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供医学专业人士阅读参考
守护好肿瘤患者，是每位肿瘤医生的初心
撰文 | 汪航
来源 | “医学界”公众号
疫情之下，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人民医院（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胃肠外科主任黄陈教授的专家门诊和择期手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他的电话多了起来。
电话那头大多是慕名而来想要过来手术的患者或者已经做好手术长期跟随他随访的癌症病人，由于疫情造成患者出行和医院就诊受到一定限制，胃癌、结直肠癌等消化道肿瘤患者及其家属，大部分通过线上方式向他汇报疾病进展或询问治疗方式。
黄陈教授
他只能一边安抚无法前来医院复诊的患者情绪，一边给予患者尽量详细的治疗方案和注意事项。对于外地患者，也会推荐患者去当地医院就近进行诊治。但现实是抗癌治疗需要定期随访评估治疗效果，患者每个治疗疗程都不能落下，否则将面临进展风险，然而如今家和医院之间，却成为最艰难的路，疫情成为无法逾越的鸿沟。
黄陈教授充分清楚这几点，除电话外，他的在线问诊窗口、邮箱、医生团队等渠道始终处于开放状态。他希望尽其所能，最大程度上照顾到自己的每一个癌症病人。但是医学判断需要综合多方面详实的信息，有些信息是无法从线上沟通得到的，患者和医生都处于相对焦虑无助的境地。
自3月暴发疫情以来，截至4月21日，本轮上海本土疫情感染者总数已超40万例。为尽早实现社会面清零，上海已划分了“封控、管控和防范”三个区域，采取“抗原+核酸”的组合式的筛查策略，疫情防控取得了初步的成效，但是目前防疫警戒仍未松懈。
除上海外，西安、芜湖、郑州等多地因疫情防控需求，均不同程度地按下一定的暂停键。在疫情持续的态势下，医务人员不仅要做好本职工作，还要抽出力量支援一线抗疫。黄陈教授介绍，公立医院不仅要派出医护去一线支援抗疫，还肩负着本土抗疫和日常医疗工作，这在一定程度上给医院和科室正常运转带来了很大压力。
“不少医生和护士要到抗疫一线支援，造成医院的医护人员相对减少，有些接受过核酸检测入院的患者，由于病毒的潜伏期，也会突然转阳，给医院防疫工作带来压力。”
由于医院目前人力不足，黄陈教授称，医院会开足普通门诊保证就医需求，但是专家门却是有限开放，而急诊患者大多情况危急，无法等待核酸检测结果，此时也需要冒着较大的风险进行紧急处理。
对于肿瘤病人而言，从跟着某个专家治疗到如今只能在普通门诊就诊，无疑削弱了患者的信任度。黄陈教授表示，根据病患病情不同，延误治疗的影响无法一概而论，对于一些病期稳定病人来说，化疗或者手术推迟1-2周，不会对病情有太大影响。但对于疾病比较危重或者后线患者，延误治疗的代价是无法估量的。
如何在疫情期间进行癌症管理？
随着疫情持续，黄陈教授认为，这可能会影响群众的常规体检，进而影响癌症的早期诊断和干预，而对于正在接受抗肿瘤治疗的患者，特殊时期的癌症管理至关重要。
据介绍，接受静脉注射化疗药物治疗的患者一般需要在医院住院1-5天不等甚至更长时间，在疫情防控的大背景下，除了医院缺少人力和精力以外，肿瘤患者也会担忧滞留医院的疫情风险。
他指出，积极的医患沟通、更便捷的用药方式、顺畅的给药途径是解决疫情之下肿瘤患者无法入院治疗的关键要素。“身为外科医生，患者多为围术期的胃肠肿瘤患者，目前情况下优先选择口服的化疗方案，这样可以减少患者在医院停留的时间，保障患者的安全。”
以胃癌为例，部分患者在疫情期间的治疗出现了延期或改变的情况，特别是一些患者此前曾做过手术，但对化疗的完整性和疗效产生疑惑。此时再因疫情中断或者延后治疗，对于患者治疗信心和依从性的打击不可估量。
对此，黄陈教授会在线上问诊时和患者反复强调“不用太过担心”。他理解患者希望尽快得到治疗的焦虑心情，进而针对性地用专业知识为患者做科学解读，增加其治疗的自信心。
“我一直讲‘532定律’，对于肿瘤患者而言，预期生存时间是统计学上的结果，比如IIIA期的胃癌患者，五年生存率40%左右，但个体是不一样的，‘5’成取决于肿瘤的生物学特性及其具体分期；‘3’成取决于实际治疗，包括手术及其围手术期的放化疗等；还有2成与患者心态直接相关。”他建议，封控期间患者一定要保持积极乐观的情绪，尽量与主诊医师保持联系，同时加强锻炼与营养支持也很重要。
除建立个性化诊疗方案外，黄陈教授所在的胃肠外科还对上海本地、异地就医患者提供了不同的应急预案。
