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期轮值毒叔 
诸葛奇谭·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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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娃不如“推”自己
谭飞:欢迎郑亚旗来到《四味毒叔》,郑亚旗的名字我相信有很多70、80后听过,因为他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童话大王郑渊洁,而且当时郑渊洁老师是以一种另类的教育方式来教育郑亚旗的,这个事儿可能全国人民都知道。
郑亚旗:对,因为我是全中国最著名的小学毕业生。
谭飞:你的文凭还只有小学毕业?
郑亚旗:对,好多人都不知道,他们以为我一天学都没上过,但是其实我有小学文凭。
谭飞:但是很多人说郑渊洁老师真的挺大胆的,因为你在独立的一个闭环中成长隔开社会的交往。你现在看你父亲的教育,你认为是可以去借鉴的,还是也觉得挺大胆的?
郑亚旗:我觉得首先第一个,当时问了很多老郑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人跟老郑说你可以把你的孩子带回家教,因为他们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没有任何人敢去说,这责任只能是他来做这决定了。但当时最大的一个好处是1993年我就上网了,所以当时我认识了一堆网友,以至于我的发小全是网友,他们现在都六七十岁了。
谭飞:本以为你可能会有社交障碍,但是我一看你还挺活泼外向的,你应该没有这种问题。
郑亚旗:没有,完全没有,虽然没有早恋,但是我也没有社交障碍。
谭飞:你看现在好多家长需要的是鸡娃,因为学校在减轻学业压力,好多孩子很早就能回到家里,但家长却有意见说:你放我孩子回家,我孩子该怎么办,你如何看待这种现象?
郑亚旗:我觉得家长鸡娃不如自己。孩子一出生就应该自己,这个就是刚才你问我老郑对我的教育有什么不一样。其实在家上学也好,给我编教材也好,我觉得这都是外面大家都能看到的,但是真正你要问我:老郑对我最大的影响是什么?其实就是他在我出生了以后,他自己了他自己的娃。老郑当时就觉得说一个孩子出生了,他生了孩子,他应该把这家庭条件变好,不应该是让我一直都住在筒子楼里,所以那个时候他就通过他写作,就把我们家从筒子楼到单元房,包括汽车也越换越好,等于白手起家的一个过程,我觉得这可能比上多少BA都管用。
谭飞:你父亲发奋挣钱,就是要让你过得很好,同时要让别人瞧得上你,我觉得那种教育肯定会有压力的。
郑亚旗: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他最大的一个点就是他通过他的努力,让我知道了一个父亲、一个男人的努力责任是什么样的,所以这可能对我来讲是最重要的。
谭飞:所以现在我们看到的这部《皮皮鲁与鲁西西之罐头小人》,其实也有点涉及到鸡娃、内卷,这些反而还蛮贴合现在的社会主题。
郑亚旗:太贴了。
谭飞:太贴了,我孩子高三了,但是我真的不敢给他任何压力。因为我觉得现在的孩子需要一个更宽松的空间,就跟你父亲当年给你创造的一样,他可能也是想让中国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不要太被应试教育所绑架。所以我觉得这就是这部电影的主题。我自己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在看完这部电影后也是挺感慨的,同时也感谢你们整个家族为中国教育找到另一条出口。
郑亚旗:其实《罐头小人》这部电影是1985年左右写的一个作品。这书老郑已经写了四十多年了,所以我觉得老郑的作品有很强的普世价值观。所以《罐头小人》这个故事我觉得在改编上我们是很省事儿的,因为我们选了一个非常完善的原著。所以这里面大部分的情节都是当年原著里写的,但拿到现在来看还是特别符合当下社会的。
谭飞:一点也不过时。
郑亚旗:对,而且非常符合现在的双减。
谭飞:这就说明郑渊洁老师他一直在研究儿童成长的环境和教育的问题,所以他所有的文字貌似是在写那个年代,但在现在也有很强的现实性。
郑亚旗:关于写作,老郑一直跟我说两个诀窍。第一个是怎么说话就怎么写,第二个是别人怎么写你就别这么写。前两天我和老郑聊《罐头小人》这个故事,老郑当年觉得大家都看考试成绩,觉得考试成绩最重要。但老郑说:我就要给孩子传递一个东西,告诉他们考试成绩不是唯一的,还有很多比考试成绩更重要的。不管是品质还是爱好,还是一些其他东西。这跟现在真的是一模一样,我觉得现在这片子对我们来讲也是天时地利人和。
谭飞:对,其实我们看到里面有些惊险场面的设计,当然很多都是真人演绎的。这是不是一开始就考量的?还是原来想做一个动画片?
