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说，2020年是中国女性声量最大的一年。
还记得张桂梅吗？我们曾将她推选为“2020年十大女性”之一。2021年，她被评选为“全国脱贫攻坚楷模”，被授予七一勋章，在“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刷屏时，用468杯奶茶温暖了山区女孩们的心。
还记得自驾游的主妇苏敏吗？2021年，她接到了广告，登上了央视演播厅，甚至被邀请出演以自己的故事为原型改编的电影。
这一年，新冠变异毒株蔓延，我们被迫与疫情艰难博弈。女医护们依旧冲在第一线，为守护人民的生命健康安全，不舍昼夜。

而回看我们周遭，优秀独立的姑娘只增不减。

杭州学霸补星莹，以9门满分、49次满绩的优异成绩登上热搜，目前已被保研至清华大学；98年的入殓师许璇不畏孤独，坚持帮逝者体面地离开；轮椅上的企业家李晓梅，带领村民种土豆致富；95后农村大学生陈露，以家乡为背景自拍创作，拿下了国内外不少奖项……
更令人惊喜的是，2021年与性别相关的话题，变得更加广泛、细分且深入了。人们开始探讨：女性可以不带孩子吗？可以胖吗？可以学理工吗？可以不化妆吗？可以“想红”吗？……
今天，我们推选出这些2021年令人印象深刻的女性面孔，试图寻找以上问题的答案。
宇航员王亚平
数以亿计的女性正与她一道望向窗外
航天团队正在对王亚平的压力服进行气密性测试。/人民视觉
“洞两（02）已出仓。”“洞两感觉良好。”2021年11月7日，随着“曙光岗”地面支持小组发出的阵阵掌声，王亚平顺利出仓，成为中国第一位太空漫步的女航天员。
对于中国人来说，“王亚平”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2013年，她搭载神舟十号进入太空，成为中国第二位“上天”的女航天员，并于6月20日10时，为全国6000多万名中小学生进行了中国首次太空授课。
时隔8年，“亚平课堂”再一次于2021年12月9日在中国空间站开讲。空间更宽敞，画质更清晰，信号传输更稳定，不变的是王亚平亲切的笑容与专业的教学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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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60年代，美国首位绕地球飞行的男宇航员约翰·格伦曾说：“女性不属于这个领域。”
但如今我们发现，女性不单能上太空，还比男性更适应太空。在微重力环境下，女航天员的雌激素和镁的代谢优于男航天员，出现太空病的概率更低，比较适合长期太空生活。而每个成功登上太空的女性，所经受的训练强度绝不比男性小。
“When you look out the window and you see the stars and the Earth, billions of women will be looking out that window with you…（当你望向窗外的浩瀚星辰与地球时，包括我在内，数以亿计的女性此时正与你一道望向窗外……）”
正如前美国航天局女宇航员凯蒂·科尔曼所说，王亚平所带来的，不只是科学知识的普及，还是一股女性力量的引领。
‍当年看过王亚平太空授课的高二女生王楠，后来顺利保研到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如今已成功加入航天队伍。
