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奴隶社会的第 2384 篇文章
题图:来自作者。
作者:每青,当过空姐卖过茶叶的纽约律师,作家,娃妈。作者公众号:每青在美国(ID:meiqingzaimeiguo)、曼岛荒言(ID:mandaohuangyan)。
我 30 岁了,我很焦虑。婆婆和我妈都在催我生娃。可我还根本没有准备好要孩子。老公还暗示不希望我辞职做全职妈妈。可是我的职业道路也看不见个头,单位领导老是动不动推我出去背锅。
我觉得活得真的很没有意思。是不是因为人到30岁?是不是每一个 30 岁的女人,都要这样熬过来、变成为别人活着?这就是‘成熟’么?
这是我前些天收到的一封读者来信。
我有点想跟这位小姐姐说:实则每个年龄,都有每个年龄的忧愁。我说实话从来没有想要回到“童年/少女时代”过,那是个充满了不自由、不美好、和许许多多难以言说的阴暗的时期。
简单来回答你问题的话,“不是;不是。”
命运虽然强悍,但是我和你也一样不弱。人力之外的事情,咱们不用想;而有些改变,是我们自己能够掌控的。比如跟谁生活。在哪工作。
大道理咱们不多说;我给亲爱的你,如实的讲一段我大约跟你一样年纪时的经历吧。
“报告机长,全员生还!”
机舱剧烈的震荡着。
白烟滚滚,浓得呛鼻,能见度不足两尺。
即便拿手中的强力手电筒直直的把光束打过去,也难以确认后面几行座位上是否仍然有未来得及逃生、甚至已经昏迷的乘客。
我嘶哑的一遍遍吼着:“有人吗?还有人吗?!出口在我身后!”对,不是喊,是吼。拿胸腔、腹腔、整个人体做音箱,野兽般竭力大吼。一边吼,一边一排排摸过去;再检查四个洗手间,确实客舱已空无一人,除我以外。
▲ 电影《中国机长》。
跑到最前头拿手电筒猛砸两下紧锁的驾驶舱门,无人应答。但愿机长与副机长已经顺利逃生了。
来到客舱唯一的逃生舱口(其余三个舱门都各有状况、无法安全打开逃生滑梯),顺着狭窄的充气梯子,我双臂交叠在胸前、以最快速度滑下。
心跳剧烈,仿佛这个咚咚咚的玩意儿下一秒就要从嘴里头蹦出来了。
“乘客”们都望着我,大声鼓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亲切的微笑。
“芝加哥至底特律的 CO4772 号航班,139 人全员生还。”我清点完人数,向正、副“机长”报告。
监控器前的“机长”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齿:“干得漂亮,没有任何失误点!”
“恭喜你,过了本届考核的最后一关!”
同届空乘培训班的同学好友哗啦围上来,抱住我又哭又笑!