郑亚旗:不是,其实现在我们也在做自己的动画电影,但是对于改编我觉得首先你得先看原著的底子和它写的时候它适合什么样的改变。如果我把《舒克贝塔》改成两个真的老鼠,然后皮皮鲁、鲁西西都是真人。那我觉得我把这原著糟蹋了,因为原著里有大量的想象力,如果通过真人拍是拍不出来它们两个老鼠的。但如果像《皮皮鲁与鲁西西》这样的故事,我觉得一个非常现实题材下的童话故事,如果拍成动画,反而。
谭飞:减弱了现实性。
郑亚旗:对,而且其实我还挺感动的。因为我觉得中国已经20年没有一部成功的真人小孩这么演给小孩看的电影了。我记得我小时候《霹雳贝贝》《大气层消失》这都1989年、1990年的的东西,到现在几乎就没有了。但在这部电影点映完以后,有两个小孩说得让我特别感动。他们说:我们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电影。他说这样的电影让我们觉得比动画电影让我们更有情感,而且让我们觉得我们是和大人一样的了。真正有人尊重我们,给我们拍了一部真人的动画。
谭飞:因为你动画再精妙,跟真人比还是有差别。比如说我们看到这里面有一个小反派的小姑娘,如果真人演她那种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动画做不出来,动画会做得夸张一点。
郑亚旗:对,动画应该是很夸张,很有丰富想象力。
谭飞:但小孩不会那么夸张,她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这种微妙只有真人才能表达,所以表演到位是很重要的,如果不到位可能还不如动画片。
郑亚旗:那肯定。
二度创作的重要意义
谭飞:这种二度创作很重要,那么你们当时有顾虑吗?
郑亚旗:其实我最大的顾虑是我们这种电影类型,中国观众到底认不认可?有没有票房?我们拍得再好最后这电影没有票房。
谭飞:因为这里面有点像《小人国》的故事。
郑亚旗:对,用咱们的北京话说,已经很识货了,已经知道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不好了。所以只要你的这个故事能真正的打动人,只要你拍得好或故事好,不管你是小孩的还是什么类型的都无所谓了。
谭飞:而且我发现你们这次并没有找那些精致的小孩,因为现在有些小孩也是很漂亮、很帅的,从小带着一种小大人的假老练,但你们找的很朴实的孩子,就真孩子,像孩子的人去演。
郑亚旗:这是最难的。
谭飞:这是挺难的,现在小孩都愿意做成一个大人样。
郑亚旗:对,我通过这电影我知道了好多父母把他的孩子送到表演的培训班学表演,所以小孩他的表演痕迹特别重,尤其在电影上看,这个挑战太大了。
谭飞:我觉得鲁西西演得不错,那种倔强的劲儿。
郑亚旗:我觉得鲁西西这孩子以后肯定能火,而且她很认真,我们从两三千个人里选出这个鲁西西。
谭飞:她又不是那种特别脱离生活的,因为现在很多小姑娘真的是长得很好看,就像个小大人。把她放到学校里,大家还是觉得她就是个学生。
郑亚旗:是,而且觉得她就是她身边的鲁西西。而且你看这个女孩刚来演的时候,我们这戏是顺着拍的。
谭飞:完全顺着拍的。
郑亚旗:完全顺着拍的,这女孩在演戏的过程中和鲁西西一样成长了。后来跟同学一起帮助学习成绩不好的孩子来获取公正待遇的这些戏,演完了以后她的目光都跟以前不一样了。突然有一天导演跟我聊天,导演说场记跟她说前面要补拍一场戏,但鲁西西的眼神回不去了。这鲁西西在电影里成长了,演员也成长了,坚毅的眼神和状态。
谭飞:我看这些大人演员,比如田雨都挺恰如其分。
郑亚旗:我们的导演挺厉害的,因为他是表演系出身的。
谭飞:电影学院还是中戏的?
