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胡一刀
美国不想与中国爆发一场“热战”。
这是美国总统拜登等政治精英多次强调的,因为当下的美国没有足够能力,确保打赢这场战争。而且他们心里很清楚,一旦他们打响这场战争,美国不管输赢都会付出巨大且惨痛的代价。
于是,美国政治精英把目光和心思都放在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这就是目前美国还占据些微优势的国际舆论“战场”,在这里他们正用尽各种手段,企图维持自己对话语权的主导。
国际舆论“战场”,又直接关系到美西方掀起的意识形态斗争。
随着中国利用事实不断在这个“战场”扩大影响力,美国一些政客想对中国下“死手”。
1
美国众议院“中国工作组”(China Task Force)主席、来自德克萨斯州的众议员迈克·麦考尔是一位“反华色彩”比较浓的政客。
12月16日,他和其他13名共和党成员发表了一份声明,声称他们已经致函推特新任首席执行官阿格拉瓦尔(Parag Agrawal),提醒他“中国正在利用推特平台从事恶意活动,散布虚假信息,要求推特予以制止”。
从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能看出共和党极端保守派在遏制中国方面,极其险恶的用心。
这份信函宣称,在涉港、涉疆及新冠病毒起源等话题方面,“中国正在利用推特广泛散布虚假消息”,要求推特新的CEO把担任新的领导职务当作一次机会,“处理这些令人关切的问题,确保你的平台不被中国滥用”。
这其实就是把中国用户在推特上的信息抹黑成“虚假信息”,然后又“含蓄”地逼推特封禁相关的中国账号,变相实现他们控制推特等国际社交舆论平台的目的。
麦考尔等人在这份信函中还列举了一些所谓的例子和数据,可惜的是,这些例子早就被推特公司认定是正常的。所以,他们已经被啪啪打脸。
比如,信函举例宣称,“中国驻南非大使陈晓东2020年3月开始发推,散布新冠病毒起源于美国的虚假信息”。可是,推特当时已经认定这并不违反规定。
这些共和党政客还说,根据2020年5月的报道,中国200个外交官和国营媒体账号,从4月开始一个多月时间一共发出9万条推文,“散布新冠病毒起源的虚假信息”。
但其实看看这些推文,大部分都是基于这方面国际学者的研究和国外媒体做出的各种报道,还有就是世卫组织专家团队的调研情况和得出的结论。并非这些共和党政客所说的“虚假信息”。
反而是这些极端保守派政客和他们的拥趸,在推特上发出才是那些看上去很唬人却很低级,经不起推敲、一戳就破的虚假信息。
另外,这封给推特现任负责人发出的信函,还把矛头指向了新疆问题,认为推特应该立即将那些中国官方发布的有关新疆信息的推文删除。就连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否认新疆存在任何种族灭绝的推文,这些共和党政客都宣称应该删除。
打个比喻来说,这就像一帮人搭建了一个草台班子的法庭,然后对他们眼中憎恨的人做出了很多不实的指控,还散布了很多虚假的谣言,而在当事者要以事实证据做出辩驳的时候,他们却封住了人家的嘴,不让人说话。
这样一来,让国际社交舆论场只留下他们支持的那一种声音。给外界造成一种印象,“凡是批评中国的就是真相”。
所以,他们的目的就是最大程度剥夺中国在国际社交媒体上的话语权。
2
这个由共和党众议员组成的“中国工作组”,成立于2020年5月。
这个专门小组对各种所谓“自中国的威胁”来进行讨论、汇整信息、协调工作以及制定政策建议,并协助相关立法事宜。“中国工作组”负责人麦考尔,是众议院外交委员会的首席共和党成员。
所以,这个小组的任务主要是两个关键词:“反华”和“舆论战”。
美国疫情曲线图 来源: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新冠资源中心网站