而在王亚平身后，还有中国首位女航天员刘洋、中国航天发射首位“女一号”指挥员张润红、“白头”女总师姬涛、“天问一号”火星探测器北京总调度鲍硕等。她们的名字，也应该被记住。‍
卡车司机张琳
逃离家暴，1米58的她开起卡车
在中国，女性卡车司机约126万人。这其中，就有96年生的“琳宝”。
面试卡车司机的岗位时，她因为性别和个头被拒绝了三次。成功“上路”后，张琳经常得开夜车，一开就是八个半小时。挨饿、憋尿是常事，洗漱、洗衣服往往靠服务区的冷水解决。困了就来一口辣椒面，休息时也只能在方向盘上枕着布娃娃睡觉。
但比起劳累和居无定所，更难熬的可能是孤独。
张琳承认，卡车司机的工作很累。但这或许是她自食其力的最优选。
读初一时因穷辍学，15岁时被家里安排“换”来6000元彩礼。婚后吃着白水泡饭早起干农活，被年长10岁的丈夫家暴，最严重时半个月下不来床。二婚后，对方介意她和前夫生的孩子，曾经的诺言作废，她又孤身一人。
还好她年轻聪明，有自救意识。第一次遭家暴便报警；三次受害后，发现娘家不愿保护她，便伺机偷出证件，最终成功出逃。
我们常问“娜拉出走后怎样”，而张琳或许就是现下最朴素、最真实的范本：
她无法摆脱亲情的牵绊，为了父母和孩子的生计，独自干着最累的活。即便始终漂泊在路上，也想不靠任何人，挣出“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大体格运动员
是“胖胖”，也是女孩子
2021年8月1日，巩立姣拿下东京奥运会女子铅球项目的金牌。面对镜头，她热泪盈眶：“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为了这一刻，她努力了21年。但让她获得更广泛关注的，却是一次“冒犯式”的采访——赛后有记者问巩立姣：“你现在是女汉子，打算做回女孩子吗？”
无可辩驳的刻板印象，引发了舆论的反噬。人们开始省悟，大体格的她们，不应该被剥夺“普通女孩”的身份。
“功夫熊猫”照进现实。
中国首位00后举重冠军李雯雯，在东京奥运会上打破了3项纪录。但被人们所记住的，是她在日常训练时撒娇、偷懒、耍赖，在比赛间隙抱着教练“嘤嘤嘤”的样子。
而抛开铅球运动员的身份，巩立姣还是一个较为成功的商人。开过干洗店、甜品店、海鲜店等，参加奥运前又办起了健身房。没亏过钱，也没落下过拿金牌。
比起世俗的规训，巩立姣更在意自己的野心：“我觉得只要祖国需要我，我会一直练，练到练不动为止……这是属于巩立姣的时代。”而当被问及身材一事，李雯雯也早已云淡风轻：“大伙之前都会说我胖没有用，但是我找到了我自己的价值。”
“救命文档”创建者
信息就是力量
上海财经大学金融学院2017级本科生李睿可能没想到，自己在大学时用于收集信息的习惯，竟能在关键时刻改变一座城市的命运。
2021年7月17日起，河南省各地暴发持续性强降水天气。7月20日当天，郑州降水量高达645.6毫米，超越了郑州的年均降水量。
危急时刻，昵称为“Manto”的李睿创建了“待救援人员信息”在线文档，很快在热心市民中传播开来。
除此之外，她还和小伙伴们组建了1个32人信息收集统计群、2个待救援信息整理群、2个线下救援匹配群、1个专业救援群。
截至7月22日19点，“救命文档”的浏览量接近650万。
在被更新270多版的过程中，文档中出现了供收容、供饮食、供水上器材等场所的地址，漏电风险地区、可充电地点信息得以补充，自发提供的个人避险位置越来越多……官方救援队来了，医疗问诊群上线了，求助信息被加速划掉，河南逐渐转危为安。
10月2日至7日，大范围强降水再一次出现在山西各地。当词条登上热搜第40位后，西安交通大学大三学生祁一菲坐不住了，于10月6日23时03分创建“山西洪灾救命文档”。