那一瞬间,五味陈杂:考过的轻松,剧烈情绪后肾上腺素回落的疲惫感,钝钝的喜悦,和密密麻麻的内疚。
 — 我,28 岁末,在美国休斯顿洲际航空公司的总部培训营里头,通过了实地模拟紧急迫降的大考。也就是说,我将顺利毕业、正式成为一名空姐了。
我们那一届“空姐空少“班,有二十余名同学。我这个沉默内向不擅“交际”的人,从小到大,也没有在哪一个集体里,这么的,被爱过 — 大家推选我做代表,在毕业典礼上发言。航空公司 CEO、董事会,训练营的导师团,亲友团等等一干人坐在礼堂听。
杰西卡总教练握手时笑盈盈的说,你将是一个现象级的好空姐,我十分期待。而同学茉莉、卡罗莲、戴瑞克都跟我说,日后能自行选择航线时,一定要选同一线同一组,好继续搭档下去。
我一一拥抱他们,一一感谢同伴这样温暖的信任。却无法回答一句简单而肯定的“好”。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正暗暗在等,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过完了这个春天,再过完大半个夏天,很可能我就要收拾行囊去读为期三年的法学博士。大概率不会有机会跟茉莉、卡罗莲、戴瑞克拼线飞航班、把我们想去的地方一起去个遍。
这一段任性的空姐生涯,算是我送给自己的,学前礼物。
我忙着呢!忙着愤怒、沮丧、焦虑
“你为什么想做空中乘务员?你的履历上,最高学历可是工商管理硕士啊。”面试官是位西班牙裔美人,长发滑顺,麦色皮肤,双目炯炯、像要把我戳出两个洞来。
“做航空相关的职业是我从小到大的心愿之一,家父就是航空行业的,我从小听着飞机起落的声音长大;很羡慕那种能够跳上飞机,去看看这个广阔世界的职业生活。我确实是商科出身,但我想这只会对以后的工作有所帮助,比如,跟客人沟通的角度、想问题的思路等等,可能会不太一样。”
我一面说着,一面维持着微笑的合适弧度,然而心虚的要死。生怕人家一句“对不起,你 over qualified”(学历超过了岗位对于“高中毕业”的要求)就拒了我。
实际上,我为什么想做空姐呢?
时光倒流 6 个月:就在 27 岁末,我还既没想过要做空姐,也不知“法学院”这个事物是长是短。我忙着呢。忙着愤怒、沮丧、焦虑。
在那不久前,我闪婚;又因为很狗血的事情,匆匆和离。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唐代和离书写得唯美浪漫;然而现实总是“别而不宽、两厢怨怼”的居多。虽然一鼓作气成功摆脱了某种法律关系,但人和人之间爱恨情仇,那些强烈的疼痛、诧异,那些对于自己后知后觉的怨与恨,一纸文书哪能够厘得清?
从大宅子里搬出来,住进蜗居。也不过两只箱子,就装下所有。
我搬过很多次家,每一回,有每一回的缘故。
真的并不是故意要把人生活成一场不断重启的“电子游戏”;但是,我挡不住自己遇到的 Game,会一次次的Over 这个事实。
比如:
本来从挺好的高中毕业,拿了北大的录取书,然而脑袋一热非要出来看看;
一看吧,遇上“冤家”,于是藤校也不要去了,跑到海岛上过小日子、谈恋爱;
玩命赶课、四年里读完了大本和商学院,为了跟男友同时毕业;
而毕业那年,稳准狠的赶上了 911 恐袭之后的签证大量冻结;
拿到的投行offer,被撤回了;
毕了业好一阵子之后,才弄明白,商院毕业生、除了顶级的学校和自己家里有王位继承,并没有什么企业就只冲着一张文凭、请一个毫无工作经验的22岁小青年,来做啥子“工商管理”......
所以,一毕业,就华丽丽的失业了。