“对于上海本地的初发的胃肠肿瘤患者，如需要手术，可以有序的收治入院，完善术前检查、限期手术；对于围手术期化疗患者，一般在门诊开具1-2个疗程口服化疗药物，同时积极采取线上的动态调整和反馈，尽量减少患者到医院的频率。对于外地想来上海手术或者进行辅助化疗或随访的患者，比如我有两个新辅助治疗的直肠癌患者，本来约清明节后进行手术，目前只能建议先根据预案在当地进行手术，或者先进行术前治疗了。”
疫情常态化背景下
呼吁更便捷的肿瘤用药方式
作为从业二十多年的外科医生，黄陈教授坦言，癌症的治疗在近年来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免疫治疗问世后，即使是晚期患者，医生也能拿出“杀手锏”来对抗它。
“免疫治疗作为一类新型的治疗方案，对于局部进展期的肿瘤患者，联合化疗带来的转化率还是十分令人惊喜的。对于晚期癌症患者而言，免疫治疗更是重要的治疗策略，但目前免疫治疗药物大多为静脉注射，这同样造成了疫情期间的用药‘困境’。”
具体而言，静脉注射剂型的平均给药时间在0.5-2小时，期间需要住院观察是否出现注射局部反应，患者常往返于医院，在疫情常态化的大背景下，时间成本和经济成本都间接增加了患者的身心负担。更重要的是，疫情封锁造成患者购药不便，甚至无法入院接受治疗。
据了解，在上海疫情最严峻的时候，接受皮下注射免疫制剂的刘先生（化名）是“不幸中的万幸”。身为一名晚期肝癌患者，他曾接受过免疫治疗，但由于瘫痪，不便去医院输注，主诊医生给他处方了一种名为恩沃利单抗的PD-L1药物。
与传统免疫药物不同的是，2021年上市的恩沃利单抗在给药方式上进行了创新，由静脉滴注升级为皮下注射，整个过程在30s内即可完成，也是目前全球唯一一款获批的皮下注射PD-L1单抗。
患者家属通过线上平台上传处方后进行预约，在居委会的支持和协调下，即便是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刘先生依然完成了正常治疗。
“皮下注射的免疫制剂经过了研发上市，这意味着，对于接受免疫治疗这类需要长期用药的患者，未来很可能可以实现在家附近的社区医院给药，很大程度上降低了疫情封锁期间癌症患者停药的风险，也能减少往返医院造成的不便。”
黄陈教授表示，在安全性得到保障的前提下，对于肿瘤用药而言，便捷性和可及性是大势所趋，也是疫情中肿瘤患者的优效选择。而皮下注射的恩沃利单抗，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疫情之下的便捷和优效选择。
“疫情下，守护好每位肿瘤患者，是每位肿瘤医生的初心；患者有质量的长期生存是每位肿瘤医生最大的期盼！我将继续与他们并肩作战。”黄陈教授说。
专家简介
黄陈 
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胃肠外科科主任
  • 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博士后导师、外科学博士、肿瘤学博后
  • 上海浦江人才、上海最佳胃肠外科医师、上海杰出青年医学人才
  • 上海科技启明星、上海松江领军人才、上海交通大学晨星学者
  • 中国医师协会结直肠肿瘤专委会委员
  •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胃癌专业委员会委员
  •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青年专家委员会委员
  • 中国医师协会外科医师分会肛肠外科医师委员会委员
  • 中国医师协会外科医师分会上消化道外科医师委员会委员
  • 中国医师协会外科医师分会胃肠道间质瘤诊疗专委会委员
  • 中国医师协会外科医师分会加速康复外科专委会青年委员
  • 上海市抗癌协会胃肠肿瘤腹腔镜专委会常务委员
  • 上海市医学会普外科分会胃肠外科学组委员
  • 上海市医学会普外科分会青年学组委员
  • 上海市医师协会普外科医师分会委员
  • 上海市抗癌协会腔镜外科学组委员
  • 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四项，上海市科委、卫健委课题多项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教育部学位论文、中国博士后基金评审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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