很快，有30多人加入了文档维护团队，一度有200个编辑者同时在线。文档发布48小时内，汇集了超过600条信息。
“哪怕不能冲到一线救援，也要用其他的方式帮助家乡。”这是她们最朴素的想法，也是属于这个时代同频共振的声音。
农民诗人韩仕梅
我已不再沉睡，海浪将我拥起
2021年11月25日，是国际消除针对妇女暴力日。这一天，因写诗爆红的51岁河南农妇韩仕梅，受联合国妇女署邀请，到北京登台演讲。但与此相比，韩仕梅更想要的可能是离婚。
2020年4月，韩仕梅第一次在短视频平台上发布原创诗作，立刻获得了回应，粉丝、诗友纷至沓来。从未与他人产生精神共鸣的她，将其视若珍宝。
今年，“离婚”让她再次受到关注。但读高三的女儿的一通电话，就足以让她匆忙撤诉。
农村女性可能经历的惨痛，韩仕梅都承受过。出生时“脊梁骨朝天”，母亲认为是不祥之兆，想把她溺死在尿桶里。初二时，家里拿不出18元的学费，父亲叫她辍了学。21岁时，母亲为了3000元彩礼，让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婚后，丈夫只管剃头、赌博，直到儿子离家上学时才戒赌。家务、农活几乎都是韩仕梅在做，包括怀孕时期。彩礼债、赌债、生活费、孩子学费等，都靠她上工地、踩缝纫机、做大锅饭挣钱来付。
“和树生活在一起/不知有多苦/和墙生活在一起/不知有多痛”，她赎得回自己，却赎不回自由。当儿女成人，她把离婚一事提上日程，丈夫才如临大敌，洗起了他从未碰过的脏衣服。
即便她找到了喘息的窗口，却仍未下定决心与过去割席。阻碍她的，不是至少两次的离婚流程，而是母职，是外界将其与子女命运的捆绑，是深植脑海、惯于顺从的观念。
“身枷锁，花璀璨，身居庭院，抚琴奏弦，谁懂曲意阅容颜。凝眉锁，步蹒跚，风击花窗透身寒。”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自由？韩仕梅也还在等。
河南卫视
重现古典女性之美
平地一声雷，《唐宫夜宴》出圈了。只消两三天时间，单个视频观看总量就超过了1000万次。而这支舞，是郑州歌舞剧院编导陈琳的代表作。
河南春晚更登上了微博综艺榜晚会栏目类第一，14天内播放量达50亿次。面对突如其来的流量，以导演路红莉为首的团队，不得不在6天之内重新策划编排元宵晚会。
原春晚视频中，利用特效技术呈现的一众文物，得以在“元宵奇妙夜”版《唐宫夜宴》中“亲自”现身。为了把陶俑演“活”，女演员们两颊塞棉球排演，导致口腔出血。通宵拍摄三天，每天只睡4小时。
她们没有辜负观众的期待。截至2月28日，全网话题阅读量、观看量破9亿。
此后，河南卫视趁热打铁，推出了“清明奇妙游”“端午奇妙游 《唐宫夜宴》前传”等晚会视频。其中，以总策划徐娜、导演陈佳为首的团队，以网综+网剧的形式，仅用20天完成“端午奇妙游”。最终晚会播放量达60亿次，河南卫视再一次爆红。
而准备舞蹈《洛神水赋》（又名《祈》）时，录制时间共计26小时。舞者何灏浩在水下负重、被大量鱼线固定，每次潜水需要在1分钟内完成动作，出水入水200多趟，导致皮肤起疹、眼睛充血。
在2021年春晚之前，河南卫视在省级卫视竞争中，只能排第二梯队。但正是这群女性创作者们的古中求新、“吹毛求疵”、不畏辛苦，让国人乃至世界都看到了中国女性的美与力量。
走出男性阴影的她们
卸下本不属于她们的十字架
李靓蕾，年末舆论场上最响亮的名字，让看似是结局的“王力宏离婚”，成为她挥舞“蕾神之锤”的开始。
她指控前夫在婚前及婚姻中的种种不堪——出轨、招妓，把妻子当作生育工具，在孩子的成长中频频缺席。面对前夫家的人身攻击，她逐一指出漏洞且不忘追问本尊，尽量避免让话题跑偏。
她让人们看到了高知全职主妇的威力，也让更多女性意识到培育自我意识、经济独立的重要性。
