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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读 第68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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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其愤怒」英语里有哪些表达？
▸ 什么情况下才能对动物做「无害化处理」？
▸ 宠物到底会不会传染给人新冠病毒？
China Covid: Outrage after pet dog killed by health workers
微词卡和晨读营见文末
The killing of a pet dog in China while the owner was in Covid-19 quarantine has led to social media outrage and the sacking of a health worker.
Video footage of the incident, in Shangrao in Jiangxi province, appeared to show one of the Covid health workers who were disinfecting the woman's flat beating the dog with a crowbar.
It was recorded by her security camera.
来源  BBC
本期76词  |  累计33046词
今天，聊聊疫情之下的动物。
估计有人已经关注到近期的事件：江西上饶的卫生防疫人员在被隔离者家中做消杀处理时，直接将其宠物犬处死。
而相关画面在被曝上网络后引发群愤，当地部门也出面道了歉，但说这是在做“无害化处置”。
最近几天，这起事件也引发了国际媒体的关注。并由此触发对一系列问题的讨论，包括：
疫情之下的动物，尤其是宠物，应当被如何对待？
随着对宠物虐杀事件的愈发关注，中国是不是应该推进对宠物保护的立法？
今天我们不只谈新闻，更要谈新闻之外——科学家的说法、别国的做法，以及宠物立法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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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5分钟的英语头条，不听英语的朋友可直接滑到下一屏。
（对了，下面备胎号建议也关注起来，因为不知道哪天就不辞而别了）
今天这篇晨读选自昨天出炉的 BBC 报道，标题也是直指主题：
中国疫情：宠物狗被卫生人员扑杀后引发众怒
outrage /ˈaʊtreɪdʒ/ n. 极其愤怒，出离愤怒
a strong feeling of shock and anger
■ The outrage of the soldiers erupted like a volcano. 这些士兵们的怒火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 rage n. 愤怒，怒火
我看别的媒体比如英国《卫报》对同一事件的报道，用到类似的词：
outcry /ˈaʊtkraɪ/ n. 义愤
an angry protest by a lot of ordinary people
■ The closure of the local hospital has caused a huge public outcry. 当地医院的关闭引起了巨大的民愤。
这里是说，民众的义愤是出现在这只宠物狗狗被卫生人员扑杀过后。具体情况我们看正文怎么讲：
在中国，一只宠物狗在主人被疫情隔离期间被处死，从而引发社交媒体的公愤和一名卫生人员遭解职。
quarantine /ˈkwɒrəntiːn/ n. 隔离检疫
a period of time when a person or animal is kept apart from others in case they are carrying a disease
quaranta 表示 40。这个词最早出现于意大利语。500 多年前，意大利有的城邦为了防疫，要求到港船只必须在船上待满 40 天船员才能够靠岸下船。所以，这个叫quarantine的做法也算得上是西方最早的隔离检疫。这个词的意思也就由此而来。
主人被隔离期间，她的狗狗却遭到扑杀，这一事件已经引发了（lead to …）：
sack /sæk/ v. 解职，解雇
to dismiss someone from their job
≈ dismiss