2020年5月,当时“懂王”特朗普还在享受自己任期的最后几个月时光,而那时美国的疫情从他口中的“马上就会结束”以及“病毒会突然消失”,变成了急转直上。正是这个疫情转折的开始,把美国政府及国内少部分公知引以为傲的疫情治理水平打出了原形。
于是,特朗普政府、其后继者以及美国政客也随之开始了疯狂甩锅的宣传进程。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少部分极端仇视中国的共和党政客决定做点什么,配合这样的表演。众议院共和党领袖凯文·麦卡锡(KevinMcCarthy)在5月7日宣布搞这么一个名为“中国工作组”的组织。
该组织由15名共和党人组成,在新冠溯源问题上,凭借汉奸余茂春之流配合,和当时蓬佩奥的国务院人员一唱一和,屡屡造谣攻击中国的反华政客麦考尔担任主席。(如下图)
而事实上,美国共和党这个小组当时的首要目的,也是把新冠起源这口“黑锅”扣给中国。
在宣布此事的新闻稿中,凯文·麦卡锡就有这样的无耻声明:
“关于COVID-19,有一件事我们都很清楚地知道,中国的掩盖直接导致了这场危机。”
麦考尔等人这次给推特的信函及那些涉华指控,也一以贯之地延续着,例如所谓的“中国发动舆论攻势指责美国”。
更戏剧性的是,这个用于抹黑中国,提供反华素材的小组名号,却被共和党政客认为“置身事外”的民主党拜登政府摘了“桃子”。
就在今年2月,刚刚上任的拜登政府宣布,在国防部的领导下,成立所谓的“中国行动小组”(其实英文名字一样,都是China Task Force)。由于拜登在上台之初,就表示继续对“中国保持强硬”,这不得不让人们联想到拜登政府的这个小组,是不是想跟共和党争夺影响力。
所以,这是我们需要厘清的一个细节,即现在在美国政坛,存在着同名同姓,两个名为China Task Force的专门针对中国的政客集合,一个藏在美国众议院,由目前的少数党共和党领导。另一个则放在拜登政府的国防部中,成为了政府机构的一部分,目的是“赢得与中国的竞争”。
尽管美国国内两党互怼不断,但在针对中国这方面,却出奇的“一致”。
同时,据南华早报之前的报道,经常自称特朗普顾问的美国鹰派学者白邦瑞也曾表达对拜登建立该同名机构的支持。
值得注意的是,共和党版“中国工作组组长”麦考尔是哈德逊研究所常客,而白邦瑞、余茂春、蓬佩奥都在这个研究所。而该研究所还曾邀请麦考尔和“疆独”分裂分子、世维会组织成员努里·特克尔同台表演。
所以,我们不得不怀疑,麦考尔等人这次给推特新CEO发出信函,看着那些熟悉的丑恶面孔,私下里又干着什么勾当?
冷战时期,提出麦卡锡主义,给美国带来白色恐怖的约翰·麦卡锡死了。但他不会想到,他的意识形态偏见和仇视思想会在另一群美国政客身上借尸还魂。
麦考尔等政客这次的操作,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试探是否能逼推特恢复特朗普的账号。不久前,推特的创办人之一多西辞去CEO一职,而他在任内重大决定,就包括对前美国总统特朗普的推特账号永久封禁。接任的阿格拉瓦尔,是一位纯技术精英。
而眼瞅着明年的中期选举就要到来,共和党目前仍以特朗普作为竞选的主轴人物,所以需要在社交媒体上增加其活力和影响力。
之前特朗普打造了自己的网站,但是传播效果不尽如人意。于是,特朗普及共和党又把精力放在建设新的社交网站上。
本月初,特朗普的新社交媒体公司表示,与投资者已达成协议,在计划上市前从投资者那里筹集10亿美元,并致力于在明年年初推出社交媒体应用Truth Social(真相社交)。
但是,这一次特朗普和共和党能成功吗?很多人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底。
于是,共和党极端保守派目前是两条腿走路,一是建新的特朗普社交平台,二是逼推特等社交媒体平台恢复特朗普的账号。
3
为什么说这是一个“战场”?
