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永恒拔河一莎翁诗中的不朽恋人

【留美学子】第2433期

7年国际视角精选文摘

教育·人文·名师·媒体生态圈

仰望星空·脚踏实地

导语

关于莎剧，的确不少戏剧情节都有前人的底本、传说或素材，但是，到了莎氏手中就提升了，化为伟大的作品。点铁成金，是莎氏的伟大之处。

- 傅正明教授

极光文学系列讲座、海外作家群星璀璨，已经完成二十七场精彩演讲。

如同极光的炫灿横空出世，短短数月间，已成为北美华文作家创作“云讲堂”，最靓丽的风景线。

发起人·总策划·顾月华女士寄语

2020年我们都在孤独中生活，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文学是人们最好的慰藉。我开始召唤优秀的文友共襄盛举，想不到如水到渠成般的顺利。

我们是一群性格比较相投的文友，我们默默地在这个工程中分担了所有细节，象一颗颗小小的镙丝钉，把一幢幢空中的楼阁稳妥地搭建起来。

左起：陈䂀、胡桃、顾月华、南希、应帆

然而我们背后是海外华人作家的精英们，他们认真地把自己的才思和经验倾囊相授，美不胜收的极光文学系列讲座，创造和搭建成海外文学的高端品牌形象。

系列精彩演讲已横空出世·精彩持续中

第二十七道极光

与永恒拔河一莎翁

14行诗中的神秘不朽恋人

顾月华（策划·整理·总结）

【留美学子】陈屹视线编辑

2021年10月14日星期四晚上，由顾月华策划、由北美中文作家协会、纽约华文女作家协会、皇后区图书馆新移民服务部联合举办，由陈曦、纽约桃花、南希、应帆和顾月华为主的工作团队，在云会隆重推出：极光系列的第二十七道极光。极光系列邀请张纯瑛谈「与永恆拔河--莎翁十四行诗中不朽的神秘恋人」

这次极光文学系列讲座，由张纯瑛担任主讲人，由姚嘉为主持人。

姚嘉女士

我们很荣幸请到姚嘉为担任主持人，姚嘉为是本届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会长。

台大外文系毕业，明尼苏达大学大众传播硕士，休士顿大学硕士。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会长。曾任北美第三华文作家协会副会长暨创网主编，美南华文写作协会任任会长，雪佛龙石油公司系统奇迹。

多次获梁实秋文学奖，包括散文奖、译文奖第一名奖，中国文艺协会五四文艺章奖，北美华文作家协会散文奖第一名，中央日报海外散文奖，多次获侨联联总会华文著述散文奖。她的创作主要有：散文《集湖畔秋深了》、《深情不白》、《放风筝的手》、《教养儿女的艺术》，北美名家专访集留《越界后，众声喧哗》、《在中还游》乡》，儿童文学《爱冒险的文豪-海明威》、《会走动的知识酷全书-亚斯多德》、《重要舞台的人-戏莎说士比亚》。主编北美华文作家协会《亦侠》 ——夏志清先生纪念文集、网站精选集《纵横北美——从花果飘零零到落地生根》、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文选《我在我城——第二故乡写作》、《暧昧内含光》——喻丽清纪念文集》等。

首先由姚嘉为隆重介绍主讲人张纯瑛:

张纯瑛女士

毕业于台大外文系，获得美国Villanova大学电脑硕士。退休前担任电脑软体工程师。曾任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第十三届会长。

2001年以散文集《情悟，天地宽》荣获侨联总会华文着述奖散文类第一名。另着有散文集《那一夜，与文学巨人对话》、《人情诗故----从经典看人生》，散文与短篇小说集《天涯何处无芳菲》，游记《古月今尘万里路》，为青少年撰写莫札特、莎士比亚、雨果传记，翻译泰戈尔的《漂鸟集》。也曾得到首届东方文学奖、第一届长荣寰宇旅游文学奖；1998至2000年，连续三年赢得世界日报副刊与芝加哥华文作协合办的极短篇小说徵文奖与旅游文学奖。主编海外华文女作家文选《异国食缘》、《海外女作家的人间烟火》和《文学双城记》。