但其实这里的表述并不是太严谨，官方说法也只是将该人员“调离岗位”，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因此丢掉饭碗。
事实上，这篇报道还给出非常具体的“无害化处理”场景——
这起事件的视频片段显示，一名给受隔离女子公寓做消杀处理的卫生防疫人员正用铁棍击打狗狗。
footage：本义是连续的镜头，这里可以理解为“片段”。
incident = event，意思是“事件”。
这里先说主体句式：
之所以要用这个 appear to，“好像是，似乎是”，其实是出于新闻报道的严谨。因为毕竟信息来源不是自己的一手素材，而是网络上发布的视频，所以只能从看视频的人的角度来做描述，也就是说：画面上似乎是显示……。
这里 show 后面还有一长串。注意：这一长串其实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句子，而是 show sb. doing sth.显示某人做某事：
disinfect /ˌdɪsənˈfekt/ v. 给……消毒
to clean something with a chemical that destroys bacteria
■ disinfect a wound/room 给伤口、房间消毒
并且是 with a crowbar，还用上了一根铁棍。
crowbar /ˈkrəʊbɑː/ n. 铁撬棍
a heavy iron bar used to lift something or force it open
crowbar 是指用来把东西撬起来的一根金属棍条，所以很结实。
但没想到在这儿，它竟然成为一个杀狗的工具。
而这一切恰恰如下面一句所讲：刚好被该名女子的安防摄像头给记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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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引发网络震动的事件，起因非常简单：
江西上饶一位因疫情被集中隔离、无法回家的女士，通过手机远程目睹了自己的宠物狗柯基，被全副武装的卫生防疫人员用铁棍击打头部，并在杀死后被带走。
而这名女子是由于当地出现了疫情，所以被带到了定点隔离的宾馆。当地也不允许她带着宠物一同前往隔离。
所以后来，当她目睹了自己的宠物被扑杀，就在上周五把视频发到了网络上。并且很快话题就登上了微博热搜。
随后 13 日深夜，也就是这个视频在网上热炒一天以后，上饶市的信州区通过官方微博发布了一份情况通报。
其实很多网民，包括官媒的反应，就集中在这份通报里的几个槽点：
一个是官方解释说：这位网民所在的小区是防疫封控区，需要对居家环境进行全面地消杀，所以社区要求居民搬去集中隔离点时自己家不要锁门。但是当防疫人员上门时发现这家的房门已锁，便说是工作人员“在民警的见证下，开门进行了消杀”。
但通报里没有说明在开门前与业主进行过沟通。所以我看有媒体认为：这是在没有跟业主进行沟通的情况下，直接撬门入室。
然后更引发争议的字眼是在进门以后。
官方通告说：现场工作人员在未与该网民进行充分沟通的情况下，将宠物狗进行了“无害化处置”。
这几个字眼“无害化处理”，尤其引来舆论哗然。
有网民认为，这是对扑杀狗狗的行为做字眼上的粉饰。
此外，我看像澎湃在内，多家国内媒体还专门做了功课——关于什么叫“无害化处理”，有的是找来了农业部印发的技术规范：其中所指的“无害化处理”只针对病死及病害动物及其相关动物产品。
另外，根据我国的《传染病防治法》，也必须是在家养动物出现染疫的情况下才能对其进行扑杀。
所以，能不能使用“无害化处理”这样的字眼，关键在于这些动物是不是得了病，它又会不会传染人。
事实上，我看 NPR（美国的全国公共广播电台）等多家媒体报道中都提到，这次被集中隔离的这位女网友，她的多轮检测结果都是阴性，也没有证据表明她家中或者她的狗狗存在病毒。
所以很明显，当地卫生部门这次执法是粗糙的、过度的。
另外到目前为止，新冠爆发都将近两年了，没有任何学术性研究表明，新冠病毒能够从动物传给人类。
像今年7月份，BBC 倒是报道了荷兰乌德勒支大学的一项研究。该研究发现，在确诊新冠患者的家中，有将近 18%的宠物确实会检出新冠抗体阳性。
但注意：检出抗体阳性并不等于受感染。研究就发现，真正出现了新冠症状的这些猫猫狗狗比例大概是4.2%（也就是不到5%）。
并且即便出现了症状，根据研究发现，这些宠物的染病症状普遍轻微，通常不需要送医，也很少会转为重症，在短时间内它们就会自行痊愈。
所以简单概括就是：人把新冠传给宠物是有可能的，但普遍都是很轻微的感染。
不过，这说的都是人传猫、人传狗的情况；而如果是反过来，猫猫狗狗把病毒传染给人的案例——对不起，目前在全世界范围内都还没有出现任何确切的病例…
当然，严谨的科学家不会说出“百分百不会”这样的字眼，但根据我们所查到的多国官方指南，也包括世卫组织的结论，概括成一句话：
