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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将爷
欧金中和许艳的人生背景,就不重复交待了,大家可以翻阅我前面文章比照阅读。
这次,我想先提炼一下他俩的身份底色——欧金中,乡村的留守者;许艳,从乡村挤进小城的突围者。他们都想成为体面人。
欧金中花费五年时间,与邻居多年缠斗,就是想在乡村那片土地上,建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最终,被逼到挥起屠刀杀人,亡命大山;
许艳从苏北乡村逃离,先到山东读了个卫校,后在家乡附近医院上班,最后找了个辅警工作。只不过,许艳已成猎艳,在权力场的声色犬马中,把自己送进深牢大狱。
人们同情欧金中,认为他是从一个良善的老实人,被活生生地逼成屠夫。人们愤恨许艳官司的吊诡,认为这是西门庆合伙把潘金莲送进衙门,还把自己标榜为“受害人”。
我非常认同这些同情与愤恨,同时也极度反感胡编叼盘式的渣论。欧金中杀人的罪恶,许艳在道德上的污迹,这确是洗不白的。但如果只盯着他们犯下罪行的瞬间,不正视他们曾经的抗争与努力,只会让更多人成为下一个欧金中或许艳。
这就是剖析欧金中案和许艳案的意义所在。
各位朋友,每一起标本性的案件,都包裹着特定的时代意义。我们通过对这样案件的剖析,就是要向社会传递真相和正义,来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这本身就是为了让我们自己拥有免于遭遇此类伤害的自由。
我说过多次,因婚内出轨女生而被指摘为“强奸”,最终搞出惊天舆情的王雨磊,最近把我告了。
其实,这几天,全国各地有很多被王雨磊案告了的朋友也在加我微信,他们有的愤慨反击,有的被动赔钱,有人恨意十足,有人十分无奈。我倒觉得,这也是个体的一堂法治课,也是检验公民言论自由的尺子。
比如,我在研究王雨磊的同时,最近就把美国的辛普森案的所有细节也研究透。
王雨磊是一个被高校宣布“现已查实,严重违背师德操守”的失德者,他能把人民日报、新京报和人格志这些不同属性的媒体皆称为“无良媒体”,在今天,胆儿也是够肥的了。
他的大面积起诉,也将成为一个法治标本。通过这场官司再度将其诸如批评“人报”以及起诉新浪、腾讯等行径面世,也许可以将王雨磊案升级为像辛普森案或“彭宇案”那样案件,来看看中国法治到底是进步一小步,还是倒退几十年。
我作为一个参与者,更希望藉此挖掘校园性侵背后的土壤,寻找到更多阻挡将脏手伸向无辜女生的方法论。这官司,不论付出时间还是金钱,我觉得都是值得的。
惟一遗憾的是,因此牵绕,剥夺了我的写作时间。而且,我在写作时,总会想到王雨磊这样的标本。比如,写欧金中案和许艳案,从法治旨归上,我就想到了王雨磊案。我希望有一天,能写出深度报道,甚至写上一本书,把这起案件所有细节展示出来,以专业和法治的精神,来透视当代道德沦陷的知识分子灵魂。
说回到欧金中和许艳,和很多朋友一样,我想到他们身后的乡村世界和小城生态。从乡村留守者欧金中,到乡村突围在城市跌倒的许艳,他们最后悲剧命运,也让我无数次想到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中讲的那种“差序格局”。
众所周知,“差序格局”包含的内容,有乡村存在的“自我主义”,一切价值以“己”作为中心;有公私群己的相对性,公与私缺乏清楚的界限;还有特殊的伦理,人治的力量,以及长老的统治等等。
这样的乡村一直存在着。我经常使用“幽暗”二字来形容。“幽暗”,就是说有太多无法被光照进去的所在,甚至,会是一片暗黑之地,会是一片法治的无人区。
欧金中五年抗争,邻居以亲缘为纽带,以野蛮与暴力,轻易就勒住他的脖子,最后,他选择以暴制暴。而许艳这种跳出农门,挤进乡村边缘小城的人,往往也是最不愿意掉进乡村沦陷的沼泽中的人。只是,受困于自身德行、专业以及城市的制度环境,许艳这样的乡村突围者,最终也是城市抛弃者。
乡村留守者欧金中和挤进城市者许艳,遭遇的留守和融入的困境,都在表,明一边是乡村文化伦理沦陷,一边是向上流动的社会断裂。
