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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骏的生殖能力和他的脑子一样棒,鼓捣出了28个儿子,不过很遗憾,没蛋用。
他死后不到两年半,都毁在他的机关算尽太聪明上了。

他每个孩子身上插的刀,都是自己当年精心磨好的。


465年十二月初,刘彧任命诸兄弟,八哥刘祎为中书监、太尉;刘休仁为司徒、尚书令和扬州刺史;刘休祐为荆州刺史;刘休范为南徐州刺史。

十二月初七,刘彧即位,大赦,改年号,废除了所有刘子业的荒谬法规和封赏。(丙寅,湘东王即皇帝位,大赦,改元。其废帝时昏制谬封,并皆刊削)
刘子业上位后因为弟弟们都小,于是担心的是叔叔,所有的叔叔都被关在建康,弟弟们都在外面出镇。
各地藩王都是小毛孩子,掌权的是没有根基的“典签”,所以刘子业比较放心,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爹用典签没问题,他没有这个手腕。
人家寒门看见你这么操蛋失民心,手上还握着10岁的政治旗帜,终于有了机会后人家也想当把刘裕,将相无种起草莽嘛,毕竟你孙子都说你不就是个京口庄稼汉嘛!
就在刘子业被杀的一个月前,江州长史邓琬联合新任的雍州刺史袁顗,以废昏立明的名义,号召四方讨伐建康的刘子业,并计划拥戴十岁的江州刺史刘子勋(刘骏三子)。
结果邓琬檄文还没发出就传来了刘子业被干掉的消息。
按理讲大坏蛋已经被干掉啦,你没理由了,但邓琬换了个名义以刘彧得位不正之由继续同雍州刺史袁顗拥立刘子勋登基。
消息传来,郢州行事荀卞之和谘议参军郑景玄等打着刘子绥(四子,10岁)的旗号;荆州行事孔道打着刘子顼(七子,10岁)的旗号;会稽的班子加上吴郡太守顾琛、吴兴太守王昙生、义兴太守刘延熙、晋陵太守袁标打着刘子房(六子,10岁)的旗号,全都起兵响应刘子勋。
(郢州刺史安陆王子绥承子勋初檄,欲攻废帝;闻废帝已陨,即解甲下标。既而闻江、雍犹治兵,郢府行事苟卞之大惧,即遣谘议、领中兵参军郑景玄帅众驰下,并送军粮。荆州行事孔道存奉刺史临海王子顼,会稽将佐奉太守寻陽王子房,皆举兵以应子勋)
466年正月初七,刘子勋在寻阳登基称帝,改年号为义嘉,封赏各路股东。
除了离着近的南豫州刘遵考被刘彧早早下手召进中央外,拿自荆州到大海,整条长江线脱离建康领导了。

来看建康北面,徐州刺史薛安都起兵响应刘子勋。
要专门说说薛安都。

刘骏时代,薛安都这位猛将一直被控制的死死的,薛安都在太子左卫率的岗位上被压了整整十年,直到刘骏死都没有调整岗位。(七年,又加征虏将军,为太子左卫率十年,终世祖世不转)
刘骏即位后的当年就撤了太子率更令等官,中庶子等官职按旧编制减少一半,给太子的势力阉割,堵住他爹被他哥杀了的漏洞。
(十二月,癸未,以将置东宫,省太子率更令等官,中庶子等各减旧员之半)
薛安都这些年作为太子属官的政治能动性也可想而知。

这挺帝王术的。

早早放到太子的班子那,随后一直憋着你,等将来儿子接班时再提拔你,让你对太子感恩戴德。
刘子业继位后,薛安都迁右卫将军,加给事中,不久被安排出镇兖州,等刘昶逃奔北魏后,刘子业命薛安都给他看守北门,督徐州豫州之梁郡诸军事、平北将军、徐州刺史。
总体来讲,薛安都反刘彧甭管是出于何种理由,甭管刘子业有多么的畜生,他干的这事从老下属的角度来讲,挺够意思的。

