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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Sunny
编辑|渡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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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看到我要写这个题目,都笑说,这还用问么?当然是谷爱凌越多越好,小花梅越少越好了。
我无言,笑笑,然后叹口气:可惜现实生活中的我们,却往往沉浸在如何培养出下一个“谷爱凌”,恰恰忘记了,假如依照概率来讲,“小花梅”才更可能是你我的归宿。
小花梅是谁?我问这个问题,大家又要笑:不就是那个云南亚谷村人么?的确,最近她和徐州丰县董某的结婚证又被爆出来了。我们大致画了一幅她的肖像图:她从云南的穷乡僻壤嫁人、离婚、疯癫、被带去富裕一些的江苏治病、疑似被拐卖、又“跑丢”、“被捡”……然后到了那张结婚证后,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出场了——
截图自邓飞微博​
那么,小花梅去哪里了?徐子八又是从哪里来的?但已经几周过去了,有关部门挤牙膏似地挤到现在,我们依然没有任何实锤。可见【幸福指数】与“小花梅”完全无关。否则,为啥今年一月份的时候徐州还被评为中国最具幸福感的城市?
对啊,这里有云龙湖,云龙山,潘安湖,大龙湖;这里是“千古龙飞地,一代帝王乡”,建城2600年,文明史长达5000年。世界领先的高铁从这里穿过,徐工集团的身影随处可见;一流的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所有我们津津乐道的QGDream,在这里都似乎有了明证。
徐州俯瞰图:在现代文明的万家灯火中,可有人听到小花梅们的哭泣?
徐州曾于2017,2019,2020年先后三次荣获中国最具幸福感的城市
然而,评委们知道小花梅去哪里了么?知道徐子八又是谁么?知道杨某侠怎么会从杨庆侠然后又突然冒出个杨庆英来么?是啊,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一转眼,人们就忘记了。因为在他们看来,存在即合理。虽然愤怒,但也无奈。即使有人比如丰县籍作家王圣强想要仗义执言,却也抵不住被一个个千里之外的电话给“劝”删了微博。


是否很熟悉?当一件事情发生了之后,我们并不是去追究其背后的原因,我们非常本能地做一件事就是:不要递刀子。丰县的村民们集体禁了口,XZ的某些GY们则忙着洗地,一份接一份的千奇百怪的公报摆在面前,他们每时每刻无不想着一件事:让它赶快过去吧,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我们只要看到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就可以彰显满满的幸福感了。至于那些阴暗的角落,连著名作家都来“开脱”——如果他们不买媳妇来传宗接代,男人们就要打光棍,就会断子绝孙。
丫丫呸!连十岁小孩都可以扇你一巴掌: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如让他断子绝孙好了。
摘自公众号【林鹿川泽】原创文章《关于丰县的朋友圈》(作者:唐建光)
我很欣慰,这一次,大众终于没有被“谷爱凌”带走,虽然也为她夺金高兴,虽然也八卦她的GJ她的身世,但最终大家还是没有忘记继续追问:小花梅去哪儿了?
小花梅去哪儿了?她会不会是丰县河里漂流的浮尸?她会不会是隔壁趴在地上的钟某仙?亦或……她们如蝼蚁般地挣扎于这个世上,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最终也将蝼蚁般地消失于这个世上。
丰县河道里的这些女尸背后到底是怎样的故事?
然而,与谷爱凌相比,这些人其实离开我们可能更近:如果1995年的那个晚上,绵阳女大学生何成慧没有去小卖部买东西,她的人生到今天可能跟你我一样,可以在家里安心地刷着朋友圈,评论着谷爱凌如何夺冠;如果1991年16岁的少女曹小青没有跟父母拌嘴赌气去二姐家,她的人生到今天也许可以跟你我一样,八卦着谷爱凌的亲爹到底是谁。
1994年12月19日,还不到十四岁的北京女中学生张小Y(化名)就因为善良为人指路被骗上面包车。一杯牛奶后,她的人生开启了长达六年的非人模式。如果不是勇敢智慧和信念,她今天不会重新走在北京的街头。然而,仅仅六年,她的人生也已经被毁尽。当年的同学都已经上了大学了,她却永远留在了初中肄业的文凭里。

还有那个不断被提到的名字:李莹。失踪前她也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女。也不知道那一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她后来到底遭遇了什么?甚至在数亿流量面前我们竟然还在苦苦追问:徐子八到底是不是失踪的李莹?假如一个国家的WJGB都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请问还有多少人可以幸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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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霸王别姬》中程蝶衣在被挂着牌子游街的时候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报应,报应啊!是我们自个儿把自个儿逼到这个地步的啊。
近三十年过去了,第一次听到这句台词的震撼却一直萦绕在耳边。万事皆有因果,当我们对身边发生的一件又一件的罪恶视而不见的时候,终有一天,罪恶的黑手也会牢牢扼住我们的呼吸。
疫情以来,网民们用舆论让郑小花和薇主播罚了天价税款;又把WYF送进了监狱;然后狂欢着斩断了霍Z李YD和王LH们的演艺之路;顺带也让平民LSB“人设崩塌”了……我们似乎很得意,因为貌似这就是“群众的声音”。但这一次,【群众】却竭尽全力尚未看到真相。而更多的人就像在看一部好看的电视连续剧,内心依然置之事外:该欢呼依然欢呼该战狼依然战狼该自豪依然自豪,仿佛被铁链锁住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只不过是一件物什而已:她们悲惨只不过她们不够幸运。
值得稍稍松口气的,是徐子八脖子上的铁链终究还是被打开了,虽然来得太迟太迟,虽然一切都还没有水落石出。但毕竟,从被锁着,到可以躺在病床上,不啻已经是一个大大的进步了。但禁锢在人们思想上的锁链,哪里又那么容易被打破呢?中产阶级们不还是依然在为谷爱凌的出现欢呼雀跃而远远胜过对小花梅的追寻么?
所幸依然还有那么多“好事”者,以及越来越多的公众人物,作家记者们拿起了手中的键盘......
电影《盲山》导演李杨
回到我题目里的问题:提升幸福指数,到底是应该谷爱凌越多越好还是小花梅越少越好呢?那些回复我“当然两者都要”的人们,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必将两者都得不到:你既没有成为谷爱凌的投胎能力和天赋;你也没有完全可以逃脱李莹们的厄运的侥幸。
这些年,我们没有少为【谷爱凌】们唱赞歌;我们也非常自豪于无数个“世界第一”;但扪心自问,我们真的幸福感全面提升了吗?莺歌燕舞之后,暮然回首,灯火阑珊之外,还有套在一个母亲颈上的枷锁,难道我们就不恐惧有一天自己的妻女走在大街上也成为下一个不知所踪的李莹么?
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丰县一天不止疯,小花梅们就一天不能在云南的家乡安居乐业。
而你我,在雪崩的时刻,又算哪一片无辜的雪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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