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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因揭露“学术不端和造假”名声鹊起的前斯坦福大学助理研究员Elisabeth Bik又“出手”了。
她和她的志愿者团队发现一组400多篇论文中提供的Western Blot(蛋白免疫印迹)的蝌蚪状条带非常相似。而且图片的背景图案、标题结构、论文排版、曲线图设计以及子集-流式细胞图中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然而这些论文却是由来自不同部门和研究机构的研究人员所撰写的,作者几乎没有重叠。Elisabeth Bik称,这组论文的篇数是截至2020年2月的数量。这意味着重复的论文还有可能继续增加。
公布论文“打假”消息的同时,Elisabeth Bik还透露,这些论文可能出自同一个论文工厂。由于这批论文使用了相似的蝌蚪状蛋白免疫印迹,所以团队将其称为“Tadpole Paper Mill”(蝌蚪论文工厂)。而其主要客户来自中国。
Tadpoles. Modified image by MarjanNo from Pixabay.
“这是一家见不得光的公司,完全按照客户需求来定制科技论文并进行交易。”Elisabeth Bik称,在中国,医学生需要在国际期刊上发表科学论文才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很多人并没有充足时间来开展实质研究。
2013年,国际顶级期刊Science曾发表题为《China’s Publication Bazaar》(中国期刊大巴扎)的文章。作者Mara Hvistendahl称,很多准备递交或者已经递交了的论文被大量转卖给了医学生们。这些论文中涉及的实验是否真的开展了不得而知。即便有部分真实的实验图像,也会被“包装”成多个不同实验,卖给不同的作者。因此,论文中的数据通常是伪造的。
图像数据完整性分析员Jana Christopher 和悉尼大学教授Jennifer A Byrne同样关注论文工厂的学术欺诈行为。他们合作发表了题为“数据魔法还是21世纪暗黑艺术?期刊与同行评议人员如何拆穿源自论文工厂的论文”的文章。文章中,他们与Elisabeth Bik团队的发现不谋而合,不同的只是所发现的论文数量不一样。
Elisabeth Bik团队成员Smut Clyde在Leonid Schneider的博客“For Better Science”中发文称,这400多篇论文中的蛋白免疫印迹条带间隔相等,外观平滑,形似哑铃或蝌蚪状,几乎没有常见的痕迹,所有条带具有相同的背景。 
此外,这些红点据称是FACS散射图,其中每个点都是一个细胞,通过其表面蛋白质测量来定位。令人惊讶的是,在这些独立的实验中,许多细胞产生了相同的值。这种奇迹是如何发生的?也许只有这些蛋白免疫印迹来自于同一份文论的说法才可以解释。Smut Clyde说。
文章把论文工厂的诞生归结与中国医学领域的学术政策。临床医生和研究人员要实现晋升就要发表学术论文。但超负荷工作的医生没有时间、资源,也没有教育途径来让他们开展相关研究。因此他们只能购买“全套论文服务”——一份包括虚假数据的英文版研究论文,一份领域内知名期刊,当然,还有署名。
“这对于那些没有购买论文的人是不公平的。那些诚实的医者他们的职业生涯就不算数吗?如果医生在研究中作假,那么他们难道一直靠作假来提升他们的学术成就吗?靠作假的论文,能够治疗患者的病痛吗?能够防范公共健康危机吗?”文章中的一连串提问不由得令人警醒。论文作假最终动摇的是医学的根基。一座大厦如果基石就打歪了的话,建得越高也就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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