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奴隶社会的第 2685 篇文章
Photo by Muzammil Soorma on Unsplash
作者:ABCE,诺友,终身学习者,觉知路上的3岁娃儿妈,以生活和家为重心的连续创业者。
华章写在前面:
敢,还是不敢,这是个问题。
感谢作者的真诚分享,让我们看到那些年她面对的那些不敢,和她的那些勇敢选择。说到底,敢与不敢是选择,而选择的背后是思维方式。但思维方式真的就够了吗?看过诺言“颠倒的世界”的朋友,都知道奴隶社会有一个人生操作系统的框架,思维方式的下面是价值观,再下面的底层是自我认知。我们的选择看起来是由思维方式决定的,然而思维方式下面的价值观与自我认知也在隐性地起着作用。当我们每个人面对人生的无数选择的时候,可以多问自己几个为什么,到底是敢还是不敢?到底是因为什么敢?又是因为什么不敢?
有时候敢是因为热爱,有时候不敢同样是因为热爱。说这话的人一定很二,不知不觉间,奴隶社会错过了在未来的二百年间最二的日子发文章的机会。感谢大家的陪伴。
一直觉得,探寻人生就像剥洋葱,可以小心翼翼逐层深入,也可以果断地纵切或者横切,不同的维度总能遇见不一样的自己。因为生活中某些偶然的遇见,我开始试着心怀感恩去记录自己一路走来的那些“敢”。
异国他乡 — 第一次“敢”
飞机抵达樟宜机场,我裹着厚厚的棉衣,一边走,一边脱。像做梦一样,北上广都还没去过的我,已经顺利抵达了新加坡。
那一年我大二下学期,专科,应用韩语专业。因为参加了学校新推出的海外实习项目和“魔鬼训练营”,一路过关斩将,有幸成为了全校第一批第一位顺利通过海外公司电话面试的人。公司寄来了机票,并办理好了各种在我看来眼花缭乱的实习手续和签证。
所有的同学、老师和亲人眼里,我是那个天方夜谭的人,以他们眼中曾经的“我”,怎么可能?
然而,我就是真真实实地去做并做到了。
抵达后的兴奋,慌乱和不知所措才是新生活的开始。由于没有方向感加上不熟悉英文的地名,几乎每天都要乘坐的 34 路巴士车,第一个月里,我隔三差五就会坐反方向或者下错站。
按照公司给的地址去查体,第一次乘坐地铁的我,迷茫地刷卡进去转一圈,又刷卡出来。直到后来被执勤的工作人员发现,我才被带到地下一层,也是那时才恍然知道,地下还有这么多层,原来地铁是这么坐的。
拿着出国前两百块买的电子词典去超市买洗发水和沐浴露;去任何餐厅点餐永远都是手指着图片心虚地说着“this one”或者“that one”;在便利店买水排队结账时,好奇地去拿收银台旁边色彩靓丽的小盒子,以为是好吃的糖果,查了电子词典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半年的时间,总算熟悉了上班路线和实习工作的基本内容,公司却由于经营问题,需要撤回香港总部。
好在主管的推荐信,我又获得了另外一个公司的面试机会。与之前高大上的跨国电信公司不同,这家公司是当地一家装修设计公司。我的工作是经理助理兼采购。
原以为自己已经是有过半年工作经验的小白领了,习惯性地穿着高跟鞋和职业裙来到新公司,到了才知道,我每天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去楼下的仓库查货。仓库的第一层还好,第二层是用简易的钢板隔出来的,放些平时不常用或者可临时储存又占地方的装饰材料。
上楼的楼梯一次仅能通过一个人,而且还是镂空的。第二天,我果断地穿回了在箱子里压了大半年的 T 恤和牛仔裤,从此再也没碰过那些曾经给我带来过虚幻优越感的高跟鞋和职业裙。
▲ Photo by Dane Deaner on Unsplash
办公室的第一份让我头大的行政工作是协助经理整理老板的报价表并传真给客户。老板据说是一位白手起家的有些传奇色彩的生意人,当地电视台还曾专门邀请他去做过某个装修类节目的评委导师,当地华人,据说小时候家境贫困,上不起英文学校,所以只会说英文,不会写。
因此,他手写的报价表 2/3 的内容全是他所谓的“简写”。所以,在发出报价表前,我需要拿着我的电子词典对着他的“简写”猜测他想表达的意思,找到对应的装修词汇。整理完后,交给我的经理,也就是老板的助理确认无误后再传真。
第一天的那份报价表,毫不夸张地说,我修改了七十多遍,从词汇到标点格式,从早上八点半到晚上八点半。我的主管经理平静又耐心地指出了我的问题所在,让我回去继续修改。下班前看着桌子上需要用粉碎机粉碎的厚厚的一摞报价表,我的心里充满了内疚和绝望。
