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的新媒体不多,请关注美国华人杂谈
编译 | 达栗尔
全文共2417字,阅读大约需要6分钟
编者按:在本周的周二(6月21日)举行了第四场1月6日委员会的听证会。在之前,我们大多将重点放在这一暴力事件如何在广义上影响了美国的民主,但在这场听证会上,一位前佐治亚州的计票员旺达·"夏耶"莫斯(Wandrea "Shaye" Moss)给出了她的证词。她在大选后被前总统及其盟友指控她和她的母亲是“假选票”的幕后黑手。她的工作保护了美国最基本的民主制度,投票的公平,而她个人的生活却因为川普拒绝承认败选而被彻底颠覆。
本文编译自CNN、PBS以及Buzzfeed对此事的报道。
在刚刚过去的听证会上,旺达·"夏耶"莫斯(Wandrea "Shaye" Moss)在一开始很紧张,她还在努力地组织语言。
但是,当这位前佐治亚州选举工作人员在6月21的1月6日委员会面前讲述她被时任总统川普(Donald Trump)及其律师鲁迪·朱利安尼(Rudy Giuliani)针对的故事时,她变成了迄今为止在这些公开听证会上出现的最有力的证人
莫斯(左)与母亲弗里曼(右),图源:People
莫斯和她的母亲鲁比·弗里曼(Ruby Freeman)一直在富尔顿县(Fulton County)默默无闻地工作,直到朱利安尼和川普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固执地认为他们以某种方式犯下了莫须有的罪名,从而证明了民主党人在2020年选举中盗取选票。
川普称弗里曼是 "专业骗票者 "和 "骗子"( "professional vote scammer" and a "hustler")。朱利安尼说,莫斯和弗里曼像 "小瓶可卡因或海洛因 "("vials of cocaine or heroin")一样四处散播,传递USB硬盘。莫斯在听证会上说,她地母亲那时候递给她的是 "姜汁薄荷糖"(Ginger Mint),而不是U盘。
在这些虚假的种族主义指控之后,莫斯详细地道述了人们如何试图闯入她祖母的家,以及川普的支持者如何对她和她的母亲进行诽谤。
在2020年大选后,川普地律师朱利安尼(Rudy Giuliani)和川普的其他盟友反复宣传虚假的阴谋论,说该县的选举工作人员篡改了选票数,使选举结果有利于拜登。
川普及盟友们声称,一名保守派人士发布的视频声称展示了包括莫斯和她的母亲在内的选举工作人员,如何“将选票装进手提箱”。但正如《今日美国》(USA Today)以及其他事实核查内容已经说明(下图),真相是,选举工作人员正在将缺席的选票储存起来,因为当天的计票工作已经完成。
文章链接:https://www.usatoday.com/story/news/factcheck/2020/12/14/fact-check-georgia-suitcase-video-missing-context/3892640001/ 
“盗取大选”的谎言改变了她们的人生
莫斯的证词揭示了一个可能被许多人忽略的事实,当我们谈论1月6日谁知道什么和什么时候知道的时候,前总统及其同僚的谎言对那些实际上是无辜的旁观者的生活产生了真实且深刻的负面影响。
重点是,莫斯本人,以及她母亲,甚至还有她的祖母,她们的生活因为川普个人不愿意接受他在选举中失败的事实而永远的被改变了。
加利福尼亚州众议员亚当·希夫(Adam Schiff)在6月21日的听证会上说,前总统在与州务卿的通话中18次提到了莫斯的名字,声称有选民欺诈。
莫斯在证词中说,当她发现自己的名字被川普及其盟友使用时,选举官员把她叫到办公室,说他们收到了威胁,并询问她是否成已经成为了被攻击为目标。在她的脸书私信(Facebook Messenger)中,她收到了几十条威胁和死亡威胁,其中许多充满了种族主义。有人写道:"庆幸这是2020年而不是1920年。" (因为莫斯是非裔,在过去白人可以对非裔实施私刑)
莫斯说,她的生活被“颠覆”,她不再介绍自己的名字,当她在订餐时或在杂货店里报出自己的名字时,自己都会感到担心。她的体重增加了60磅,不想“做任何事情”,也不想“去任何地方”。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一个谎言,因为我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做着一直以来我所做的事。”
莫斯在听证会上含泪讲述了自己在收到死亡威胁后的遭遇,来源:ABC
而这也不仅仅限于莫斯本人,她的母亲弗里曼,甚至她的祖母都是死亡威胁的目标。在联邦调查局(FBI)的建议下,弗里曼说,在1月6日的事件和新总统就职典礼期间,她为了自己的安全而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长达两个月。
弗里曼说:“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名字,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声誉,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安全感,这一切都是因为一群人,从第45任(总统川普)和他的盟友朱利安尼,决定把我和我的女儿夏耶(莫斯)作为替罪羊,来推行他们自己关于总统选举是如何被窃取的谎言开始。我没法任何地方感到安全,没有任何地方。你知道美国总统针对你是什么感觉吗?美国总统应该代表每个美国人,而不是针对某个人。他针对的是我,一个小企业主,母亲,自豪的美国公民,在疫情开始的时候站出来帮助富尔顿县推进选举投票的人。
莫斯说:“(自己)为选择这份工作而感到可怕,她是一个总是想帮忙的人,总是在那里伸出援手,从未错过一次选举。我觉得是我的错让我的家人陷入这种境地。”
2020年6月,莫斯在扫描选票,图源:Alyssa Pointer/Atlanta Journal-Constitution via AP, File
“这段经历颠覆了我的生活,我不再递出我的名片,我不转接电话,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名字,我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着疑心.....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的生活。”
脆弱的美国民主
莫斯和她的母亲对已经朱利安尼和其他用视频传播错误信息的媒体提起了诽谤诉讼。据报道,其中一起针对One America新闻网的诉讼已于4月达成和解。
在证词中,莫斯还说到,她之所以成为一名选举工作人员,是因为她的家人在她的一生中一直强调投票的重要性,她的祖母经常指出,在她之前的几代人都(因为种族身份的原因)没有这种权利。她说,她喜欢帮助人们了解投票的过程。
2020年大选期间,弗里曼在投票站,图源:TheGuardian
除此之外,莫斯还在证词中提到,没有一个长期的选举工作人员或主管仍在工作岗位上,包括她本人。
如同众议院希夫在听证会最后所说,不要将美国的民主视为理所当然,川普试图推翻选举和对国会大厦的袭击已经证明了它是多么脆弱。
“如果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能够将总统职位的全部重量压在一个尽职尽责的普通公民身上,谎言像一座山一样沉重,那么我们中谁能独善其身?我们都不能。我们都做不到。”

相关阅读: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