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奴隶社会的第 1721 篇文章
Photo by Tony Li。
作者:晓炜,现居美国。曾从事科研工作,后为两大全球公司工作。关注人类慢性病的进展,提倡带着觉知活在当下每一刻,通过这种健康的生活方式来预防和治愈慢性疾病。作者公众号:晓炜健康花园HealthyLiving。
另外,1月19日,一诺在硅谷有个读者见面会,报名请见文末。

人生重大的抉择被外界左右
小时候的生活很简单,但好像并不乏味。虽然没有洋娃娃和玩具,我总是能想出办法在户外玩耍。记得自己常常和别的孩子们玩一种踢石头的游戏,我们在地上画上长方形,然后踢石头来决定谁走下一步和谁赢。
我还喜欢在小溪里玩水,有一次把母亲新买给我的一只凉鞋弄丢在水的最深底,怎么想办法也撩不起来。童年的我无忧无虑,鬼灵精怪。

每年最盼望的就是新年的到来。父母在新年来临前几个星期就开始准备年货。临近的那几天,父亲每天都会去农贸市场,回来时他手里提着新鲜的蔬菜和肉,满脸笑容。每年只有在这个时候,父母才舍得将好不容易省下的钱花在年货上。
满屋的香气,我在房子里跑来跑去,空气里满溢着节日的味道,我的心里填满了喜悦。父母在除夕之夜会给我一个小红包,里面装着一点点压岁钱,我会把这些钱攒起来,用来订购儿童杂志。
小时候很喜欢读一本叫少年文艺的杂志,象宝贝一样将它们放在自己措手可及的枕边。在那些文字里,承载着年少的自己对未来的憧憬。生活很简单,但带给我的是安全,是真实的爱,是人和人之间纯粹的联结。
高中快结束时,因为受一位老师的影响,萌发了将来要去美国的想法,我想知道最发达的国家是什么样的。可我从来没有仔细问过自己:自己真正喜欢做的到底是什么?
因此,大学专业上的选择似乎成了一件容易的事,而选择生物化学好像也是在为出国做一些铺垫,因为那个时候科学是一个极为热门的专业,而美国需要大批外来廉价的科学家。生命里一些极为重要的决定都在懵懵懂懂中受着外界左右。

在读研究生期间,我花了大部分时间在学习英文。那个时候,我们中的许多人为准备出国考试背着牛津字典里几乎所有的单词。我跟着人群在走,表面上有一种安妥,可内心我第一次感到了不安,因为生活开始充满了不确定性。
年少时的那份无忧无虑已经荡然无存了。也是那个时候,我开始疑问自己要去美国的这个梦想究竟能给我带来什么。