是的,工作半年后,那个刚刚有点自我感觉良好的我,像挨了一顿突如其来的闷棍,头晕目眩被动地转行了。
新工作的第一天,我觉得自己压力大到想要窒息。新公司的第一个月,我几乎每天都是在加班和失眠中度过的。
唯一令人宽慰是,周六下午一点半后和周日的全天是休息时间,我可以一个人塞上耳机,听着曾经熟悉的歌曲漫无目的地搭上一辆巴士车坐到终点。然后再随意搭上那个终点站遇到的任意一辆巴士车,毫无目和方向地,再到终点。回忆那段时间,感觉自己像幽灵一样,灵魂轻飘飘地游走在那个城市的各个角落。
两年之后,当我真的决定离开那家公司准备回国时,经理真诚地为我写了一封推荐信,并告诉我老板一直很想挽留我在新加坡,哪怕是不选择他们的公司。感动和感恩之余,我的内心有了更多的从容和对自己以及未来的肯定。
▲ Photo by Ant Rozetsky on Unsplash
异地创业 — 第二次“敢”
和朋友一起去她所在的城市,尝试做我们理想中的户外教育,在一切顺风顺水时突遇变故,最后以我们负债 28 万和满身心的疲惫及伤痕结束。[1] (这段故事在我的第一篇奴隶社会文章《创业被警车带走之后,我臣服了》做了详细的记录,这里就不过多赘述了。)
后来,在很多有心的家长默默支持下,我们决定勇敢再来一次。于是重新装修了办公室,一点一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坚定和用心。
当时驱动我们重新开始的力量是还钱。在我们心里无论如何也要先把那些危机时刻借钱给我们,信任我们的人的钱先还上。面对当时的困难和压力,我们常常开玩笑地说,别人是从零开始,而我们是从负数。
变故后的第一个半年,我们每个月的收入,仅够维持基本生活。与此同时还要不停地回答前来报名的很多家长对曾经事件的好奇和质疑。
从一开始的敏感,愤怒和想要逃离,到后来坦然地面对,直接告诉家长,正是因为我们有过那样的经历,我们才会更珍惜现在的机会。也因为我们当时的经历,我们比那些没有经历过的人更懂得怎么处理好那些看似微不足道但却潜藏着很大危机的小事。
更是因为我们经历过那样的事情,而且心里是坦荡和真的热爱这份事业的,所以,我们愿意从头开始,一点一滴把活动再做起来。
慢慢地,看热闹和质疑的人少了,我们策划的很多活动又开始在当地被口口相传开来。并且在当年的暑期,我们做出了比前一年更好的成绩,在更多人心里留下了好口碑。淡季开始后,我们每周的活动都是提前一个月报满,感受到家长和孩子们越来越多的信任和支持。
▲ Photo by Ravi Roshan on Unsplash
公益之行 — 第三次“敢”
公司出现变故后第一年的暑期,提前一个多月,我和伙伴就开始紧张,害怕一年前的事情会再次发生。压力大到连着很多天失眠不说,内心也不停地想要退缩。
过去的十个月,我们各种省吃俭用,陆续还了一部分钱,如果继续坚持,我们应该就有希望在暑期结束后,还完全部的欠款。但是,万一再有一点闪失……
两种极端思想里的折磨,让我们越来越有些动弹不得。
某次吃饭的时候,伙伴说了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去大山里支教呢。我说,那就去吧,反正我们的生活已经这样了,再省也省不下什么了。当时卡里还有一万多块钱的流动资金,我们便订了当晚去贵州的机票,出发前还在当地超市买了两大行李箱的本子,铅笔和画册。
伙伴有个认识多年的网友据说是从那个山区的村子里走出来的唯一一个大学生,现在在当地城镇的电业局上班。凌晨一点多我们到了市区酒店,睡到早上六点半就赶去汽车站转到网友说的那个镇。到达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没顾上吃午饭,就直接在网友的陪伴下坐公交车去了他老家的村子。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网友说他得回单位上班了,他的表弟会送我们去山顶上的村子。我们被临时安排在山脚下表弟家里休息,刚对付了几口面包和水,表弟便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来接我们了。
我们把重重的行李箱搬到车里,然后再把自己也塞进去,就激动加疲惫地出发了。车一直在盘旋着向上走,越往上路越窄,也越陡。再加上刚下过雨的原因,泥泞的土路上,面包车还时不时地滑行一下,我和伙伴紧张地抓着门上面的安全扶手。