刘彧派冗从仆射垣荣祖回徐州劝说薛安都回心转意,薛安都说:“如今建康势力不过百里,无论攻城还是野战,我们拍拍手的功夫就能拿下,我不想辜负刘骏。
垣荣祖说:“你快别提刘骏了,他这辈子干的那堆缺德事肯定遗祸子孙,现在天下响应不过是加快灭亡,不可能有啥作为的。
(荣祖曰:孝武之行,足致馀殃。今虽天下雷同,正是速死,无能为也)


薛安都不接受反而扣下了垣荣祖在他这上班。
薛安都这个战神品牌以及镇守彭城的关键位置影响了整个北方局势。
冀州刺史崔道固本来被刘彧安排去讨伐薛安都,崔道固一看老薛反了,于是派兵跟薛安都参股了。
(时徐州刺史薛安都同逆,上即还道固本号为徐州代之。道固不受命,遣子景微、军主傅灵越率众赴安都)

刘彧向青州刺史沈文秀征兵,沈文秀派其将刘弥之等率军南下增援建康,正巧薛安都派人邀沈文秀拥护刘子勋,沈文秀于是临时改命令让刘弥之调整方向去薛安都那报道。(上征兵于青州刺史沈文秀,文秀遣其将刘弥之等将兵赴建康。会薛安都遣使邀文秀,文秀更令弥之等应安都)
刘弥之没听话,薛安都的女婿裴祖隆驻下邳,刘弥之到下邳后突然翻脸,表示支持建康袭击击败了裴祖隆。(安都婿裴祖隆守下邳,刘弥之至下邳,更以所领应建康,袭击祖隆)
刘弥之与同族北海太守刘怀恭、侄儿刘善明等纷纷表态效忠建康。
薛安都从子薛索儿随后率军攻打刘弥之,刘弥之战败逃到北海据守。
益州刺史萧惠开(萧思话长子)表态刘彧是太祖刘义隆儿子,刘子勋是先皇刘骏的儿子,谁继承都没问题,刘子业虽然是个王八蛋但却是先皇下的蛋,虽然他混蛋但先皇还下了很多蛋,从那堆蛋中我们还能挑,我端的是先皇的碗,挺寻阳!
萧惠开遣巴郡太守费欣寿率五千人顺江东下,与此同时湘州行事何慧文、广州刺史袁昙远、梁州刺史柳元怙、豫州刺史殷琰、山阳太守程天祚都起兵拥护刘子勋。

唯一挺刘彧的,是兖州刺史殷孝祖。
刘彧派了殷孝祖的外甥葛僧韶去劝他舅。
当时薛索儿已经封锁了各渡口和要道,葛僧韶绕小路北上才到达。
葛僧韶游说殷孝祖道:“刘子业之狂暴开天辟地以来没有过,朝野崩溃,人命旦夕,现在的皇帝翦险凶暴,重建天下,国家如此混乱,应拥长者为君,想不到一群糊涂蛋搁那煽动造事端,利用刘子勋的年幼无知各有打算,如果他们成功了,定然就是下一轮的杀戮游戏,天下之大哪里会有容身之地!舅舅你自年轻就胸怀大志,如果能率咱济水勇士们回京保卫朝廷,不但能够平乱,还能名垂青史。
殷孝祖详细问了建康的状况,葛僧韶把禁军精锐、武器精良这事都说了,于是殷孝祖当天就把妻子儿女留在瑕丘,率文武及两千士卒随葛僧韶返回建康。(孝祖具问朝廷消息,僧韶随方酬譬,并陈兵甲精强,主上欲委以前驱之任。孝祖即日弃妻子,率文武二千人随僧韶还都)
真的是殷孝祖那么忠君爱国吗?
除了中央军精锐的账面实力外,其实最关键一点是因为殷孝祖和薛安都有仇,仇大到了薛安都在殷孝祖率兵走后扶植毕众敬上位打进了瑕丘,命毕众敬杀了殷孝祖的所有孩子。
(安都素与孝祖有隙,使众敬杀孝祖诸子)
殷孝祖其实属于意外收获,跟薛安都关系要是说的过去刘彧连这两千人都弄不来。