郑亚旗:电影学院的表演系。
谭飞:他对于调教演员有一套。
郑亚旗:其实我们这电影最难的事就是导演在当表演指导。
谭飞:那么它制度上最难的还是有一些特效,讲讲里面那一些故事。
郑亚旗:我觉得特效还好,但是特效里最难的点是来自于。
谭飞:特效跟这人的配合。
郑亚旗:对,就这帮小孩。
谭飞:他怎么无实物表演?
郑亚旗:对,美国好莱坞的演员他演习惯了。
谭飞:他们习惯了绿幕前。
郑亚旗:所以这几个罐头小人,他们基本上没有在真实环境下演过,全是绿幕。皮皮鲁、鲁西西在演跟他们的交互戏的时候,都是摆的几个绿色的小人在那演。因为我们这特效其实不难,主要是难在皮皮鲁、鲁西西,包括这些演员怎么去无实物地表演。但是我觉得这帮小孩真不容易,如果能看到电影花絮的最后一刻的时候,鲁西西的最后一个镜头一喊cut,她就哭得不行了,他们是汕头人,一路从北京哭到汕头。包括所有的演员都在哭,在这剧组里所有的小孩都有感情了。
谭飞:这也是一个学习过程。我小时候看过郑老师的童话,但我儿子这一代他们现在就打游戏居多,看纸质书的机会少了。那么如果你给这个作品打分,你会打多少分?
郑亚旗:我打话我就打一百分了,因为我们做这么多影视项目,其实口碑都很好。虽然每个都有遗憾,因为我觉得不管是动画剧集,还是网络电影,还是真的电影,其实每个电影都有很多遗憾。但是我跟你说这电影为什么打一百分?因为我做这电影的时候当时最大的一个初衷就是能同时打动大人和小孩。我觉得中国太缺这种合家欢的电影。在这部戏之前《罐头小人》有舞台剧,这舞台剧中国人已经演了十几年了场场爆满,我每年都会去看,发现儿童的舞台剧家长几乎是不玩手机不睡觉的,因为探讨的都是关于家庭教育的问题,所以他们能从头看到尾。当时我就希望我们的电影也能打动到家长,跟小孩一起来电影院的时候都能开心的看完这部电影。所以我们在点映的时候,我看到了两个现象我是非常感动的,一个现象就是没人玩手机。然后最感动的我的点是有些小孩看到感动流泪了。
谭飞:包括直升飞机他们做绳索下来。
郑亚旗:对,这些小孩就很感动,就会跟父母要纸,然后一回头发现父母把纸都用完了,父母也在哭,我觉得我们真的把这些事做到了。
谭飞:你觉得达到了它的作用。
郑亚旗:对,而且在离场后很多家长就开始跟小孩聊这部电影。就聊说比如说你们学校是不是这样聊,你们觉得爸爸妈妈是不是比这爸妈好点,然后小孩也会说一些他对这些事的感受。其实好多人采访我的时候就问我,你觉得这电影你想传递什么给观众,或者你想怎么教育他们?我说我觉得电影是一个娱乐的产品,我希望小孩跟家长来了开心,然后他们如果在离开电影院的时候,他们能够对电影里说的这些教育问题有一点自我的思考和对方的理解,我就觉得已经非常好了,我不想去教育别人。
谭飞:或者叫寓教于乐是吧?就是教育并不是我的目标,但是你在这个过程中是否受到感染或者有反思。
郑亚旗:对,能打动他们其实就很好了。而且我们在猫眼上点想看跟别的片完全不一样,别的包括儿童片都是30岁左右的家长点想看最多,我们这是35~40最多。
一对特立独行的父子
谭飞:你的经历很丰富,做过主编也做过动画剧集的导演。
郑亚旗:是。
谭飞:那么这次当出品人、总制片人,为什么不把出品人让给你爸爸做?