冷不丁地往下瞅一眼,顿时倒吸一口气。心里有种梦境般的险恶感,心想,这要是掉下去,可不就是传说中的粉身碎骨了么?我和伙伴默契地对望一眼,彼此眼睛里的理解和懂得,让我们再次紧紧地抱紧了各自门侧的扶手,并努力端正和平衡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只要这样,面包车也会跟着平稳起来。
▲ Photo by Aziz Acharki on Unsplash
车子在一个看起来相对宽阔的转弯处突然停下来,“表弟”说,现在已经走了一半多的路了,前天下的雨,车子是真的开不上去了,你们自己走上去吧。他说他会打电话给村支书,告诉他来接应一下我们。
我们松了口气,急忙跳下车,搬下行李箱,向他挥手告别加感谢。然后,就开始踩着泥泞的土路,绕过大大小小的泥坑,拉着重重的行李箱,吃力地往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聊我们刚刚坐车的感受。我说,刚刚我真的有想过,咱们很有可能就留在这里了,太危险了!伙伴说,她也这么觉得,不过,真留在这里了,也不觉得遗憾,外面的世界太累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远远的,我们看见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在向我们招手。不用说,那应该就是村支书了。村支书是个头不高的中年人,帮我们把两个行李箱搬到他的摩托车后座上。告诉我们一直走到头就到村子里了,他先把行李拉过去。
又走了十多分钟,我们到达了终点的一个小村子。支书已经在村口等我们了。他热情地冲我们挥挥手,指着不远处半山腰上肉眼可见的一个二层木楼说,那就是学校。他走在前面帮我们提着行李箱,我和伙伴跟着他开始沿着高高低低的石头做的台阶往上走。
中间还要过一个 30 多厘米,3 米左右的木板桥,木板桥没有扶手和护栏,下面就是看不见底的深渊。支书穿着千层底布鞋,提着两个箱子,蹭蹭蹭地就过去了。伙伴和我,穿着专业的徒步鞋,彼此拉着手,屏息凝气,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真的是大气不敢喘。
一路泥泞,总算到了木楼处,支书提着箱子,轻快地上了二楼,我们紧跟其后,木楼的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到了二楼,先经过的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教室,里面有十来张破旧的双人长条桌椅和一块黑板。隔壁就是办公室。支书开心地把我们领过去,拉出两把椅子让我们快坐下休息。然后,他自豪地从桌子旁边的橱子里扒拉出两瓶满是灰尘的瓶装水,吹一吹土,又用袖子擦一擦,放到我们面前:“喝吧!”他开心地笑着说。
我们赶紧摆手,说自己带着呢,先别开了。他说,这水是他从山下买的,有两年多了,这回可算派上了用场。之前开会,政府领导说要来村里视察,结果每次走到一半就折了回去,这边隔三差五下雨,一下雨,他们的汽车就开不上来了。
“你们是来我们村子里的第一批客人!”支书有些激动地说。我和伙伴又惊又喜,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接着跟我们聊起,他们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都是水族,现在村里基本没有年轻人,只有老人和孩子。学校现在一共三十四个学生,一到三年级都有,具体等让龙校长跟我们说一说。
▲ Photo by Mario Heller on Unsplash
三年级上完后,如果想接着上,就得去山下的村子里了,不过大家去的很少,大部分就都辍学了。目前学校有龙校长负责教语文,吴老师负责教数学和英语,龙校长快 70 岁了,不敢让他退休,要不孩子们就没人教了。零零碎碎聊了很多。我们表明了来意,说想为这里的孩子力所能及地做些什么。
