈。”
“今晚去喝酒/烧烤/打麻将/喝奶茶吧,哈哈哈哈哈。”
在耶鲁,人们炫富靠学术造假,在尔湾,人们炫富靠真金白银。
经历了社会再教育后,玛莎拉蒂已经逐渐退出富孩竞技的舞台,AMG,M Power,迈凯伦牛马宾,这些富孩的万年心头好,依然矗立在留学圈炮车排行榜前列。
所以当你从某个学长手里买下一台BBA的时候,第一件事要做的不是检查车况,而是看看后排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残留物,以防交叉感染。
LJJ说:在尔湾开C300会被开除人籍。可是在遥远的美国中部,C300已经是妥妥的富孩顶配。
在这里,无论是皮卡还是SUV,
车不是炫富工具,是腿,是每个人外置器官的一部分——
《中部呼啸的风,吹散来自海岸线的忧愁》
在圣路易斯读书时,Y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脚踏纯黑AJ1,手戴黑色松拓AMBIT3 PEAK。
他非常自如地自我介绍,并邀请我共进晚餐。

当我坐上他的GLK 350时,正好看到车库出口有几个中国人贴海报,上面满是几个大字:CSSA。
懂了,富孩局。
他熟练地掏出Relx电子烟,我从后座看着他帅气的侧颜,闻到一股绿豆沙的味道,随即在心里下了定论:
“渣男。”
吃饭的时候,Y接了个视频电话,女友查岗虽迟但到,他每天都要接受早中晚三次例行查岗。
所以晚上6点后,他的微信就会变成“已在iPad登录”,这样就可以“把某些聊天记录留在手机上,方便女友确认自己的微信里没有见不得光的对话”
果然是渣男。
作为住着600美金一个月,上世纪40年代建成的木头房子的穷鬼留学生,我们都很喜欢乘坐舒适的Mercedes Benz,于是开发出美中独有的娱乐活动:兜风。
在I-64告诉上飞速奔驰,窗户微开把风抱住,待到时速升到100mph以上时,整辆车好像和身体连结了起来,即使稍有不慎就会车毁人亡,
我却生出一种奇妙的安全感。
“这就是炮车吗?”我心想,毕竟再冷漠的直男,直肠也是温暖的。
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我决定要买车时,Y却反复强调:
别买奔驰,别买奔驰,别买奔驰。
“保养一次两田50美金,你猜我保养一次多少钱?”

比两田多一个0?

“少了,我上一次被开价2000。”
作为一个家里所有人都开德系车的人,我毅然倒戈JDM,并将Y的忠告分享给其他人:在中部,永远不要买BBA。
少一辆BBA就少一辆炮车,少一辆炮车就少一个心碎的姑娘。世界和平,从BBA减产开始。
疫情爆发后,教人开车成了我应对(个人)经济危机的手段。出于某些原因,我对圣路易斯的驾考非常熟悉。

著名奔驰寡王LJJ说过:教人开车和教人识车,本质上是一件事。
很可惜,这两件事我一件都做不到,因为有些人就是分不清楚拿驾照和开车是两回事。至于教人识车,我更是早已放弃,因为当我向女生推荐物美价廉的日系车时,女生宁愿花同样的钱去住川普大厦三天三夜。
“日系车都很薄,还是买德系吧比较安全。”
你怎么不去买校巴?

不过据@不正常留学实验室 统计,
虽然女留学生不会开车的比例高于男留学生,但女留学生找工具人的成功率却远高于男留学生。
诚然,
这给无数舔狗带去了当工具人的机会,也给不少日系薄膜车主们带去了一些他们不曾想过的联谊空间,
但这也导致了我为数不多的客人,几乎都是女生。

教女孩子开车是一件相对轻松的事,因为女生开车比较听话,不像某些男生,一摸方向盘《一路向北》的旋律就在脑海里自动循环,车速不到5迈就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撑脑袋学周杰伦。
更糟糕的是,这些男生大多分不清楚拿驾照和开车是两回事。
这导致“考完驾照后,次日提新车,三天后报废”的事天天见,最常见的车型便是大家认知中“更安全”的BBA们。
但两性哲学家LJJ告诉我:
男生总是好为人师,女生总是不耻下问。
所以当女学员表现出对车的兴趣时,我都非常乐于把我了解的告诉她们,比如哪些车型更好保养,更经济适用,保值率更高,等等。

但有的时候,我也会被一些哲学式的问题问到心里:
“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很喜欢车?”
“我不能代表所有男生,但我很喜欢。”
“有理由吗?不会是什么很帅很快很爽啥的吧?”
我想起了唯一一次,我开车带着Y出去兜风的经历。
那时已是凛冬,圣路易斯大雪纷飞,我们俩赶在密苏里禁酒令(blue law:凌晨1点到早上6点不能买酒)前去买最后一箱Coors。那天很多超市没有卖这种酒,于是我们一路向西,跨越了密苏里河,来到圣路易斯西边的一座小城买酒。
回程路上,我说:有车真好,为了买一箱酒而跑到另一个城市,听起来都不那么荒唐了,路上就20分钟。
Y说:对啊,
而且还能开车。
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确实如此,在异国他乡的雪夜,坐在温暖的车里飞驰,体会过的人才懂。
我问Y:车对你来说是什么?

Y看了看我,又转头望向窗外。
在世界被疫情改变之后,我们隔离在家,互相都很少见面。我晚上因为闷得慌,时常自己开车出去兜风。
没过多久,Y离开了圣路易斯,走的时候他把一张桌子留给了我,桌上有一张“北京奔驰”的贴纸。我知道那是他买来贴在自己车上的车标的附赠品。

那以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面。

当其他夜晚我独自开车掠过I-64的时候,当我在教车时伸出左手校正对方打歪了的方向盘的时候,当我自己躺在车下换机油的时候,我时常想起他,想起那天他回答我的话:

“车是朋友,是家人,是避难所。”

于是我又想起初到圣路易斯的第一个冬天,我尚未买车。某天晚上我和Y又在自习室赶due到两点,很神奇他女朋友的查岗电话整夜都没有响起。
走的时候,我叫他送我回家。靠在GLK 350的副驾上,开启座椅加热。窗外的风在安静地呼啸,车内是relx淡淡的绿豆沙味道。
我知道这条路不是很远,很快我就要下车,但这一分钟,我觉得好暖。
- End -
Omegamon
人类低质量男性
离开美国中部的守望者
无法进入数码宝贝世界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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