余光中称张纯瑛行文「逻辑饱满，文气如潮…格局高旷宏远，全无闺秀之气」。赵淑侠认为张纯瑛「善于深思，细腻灵动…富有刚柔并济的正气和感情」。作品多次入选海内外文选，包括《九歌民国101年散文选》、《五洲红楼--曹雪芹逝世250周年海内外学者纪念文集》等。

张纯瑛曾任华府书友会会长，2007年创立华府古典音乐赏析沙龙并出任会长，两会每月均推出高水准文学与音乐讲座。目前担任<美丽心世界>文艺系列线上讲座策划。

张纯瑛的讲座中声情並茂，大家除了在精神层面上富有收获外，她的视频与幻灯同时让人在视觉上欣赏了美丽的图片，在诗歌的朗诵中，更有听觉的双重享受！而这些珍贵的文学资料，由她娓娓道来，令今夜的极光又攀上了另一个山头的高峰，令人难忘。

众所周知，莎士比亚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作家之一，尤其是莎士比亚的戏剧成就光耀全球，37齣悲、喜、历史剧为世人耳熟能详；然而，莎翁的诗作同样光芒万丈，其中又以商籁诗(Sonnet，亦译为十四行诗)最为后世推崇。

主讲员张纯瑛在台大外文系就读期间，即喜爱上莎翁商籁，随着年事与阅历增长，领悟更上层楼。这次她透过自译的七首莎翁商籁，与英文原诗对照，播放受过莎剧训练的演员英语朗诵，引领会众进入莎翁商籁扑朔迷离的奇幻世界，共同品赏它的流光溢彩。

商籁发源于意大利，14世纪时经意大利诗人Francesco Petrarca(1304–1374)发扬光大，是为佩特拉克商籁(Petrarchan sonnet)之滥觞。传入英国后因莎士比亚的商籁成就，而使英式商籁从此被称为莎翁商籁( Shakespearean sonnet )，可见莎翁在此诗体上执牛耳的泰斗地位。

商籁在结构上分为四小组，前三组各四行，最后一组两行，总共十四行。前三组单句押同韵脚，双句押同韵脚，最后两句则同韵，形成abab cdcd efef gg格律。每一行採用抑扬五步格 (Iambic Pentameter) ，即五组轻音/重音，或短母音/ 长母音搭配串成一行。

这些格律令商籁在朗诵时达到抑扬顿挫的效果，与中国的平仄声韵异曲同工。因此商籁具有高难度的写作技巧。语意上，四组恰好构成起、承、转、合的布局，令诗中情绪展现峰迴路转的起伏，终结后仍馀音袅袅，盘旋不去。

莎士比亚1564年4月23日出生于Stratford-upon- Avon(爱芬河畔的丝翠拂小镇)，父亲是手套师傅，做过镇议员、镇长。

7岁到16岁就读镇上唯一的学校。18岁娶了比他大8岁的Anne Hathaway，婚后六个月生了Susanna，不到两年再生龙凤胎Hamnet与Judith。

23岁隻身前往伦敦戏剧界发展，名成利就，演戏、写剧本、投资剧团和剧院。周旋于三教九流之间，与贵族们时相过从，但没有太多个人生活记录存留。待在乡下侍奉公婆的元配之外，并没有与其他女性密切交往的传闻。

然而在他的154首商籁裡，却反覆出现两个神祕的恋人。第1号到第126号商籁中的「你」，是一位年少俊美的青年(Fair Youth)；第127号到第154号商籁中的「妳」，则是一位深色皮肤黑髮黑眼的妇女(Dark Lady)。