几乎没有证据表明，宠物会把新冠传染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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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也理解，即便猫狗不会直接把病毒传给人，但毕竟它们生活在确诊患者的生活空间内，如果人确诊了，这些猫狗该怎么对待？这确实是各国的防疫部门都必须面对的问题。
对此，我们先说说其他国家是怎么做的。
像是美国，我们看它疾控中心（CDC）的官网里非常明确地表示了（我这里引述它的原话）：
“尽管我们知道动物的毛发可以携带一些细菌和真菌，但是却没有证据表明病毒（不仅仅是新冠病毒）可以通过宠物的皮肤或者毛发传染给人类。”
换句话讲，美国CDC认定，之所以宠物是安全的，是因为它们身上不管体内还是体外，都无法携带那些能感染人类的新冠病毒。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CDC给出的关于宠物的防疫指南非常简单。
第一，你如果确诊得了新冠，那还是要跟宠物保持隔离（不是因为怕狗狗出去再传染别人，就只是怕你把这些病毒传染给了宠物）。
第二，宠物染病以后，只要症状轻微，那就让它们待在家里，等到自愈即可。
另外，类似的操作，我看英国、加拿大都是如此。
像是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份材料说得就比较详细，居然还分情况讨论：
如果宠物的主人病了，可以找家里其他没生病的人来代为照看宠物；
而如果全家人都病了，或者你没有家人（这话听着有点受到暴击），那么最好依然还是把宠物放在自己家里照顾——毕竟你感染给它们的概率不高；
而如果宠物的主人自己就症状严重，那就尽量不要再照看宠物了。实在不行，要把它们放在家里一个单独的地方，避免主人与动物有长时间的亲密接触。
所以看一圈这些国家的做法，简单归纳就一句话：ta 们的关心重点都不是放在宠物会不会感染人，而是担心人会不会传染宠物，人能不能照顾好这些受感染的动物。
甚至刚好前几天BBC有一条新闻，我查了一下，应该就是上饶杀狗事件的同一天，英国刚出现了第一例狗狗确诊新冠的病例。
没错。英国疫情肆虐这么久，这才是该国第一次确诊有狗得上新冠。可见狗得这个病的概率有多低，而且还是被它的主人传染上的。目前这只狗狗还在家里处于逐渐恢复健康的过程中。
所以，翻看这些国家的情况，普遍做法很明确、也很简单：不会因为人得了病，就对 ta 的宠物有什么额外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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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近期除了中国以外，确实也还有些国家出现过扑杀动物的行为。
比如，就在上个月的越南，一对夫妇为躲疫情，骑着摩托车、带着行李，还有他们的12只狗，去情况还不那么糟糕的地方。但在路上他们被确诊感染上了新冠。
结果两人住院期间，他们的12条宠物狗被全部扑杀，并且事先没有对他们进行任何通知。
该起事件也是在越南网络上引起了强烈的民愤。
不单是发展中国家，根据《纽约时报》的消息，今年 8 月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的一个农村，当地政府就对多达 15 只圈养的狗狗实施了安乐死。
当然，当地政府处死狗狗的原因还不是直接因为新冠病毒感染，而是因为当地在实施封锁管控以后，狗狗无人看管，并且用政府声明里的话讲“其中的两只狗变得非常地凶猛，所以无奈之下才对它们实施了安乐死”。
但即便算是体面的处死，我看报道说：当地政府很可能要吃上官司，因为他们可能违反了澳大利亚的《陪伴动物法》。
该法律当中有一条是：即便这些动物没有主人（换句话说，即便是不是宠物），政府在销毁之前都有义务要考虑“替代行动”，而不是对它们实施人道毁灭。
所以综上，我们看过世界各地的操作，最后回来就是两句话：
第一，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表明动物会把新冠病毒传给人类。
第二，对于确诊患者的宠物、或者哪怕得了新冠的动物，很多国家的做法也不是直接扑杀，而是让它们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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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也知道，对于“疫情之下动物该被如何对待”，这背后的核心议题其实是：今天的我们应该给宠物以怎样的地位？
实际上这个问题，我想以中国之大，各地的经济社会情况、民风民俗都存在很大的差异；
而且即便就是在养猫、养狗的群体中，也会存在认识上的差异——