于是,欧金中和许艳,都已从崖边跌落。
今天,我就把这样的人生,起个称谓,叫“从崖边跌落的人生”。同时,将谢春花的这首《我从崖边跌落》,送给各位关注老将的朋友。
这些年,我经常凝望着这样的悬崖,对,悬崖也在凝望着我。
作为一个从乡村挤进城市所谓的凤凰男,我特别想说的是,从来都没有什么岁月静好,我每天活的都是如履薄冰。
一边是回不去的乡村,一边是套路深的城市,在这样的两难中,一边要恪守自己笃定的价值观,一边要因价值守护而遭遇伤害打击。我有幸,并没有活成男版“许艳”。
所以,这一次,面对欧金中案和许艳案,除了看到欧氏的福建乡村幽暗,想到许氏苏北县镇的混沌,我更多想到的这些年自己到过太多的乡村,那里同样充斥着人性伦理困境和社会潜规则。
很多年前,我看过阎海军写的《崖边报告》,书里就记录的西北最贫瘠土地上的农民生存状况,那本书,是贺雪峰、梁鸿等人推荐的。
后来,我也到过一些像《崖边报告》里的崖边村,在荒凉又闭塞的地方,听到太多真实而荒诞的故事,直面过太多沉默的农民隐藏着鲜血淋漓的伤口,无奈接受着城市化对农村抛弃后的悲惨人生。
今天,老将想带大家回放一下新闻里这几个“从崖边跌落的人生”:
那一年,吉林省榆树市新立镇保安村5组12岁的男孩小硕,突然遭到同村村民王某(女)的袭击。王某用尖刀猛刺他的双眼、胸部和腹部,致使小硕的双眼几近失明。靠着装死,小硕才存活并逃了出来。后来,小硕经常问,“妈,现在几点了?我这咋都是黑天呢?”
那一年,山西汾西男童被挖出双眼事件,惊动中国。当时那个6岁受害男童斌斌也在叩问“天怎么还不亮呢”。
那一年,山东东平县斑鸠店镇曝出多名女生遭地痞性侵,涉事女生从11岁到15岁都有,很多被性侵的女生都来自单亲家庭和留守儿童
那一年,四川达州一名村妇胡某手持木棒,将两名放学回家的覃姓男童打晕,然后扔下悬崖摔死。胡某是一个泼妇,是当地一霸,平时经常跟张三李四吵架,从对别人家的牲畜下毒,到直接将毒手伸向了孩子
……
这些事例,当年都有各种官方权威媒体在做深度报道,老将也是相关文章的写作参与者。这一次,欧金中案和许艳案背后的文化伦理和权力困境,也让我想起曾经的调研走访和相关研究,又重新打开了透视那个乡村世界的窗口。
当传统伦理处于沦陷断裂状态,当国家法难以融入乡村社会的语境,一边承受礼崩乐坏之后的变异扭曲,一边又没有得到礼俗宗法的约束。
于是,地痞混混为害一方,地方恶霸横行乡里,恶人成为“能人”“土豪”,勾结村官镇官为害百姓,制造没有文化和法治的“无人区”,这种现象,是时候在这一轮乡村振兴中彻底铲除了。
只不过,此次欧金中案发生地的政府那张“发现尸体的悬赏5万发现活人赏2万”的公告,又给人们内心再次留下的一个巨大暗影。
毕竟 ,这给人直最接感觉,就是在盼望欧金中快点死。这种基层水平和生态,只会让幽暗人心与罪恶人性游荡在一个难以被公共治理聚焦的所在。
在这种环境下,失去文化和法治支撑的乡村,就不可能真正远离野蛮与罪恶,就只能处在悬崖边上了。
在思考欧金中案和许艳案的时候,我多次想到梁漱溟先生曾说的这句话:
中国的精神有两点长处:一是伦理,一是人生向上。
然而,现在这两点长处,从乡村到城市,有时都在沦陷。
欧金中代表着沦陷的乡村,许艳代表着城乡结合部,王雨磊代表新的城市地带。
而这些人背后,都有着费孝通先生说的“私己”“自我”的私德问题,也有着“群己”“权界”的法治缺陷。
这一切,让他们既成为受害人,也成为害人者。
这就是欧金中、许艳、王雨磊已从崖边跌落的原因。
如果不能走出这种这样的崖边陷阱,接下来,有人将跌入的,不止是深渊,而且是地狱。
因为我们凝望着深渊,深渊也在凝望着我们!
PS:今天这篇文章,比较理性,注重植入理论,限于篇幅,也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深阅读的切口。祝福各位远离悬崖边,走进心灵水草丰沛之地。
全文共3100字,感谢读完,感恩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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