写给俊男的126号商籁中，第1号到第17号，诗人反覆劝告青年结婚生育，才能将他的俊美传诸后世。张纯瑛举了第12号商籁为例，指出其中的优美意象和铿锵声韵。

第18号到126号商籁，诗人不再劝青年结婚生育，可以看出诗人对青年的感情产生质变，陆续透露的心声包括讚美友情，甚至吐露对青年无怨无悔，生死不渝的爱。

诗人感叹容貌等一切美丽的事物何其脆弱，难敌时间摧残。他有时担忧诗的表达力不足描绘青年的丰仪，有时又深信诗句能将青年的美貌传诸后世。

张纯瑛让大家欣赏第18号、第29号、第36号商籁，瞭解莎翁文字的醇美优雅和感情的细腻复杂。

莎翁商籟中的俊美青年傳說是Southampton伯爵

二十一歲的Southampton伯爵

例如，第29号商籁中，诗人感谢青年对他不离不弃的支持，是他困境中最大的慰藉，写得非常动人:

When, in disgrace with fortune and men's eyes,

当我遭遇不幸受人轻贱，

I all alone beweep my outcast state,

我独自为被弃困境痛哭，

And trouble deaf heaven with my bootless cries,

徒然呼求那耳聋的上天，

And look upon myself, and curse my fate,

顾影自怜，诅咒我的命苦，

Wishing me like to one more rich in hope,

愿我像充满希望的友侣，

Featur'd like him, like him with friends possess'd,

或交游广阔，或丰神俊朗，

Desiring this man's art and that man's scope,

渴求甲的才华，乙的机遇，

With what I most enjoy contented least;

遗憾心爱事物无法尽享；

Yet in these thoughts myself almost despising,

这些憾事让我自惭形秽，

Haply I think on thee, and then my state,

无意间想起你，然后心情，

Like to the lark at break of day arising

彷彿云雀在曙光中高飞

From sullen earth, sings hymns at heaven's gate;

抛浊世，至天门唱诗礼敬；

For thy sweet love remember'd such wealth brings

思及你的甜爱如拥宝贝

That then I scorn to change my state with kings.

便不屑和君王交换地位。

第127首起到154号，这二十八首商籁中出现了一位深色皮肤黑髮黑眼，没有公认美色，但风骚浪荡，水性杨花，吸引众多裙下之臣的有夫之妇。

张纯瑛引用第130号商籁让大家瞭解这位女性长得是何等模样。

又引第138号商籁显示诗人与这位情妇间彼此吸引却又不真不诚的爱情: 例如，第29号商籁中，诗人感谢青年对他不离不弃的支持，是他困境中最大的慰藉，写得非常动人:

When, in disgrace with fortune and men's eyes,

当我遭遇不幸受人轻贱，

I all alone beweep my outcast state,

我独自为被弃困境痛哭，

And trouble deaf heaven with my bootless cries,

徒然呼求那耳聋的上天，

And look upon myself, and curse my fate,

顾影自怜，诅咒我的命苦，

Wishing me like to one more rich in hope,

愿我像充满希望的友侣，

Featur'd like him, like him with friends possess'd,

或交游广阔，或丰神俊朗，

Desiring this man's art and that man's scope,

渴求甲的才华，乙的机遇，

With what I most enjoy contented least;

遗憾心爱事物无法尽享；

第144号商籁更骇人听闻，诗人自承他有两位恋人，称讚青年是天使，指责黑妇人是引诱他下地狱的魔鬼。更糟的是，黑妇人勾引青年背叛了他。

莎翁在154首商籁中，非常细緻地描述他和两位恋人的感情发展、质变，以及三人间错综复杂的关係，其间流露的爱恨情仇、贪嗔痴怨，令读者时而瞠目结舌，时而感动震撼。

究竟是惯于创作剧本的莎翁杜撰出来的子虚乌有之事呢? 还是莎翁情不自禁流露他的心底祕密? 如果是虚构的人物事件，莎翁为何一提再提，乐此不疲? 如果是真事，莎翁的同性恋或双性恋性向为何能够免于保守社会的口诛笔伐? 历来各种考证汗牛充栋，不逊于对曹雪芹和《红楼梦》的种种揣测。