很快,有了机会来到美国。我至今清晰地记得抵达波士顿那个夜晚的情形。黑暗中所有的灯光在我的眼睛里显得格外明亮,闪烁中却又呈现着非同寻常的静谧,没有了上海夜空里的喧嚣。查尔斯河、艺术博物馆、哈佛广场和哈佛医学院留给我了一份永久的记忆。
那时,我每天坐公车上班。我喜欢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窗外,感受着建筑物的光环,想象着它们久远的历史,亲吻着空气里散发出来的特有的宁静。
在实验室里,我不需要担心资金,想法可以通过各种实验设计进行验证。但是,一段时间过去后,我清楚地意识到:在实验室做科学研究不是我一辈子想要做的事。
我决定重返大学,攻读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美国的教育体制很灵活,它允许换专业,这样给人生就创造了可能性。我最初的想法是学习金融专业,将来可以为投资生物药物新技术行业的投资公司工作。
然而,金融并不是我就读 MBA 项目里的强项。最后,我还是选择了信息管理系统作为自己的专业,一个那时很热门而我并不热衷的专业。
由于 2001 年 911 事件,恐怖分子在纽约市炸毁了世贸大楼,导致美国的经济和就业市场急剧下滑和黯淡,不少毕业生无法找到工作。所以,我选择这个专业更多的是为了增加毕业后找到工作的机会。
人生总会出现一道又一道选择题。如果自己不是足够清楚自己想要的和具有足够的勇气遵从那份自己想要的,那么如何选择在很多时候就会受着外界的影响。
忙碌的岁月最终模糊了自己
毕业后,我先后在美国的两家国际大公司工作。那个时候,先生已经开始在美接受高强度的住院医生训练,除了睡觉以外,他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给了医院。
我因此承担起了家庭所有的任务,就像一个单亲母亲,带大两个孩子成了那时我最重要的任务。我在家庭和工作之间忙碌奔波着,思绪里的自己很强大,它告诉我我有能力把所有的事都做好。
我是一个执着的人,一直觉得执着是一个很正面的品质。有了孩子以后,我给自己加了更多的责任。在发现小儿子的音乐天赋后,我陪伴他度过了几千个小时的练琴时间。
我对他的练习要求很严格,每一个细节都要尽善尽美。但他的回应与我的期望会不太一致,他没有表现出想要达到完美的欲望。经常在晚上,琴房里充斥着评判的声音。
这种固执己见的执着带来的更多的是伤害,是我和他之间关系的伤害。我发现:自己付出越多,对孩子的期望就越大;而过多付出和期望蒙蔽了我对周遭的觉察力,从而无法看清真实的状况。我记得,几乎是每晚,我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入眠的。
当人在一种惯性中生活久了,她会慢慢地变得麻木,因为这种惯性是自己与外界过分的联结而导致的,她也因此接受不到身体传给她的信息,更聆听不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有一段时间,我开始在工作时感觉腹部有些紧,起初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坐姿有问题。但是,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时常来造访我,偶尔还会伴有疼痛感。
我决定去医院检查,腹部所有的器官都检查了,没有任何问题。然后,我选择了一种随它去的态度,没有去追究这种不舒服的真正原因,更没有寻求办法去舒缓这种不舒服。
生活依然在高速中进行着。为了跟上自己设置的时间表,做完每天所有的事,我无意识地养成了快速走路的习惯,几乎没有留给自己时间。更糟糕的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暂停一下。
内心的一份缺失感有时会隐隐涌现,因为生活呈现出的样子和自己想象不一样。我的心情是依赖于外界的。孩子们取得成绩时,我会开心,但更多的时候是面对他们的不顺从,这让我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在错过了身体一再发给我的信号,在没有及时对生活节奏做出调整,在腹痛两年以后,就象一艘快速前行的船撞到了冰山,终于,我被迫停了下来。而这一次,是医生的旨意,虽然除了腹部不舒服外,我没有感到任何别的不适。
我接受了一个事实:我的身体是真的累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有时候我会被一种愤怒的情绪包围,但更多的时候我是沉默的。我看清了自己忙碌和追逐的都是一些外在的东西,比如实现一个个目标,孩子技能上的培养。
我决定搁置我不能再继续付出的一些事,特别是儿子的陪练。那时家庭正遇上一次搬迁,我本能地决定不马上随同,这样我可以暂时休息一下。这是自有了家庭以来,第一次做了一个把自己放在了第一位的决定。