有的人养猫是用来抓老鼠，养狗是用来看家护院；有的人则是把它们视作自己唯一的陪伴，是如同家庭成员一般的存在。
所以，不同的人，会给予宠物不同的地位。
这势必就会带来今天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在对待宠物问题上的冲突、矛盾以及无奈。
就像这一次的“上饶杀狗”事件，在狗主人眼中的这样一枚爱宠，可能在那位具体的防疫人员眼里，仅仅是一只潜在传播病毒的牲畜。
事实上，对于宠物这样一种既有动物的属性、又被赋予了人格标签的存在，我想一时间很难让所有中国人对它达成共识。
但是，伴随这些年中国人的养宠物热潮，特别是一二线城市年轻人的伴宠率越来越高，以及他们眼中的宠物待遇（我们周一讲的双11宠物用品销量暴增就可见一般）……
我想是不是时机已然成熟、并且也已经有必要，可以在一些地方先行先试关于「宠物福利」的立法。
比如在北京、上海、深圳、成都这样的一线和新一线城市，在社会观念普遍将宠物给予高于一般动物待遇的这些地区，加大宠物保护力度，也对残害动物的行为加大惩处的手段和力度。
除了现有的仅从财产权出发的法律救济手段，还能够在赔钱了事以外，提供更多的动物救济和恶人惩处措施。
例如过去这 15 年间，英国就不断地通过立法完善他们的《动物福利法案》。譬如对于任何残害动物或者不满足动物福利需要的人，都有可能被禁止拥有动物或处以最高 2 万英镑的罚款和最高 6 个月的监禁。
我相信在中国，这些立法应该、也一定会在未来的人大会议中，被代表们一次次地提出、应和及推进。
事实上，人类把宠物看得不止于一般动物，这种观念和法律上的变迁，即便是放在发达国家，也就才发生于半个世纪内。
所以，跳出个案的伤悲，我想我们更应该有耐心、毅力和乐观，
相信随着观念的转变，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对猫狗的界定不再只是一般的“动物”乃至“家畜”，而是我们对诸如忠诚、友好、陪伴、温柔、撒娇…等等一系列人性之美好的寄托，
我想到那时候，当多数人都意识到：宠物具有部分的人格，或者至少是能投射出我们人心美好面的那一汪镜子，
到那时候我们就知道，我们保护的不仅仅是低人一等的生命，更是人类自己在灵魂深处愈发稀缺的、对于美好和纯粹的保留。
宠物自然不是完美，也不是万能，
但ta至少能在你深夜下班后，用叨叨不停的叫声表明：在这个世界上，至少 ta 对你是多么地在意；
也能在你一次次忘了喂它，懒于遛它，甚至想过要不要一劳永逸地摆脱ta的时候，
依旧在你出现的第一刻，就用ta 热情的眼神、热情的摇尾、热情的叫声，来回应我们人类的懒惰、健忘、自私乃至阴暗的内心。

所以，多讲了这么几句，最后就一句：
对宠物保护的意识越来越强，这不是崇洋媚外，也不是内心变态，相反，这是人性彰显和社会文明的象征。
来自冬伟老师专属晨读营的学员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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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rage 
/ˈaʊtreɪdʒ/ n. 极其愤怒，出离愤怒
quarantine 
/ˈkwɒrəntiːn/ n. 隔离检疫
sack 
/sæk/ v. 解职，解雇
One Word, One World
今日重点词：

outrage
重点词造句练习：
这场对肯尼迪总统的谋杀激起了全国的愤怒。
（参考例句下期公布）
上期参考例句（查看上期）
The government has cracked down hard on those campaigning for greater democracy.
你支持宠物保护的立法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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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
https://www.bbc.com/news/world-asia-china-59249485
编辑 | 春子  校对 | 四方  排版 | Q剪辑 | Axin  朗读 | L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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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视频
病毒
人类
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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