学者们不仅评断真伪，还从诗中寻觅蛛丝马迹来找出人物本尊。张纯瑛从不同角度指出其中蹊跷，反覆检视各种推论。她认为，其实欣赏莎翁商籁，不必执着于莎士比亚谜样的性向和感情世界，而应着眼于这些商籁中展现的普世人性与感情，复杂中见纯挚，怨愤中难捨真爱，恩怨纠结、悲喜交加织就斑烂华章。爱情之外，莎翁在154首商籁中不断对人生与人性提出众多大哉问，将商籁情诗的格局与意境昇华到哲学层次。

虽然莎翁商籁重复出现数个主题，但154首商籁裡一以贯之的首要主题，实是无情的时光。诗人先后用了飞毛腿、弯曲的镰刀、血腥的暴君、善变的镜子等等繁复的意象形容时光匆匆，能将世间万物摧枯拉朽的残酷。忧心无助的诗人历经心理挣扎，有时确能克服对流年的恐惧，坚信他的诗能在与永恆拔河的竞赛中取得胜利，张纯瑛透过第55号商籁，让听众读到诗人的昂扬信心。

张纯瑛表示，数个主题重复出现，容易造成读者的审美疲乏，可莎翁毕竟不同凡响，他擅用纷繁脱俗的意象(明喻与暗喻)，让读者持续享受柳暗花明之趣。诗中人物高度戏剧性的互动关係，引人入胜。辞藻优美，剖析人性和感情笔触细腻，饱含人生哲理与普世宿命，读罢掩卷深思。这些特质都使莎翁商籁在他去世四百年后，依然流传全球扣人先弦。诚如莎翁所言，他战胜了时光，取得永恆。

最后张纯瑛以Sonnet 55作为结束诗篇：

Not marble, nor the gilded monuments

没有大理石，也无镀金的皇家纪念堂

Of princes, shall outlive this powerful rhyme;

可以比这首力道万钧的诗更长存；

But you shall shine more bright in these contents

你将在字裡行间发射光芒

Than unswept stone, besmear'd with sluttish time.

远胜石碑被邋遢的时光蒙尘。

When wasteful war shall statues overturn,

当摧枯拉朽的战争把塑像推倒，

And broils root out the work of masonry,

将砖石建筑连根拔举，

Nor Mars his sword nor war's quick fire shall burn

战神的利剑和燎原的战火也无法焚烧

The living record of your memory.

纪念你的这些诗句。

'Gainst death and all-oblivious enmity

面对死亡和令一切灰飞烟灭的仇敌

Shall you pace forth; your praise shall still find room

你尽管前行；对你的赞美永不缺失

Even in the eyes of all posterity

甚至进入绵延世代的眼底

That wear this world out to the ending doom.

海枯石烂直到末世。

So, till the judgment that yourself arise,

如此，直到最后审判将你唤醒，

You live in this, and dwell in lovers' eyes.

你在情人们读的诗裡绵延永生。

姚嘉为高度评价和总结了张纯瑛的演讲，她说纯瑛准备充分，讲解详尽，旁徵博引，非常享受这场文学飨宴。她与纯瑛都是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的前身与现任会长，又是台大外文系的校友，都研究过莎士比亚著作及十四行诗，她们俩使讲座進行具有合作默契。

接着是自由发言阶段，姚嘉为看到现场出现了一傅正明的名字，非常惊喜，他是元山里子专为讲座去请来的朋友，姚嘉为立即首先介绍了西洋文学专家傅正明教授，并请他发言，傅正明是湖南邵阳人，现居瑞典，1988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文艺学专业，获文学硕士学位，主要著作有论著《在波兰的废墟上辛波丝卡的诗歌艺术与文化传统》，《黑暗诗人黄翔和他的多彩世界》,《百年桂冠诺贝尔文学奖世纪评说》《地球文学结构》，长篇小说《狂慧诗僧邱阳创巴传奇三部曲》，译著《英美抒情诗新译》,《鲁拜诗词新译五百首》和《莎士比亚的诗歌纪念碑》等二十多种。