晚餐我们被隆重地安排在支书家里吃,支书的妻子为我们做了只有过年才舍得拿出来的腊肉炖小白菜和米饭。支书妻子和两个孩子一直远远地看着我们吃。直到我们再三邀请,他们才羞涩腼腆地上了桌,一直闷头默默地干吃着米饭。忘记是谁问了一句,你们是电视上的那个《变形记》吗?我们连连摆手,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美味,一边心虚地解释一番。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教室看到了传说中的那些孩子,龙校长还有吴老师。看到我们,孩子和两位老师眼里流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渴望、好奇和期待。那赋予我们的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啊,是你很重要,你一定得做些什么,他们太需要了。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我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那种奇妙的无条件的被接纳吧。
那些五六岁、七八岁、九岁十岁的孩子,都在一个班,用他们那个年龄段特有的方式,好奇着眼前的我们。那种氛围带给人太多的冲动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么。但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们本能地走出教室想去办公室把昨天带的那些文具先发给他们。结果发现,支书已经把他们收到了教学的柜子里,并上了锁。我只好有些忐忑地摸出包里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一页一页撕下来发给他们,让他们写下或者画下自己的心愿。
以前,我会觉得这样的事情好假,但那时,那真的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以有针对性帮到他们的方式。看到他们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半个铅笔头或者一根圆珠笔芯在纸上认真地写写画画时,我的眼睛不知不觉就模糊了。
后来,我居然还破天荒地主动申请要上一节英语课,代英语和数学课的四十多岁的吴老师激动地说那真是太好了,因为他除了认识 26 个字母,其他就都不会了。
那节没有任何准备的英语课,我上的主题是“梦想的颜色”。我先教大家用英文认识常见的几种颜色,然后鼓励大家说一说自己梦想的颜色,聊聊未来自己想做些什么。
▲ Photo by stux on Pixabay
那对于出发去贵州前的我是多么滑稽可笑的一个主题啊,背负着一身的债务,省吃俭用地生活,经常活在忐忑和纠结中。然而,当和那一些孩子在一起的那个当下,我深深感受到,那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
山的外面还是山,蜿蜒曲折看不到头的山。但是,只要心中有了光亮,我们总会走出去的。
是的,回忆起来,那不也正是那时的我内心真正需要的东西吗……
离开的时候,所有的孩子默契地挥手和我们告别,大声喊着,老师再见……我们也不停地回头,抹泪,用力地再挥手……
返程的飞机上,我和伙伴一遍遍含着泪水阅读着孩子们的心愿和龙校长交给我们的 34 位需要资助的学生资料,我们很明白接下来的生活对我们来说,除了还钱,还有着更为非凡和珍贵的意义。
神奇的是,下飞机的那一刻,本应一身疲惫的我们,内心却有种久违的宁静,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回归家庭 — 第四次“敢”
七年前,工作上,我和合作伙伴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高低起伏同生共死后,最后却因为一些荒唐至极的事情分开了。我带着愤怒和不满离开公司,对工作中的人和事感受到巨大的冲击和无意义感,仓皇逃入婚姻生活。
结婚后的前三年,爸爸、公公和视我们如己出的大伯陆续地因为不同的原因离开了。整个家族的男性就只剩下我老公一个人。接下来,所有人都在我们最难过和迷茫的时候,不停地善意地询问:“你们怎么还不要孩子?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吧?”