令人无法忽视的，还有李靓蕾的长文中所提到的吴亦凡一案。作为此案的“吹哨人”，都美竹指控吴亦凡劈腿、冷暴力，涉嫌迷奸、侵害未成年人等。其他受害人纷纷站出来，晒出聊天记录支持都美竹。
而等“反转”的人们，却发现另有写手浮出水面，都美竹实则两头被骗。此后的警方通报，基本给事件画上了句号。此时的女性则开始省思并反抗，以“想红”为名的荡妇羞辱。
李靓蕾和都美竹，一个揭开了家庭内部存在的算计，一个披露了明星与素人之间、亲密关系之中的不平等。网友们称她们为“嫂子”，然而正是她们选择觉醒与逃离、与男星们割席，争取自己应得的利益，才有了一连串的社会讨论。
她们当然不是完美受害者，也不一定算得上是独立女性。但至少，公众因为她们开始关注“煤气灯效应”等现象，“以爱为名”的龃龉得以大白于天下，其他女性乃至关系中更弱势的一方，才有机会避开身边难以察觉的、有毒的情感操控和经济压迫。
汽修职校生古慧晶
高考之外的另一种可能
2021年4月，广东省职校生专业技能大赛上，古慧晶从汽修组脱颖而出，斩获一等奖第三名，从而拿下全国技能大赛遴选赛的参赛资格。
作为全省第一个参赛的女生，她花26分钟完成了发动机拆装赛项目，比全校历史最佳成绩还少半分钟，成功刷新了纪录。
与多数人想象中的不同，古慧晶在职校就读汽修专业，并非无奈接受调剂的结果。从小就爱闻汽油味的她，初中时就认定了未来的职业方向，决定放弃走高考之路，转而保送职校。
作为汽修专业中不选营销方向的“另类”女生，古慧晶将机油视做“颜料”，每天泡在实训室里，穿着总共至少4斤重的防滑工鞋，和男同学一起拆装部件、诊断故障、学看电路图。而她的志愿，是将来以技术大拿的身份，立足于汽修领域。
我们总是相信“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因而难免对蓝领职业报以冷眼。但比起被命运推着走的多数人，古慧晶拥有难得的幸运与清醒。学历内卷不一定是人生的必经之路，做个不被理解的“奇葩”也可以活得很快乐。
脱口秀演员颜怡颜悦
别把女性当“香薰”
当杨笠决定“不要轻易调侃男性，如果非要调侃，只调侃成功的那部分”之后，颜怡颜悦成为了在性别领域里输出金句的“主力”脱口秀演员。
在此之前，她们并非不优秀，只是更侧重文本性的表述，往往让人忽视了她们表演中“犀利”的内核。
“男人都不会打扫吗？”“但我看法制新闻里的那些男人，把犯罪现场打扫得很干净呢。”
“感觉如果（把扫地机器人）设置成男声，他就只会说：‘行~我一会儿扫~’。”
“好像所有女人工作之前都得变美，连动漫女主角打人之前都要变美。”
“她是真的不想了解你，因为她爱你。要是她了解你了，还怎么会爱你呢？”
在《脱口秀大会》决赛上，退赛的她俩和王勉组成了“三胞胎”，用音乐脱口秀的方式，借男生之口调侃——短裙里还穿打底裤，是因为穿衣不自由；饭局上只能当捧哏，指的是男性说教；女生要不要刮腿毛、打扮，说的是男性凝视；被当众求爱，明摆着受到了道德绑架……
曾经“话留余地”的她们决定站出来直面炮火，这不啻为一种“girls help girls”——她们不怕被误解，也不会真正被打击到，但杨笠们表达的权利，是她们想努力捍卫的。
天文台长叶叔华
她已将“玻璃天花板”冲至最高
2021年11月2日，95岁的叶叔华应邀参加第四届世界顶尖科学家论坛“她”论坛，用英语发表了20分钟的脱稿演讲。
作为中国科学院院士、中科院上海天文台名誉台长暨中国首个女天文台台长、“北京时间”之母，还拥有一颗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小行星，叶叔华来鼓励女性打破职场的“玻璃天花板”，简直再合适不过。
