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讲座后,一位妈妈问我:“你们的儿保和社区、公立医院的儿保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这个问题很有代表性。许多妈妈选择在卓正做儿保,不仅是看中了等待时间短、交叉感染风险低、环境较好这些“硬件”,更重要的可能是看中了卓正坚持“循证”理念的“软件”优势。简单说来就是:卓正医生做什么、不做什么,都需要有充分、足够的理论依据支持。
别人都在做的事,卓正不一定做
举个例子:很多医疗机构会常规给孩子做微量元素、维生素D、骨密度等检测,卓正是不做的,为什么呢?

做这些检查的目的,无非是排查营养性佝偻病。但现在大部分宝宝在出生后不久,就会遵医嘱每天补充400IU的维生素D。研究发现,每天补充400IU维生素D,持续12个月,97%的婴儿的维生素D水平是在正常范围内的。因此,2016版《营养性佝偻病防治全球共识》中,并不建议给健康儿童常规进行维生素D水平的检查
婴幼儿超声骨密度检查在我国很普遍,但不论是英国国家骨质疏松协会的关于儿童骨密度的指南,还是Pediatrics杂志的文章,结论都是:正常儿童不需要做骨密度检查。因此,卓正也不开展超声骨密度检查。
微量元素检测就不需要多说了,早在2013年,国家卫计委就发过通知:如果不是诊断治疗的需要,不要做微量元素检查,更不能把这个作为常规体检项目。
这些没有必要的检查,不但浪费钱,还有可能出现没有临床意义的"异常结果",引起家长们的担忧,导致没有必要的治疗。
人家都在做,但是我们不做,这其实很有压力。但是,如果没有证据证明需要做,或者有证据证明不需要做,出于对孩子的负责,我们就不应该做这些检查。事实上,随着可靠、循证的医疗机构的不断增加,这种“不同”也应该会逐渐消失。
别人不做的事情,卓正会做
同时,也是为了对孩子负责,卓正开展了很多别的地方并没有做的项目。例如:3岁以下孩子的儿保,卓正会常规做红光反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直接检眼镜去照孩子的双侧眼睛,通过瞳孔来看眼底的视网膜橘红色反光。如果孩子有视网膜母细胞瘤、先天性白内障等等,这种红色的反光就很可能会被挡住,从而让医生早期发现异常。
视网膜母细胞瘤是儿童期最常见的眼内肿瘤,平均诊断年龄只有2岁。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可能无法表述自己看东西出现了问题,往往因此错过了早期治疗的时机。其他一些可以引起白瞳症的疾病(
比如先天性白内障
)也同样可能会因为孩子年龄小,不能有效表述,而导致延误治疗时机。一个简单常规的红光反射则可以有效防止这样的遗憾。

卓正还会给1岁以内宝宝的父母做产后抑郁的评估。虽然我们是儿科医生,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只需要关注孩子。产后抑郁的发病率很高,大概为10%-16%。如果不做任何干预,部分产后抑郁的妈妈在3-6个月后能逐渐转好,但是有些并不会。而且,产后抑郁会影响妈妈的机能,例如影响母乳喂养,导致家庭关系不和谐、带养宝宝的能力下降等,严重的会出现自杀,甚至伤害宝宝等情况。这是十分值得重视的。
对于一些妈妈而言,给孩子做儿保,是她第一次有机会痛痛快快地说出自己的抑郁,获取他人的理解。有的妈妈曾对家人说起自己的抑郁,但是得不到家人重视。儿科医生虽不能治疗产后抑郁,却可以帮助家人理解产后抑郁,给妈妈们更多支持。很多妈妈的抑郁与对宝宝的各种担心有关,儿科医生可以解答这些困惑,嘱咐妈妈以后有疑问可以联系医生,而不是自己百度。儿科医生对妈妈的帮助虽然有限,但也是非常有意义的。
孩子每个阶段该做什么的依据究竟从哪里而来的呢?在卓正,我们是参考美国儿科学会bright futures的相关推荐,并根据我国国情进行了相应的调整。
有人可能想问,美国的东西适合中国吗?我们确实不能全盘照搬,也不能全盘否定,而是需要弄清楚每一个建议的理由是什么,我国和美国的情况分别如何,再作出判断。
关于卓正有哪些不同,还有这些例子:
1.美国儿科学会建议18月龄和24月龄的孩子常规做自闭症的筛查,提高早期的诊断和治疗率。但做儿保的孩子不一定准时来,也不一定每次应该儿保的时候都会来,所以卓正就改为了
给16-30月龄的孩子都做自闭症筛查(16-30月龄是量表的适用年龄范围
,来增加筛查率。