我不知道我的疗愈该如何开始,我举目茫然。唯一最确定的一点是:我的心再也不是年少时那颗自由的心,它被一层层外在的东西包裹着。
认识自己很痛,
但接纳不完美的自己是一种幸福
慢慢地,我开始渴望认识那个被岁月已经模糊了的自己。我究竟是谁?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像是一只迷路的羔羊,不知如何开启这个终极问题的探寻。
直到一个极为偶尔的机会我听到了 Sarah Blondin 的“带着知觉活着(Live Awake)的冥想练习。听着她的“爱和聆听自己”的冥想,让我意识到,其实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都住着一个自己,她一直在那,我可以和她联结,通过这种联结我可以保持自我的完整性。
第一次聆听这个冥想时,我泪流不止。知道内在的自己永远在那里,这带给了我莫大的宽慰。我的自我滋养从那刻起终于开始悄然萌芽。精神上我开始慢慢停止向外更多地付出,我开始回归于自己。
当我们遭遇巨大的人生痛苦时,我们倾向于向外去寻求帮助,往往忘记了我们自身的内在资源,比如善良、坚强和曾经经历的爱。
事实上,这些内在资源可以让我们变得更有能力来面对困境。我最后发现别人的宽慰很多时候是苍白无力的,自己的疗愈也终将是一场独自的心灵之旅。只要你全心地渴望和寻找,上苍会为你准备一份礼物,就像我听到了这个“爱和聆听自己”的冥想。
我记得很多次在疗愈中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已是白发苍苍,却一直无条件爱我的老人。是她总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飞到我的身边,陪伴我,为我创造了人最需要的归属感。是这样一种无私的爱在一种支撑着我,鼓励我重新成为完整的自己。
聆听美国心理学家 Tara Brach 关于治愈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讲话让我开始了解到自我同情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她认为:
自我不安全感是人际关系中大多数问题的根源;我们与自己的关系如何可以直接影响我们在生活中与其他人的关系。
以前的我经常把自己不能影响到我的周遭,看成是自己的失败。这样的感受常常会带给我痛苦。那时的自己还不懂:孩子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你可以试图去影响他们,但不能强制,不能强加一些你认为对的想法。
我开始观察这些带给我负面情绪的自我判断。当内在的自我判断在大脑里涌现时,我开始听它,并感受着它所带来的烦恼。然后,我向自己表达同情和关心,告诉自己我已经很努力了。慢慢地,我开始愿意接受那个不完美的自己,接受生活本身就是不完美的事实,也明白了痛苦很多时候和追求完美有关。
也在那时,我接触到了正念。正念是通过活在当下每一刻,有目的地、不加评判地关注而产生的一种觉知(awareness)。通过一次次的深呼吸、瑜伽和冥想,让思绪回到当下的这一刻,慢慢地我开始悟道:
我们每一个人的头脑里都会不停地产生想法和计划,这就是思绪(mind),除了你在睡觉以外,它一直在忙碌,在说话,在不停地在评判,而正念能让思绪有片刻的安静,更让我看到了想法是如何影响着自己的情绪。
我发现:如果我选择活在当下,就活在这一刻,那么生活是可以摆脱很多由思绪产生的想法而带来的负担和痛苦。对这个发现,我惊喜万分。
我开始意识到这些年来压力和心情对自己身体产生的影响是深远的。我也终于悟出了这个腹痛是身体在长期压力下的一种神经性反应,是身体向我发出的唯一的求救声。我听到了它,但并没有真正领会它。
持续处在高速的生活节奏下,可得松(一种类固醇激素和免疫抑制剂),会一直在身体里分泌,慢慢地会改变身体里的生理状态,最终影响免疫系统。研究已经表明:
哪怕只是每天让自己安静地坐几分钟,关注自己的呼吸,就可以影响大脑,从而帮助缓解身体承受的压力;而当我们处于放松状态时,我们的身体就会自己愈合。
我开始每天早上醒来,就与自己的身体相遇。将自己的思绪通过呼吸温和地停留在身体的每一个的部位,以此与身体建立一份联结和感恩。这已成了一种习惯,是我在每一天开始前对身体的问候。
当固执的想法或负面的情绪在思绪里出现并困扰我时,我觉察它,让自己和它呆一会,不压抑它,然后让它象云一样飘走,因为我们不是想法,也不是情绪。只要我们活在觉察中,它们就是一朵朵浮云,它们消失的速度由你决定。
有时,当外环境有压力时,我还会有腹部收紧的感觉,这个时候,我会停下来做深呼吸,用呼吸关注自己的腹部,在一波又一波的呼吸中,腹部的紧张得到了缓解。我也因此明白了,对于我,我身体承受压力的反应部位就是我的腹部。
我相信,每一个人身体内都会有一个特殊的器官承载着自己承受着的生活压力,它可以是显现的,或是隐蔽的。但只要你足够用心,生命终会向你呈现出答案。