麦考尔等人的这封信函中有一句话,“我们必须时刻警惕诸如中国这样的恶意行为体在昼夜努力,按照他们的形象重新制定国际秩序。”
他们已经把中国逐渐获得国际舆论场的影响力,视为对美国把控的“国际秩序”的颠覆。而美国把控的“国际秩序”,核心就是美国霸权。
在这种意识形态斗争的观念影响下,2020年以来,极端保守派政客至少已经推动美国社交媒体平台三次对中国“下手”。
2020年6月11日,推特删除了超过17万个所谓的“与北京支持有关的、宣传中国影响力”的账号。这其中包括暂停了23750个“高度活跃的核心号”,以及大约15万个所谓的用来加强核心号内容影响效果的“扩音器”( amplifier)号。
2020年8月6日,推特宣布“决定给国家控制的媒体账号贴上标签”,新标签只专用于“国家通过财务资源、直接或间接政治压力以及/或者控制制作和发行而对编辑内容行使控制的媒体”。
结果,中俄两国的一些媒体及比较活跃的人士被迅速贴上了标签。
今年的12月2日,推特和元宇宙(Meta,原名Facebook)宣布,它们最近删除了数千个与中国所谓“虚假信息宣传活动”有关的账户。而其实,这些账号只不过发了一些有关新疆真实生活和发展情况的。
例如,“张裕文化”等新疆地方私营企业的账号也被删除了。
中国外交部部长助理华春莹曾对推特关闭所谓“与中国政府支持有关”的推特号做出回应称,如果推特想打击假信息,应该首先关闭污蔑中国的推特号。她说,中国才是假信息的最大受害国,许多平台对中国都存有误解,人们需要以客观观点传达中国的声音。
包括华春莹、赵立坚等在内的中国知名人士在推特上的粉丝量,最近两年快速上升。而且无论是关注度上,还是粉丝数量上,都超过了拜登政府的发言人甚至是国务卿布林肯,以及其他政客。
因为,他们在社交网站上直接对西方民众展示了一个真实的中国,越过了那些西方传统媒体刻意给中国形象安置的“阴间滤镜”。
中国社科院美国问题研究专家吕祥告诉“补壹刀”,麦考尔等共和党政客现在做的,是试图堵住中国方面在国际上发声的一点点空间。至于推特会不会进一步进行封堵,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吕祥认为,共和党内确实积聚了不少的反华声音,而且愈发极端化。从内政角度说,麦考尔这个声明是着眼于明年的中期选举。共和党似乎有一些获胜的迹象,他们就试图通过制造包括针对中国在内的各种噪音,来抬高自己作为少数党的地位,顺便压缩行政当局对华政策的可腾挪空间。
更值得关注的是在国际方面。
美国针对中国的“政治战”不会停止,不仅仅是麦考尔这些人,而且是美国的“深层政府”在操作。在美国的情报机构里,有几万人每天都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吕祥介绍说,在对外政治战争中,最重要的就是舆论战。舆论战的操作分白、黑、灰三种。像议员的这类公开妄言,就属于白色操作。黑色的呢,是隐藏行动;灰色操作,则是隐藏作者。
举个例子,每年都有一些维吾尔族人通过正常渠道来到美国,别有用心的美国人会通过很少人知道的途径物色其中一些维吾尔人,通过培训,教他们怎么说话,再把他们带到媒体前“表演”。
在这个链条中,前一段是黑色的,后一段是灰色的。
这套运作体系,是英国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创造的,具体而言就是当时英国政府内部成立绝密部门,叫“对敌宣传部”。二战及二战之后,美国把英国的这项发明发挥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保罗·肯尼迪说,苏联的瓦解并不令人吃惊,但是在和平时期以这种方式瓦解是令人吃惊的。
也就是说,“政治战”的这套运作,对于利用和平手段瓦解苏联起到非常大的作用。中美两国建交后,美国的对华“政治战”从来没有停止过。这是美国一直在做、且擅长做的事情。
吕祥告诉“补壹刀”,美国的这一轮对华政治战、或者说舆论战,实际是去年开始的。由于疫情的原因,特朗普政府强化了对华舆论战。等到拜登上台,对华舆论战的力度持续加强,尤其是在新疆问题上层层加码。
在吕祥看来,拿新疆问题说事,华盛顿有两个目的。一是他们希望让新疆退回到恐怖主义泛滥的时期,二是借新疆的事情来抹黑中国的整体形象。
吕祥认为,美国未来的对华“政治战”将会进一步强化,现在对中国的战略竞争中,政治战是他们的首选方案。因为相对来说,政治战的成本比较低,有时候还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至于如何应对,吕祥建议,首先我们需要懂得对方的战略、战术和技术手段,不要轻易地用“理解不同”这样的表述让自己无意识地陷入对方挖的大坑里去。知彼知己,多做少说,以目标为导向,强化我国抵御、瓦解外部势力的政治战攻势。
感谢渣渣刀为本文提供部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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