再比如:
失恋已久的我以为觅得良人、师太书中般的“免我惊、免我苦”,于是从上市前夕的公司总监岗位上辞了职,搬到相公的家乡,结果迅速的“一别两宽”了。【此处应有仰天大笑动图......】
总之,二十七岁末的寒冷天气里,我缩在曼哈顿上东区的一个浴室连围墙都没有、浴缸和马桶就赫然杵在房间正中的“鞋盒子”公寓里头,看着巴掌大的电视上播演《Sex and City》,觉得人家和我,根本不是处于同一宇宙中。
而那拍摄的,竟然也是脚下这片“纽约”。
▲ 电影《Sex and City》。
电视上的四个纽约女子,光鲜、漂亮,有友谊、有爱情、有事业。
我呢?失婚,失业,潦倒,无根。人在异乡,漂浮已近十年。
当时真正想要做的金融类工作,一封封简历投出去,皆石沉大海。因为我的毕业院校,不够出众。无论我本人实际上能力如何,大机构雇主并没有兴趣与耐心去考察一只“黑天鹅”。
屡投屡不中;连个面试的边都沾不上。恨不能当初没有读那张商院文凭,至少如今还可以重新去考个“好学校”的MBA、抱上一块“敲门砖”。
电视机里头,凯莉穿着四寸的高跟鞋,伞状雪纺蓬蓬裙被溅上了泥水,惊惶回头;躺在澡盆和马桶旁边的床上、仿若蹲大监般的我,看着布满裂痕、水渍的 walk-up(*无电梯的旧楼)五层斗室的天花板,忽然冒出个想法……
我很清楚我不想要什么:现状
曼哈顿有许多书店。曾经,在林肯中心边上,坐落着一座 6 层高的 Barns & Noble。它的地下一层架子上,有一排都是考试指南类书籍。什么SAT(类似于咱们高考)、MCAT(医学院入学考试)、GRE、GMAT,当然也有各家出版社的《LSAT考试指南》。
LSAT,法学院入学考试。读JD(法学博士)的入门要求。
一共分成四个大部分:逻辑推理、分析推理、阅读理解,和写作。
满分 180。要考进前 14(T14)的法学院、也就是一些顶尖大律所的招生范围,需得有 167 分或以上、百分位数 95%(即成绩高于95%同届考生)以上的成绩。
我看完一遍介绍,心想,不然我做套题试试?要是分数可以到进入 T14 的程度,那就去报名读个法学院吧。
为什么要读法学院呢?
我当时的想法是:怎么也得弄个好点的学历,刷新一下履历,不要给招工单位看扁……而且,学习法律这个事情,它精力投入大,连上备考,前后一弄就是四年。嗯,很适合需要找件事做让自己刹住胡思乱想怨天尤人的我。
其实,具体想要如何,也并不太明朗。大约就是“争口气”,“别被生活打趴下”这一类毛茸茸的想法……
但是我很清楚我不想要什么:现状。
于是,趴在书店桌角,将模拟题做了一套下来。
呃,145 分。
根本做不完题目!任何一部分,都做不完。
不但不够进“名校”,连垫底的学校都不一定会收我。
再去读指南,噢,原来这是一个可以通过做题、熟悉题型、渐渐提高分数的考试啊。那我就,花上半年练兵备考呗。
但是,有两个“小”问题:
  • 第一、备考期间,房租、生活费,怎么办?
  • 第二、读三年 JD,每年需要十万美元......我上哪筹措这笔三十万美金的“巨款”?
问题二嘛,直到人家万一录取了我,再想也还来得及(嗯,不到燃眉、绝不着急)。问题一,才是亟待解决的。
我翻着本地的报纸,看招工栏。
“美国洲际航空公司招聘空姐,会华语优先”天哪!这不是正好么!空姐这个工作,时间灵活、自由选线,愿意多飞的多飞,不愿意就少飞一点;一个月,飞上几趟,剩下的时间用来学习考试,而且,就算在航班上、出差中,也可以学习;而且!还“包”了出门旅行散心!
望着报纸上那方寸小格子,曼哈顿岛上密密麻麻的一百六十万人中的某一个小点儿,简直越想越开心!
