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朗登月之时,
正是月兔神话破灭之日——
美国人的一小步
无疑是中国人的一大步——
因之,兔子之死
成为人类关注的
另一个神话供给侧。
王羲之  书

《说文》:“月,阙也。太阴之精。象形。”
“月”与“夕”,在甲骨文中本是同一个字,后分化。
甲骨文
(月)与“
(日)”构成原理相同,并非象形字,而是指事字。字形在半圆形
(夕)中加一短竖指事符号(
),以示区别。

这个指示符指向什么?今天看来可能是阿姆斯特朗的脚印,科学所到之处,神话从此终结。
但对于超验的古人来说,可以是嫦娥、玉免、吴刚、蟾蜍、桂树,总之根本不需要西方泊来的逻辑之舟来度我华夏,冥想体悟则可。
月与日之实与盈不同,它是个表示半圆形发光天体。古人发现月亮有圆缺变化,月满
时短,月缺
时长,遂以并不圆满的常态造字。
当然,多种写法并不妨碍我们识别,比如,另一款甲骨文
,有所变形,将
写成
(夕)。但是,到了金文时期,
(月)字虽然承续甲骨文字形,却比甲骨文
丰满了许多。
篆文
进行了圆转处理,为此后的隶变作了误导。隶书
完全失去半圆形象,符号化代替了象形表意的童趣,也为“月”与“肉”的混淆埋下祸根。

实际上,篆书中“”与”肉”还是有些不同的。“
(月)”字内部是平行的两条斜杠(
),而“
(肉)”字内是“仌(bīng)”形的两道折笔(
,貌似肋骨)——微妙的小设计,因长期受人们忽视而造成“月字族”的内乱——在合体字中,“月字旁”通常表示的是“肉(胖)”“舟(朕)”“丹(青)”“贝(朋),而不是月亮的“月”。
因此,我们必须在一片泥泞中去寻找那片圣洁的月亮。它的本义是悬挂在夜空中,通过反射日光,离地球最近且可以寄托悲欢离合情绪的星球。
换言之,月光如水照缁衣,是说在我们看不到日头的时候,它像一面镜子,为我们照亮寂寞的长夜。
许多文字学者兼有诗人的身份,他们有时候会浪漫地借“龠”音辅助示义,以丰满我们的想象。
“龠”是“籥”和“龢”的本字。龠,甲骨文
(或写作
)是象形字,像是众多竖管
绑在一起,每根竖管上端有吹孔的排箫。这类用于重大祭祀或盛典场合的多管多孔的排笛,远古时代稀有的和音管乐器,到底是如何与“月亮”建立起关联的,说实话,我也是一头雾水。
《说文解字》: “月,阙也。太阴之精。象形。凡月之属皆从月。”一阳一阴、一实一虚,日月互为参照,凭直觉判断,许慎认为月有阴晴圆缺,犹如天上宫阙(文字学者与诗人内心莫非有感应),是宇宙间太阴的精魂。象月缺之形。所有与月相关的字,都采用“月”作偏旁。
关于“月”,许大人的话简洁而准确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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