傅正明教授首次在极光亮相，随即不负众望，说了以下这段精彩的发言：

“感谢主持人姚嘉为和主讲人张纯瑛女士，向各位网友问好。聆听讲座，受益匪浅。主持人要我简介拙译《莎士比亚的诗歌纪念碑》（唐山出版社 2016），该书分三卷，译诗108首。卷一精选新译莎士比亚54首诗歌，包括商籁中10首佳作，叙事诗的代表作或摘选、莎剧中部分诗体台词、诗篇和歌词。

卷二是“莎士比亚背后的写手”诗歌选译18首。卷三是“英美诗人论莎士比亚诗歌”诗歌选译36首，不少出自莎氏同时代以来英美大诗人的手笔，一部分作品系首次译为中文。此外，《英美抒情诗新译》（台湾商务印书馆 2012）选译了莎翁商籁六首。笔者《莎士比亚商籁新译笺释》几年前在北京豆瓣平台出了简体字电子书，正体字版准备改题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新诠》，正在整理。

莎士比亚的著作权是有争议的，我比较认同的是，真实作者可能是爱德华·德·维尔，第十七代牛津伯爵（Edward de Vere, 17th Earl of Oxford）。

张纯瑛女士对十四行诗的分析是中肯的。莎士比亚究竟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很难确说，只能根据诗的内证。我认为大体基于作者的亲身经历情感，但诗歌难免有虚构的成分。我的新诠的导论题为“莎士比亚的爱的遗产”。有多种不同意义的爱，性爱，情爱，乃至对上帝的神爱，均看见于十四行诗中。

关于莎剧，的确不少戏剧情节都有前人的底本、传说或素材，但是，到了莎氏手中就提升了，化为伟大的作品。点铁成金，是莎氏的伟大之处。”

傅氏之言不啻是为大家又带来了学术上的一阵春风，并引起林中明教授、张凤会长、王明心、等的简扼短评。王明心说到张纯瑛从莎翁的商籁旁及中国文学、社会学、历史，甚至性别倾向探讨，是一堂精彩的比较文学课，尤其喜欢她同步韵脚的翻译。她下功夫研究，我们平白受益。

姚嘉为评价张纯瑛的充份准备，旁徵博引，连结到中国文学，中英文对照赏析十四行诗，并播放有莎剧训练演员的朗诵，更是难能可贵，让我们更能体会诗中的音乐性。非常享受！

元山里子说今天讲座人气爆棚，我推荐的有几位国内学者步伐慢了一拍，没有抢到位置。还好北欧傅老师早早入席。感谢老师们的努力，非常精彩。莎翁人人皆知，但是其实很少有人能够开课，所以大家争先恐后听讲。祝贺大获成功！

极光团队非常感谢张纯瑛与姚嘉为的加盟，尤其是张纯瑛为讲座做的准备与努力是相当认真及诚恳的，她为大家带来的是文学作品的高度享受，恰好附合极光的高冷风格。

本期云分享链接

与永恒拔河

莎翁14行诗中的神秘不朽恋人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ES3O5Hm95s&list=PLKd5glh41VZFtG4MVUJHkPR91ZFlGIQQc&index=12

本文总结汇编作者

极光文学系列大讲堂发起人·总策划

顾月华女士

纽约华文女作家协会终身名誉会长。海外华文女作家協会会员。

最新力作《依花煨酒》。主要作品：散文集《半张信笺》《走出前世》《依花煨酒》、传记文学《上戏情缘》、小说集《天边的星》。作品入选多部文学丛书，主要文集如《采玉华章》《芳草萋萋》《世界美如斯》《双城记》《食缘》《花旗梦》《纽约客闲话》《纽约风情》《丝路之旅》《情与美的弦音》等，文章入选主要报刋如：人民日报海外版、世界日报、文综杂志、花城、黄河文学、美文、明报月刋等。其诗歌、散文、小说荣获多次大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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