一面考空姐,一面考法学院的双轨生活,就此拉开了序幕。
只顾好脚下咫尺,也就显得没那么遥不可及了
很多事情,乍一看艰难险阻的,拆解成一小步一小步,不盯着远方、只顾好脚下咫尺,也就显得没那么遥不可及了。
首先,从作息时间开始改善:
LSAT 考试皆是一大早开场的,而我是十足夜猫子。猫头鹰痛下决心,倒时差一般熬了一夜,开始日落而息、黎明即起。
纽约冬日早 5 点半,天还没亮,路灯照耀下,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就从家里钻出来,偶尔碰见一两个蹑手蹑脚“walk of shame”的行人、赶快互致纽约式低头瞧不见礼,快步横穿中央公园、跨过黑压压的树影,来到林肯中心书店旁。
起了早,自然要奖励自己(基本上要把“我”这个生物当成某种小狗来对待、及时正面反馈与激励、以巩固习惯):坐在街角的 Diner(亲民的早餐小铺子)里,吃鸡蛋、吃黄油煎培根或者香肠。动物油脂带来的快乐感,迅速麻痹了早起的难过空虚。之后一边喝免费续杯的咖啡,一边看考试指南。
待到 Barns and Noble 开门,就冲进去抱一摞习题集、霸占一只小桌子、掏出自己的草稿本,计时器摆正,开始做题。中间要小心翼翼、不使题集染上笔迹或留下折痕 — 白蹭人家店里的书读,已经自觉很“那个”了。
上午做一套考题。中午买一杯店里的热红茶加三明治充饥。吃三明治的时候,看一点杂志、漫画书换换脑筋。
下午再做一套考题。
▲ Photo by Aaron Burdenon Unsplash
傍晚时分,把一天的错题整理下来。收拾干净桌面,书本摆回架子原处。
走出书店,恍如隔世。人间不过是晃过了十个钟头;我脑子里比来时多装了两套 LSAT;眼前仍是茫然一片。
再次穿过黑黢黢的公园。假山树木、风声鹤唳中,给高速运转后的脑袋散散热,慢慢的散步回家。
在楼下小铺子里买一大盒综合沙拉加鸡肉带回“鞋盒子”,一边补充纤维和蛋白质,一边看错题。
吃完刷牙,刷时看两眼 PBS 电视台正在播放的《欲望都市》,关灯,凯莉、美兰达在眼前恍惚了,睡觉。
那段时间几乎天天如此。雷打不动。
不饮酒。没有“礼拜天”。疾走着去自习,散步着返回。
考试
在题海中扑腾挣扎了 n 个月,强迫自己扩大阅读面,各种备考方法不一而足之后,终于,成绩稳定在满意的区间了,兴冲冲去注册报考,傻眼了。纽约,早已,满员。任何纽约市内以及方圆两百里的考点,都满员了。
怪我自己,一根筋埋在做题里;压根没料到,这么难搞的 LSAT 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抢着去考……最近的还有空位的一处,在宾夕法尼亚州南部。
于是,我提前一晚住到了宾州某大学考点边的B&B(Bed & Breakfast,提供早餐的家庭旅店),是个维多利亚式的古典小楼,看起来很温馨。事实证明,大错特错。睡眠轻的同学们,考试之前,千万不要住这种古典温馨小旅舍。因为很可能你隔壁是一对蜜月夫妇,或者四个单身派对小伙伴们;而老住宅大概率都不怎么隔音……
总之,吃了双份安眠药仍然被失眠毒打的我,次日一早黑着眼圈喝下三大杯咖啡,入场了。
紧张的呀……净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而且咖啡因摄入过量之后的那种难受,混着失眠的头疼,更是……
初次考完后,我看都没敢看就取消了成绩。两个月后,考第二次。仍然心里没底,觉不出好坏来。当年,最多只允许考三次。那就事不过三吧,把第二次也取消了成绩。考完第三回,阅读依旧做得心慌,并不知比以前好或差,但死活也就是它了。听天由命的点击了“保留成绩”。
结果出来,其实是有点失望的,没能达到模拟的分数段;但是够申请前 14 法学院了。
而那厢,递交出去的空姐应聘申请,幸运的收到了回音。
于是就有了,我坐在杰西卡面前,强作镇定面试那一幕。
面试不久之后,有人通知我参加两场电话语言考试。当时的美国洲际航空公司,刚刚开辟了纽约/纽瓦克-北京这条直飞线路;缺中英双语的空姐。