2.美国儿科学会建议4个月以后的母乳喂养宝宝,在添加含铁丰富的食物之前,常规补充铁剂。但这个建议刚出来时就存在争议,世界卫生组织就认为,母乳能够满足正常婴儿6个月以内的全部营养需要,所以卓正并没有常规建议补充铁
3.美国儿科学会建议孩子12月龄时常规做血常规检查,但是在美国,大家对此也有不同意见,认为这太晚了。因为卓正没有让孩子在4-6月龄常规补充铁剂,所以就将血常规时间提前到了6个月
卓正的儿保的流程
Step1.家长预约儿保之后,在卓正医疗的小程序上会收到一个宝宝能力评估的问卷:《年龄与发育进程问卷—第三版》(ASQ-3)。
这样标准化的评估非常重要,它可以帮助发现孩子早期的发育迟缓,与父母自己评估孩子能力相比,这种正式评估效果要好得多。如果发育迟缓能够被早期识别,就可以相应地在早期启动干预措施,预后也会更好。
为什么要提前发给家长呢?因为宝宝在家里最放松,而且家长可以有充足时间给孩子机会去尝试,不易因孩子来诊所时的紧张、疲倦等影响评估。当然,宝宝来到诊所后,我们的护士还会对评估的项目进行复核。
Step2.抵达诊所后,护士会给宝宝测量身长、体重、头围等等,记录在生长曲线图上。
有些家长会疑惑:为什么社区说宝宝没达标,卓正却说宝宝生长是正常的?以下图为例,这个男孩的体重在-2标准差附近波动,但总体生长趋势和参考线是平行的,这在医学上其实是正常的,不需要进一步检查和治疗。
如果孩子真的生长不理想怎么办呢?是不是查查微量元素就可以找到原因?是不是补锌、吃调理肠胃的药物就可以治疗?如果真是这样就简单了。

其实,第一步应该是分析可能的原因,这样才能对症下药。以下分别是6月龄以下孩子体重增长不好的分析流程图,我们需要根据孩子的表现和检查结果来分析可能的原因,这是一个非常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Step3.生长测量结束,妈妈需要填一份问卷来收集这段时间宝宝成长和养育的情况。
很多妈妈觉得,每次儿保需要填写的问卷很多,为什么要这样呢?

卓正的儿保最开始并没有这份问卷,但一位妈妈说:“虽然我提出来的问题都得到了解答,但是如果有些带养方法我做得不对,自己却不知道,没能提出来,医生就不会告诉我做错了,那我岂不是会一直错下去?”我们认为说得很有道理,所以联系了美国儿科学会,获得了授权来使用bright future的就诊前问卷。
你可以看到,这套问卷包括日常作息、纪律管教、喂养、生活自理、安全等问题。用这套问卷评估之后,医生一看就知道需要重点和爸爸妈妈们交流些什么了。不同年龄段的问卷会有所不同,因为孩子在成长的不同阶段,会有不同问题需要关注。

Step4.这些步骤都完成后,就是见医生的时间,通常医生会花20分钟左右的时间和父母交流,花10分钟左右的时间给宝宝检查身体。
这一部分也是最有技术含量的一部分,也就是卓正儿保的核心优势。
卓正的医生入职后有一系列的培训和考核规划。下面是卓正继续教育平台截图,怀疑宝宝O型腿、脚内八的家长很多,虽然这通常是生理性的,但是我们的医生需要完整地学习下肢异常的课程,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点击可查看大图
除了医学方面的硬技能之外,医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软技能,就是医患沟通能力。卓正的医患沟通培训小组有详尽的培训计划来提高医生的医患沟通能力。
儿保医生在每天的接诊中会遇到各种焦虑的父母。
“我孩子睡得晚,会不会影响身高?
“我是剖宫产,孩子会不会感统失调啊?
“孩子快三个月了,怎么好像一点都没有要翻身的动静呢?不是说三翻六坐八爬吗?”
......
在没有深入学习医患沟通之前,医生们常疑惑:为什么有时候道理都说清楚了,家长仍然忧心忡忡、将信将疑?
学习了沟通,我们就明白了,我们的大脑在平衡状态的时候,一半是情绪,一半是理智。当人们有情绪时,就会把另一半理智挤得只剩下一点点,此时是没有办法好好思考的。如果家长内心满是焦虑,医生说什么论和数据都可能听不进去,从而陷在焦虑里,没有理性思考的空间。
而缓解对方情绪的最好方式是“反应式倾听”——听对方倾诉,揣摩出对方没有说出来的感受,然后反馈给对方:您担心……是因为……,对吗?这样的倾听和反馈,让家长感觉到被理解、被支持,这样他们的大脑就有可能回到平衡状态,情绪平静下来,也就有更多的理性空间思考问题,并更好地配合医生。
这样的沟通虽然花时间,但是非常有意义,可以让妈妈们带着焦虑来,放松地离开。这也不是只是花时间就能做到的,需要医生善于倾听和回应,敏锐地发现家长的情绪,有丰富的医学知识。
卓正的儿保有很多独特之处,我们为此感到骄傲,也为此感到遗憾——科学的、规范的诊疗,对于一个医疗机构来说,本该是最本质、基础的要求。所以我们期待有更多志同道合的医疗机构,大家一起努力,让患者无论到哪里就医,都能接受到规范的诊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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