总之,除了建康以外,几乎能反的都反了。

这年的各地贡品和报告都送往寻阳,朝廷控制的只剩下丹杨、淮南等几个郡,就这么几个郡也还有很多县不听郡守的话去独立响应刘子勋,东线的叛军已到达永世(江苏溧阳市古县村),庙堂上人心惶惶。
(是岁,四方贡计皆归寻陽,朝廷所保,唯丹杨、淮南等数郡,其间诸县或应子勋,东兵已至永世,宫省危惧)
表面上来看,情况和13年前刘义隆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实际上则不然,地方不再有那么骁勇的雍州军,中央的实力也远非当年可比。

我画前面这图废了挺大劲,目的只有一个,为了突出反差。

刘彧召集群臣讨论成败,吏部尚书蔡兴宗进行了一次相当有价值的分析:虽然举国反叛但别担心,要以诚待人,叛军亲戚多在中央任职,如果现在就肃反,咱马上就会土崩瓦解,应该强调父子兄弟之间犯罪不株连,让双方各自押注,人心安定后才会有斗志,咱中央军因为你哥哥防着所有人所以极其凶猛,一米五以上的全调建康来了,咱们手中还有着东亚最精良的武器,那堆反贼都是没训练过的临时工,更不要说刘骏不可能放任他们有兵器,各地都是片警,千万别担心。
(上集群臣以谋成败。蔡兴宗曰:今普天同叛,宜镇之以静,至信待人。叛者亲戚布在宫省,若绳之以法,则土崩立至,宜明罪不相及之义。物情既定,人有战心,六军精勇,器甲犀利,以待不习之兵,其势相万耳。愿陛下勿忧)
当年一万精锐的雍州军就帮刘骏灭了刘劭,剿了刘义宣。
打仗这事是将领、兵员和武器的综合比赛。
还记得前面刘骏改革时把地方防成啥样了吗?
像地方上的刺史、太守没有资格动员百姓参军这就不说了,为了修补所有漏洞刘骏甚至把长期役徒和奴婢都给你废了,就是为了阻止你玩阶级游戏动员他们造反

这场在声势上貌似一边倒的比赛真打起来后没有坚持几个回合。

466年正月二十三,刘彧东西两路正式发兵开打。
二月底,建威将军沈怀明、尚书张永、辅国将军萧道成、建武将军吴喜率领的东路军就扫平了吴郡、吴兴、义兴、晋陵、会稽这东五郡,解除了红码预警,江浙沪地区恢复正常工作生产。
挑头的寻阳王长史、代会稽郡事孔觊被斩首,吴郡太守顾琛、吴兴太守王昙生、晋陵太守袁标等纷纷投降,作为叛乱初期的投降广告被全部宽恕,东路叛军共76名军官,除了临阵被杀的17人之外,剩下49将全部给了机会。
(顾琛、王昙生、袁标等诣吴喜归罪,喜皆宥之。东军主凡七十六人,临陈斩十七人,其余皆原宥)
刘彧随后将东方面军调往西面和北面,战局开始慢慢逆转。

当时建康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兵不够,是粮不足,还记得在旱灾和刘骏的祸害下江东米价飙升饿死了十之六七吗?东方诸郡连岁旱饥,米一升钱数百,建康亦至百余钱,饿死什六七
刘彧向民间募集钱粮,捐款多的就能安排到边远郡县去当太守,或者自五品到三品的闲官。(时军旅大起,国用不足,募民上钱谷者,赐以荒县、荒郡,或五品至三品散官有差)
军中粮少,但在刘休仁安抚下,十万将士没有离心。
(军中食少,建安王休仁抚循将士,均其丰俭,吊死问伤,身自隐恤;故十万之众,莫有离心)
真的是24岁的刘休仁这么长袖善舞吗?
刘休仁自从18岁成年后就一直被刘骏外放去当刺史了,直到刘子业准备团灭他们兄弟才抓到中央来,他在禁军中会有这面子?
刘彧能打赢这仗灭了刘骏的儿子们完完全全都是得益于刘骏的前期铺垫。
正因为国家让刘骏涸泽而渔的祸害的已经残破不堪,所以这帮当兵的当了逃兵也没有地方能活下去。
在军中反而是最可能吃上饭的地方。
不打这仗了也许当时就得饿死了,打输了不仅命没了,家里还要成为人家的战利品,硬着头皮打吧。