我把所有经历过的苦难看成是我成长路上中必须要补的课。当一个人一直活在自己的思绪里时,她常常会无视身体的存在。而且家庭永远不应该是一个人的全部。
无论何时,无论在生活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我都需要首先腾出时间先留给自己,滋养自己的内心,让自己成长。也只有这样,我才会有能力给与爱。
重新了解我是谁,就像把洋葱一层一层地剥开来探个究竟。很痛,但它是开启我治愈之旅中最为关键的一步。
而与内在自我的联结并对她表达同情和关爱,让我有勇气去面对不完美的自己。对我而言,卸下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特别是对他人的期望,才是我真正疗愈的开始,才是重新成为自己的开始。
我想做一个真正活着的人
除了做瑜伽、跑步、静坐以外,我开始读书。最先读的是一些关于身体和思绪的书。记得有一天,在读了几段文字,做完笔记之后,我合起书。起身走动的一刹那,一种因满足而生的幸福感从内心深处涌出。平生第一次,我感觉到自己是富有的。我也开始写一些文字,写作成了我和自己交流的一种微妙的方式,它也成了疗愈自己的一种方式。
我开始认真地问自己一个问题:我该如何在我接下的生命里活着。这是一个太沉重的话题,可执拗的我想去寻找答案。我记得美国作家及民权领袖 Howard Thurman 曾经说过:
不要担心世界需要什么,问清自己什么能让你活着,就去做它。世界需要的是真正活着的人。
为了复原自己的身体,我开始学习食物营养,无意间读到了有关公共健康的信息,让我震惊。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报告,全世界正在被各种慢性病困扰,包括癌症、心脏病、糖尿病和肥胖,数目正在持续快速增长。
在美国医生 Michael Greger 的 How Not to Die(《如何不早死?》)的一书中,他写道:
美国在 1900 年,前三名导致死亡的是传染病,包括肺炎、肺结核和腹泻病。现在,导致死亡的主要是与生活方式有关的疾病:心脏病,癌症和慢性肺部疾病。
这些事实说明了饮食习惯对我们健康有着重大影响。
在这些挑战性的健康数据面前,如何保持健康依然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早在 1990 年,美国医生 Ornish 和他的团队做了一项关于生活方式改变对逆转心脏病的研究,研究结果在世界上最负盛名的医学杂志发表。他们的研究就已经表明:
以植物性饮食为主加上其他生活方式的改变,可以治愈心脏病。
“China Study(中国研究)是一本根据康内尔大学教授 Colin Campbell 和他的研究小组在中国农村做的一项长大 20 年的营养研究而著的书。书中阐明了一个颠覆性的观点:
以植物为基准的饮食是最健康的;吃动物性食物最多的人得慢性疾病也最多。
因为自己的生物医学背景,我很容易吸收这些知识。我发觉,很多时候我们在无知的情况下,会假设我们吃的都是安全的。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我开始边学边改变自己的饮食习惯,我不再吃店里的深加工食品,从慢慢减少肉类,到现在主要以全谷物、豆类、蔬菜、水果、坚果和种子为自己的饮食。当我很清楚自己吃进是营养,是我的身体真正需要的食物时,我会常常感恩大自然对人类的馈赠。
我相信,任何能服务于自己的,也能对他人有用。我开始想传播自己学到的以科研和临床研究为基础的饮食知识,提倡健康饮食的重要性,从来帮助更多的人,包括孩子们,选择健康的饮食方式。这个想法从模糊,慢慢地变得清晰。这一次,我清楚地听到我内心的声音,它邀我做有意义的事情。
我问自己,这就是我内心的大提琴吗?2017 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主 Richard Thaler 鼓励每个人去寻找自己内心的大提琴。他的话在激励着我,没有具体的计划,我创建了“晓炜健康花园HealthyLiving”公众号。
寻找基于科研和临床研究的最新有价值的健康营养文章,翻译,然后反复考证和整理,再加上如何在日常生活中运用,最后分享。一篇忙了几天的文章开始时只有 10 - 20 个人阅读。可是,我没有停止。
这个过程是有点辛苦,但其内容本身没有重复性。我每天都在汲取新的知识,我在成长,而成长带给我的是心安。
我觉得,人一生最大的幸运的是找到自己很想做的事,并且确信这件事是有意义的。
向内探索的路没有终点
以前的自己是生活在自己的思绪里,对身体传达给自己的一些智慧的信号并没有真正领会,而思绪对身体的影响通常会以一种更隐藏的方式起着深远的作用。
觉察大脑里产生的各种想法对每一人都很重要。保持觉知,看清思绪里的各种评判,进而能帮助我们摈弃一些偏激负面的东西,甚至放弃采取过激的行动。
在这个反复的过程中,我们慢慢不再被自己的思绪控制,我们会由此感受到一份自由,就像 Michael Singer 在他的 Surrender Experiment(《臣服实验》)书中说道:
除了自己的思绪,没有任何什么可以禁锢一个人的灵魂。
我的前半生是在匆忙中度过的。我的经历告诉我,身心合一地活在当下才是最健康的生活形式。当我们活在当下,思绪不被过去困扰,也不为将来焦虑时,我们的心便和身体相遇了,因为身体一直处在当下,这就是身心合一。
当下的每一刻,才是生命真正的每一刻。在鲜活的当下,我们用所有的感官,仔细聆听和观察。我们也借此与周遭的人和事联结。这让我们看得更清楚,让我们不再那么焦躁。
更重要的是这会让我们开始接受,接受自己,也接受别人。而时时和内在的自我联结能帮助我们不断地认识自己,尽而清楚自己的需要是什么,并努力去满足它,从而呵护着自己的心。这样的活着才是真实的,才是丰满的。
我已经学会慢下来过每一天,并品尝着慢下来的滋味。刚过去的平安夜上午,我一早就开始为家人准备晚宴。孩子们还都在酣睡,家里很安静。我慢慢地切着菜,耳朵里听着 Dana Winner 的“One Moment in Time”(一个时刻)。有片刻的时间,我真实地感受到我内心充盈着平静,在平静的更深一层还有淡淡的喜乐。
原来,生命的实质是通过过程来呈现的,而我们中有多少人为着结果而长年奔波,却唯独错过了品尝生命内在那些最甜的果实。我喜欢这个样子的自己,全身心地活在当下的这一刻,安静地做着自己愿意做的事情。
在生命面前,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我常常想,我们都是向死而生着,都在老去。我们每天都在为自己做着选择,我们如何饮食,运动多少,如何应对压力,管理情绪,以及我们给予多少爱。这些都可以让我们的生活变得不一样,而这些选择在我们自己手中。
生命在带给我们苦难时,它一定在同时为我们准备了一份礼物。我在放下牵绊,在还原最初的自己,我已经不再那么执着了。更重要的是现在我和自己的身体是联结着的。我感恩生命里的变故,它让我由外向内,勇敢地踏上一条向内探索的路。
这条路很长,也注定要孤独地前行。愿自己用向内探索得到的光,照亮以后的人生。

最后,一诺1月19日在硅谷,有一个见面会,座位有限,下面二维码可以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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