航空公司的语言考试,超乎想像的简单。我瞎紧张半天,发现小学六年级程度,能听懂“厕所在哪里”并解答“厕所在您后右方”大约就可以通过了。
语言考试通过之后,体检来了。这个难度高。因为要考推举、提拉、握力等等体能项目......还要量体重!据说 90 磅以下不收。要知道,没啥能阻挡狡猾的人类。我穿了一对牛仔靴、带了叮咣一大堆手镯臂环上秤,过了!握力就……左手始终也握不到标准线;老师让我歇一会再握,还是……谢天谢地,主考老师明显的内心叹口气、饶过了我,给打了个对勾。竟然就这样,混过了体检大关!至今想起这位考官来,还是万分感谢他的放水。
总之不久,通知书来了,叫我去德克萨斯州休斯顿总部参加集训营。包机票、食宿。那一个月里,学了心肺复苏急救、拿了个证书,学会了使用各种灭火器、又拿了个证书;认识了有趣的朋友们;练会了保持微笑;最后得到一张航空局发的上岗许可。
29 岁、30 岁、41 岁的我
29 岁生日过完,我成了一名洲际航空公司的空姐。拿着机组证走机场员工通道飞回纽约。对着镜子,发觉自己笑容比从前多了。哪怕是营业式的、惯性的挂着笑意,也确实比一年前看起来,精神了些。
家中信箱里静静躺着几封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其中,康奈尔大学给我前 14 中最丰厚的奖学金。想了想,就是它吧。
30 岁生日,在康奈尔绿草幽幽的校园里度过。那天参加了一场奇妙的面试,认识了一位妙人,得到了瑞银的投行法务部暑期实习 offer。30 岁的第一天,实在是比 20 岁里的任何一天,过得都要快乐。
几天前,刚刚庆祝了 41 岁生日。想跟写信来的小姐姐说,41 岁的我,比 30 初,又开心了许多。我选择不再做大所律师;选择写作;选择在养育一个幼儿的途中绝不焦虑,把该她自己操心的事情还给她,让她拥有最大限度的自主和自由。我远比 30 岁时,更自在。哦,我还遇见了爱情。在我以为根本不会再遇见爱情的时候。
亲爱的你问我,是不是每一个30岁的女人,都要这样熬过来、变成为别人活着?
当然不是!你知道吗,步入40岁之后啊,简直是通身的轻松。做为女性,终于不再介怀“年纪”这件事、真正放下了!立刻天宽地阔。
等亲爱的你,十年后回看时,你也一样可以有这般惬意心境:你总会越来越了解自己,也越来越了解他人;只要懂自己想要什么、能做什么,就能开始做出改变;只要肯改变,哪怕是一小步一小步的,也会朝着更幸福的方向靠近。
30 岁,人生才刚启程呢。别慌,别怕,静听你自己的心愿。要相信,你值得所有那些美好的事情,比如自由,比如美,比如梦想。要不要孩子,辞不辞职,换不换行业,这些都不是必须如何的事情。并没有标准答案;也就是说,你怎么选择,本身都不会“错”。不必被人挟裹。
至于当不当全职太太、几时当全职太太,这倒确实是一个家庭集体问题,需要跟老公好好沟通一下,看看他的意见背后的深层逻辑是什么 — 对于他自己职业安全感的担忧?或是对于你的成长的担忧?(我其实并不一刀切的反对女性或男性全职主持家庭事务;只要你能保证自己仍不断学习成长,不断保有热爱和好奇心,拥有除去家务、带娃之外的个人精神世界,且伴侣也衷心支持的话,再加上你有随时不惧离婚的良好心态,确实是可行的。当然,这些前提都满足,并不容易。)
岁月并不是桎梏,只要我们好好的待它,把每一天过得充实而真诚,它就会让你,一天天的更富魅力。我先生曾经见过 20 多岁的我;他总是说,40 岁的我,比 20 来岁时更具吸引力。(这真的是,很厚脸皮......但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他指的当然不仅是身体发肤,更是作为一个人、活得更加真实、不焦虑,相处起来也就让对方更舒服的意思吧。)
什么是最好的年纪?
今天。
你我的每一个今朝与此刻,就是我们怒放的最好年华。咱们要,对得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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