从宏观局面,刘骏祸害万民的结果是帮他弟凝聚了杀他儿子们的刀。
与此同时注意下,建康的禁军有十万,虽说有夸大的成分,但这个规模也确确实实太大了。

刘裕时代都没这体量。

刘彧之所以在这举国叛乱的情况下能赢,其实完完全全是因为刘骏的底子打的好。
机关算尽的刘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所做一切的一切,都报应在子孙身上了。
当时西军这一大堆势力的兵力拢一块是也是十万人。(邓琬遣其豫州刺史刘胡帅众三万,铁骑二千,东屯鹊尾,并旧兵凡十余万)
人数相等,精锐程度差距悬殊,其实结果很好预测。
况且双方领导的奖励政策也完全不同。

为了安抚兄弟们好好打仗,刘彧使出了南朝版的“狗尾续貂”,给将士们升官的证明文件材料不够了,开始拿黄纸替代。(刘胡等兵犹盛。上欲绥慰人情,遣吏部尚书褚渊至虎槛,选用将士。时以军功除官者众,版不能供,始用黄纸)
反正就是筹粮筹钱尽一切努力打赢皇位争夺战。

对比下,素质差距也出来了,西面总指挥的那个邓琬贪财吝啬,掌权后跟他爹两人开始卖官鬻爵,派家里奴仆是上街做买卖垄断市场,日夜不停的喝酒赌博,自大傲慢宾客十多天都不能见一面,所有的政务军务都委托给了褚灵嗣等三人,这仨也是可劲的捞,终于能体会当爷的感觉了,西面的领导班子开始迅速的失去民心。(邓琬性鄙暗贪吝,既执大权,父子卖官鬻爵,使婢仆出市道贩卖;酣歌博弈,日夜不休;大自矜遇,宾客到门者,历旬不得前;内事悉委褚灵嗣等三人,群小横恣,竞为威福。于是士民忿怨,内外离心)
一边是由猪变成皇,深刻的理解了命被他人掌控的恐惧。
一边是由孙子变成爷,整个一钱串子脑袋。

具体过程不讲了,九月,沈攸之杀进寻阳,刘子勋小朋友被杀。
十月初一,刘裕下诏:松滋侯刘子房、永嘉王刘子仁、始安王刘子真、淮南王刘子孟、南平王刘子产、庐陵王刘子舆、刘子趋、刘子期、东平王刘子嗣、刘子悦等全部赐死,镇北谘议参军路休之、司徒从事中郎路茂之、兖州刺史刘祗、中书舍人严龙等人都受株连被杀,刘骏共二十八个儿子至此团灭。(冬,十月,乙卯,松滋侯子房、永嘉王子仁、始安王子真、淮南王子孟、南平王子产、庐陵王子舆、子趋、子期、东平王子嗣、子悦并赐死,及镇北谘议参军路休之、司徒从事中郎路茂之、兖州刺史刘祗。中书舍人严龙皆坐诛。世祖二十八子于此尽矣)
断子绝孙的天时地利与人和。
都是你刘骏自己挑的。

人家史官说的很客观:观大明之世,其将尽民命乎!虽有周公之才之美,犹终之以乱,何益哉!
该。

至此,刘彧前面的六位皇帝(刘裕、刘义符、刘义隆、刘劭、刘骏、刘子业)除了刘义隆还有后代之外,剩下已经全部断子绝孙。
刘义隆此时应该很开心,我早就看老三这小子心术不正,皇位终于到我最爱的那个厚道胖儿子手里了。(初,上为诸王,宽和有令誉,独为世祖所亲)
呵呵,你家的孩子基因都容易突变。

这场猜忌的杀戮游戏,最终愈演愈烈的直到刘宋的尽头。
刘骏诸子被团灭后,徐州刺史薛安都、益州刺史萧惠开、梁州刺史柳元怙、兖州刺史毕众敬、豫章太守殷孚、汝南太守常珍奇这帮开始派使节请求归降。
刘彧觉得领头的叛军均已伏法,打算向淮河以北炫耀军威,十月二十一,下诏命镇军将军张永、中领军沈攸之率大军五万北上迎接薛安都。(上以南方已平,欲示威淮北,乙亥,命镇军将军张永、中领军沈攸之将甲士五万迎薛安都)
最强精算师蔡兴宗说:薛安都归顺朝廷绝对不假,现在需要派一个人拿封信去请他,你现在派那么多兵去他非跟你拼了,甚至招引北面那群野蛮人!
你要说他罪孽深重,那些比他重的多的咱都赦免了,何况薛安都守着边境在外,地势险要兵力强大,无论包围还是攻击都不好打,为国家着想,咱还是先安抚吧,他要是投降北魏,咱后面这觉就睡不着了。
彭城那地方太枢纽了,彭城要是丢了整个中原人家就堵死了,山东半岛也悬了。