后来,我们真的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在不停地去周边有名的三甲医院查体。各种原因都查不出来后,最后还一起挂了精神科。精神科的大夫听完了我们的故事,语重心长地说,回去吧,孩子就像上天的礼物,该来的时候就会来的。你们越着急,往往越没有结果,不如先放下。
▲ Photo by anncapictures on Pixabay
返程的路上,我突然想开了,跟老公说,如果,我们此生就是没有孩子,那就把彼此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珍惜和对待吧。老公认真地点头说好。就这样,我们精神上慢慢放松了好多。而我,也决定先去工作,不再按照婆婆妈妈、七大姑八大姨的建议,留在家里准备生孩子。
思想上确定了,行动上也就马上开始付诸实践了。我开始关注企业的招聘启事,感觉很多工作都让我兴奋和激动。然后逐一开始去面试,几乎每一份让我激动的工作,到了最后都卡在了,你都这个年龄了,又结婚了,应该快要孩子了吧,还是等生完孩子再考虑出来工作吧。
沮丧之余,我又做出了一番调整,心里想着,当前最重要的,是先让自己忙碌起来,干一行爱一行,管它是什么呢!很快,我想起大二国庆节假期我去过一家当地运动品牌专卖店做过导购,记得那时的业绩特别好,老板还专门找我谈话想留我做店长。
想到这里,我就去了当地购物中心的某品牌专柜去面试导购了。店长是位中年女性,非常热情,听完我之前实习做导购的经历后,她就直接地留下了我,并让我第二天就去上班。后来,我的销售业绩是真的很好,店长第三天就告诉我可以转正,她已经把我的信息发到总部了,会给我发定制的工作套装。
久违地被看见和被认可,我的心里美滋滋的。再后来,我发现,下午统计销售额的时候,店长好几次都把我销售并签过名字的商品直接记录在另外两位员工的名字下面。上前去请教原因,她说以后你哪天业绩不好的时候,我也会像这样照顾的。
好像是那么回事,好像又不是。心里向往的那种简单和坦荡的生活不知不觉沉闷了许多。一个星期后,我还是离开了。最后,我选择一个人去某个喧哗的市场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摊位,卖些朋友外贸店里精选出来的物美价廉的小物件。回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太渴望一个与人交流的机会和自由自在坦坦荡荡的生活了。
说来也奇怪,不知是幸运还是什么,我的生意就像当年做户外活动一样,慢慢就有了很多回头客,而且,经常来买东西的这些人都感觉是一波似曾相识的人。每次成交,我们都会不经意聊起好多,彼此之间有种温润的能量在流动。
更神奇的是,里面有一位和我互动最频繁的姐姐,居然是在医院妇产科工作,她经常半开玩笑地对我说,等生孩子的时候一定来找我啊。然后,一年之后的圣诞节,我真的去找她了。像圣诞老爷爷的礼物一样,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
▲ Photo by Omar Lopez on Unsplash
还有梦 — 用心敢
孩子出生后的每一天,我的主色调和旋律都是欢快的。
我开始一点点重新学习和认知这个世界,开始加入到社区梳理过往的一切,开始培养觉知,带着觉知一点点的去育儿,去生活,去重新处理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
慢慢地,我心里像有了光一样,不再着急和焦虑,学会了深呼吸,停顿和回到当下。而且,也就在心越来越平静的状态里,我慢慢找到了未来自己的大方向 — 父母的自我成长。
如果以前的那些“敢”是跌跌撞撞、懵懵懂懂和不得不的选择,那么这一次,我是真的在“用心敢”,而这份“心”其实是一份力量,来源于社区的包容和接纳,来源于觉知,更来源于无处不在真真切切的爱。
正如一诺在《力量从哪里来》中说的:“人生说到底,是寻找真我之旅。这趟旅程除了面对,别无他路。你需要做的是允许自己点燃那根火柴,打开彩色的设置开关,和真我的能量源泉相连,让自己的生命光芒四射。照亮自己,也照亮整个世界。”
后记
写下这篇文章缘由是在读完一诺新书《力量从哪里来》,像看远方亲密友人的来信,心里充满了力量和感慨,诸多泪水和喜悦,一起涌上心头,忍不住地,也去试着记下自己一路走来的那些“敢”。
看到一诺真诚地分享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真实勇敢地扯下“朋友圈”的面纱,告诉我们哪些是生活中的“朋友圈”哪些是“朋友圈”背后的 99 帧……我也想到了自己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完全不同的经历,但却从她的文字里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和连接。
正如一诺说的,每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宝藏,都可以成为照亮自己的太阳。也希望你可以在这本书里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力量。
已经收到书的朋友们,读后感可以直接发送到奴隶社会邮箱 [email protected],期待看到更多女性力量。
-  END  -
推荐阅读
乏力时代,力量何来?| 一诺新书
我与一诺的第一次见面
44 岁,没房没车没工作,我带着 5 岁的孩子离婚了
各位读者们,一起在文末留言你的想法/故事吧!也欢迎点分享,给需要的朋友们呀。
因为公众号平台改变了推送规则,如果你还想如常看到我们的文章,记得点一下在看星标哦,期待每个清晨和“不端不装,有趣有梦”的你相遇 :)
点“阅读原文”,加入“奴隶社会”朋友圈,诺言社区。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