郑亚旗:他不做。
谭飞:他不愿意。
郑亚旗:我们开玩笑说,老郑他在古代就是李白那样的人,我从小看到的一个点就是有人过来跟他说,郑老师,我想跟你合作。老郑说不合作。或者有人跟他说,我想跟你谈个生意。老郑说不会谈,不谈。所以为什么老郑的作品这么多年,除了文学书以外,别的改编类的东西除了1989年出了《舒克贝塔》以外后来一直就没有了,我应该是十几年前就跟老郑说你的东西应该运营,我逐步地说服他。当年为了证明这个事,他的书每年大概卖六七十万册,一百万册,作为一个作家来讲,每年的书能卖一百万册已经很多了,然后我跟老郑说我一定能帮你运营得更好,后来我就陆续帮他运营,现在一年能卖将近一千万册的书。这个是老郑当年从来都不敢想的事。
谭飞:可能觉得他儿子在运营他的书卓有成效,他就比较信任。
郑亚旗:但是之前他是不信任的,他说你没运营过,我要给你,你给我玩没了,我的收入就没了。
谭飞:但是现在看他是很信任你的,所以也放心了。
郑亚旗:包括他对改编也没有任何要求,就忠实原著,这四个字。
谭飞:这跟金庸的要求是一样的。别改,其他都行,一块钱版权都行。别改我的。
郑亚旗:对,就是忠实原著
谭飞:其实他也有他的道理,忠于原著,因为毕竟他是陪中国几代小孩成长的,原著本身是带着那个年代的情感和温度,所以这个是它的一个重要的卖点,他还是看得很准确的。你觉得你父亲在这部电影中的要求是什么呢?是不是也是跟以前一样的?
郑亚旗:不,他对所有改编肯定都是四个字,忠实原著,但是其实除了这电影,你看让我打一百分,我觉得可能还有一个原因,这个让我太吃惊了,就比刚才我说的这些观众的反应还让我吃惊。其实剧本是要给老郑的,作为版权方我们需要给他审的,但是从拍摄到结束,其实我们是不需要给他看了。其实我一直就没敢给他看,因为我知道我们改编这么多作品,大部分他都是像金庸那样说不满意的。那天我跟我女儿说,我说我明天带你去看这个电影,然后老郑就问我女儿,你明天干嘛去?我没在旁边,我女儿说我明天要去看《罐头小人》,老郑说为什么不叫我?后来老郑就问我能不能看,我当然不能说不能看,我说能看。然后老郑说不要给他安排任何讲话,他也不上台,看完他就走。因为我也不知道他看完满不满意,他也说我肯定不参与。
谭飞:他热情洋溢地写了微博。
郑亚旗:对,因为六一那场当时下面也是有观众的,在我上台跟观众互动的时候,没想到老郑就冲上来了,抢过我的麦就要说话。这一点都不夸张,我当时是非常忐忑的,我马上跟工作人员说我要再拿一个麦来。如果要砸场子的话我要阻止他,后来老郑的第一句话就是说:我人生中后悔的事不多,但是我今天发现了一个我很后悔的事。当时我都以为他要说我授权给亚旗改编这事,他说他后悔的事是没投资这个电影。这让我很吃惊,因为《舒克贝塔》的剧集我觉得拍得已经非常好了,但是他都没说这样的话。他那天就说很认可这个片,所以这是大大超乎我的预期。
谭飞:那么今后郑渊洁所有作品都会逐渐搬上大荧幕吗?会不会?
郑亚旗:不是这样,老郑有七百多个故事,所以七百多个故事我们得花点时间搬,但因为我们现在动画剧集和动画电影都跑得很顺了,所以这是第一部真人的尝试。其实我对这部电影的票房的预期并不高,因为上一部的真人儿童电影可能就几百万票房。
谭飞:对,但是从这次环球影城的火爆程度肯定对你也有启发,你做了那么多年的IP运营,一直在做父亲的作品推广,其实就是把IP实体化,包括乐园化肯定是世界趋势。郑氏童话王国,你说那么多故事,那么多人物,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一个宏大构想?