刘彧不同意,问最强不倒翁萧道成道:我正想逼反他收拾他呢!你咋看?
萧道成道:薛安都骁勇狡诈,不好打。
刘彧道:之前那帮反贼都挺嘚瑟的,哪次没赢?甭废话了!

薛安都听说大军北上后迅速向北魏投降,常珍奇也献出郡城悬瓠向北魏投降,请求发兵。
薛安都把儿子送到北魏当人质,北魏派代人集团的镇东大将军尉元率骑兵一万向东支援彭城,派镇西大将军西河公拓跋石,都督荆、豫、南雍州诸军事张穷奇向西支援悬瓠。
淮西七郡百姓大多不愿归附北魏,组团南逃,北魏派建安王拓跋陆前来宣传安抚,已经掠夺的人口被释放,北魏开始尝试着安抚百姓。
(淮西七郡民多不愿属魏,连营南奔。魏遣建安王陆宣慰新附。民有陷军为奴婢者,悉免之,新民乃悦)
不过不要指望一次善意就能建立信任,能南逃的豪族们纷纷开始了举族避难之旅。

张永、沈攸之率军驻下邳逼近彭城,另派羽林监王穆之率兵五千在武原守辎重。
尉元抵达彭城,薛安都出城迎接,尉元派部将李璨跟薛安都先行入城控制了所有城门,另派孔伯恭率精锐二千控制彭城内外,都踏实后,魏军入城。(魏尉元至彭城,薛安都出迎。元遣李璨与安都先入城,收基管;别遣孔伯恭以精甲二千安抚内外,然后入)
魏军入城当夜,张永攻彭城南门,不克而退。(其夜,张永攻南门,不克而退)
尉元入城后就拿薛安都不当人了,薛安都后悔后打算再度反水,被尉元得到了消息,薛安都贿赂尉元后把女婿裴祖隆杀了表示服软。
尉元命李璨盯着薛安都守彭城,自己率军打张永和沈攸之,先是断了宋军的粮道,又攻陷王穆之守辎重的武原。
467年正月,张永等率军夜逃,那夜天降大雪泗水冰封,船只不能动,张永放弃水路徒步南奔,士卒冻死了一大半,冻成残疾的十之七八。尉元绕到前面堵截,薛安都在后面追杀,在吕梁的东面大败张永,被杀数以万计,六十里内尸横遍野。(春,正月,张永等弃城夜遁。会天大雪,泗水冰合,永等弃船步走,士卒冻死者太半,手足断者什七八。尉元邀其前,薛安都乘其后,大破永等于吕梁之东,死者以万数,枕尸六十余里,委弃军资器械不可胜计)
张永脚趾也被冻掉,与沈攸之艰难逃出生天,梁、南秦二州刺史垣恭祖等被北魏俘虏。
宋军的五万精锐被一战败光。

刘彧召尚书左仆射蔡兴宗把战败军报给他看然后认错,贬张永为左将军,免沈攸之官,命他以贞阳公的名义兼现职返淮阴驻扎。
刘宋失去淮北四州和豫州淮西之地的开关被打开了。
(由是失淮北四州及豫州淮西之地)

山东半岛的沈文秀和崔道固由于之前也站错队了,刘骏诸子团灭后被青州军民造反,派使前往北魏归降求援。
(沈文秀、崔道固为土人所攻,遣使乞降于魏,且请兵自救)

刘彧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对薛安都的一次任性会成为覆灭祖宗基业的导火索。
徐州豪族在魏军接手后已经开始南下避难,山东半岛更是要易主了。
北人南下,为六朝盛衰之总纲。
神秘人的嫁衣裳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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