她从来“不信邪”。1950年到南京紫金山天文台求职，得到了“只招男不招女”的答复。她气极，直接给台长写了一封长信，列举了5个“不该不用我的理由”。或许是这份热忱起了作用，她得以入职紫金山天文台徐家汇观象台。
时至今日，独居的她，仍然非常享受每天在上海天文台的工作。在“她”论坛上，叶叔华谈及近期的科研成果，言语间不无遗憾：“我今年已经95岁了，这是一个很糟糕的数字……你们都还很年轻，有希望见证新能源的开发和利用。”
“我很高兴地看到，现在在中国，女性的待遇已经得到了改善。”但在叶叔华内心深处，始终在期待更美好的局面发生。毕竟，她可是曾放言过“男台长和女台长应该一样多”的人。
2021年末，张桂梅在给年轻人的一封信中，言辞恳切：
“放弃和认命是一条没有尽头的‘下坡路’。请记住，在任何一个你没有察觉的时刻，包括现在，通过行动去改变命运的机会，一直都在。”
而这也是我们坚持推选“十大女性”的意义——希望新的一年，我们依然能对“理所应当”保持怀疑，向“意料之外”发起挑战。
《“57岁苏敏离家自驾游”一年之后：开始直播带货，丈夫学会做饭》，齐鲁晚报，2021-10-13
《叶叔华：从北京时间到嫦娥奔月》，新民周刊，2018-11-30
《95岁天文学家叶叔华：我已将“玻璃天花板”冲到最高》，新京报，2021-11-12
《“90后”叶叔华院士顶科全英文演讲，鼓励女性打破“玻璃天花板”》，邵文，杨漾，澎湃新闻，2021-11-03
《学汽修的17岁纤瘦女孩：穿铁鞋干重活，比赛获广东第三》，极昼，2021-07-13
《17岁“汽修女孩”古慧晶：职校不是混日子，我的人生我做主》，澎湃新闻，2021-07-02
《新闻周刊丨“汽修女孩”古慧晶：成就人生的另一种可能》，央视新闻客户端，2021-07-25
《校长谈“汽修女孩”走红：她让大家在高考之外看到另一种可能》，澎湃新闻，2021-07-02
《中国空间站内的“御水术”，可能是你能看到的最贵网课》，窗敲雨，果壳，2021-12-09
《不要让她只美三天》，新氧 ，2021-10-16
《一个救命文档的24小时》，腾讯文档，2021-07-21
《感动万千网友的“救命文档”访问量已近650万，深圳特区报对话文档创建者》，周雨萌，深圳特区报
《山西暴雨中，“救命文档”背后的年轻人：不要回报，就做一束光》，红星新闻，2021-10-11
《山西洪灾再现“救命文档”，创建者是个20岁的大三学生》，新京报，2021-10-10
《写诗村妇韩仕梅：“被牺牲”的半生》，王佳薇，南方人物周刊，2021-06-21
《农妇诗人韩仕梅走红后遭男粉丝疯狂追求，提离婚被丈夫监视》，谷雨实验室，2021-09-03
《河南卫视一波波“王炸”背后的传承与创新》，王海霞，新华网，2021-10-15
《“唐宫夜宴”爆红后：一家省级卫视“临时起意”的破圈实验 | 深度报道》，北青深一度，2021-03-19
《<洛神水赋>舞者何灏浩：我就是池中物》，人物，2021-06-16
《四个月爆红四次，确实背后有人》，八楼象女士，2021-06-15
纪录片《柴米油盐之上》第2集《琳宝》
《独家专访巩立姣 谈经商履历》，网易体育，2021-05-14
《奥运特辑 | 巩立姣说：“请大家多关注我们这些胖胖的女孩子”，好的!!!》，时尚COSMO，2021-08-06
《颜怡颜悦：我们不怕被误解，也不会被真正打击到》，赵皖西，新周刊，2021-11-22
✎作者 | 晏非

✎校对 | 黄思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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