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人力车夫》 限时特惠包邮 ¥41.3原价¥88 ),2022年4月15日活动结束。
去过北京旅游的人都知道,北京众多旅游景点大体上分为两类:1912年以前的,明清时期为主的各种历史遗迹,以及1949年以来,新中国成立后设立的纪念性景点。虽然北洋政府也在北京存在了十多年的时间,但留下的印记屈指可数。
事实上,在过去的近1000年时间里,北京,只有不到60年的时间,不是整个中国的都城,而只是东北边疆的一个地方城市。自1919年五四运动以来,北洋政府的威信受到了极大的挫败,直到1927年国民政府在南京成立,整个1920年代,北京作为曾经华夏大地上百年来独一无二的中心,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并经历着转型的阵痛。
而北京作为旧时代政治中心的转型,也可以看作整个中华帝国从传统封建迈向未来的一个缩影。今天推荐的这本《北京的人力车夫》,就试图通过这一时期北京城内人力车夫的所见所闻,窥探中国在现代化转型过程中,政治,文化,经济转型的方方面面。
时代的三棱镜
透过三棱镜,原本白色的光变得五彩斑斓。而本书的作者史谦德则透过人力车夫这一看似毫不起眼的角色,将这一段看似混乱模糊的历史徐徐展开,折射出隐藏的色彩。
据统计,在20年代的北京,有20%的人口为人力车夫及他们的家眷。而构成这一庞大群体的,主要分为这样几类:进城改善生活的农民、没落的旗人、失业的工人、做买卖倒闭的商人。
旧秩序崩塌,人民流离失所,而新式的工厂和商业还未能发展壮大,无法提供充足的就业岗位。像人力车夫这样门槛低,随时开始随时结束,如调节阀一般的职业,对于社会的稳定和正常运转极为的关键。从人力车夫的数量,背景,收入的高低等,可以看出各行各业的兴衰,底层百姓生活的真实面貌。 
作为一般京城老百姓,是负担不起人力车的。只有经常需要四处拜访的官员,士绅,记者,教授等,才会频繁地穿梭于各大商业娱乐区,并且负担的起车费。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人力车夫的顾客几乎可以等同于北京城的中产阶级群体。而出行是不是靠人力车,也成了判断一个人是否飞黄腾达,以及职业是否有较高社会地位的标志。
警察作为国家法律,政府意志的执行者,其执法模式,行政效率直接反应了政府是否有效地管理者人民群众。而与警察日常打交道最多的,非人力车夫莫属。人力车夫行驶在狭窄拥挤,颠簸不平的路上,剐蹭磕碰屡见不鲜,有时甚至会磕碰到街边商贩的货品,而车费的收取又全凭车夫和乘客的口头协商,发生经济纠纷的情况也时而发生,这些场景都需要警察的介入。
而直到1900年前后才诞生的新式警察,一方面需要根据法律调和矛盾,充当和事佬,一方面又尚未摆脱旧社会家长式作风,暴力执法等陋习。警察与车夫的互动可以看作是新政府在不断地探索发展,底层民众在不断适应的一个缩影。
浪漫主义者徐志摩和现实主义革命者周恩来都认为,人力车夫可以是探讨资本主义乃至生命奥义的重要题材。而文学家老舍的《骆驼祥子》更是透过人力车夫的眼睛,对混乱未知的北京城进行了细致的描写。人力车夫凭借着特殊的“中介状态”,折射出了整个社会的百态。
艰难的转型
与没有历史包袱,在民国时期得以高速发展的上海不同,北京在转型期就不断经历着新旧两股势力的激烈对抗。而人力车夫的境遇就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
人力车夫这一行当诞生的时间并不长,1860年代才由日本人发明。1886年首次出现在北京城的时候,就被原来的市内“交通霸主”——骡车车夫所抵制。直到1900以后,新式马路的出现才促成了人力车的快速发展。然而过了短短不到20年,人力车就遇到了极大的挑战。
1921年6月,北京电车公司正式成立。“报纸报道说,车夫和车厂主‘群情激昂’,担心自己会因电车而丢了饭碗”。车夫和车厂组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纷纷成立了行会,工会和商会,与电车公司进行谈判。而又由于电车铺设轨道涉及到道路的整修,乃至强制拆除不便电车通行的建筑,沿街的商家居民也成立了市民团体,商会等维护自身利益。
可以说,人力车夫与电车的对抗,不单单代表着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两个时代的对抗,也是普通劳动者在经历了五四运动洗礼后,公民意识觉醒,积极投身公共议题的一个标志。而在这之后的1929年发生的人力车夫捣毁电车事件,更是凸显了这个古老城市转型过程中的种种困境。
本书作者史谦德,拥有哥伦比亚大学硕士及博士学位,现任美国狄金森学院政治学教授,同时也是学校东亚研究系的主席。史谦德的研究主要聚焦于20世纪的中国,尤其是北京的故事。他在学校主要教授中国史和日本史,同时也会教授中国城市发展,以及政治学的课程。
明国时期的北京是史谦德在哥伦比亚大学博士研究期间的课题,但是由于当时中美尚未建交,无法进入中国作深入的了解,只能通过美国和日本的资料来研究。到了1980年,史谦德在迪金森学院任教后不久就得到了北京大学的资助,在北京进行了长达一年的考察。在这之后又经历了多年的研究整理,于1989年出版了《北京的人力车夫》一书的英文版,并于1991年获得列文森奖。该奖项每年表彰给两部以英语写作的优秀中国研究著作。2021年,本书中文版由江苏人民出版社翻译出版,收录到其著名的海外中国研究丛书 • 精选版系列。
古老的城市之所以能够延续至今,并不在于其历史底蕴是否深厚。能够存活至今的关键,在于面对重大变革时,是否能够适应,并且顺利完成转型。当今中国之所以能够取得今日之成就,也在于顺应时代潮流,进行经济转型。不同的时代背景,却有着相似的逻辑。在百年前的人力车夫身上,也许也能看到今日普通劳动者的影子。
文字:时行
版式: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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