郑亚旗:这宏大构想肯定是有的,但是我觉得这东西得花时间,就包括我们这么多轮融资,包括整个公司的资本运作,好多人都问我,你为什么不说你是中国迪士尼?我说我从来不说,我说谁在中国,谁说我短时间内成为迪士尼对标,就离死不远了,因为这样的公司已经出现好几个了。这是我十年前跟别人说的话,十年以后都验证了。
谭飞:你这样是对的。
郑亚旗:对,所以我们的对标更像漫威,斯坦李带着这些人,蜘蛛侠、钢铁侠。
谭飞:这个定位更准确。
郑亚旗:十年前画的,他们是靠漫画书,我们是靠老郑的儿童文学、杂志,漫威也是到了整个美国的电影市场,包括所有的影视化的市场能够接受它的时候了,它逐步的放大做出来。所以我们其实还在那个阶段,迪士尼是需要沉淀和时间的,没有十年、二十年是不可能的。
谭飞:因为我觉得中国人最急的就是我要建立世界观,建立宇宙观,建立一个大的体系。但实际上在好莱坞有些是上世纪的建立,一百年以上。迪士尼里的唐老鸭从上世纪20年代到现在就接近一个世纪了。但是中国很多作品说,我三年就能让全中国人喜欢我的价值观。这怎么可能呢?你整个都没熟,所以这七百多个故事,包括人物他得通过发酵一部一部的拍出来。比如说你的家族产业,它到下一代可能会更成熟。因为你现在要把老郑的所有东西让所有人都有价值观,那也只是一个开始。可能还要经过三四十年。
郑亚旗:钢铁侠一,还在干钢铁侠一的事儿。
谭飞:当然现在科技发达可以稍微快一点,但是我觉得这跟人类的记忆度是有联系的。
郑亚旗:跟记忆度,跟整个行业的发展,以及内容创作,所以它还是有一定的创作规律的,它不是说拍脑门就能拍出好几个来。
谭飞:就是一定要保持冷静,特别是面对资本,资本肯定是想迅速变现。
郑亚旗:我最开心的一个事就是我这十几年没乱授权,没毁过IP,这是我目前反思自己最开心的事。
谭飞:当然这个电影出来,我觉得你这电影有一个问题,就是说如果看过《皮皮鲁与鲁西西》的人可能代入感更强,没看过的人他对有一些内容就会有点模糊,或者说不太清楚。你怎么面对这种两类观众,一类是原著党,一类是根本没看过原著?
郑亚旗:在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就是想拍给没看过的人看,因为我觉得任何一个好的作品,包括外国的那些特别有名的系列,他拍一部新片的时候,票房高的,都是对陌生观众友好的,票房上不了那么高的都是对陌生观众不友好的。
谭飞:最后再谈谈爸爸在你心中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觉得他的作品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还有在电影上映前还有什么话想给即将去电影院的观众说的?
郑亚旗:老郑在我心目中,除了刚才说的教育对我的影响。如果你让我评价他,永远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脑子里的就俩字,勤奋。我觉得我跟别人对这个作品最大的不一样的点,就是老郑的很多作品的创意是来源于我的。我看这些作品,包括我小时候看原著的时候,全是导演剪辑版,全是原著的剪辑版。我跟你说老郑怎么写东西。老郑也不爱带纸,也不爱带笔,但是他每次都突然间就有灵感,包括灵感、大的灵感和细节,当场他就要记。所以他有一个仓库,这仓库有各种各样的,写在纸杯上的,写在钱上的,写在卫生纸上的,各种各样的东西。很多事都是我跟他一起经历,所以我特别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些素材和创意留在一起的。《罐头小人》就一个事儿,我小时候买肉是需要粮票的,他想让我多吃点肉就给我买午餐肉的罐头。他那时候不知道午餐肉罐头里其实没什么肉,他不知道,他就给我买这个吃。他每次打开这个之前,他都想如果我打开的不是肉,是别的东西或者是小人会是什么样,接着他就写了。所以老郑的灵感都是在家里生活里最简单的事迸发出来的灵感。
谭飞:所以还是很接地气,应该让所有人都感觉得到。
郑亚旗:对,老郑这方面挺厉害的,因为我认识很多搞创作的,老郑是写的这两千万字,七百个故事,一根烟没抽过。然后也不体验生活。
谭飞:没什么不良生活习惯。
郑亚旗:不,他要有不良生活习惯的话每月就写不了十万字了,他也不体验生活也不跟人聊天,也不出去社交连应酬都没有,他就坐在地上,桌子下面靠墙上写。
谭飞:好,那么最后再对即将进电影院的观众有可能看过原著,有可能没看过原著的,说一些你心里的话。
郑亚旗:我心里的话就是带上你的孩子在今年的十一和你一起去感受同一个童年。
谭飞:好的,今天跟郑亚旗的对话就到这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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