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周六好呀!
本期「简单心理WEEKLY」,你可以看到:
  • 别人比你想象中喜欢你
  • 30%的奥运会选手感到抑郁
  • 6%的人都有幻觉,这可能是“创伤后的过度警惕”
  • 抑郁症在工作场合仍然“讲不出来”
  • “工作意愿”不是静态的,而是取决于疲劳的节奏
  • “体验式购买”:让买买买更快乐

看完记得去留言区与我们唠唠!

别人比你想象中喜欢你

你觉得在别人眼中自己是什么样子?
近日,塔尔图大学发表在《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上的一项研究发现:与你对自己的看法相比,别人眼中的你更自信、更负责、情绪更稳定。
研究者分析了全球29种文化中,人们依据 NEO PI-R 量表(该量表可测量大五人格特质:开放性,责任心,外向性,宜人性和神经质)对自己做出的评价,与他们的家人和朋友对他们的评价有何不同。
研究表明,相比我们对自己的评价:
  • 家人和朋友认为我们更自律、更有能力(这两点属于责任心维度,Conscientiousness),并且认为我们更加利他(利他属于宜人性,Agreeableness)
  • 家人和朋友认为我们没那么神经质(Neuroticism),也就是认为我们的情绪更稳定
  • 家人和朋友认为我们没那么开放(Openness to experience),具体来说,家人和朋友不认为我们那么有想象力和包容性的观点。
对各种文化的研究均表明,别人认为我们情绪更稳定,也更加负责
为什么他人对我们的评价,会一致地向某些方面偏移?
研究者表示:“我们更多地根据我们所看到的(别人做了什么)来评价他人,但我们往往基于我们的想法、感觉或计划评价自己。
比如,情绪稳定性是高度内心化的特征,他人很难知道我们情绪的变化,因此更容易认为我们的情绪是稳定的,别人也不知道我们的生活体验和好奇心,因此认为我们没那么开放;而负责任的行为是高度外显的,他人很容易看到我们履行职责的行为,并且评价我们很有责任心。”
研究者还指出,如果评价我们的人和我们很亲近,他们也会对我们有更加积极的态度。

30%的奥运会选手感到抑郁

东京奥运会女子体操团体决赛上,美国名将拜尔斯选择退赛,并坦诚地说:“我需要关注自己的心理健康”
图 / BBC
这是最近第二位因心理健康原因退赛的著名运动员了。两个月前的法国网球公开赛中,日本选手大阪直美选择退赛,并在声明中称自己“遭受了长期抑郁”
图 / 新华社
我们都知道运动员们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但这种压力到底到了怎样的程度呢?
最近发表在《Psychology of Sport and Exercise》的论文,探讨了运动员中常见精神障碍的流行情况。
2019年12月,多伦多大学的学者调查了186名运动员的心理状况,这些运动员都是准备参加东京奥运会的加拿大国家队成员。研究发现,按照《精神疾病诊断和统计手册》(DSM-V)的诊断标准:
  • 41.4% 的运动员符合至少一种精神疾病的诊断标准。
  • 31.7% 的运动员报告有抑郁症状18.8% 的运动员报告有中重度的焦虑症状,压力和训练负荷是抑郁和焦虑的重要预测因素。
  • 8.6% 的运动员有很高的饮食失调风险
研究者表示:“我们的研究表明,运动员的这些精神疾病症状在奥运会前就广泛存在,而不是奥运会中或奥运会后才出现。
加拿大运动员有精神疾病症状的比例,和同类研究中其他国家运动员的情况非常相似。这些高水平运动员的心理健康问题,需要得到更多的关注。”

6%的人都有幻觉,这可能是“创伤后的过度警惕”

这些幻觉体验,你是否有过呢(以下这些描述,出自于卡迪夫异常感知量表)
当周围没有人时,却听到有人在说话;
看到物体或人的外观出现奇怪的变化,比如出现扭曲的形状、大小或颜色;
突然感觉听到的声音比平时大很多,或感觉自己的皮肤对冷热特别敏感;
身体突然出现灼烧感;
图 / 《死亡幻觉》
6-7% 的人都会出现幻觉,发表于《Psychological Science》的一篇文章表明,幻觉可能是“创伤后过度警惕”的表现。
诺森比亚大学的研究者招募了1394名参与者,请他们完成了卡迪夫异常感知量表 (CAPS)和童年不良经历量表(ACE),并完成了信号检测任务。
研究表明:
  • 卡迪夫异常感知量表得分和童年不良经历量表得分正相关,且相关系数是几个假设中最高的(为0.24)。
  • 在信号检测任务中表现差(不能很好地分辨信号和噪声),也和容易出现幻觉有关。
童年的创伤经历和幻觉体验有关
对于创伤和幻觉之间的联系,研究者表示:“童年有不良经历的人,可能会过度紧张地预期将要发生什么,这可能和幻觉的出现有关。”
根据美国疾控中心暴力预防项目的介绍,童年的不良经历是指发生在童年(0-17 岁)的潜在创伤事件。例如:
经历暴力、虐待或忽视;
目睹家庭或社区中的暴力;
其他可能破坏安全感、稳定感和联系感的经历,例如在有严重争执/物质使用问题/心理健康问题的家庭中长大。

“体验式购买”:让买买买更快乐

买买买的快乐大家都懂,今天要告诉你的是“如何买到更多快乐”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的一份研究表明,以获得生活体验为目的的“体验式购买”(比如买演唱会门票),能给人们带来比物质购买(比如买衣服)更多的满足感
德克萨斯大学的研究团队招募了2635名参与者,参与者们在6个月里每天收到1-3条短信,询问他们在一小时内的购买情况和现在的情绪状况。 
研究发现:
  • 从数量上看,参与者进行的物质购买行为,大约是体验式购买行为的三倍。
  • 与购买价格相同的物质商品相比,人们在购买体验时获得了更多的即时幸福感(一小时内的购买行为带来的幸福感)
  • 购买任何一种体验(户外活动、旅行、演出、用餐等),相比购买任何一种物质(家具、服装、珠宝、电子产品等),都带来了更多的即时幸福感。
任何一种体验式购买,都带来了比物质购买更多的即使幸福感
研究者在论文中写道:“物质产品尽管可以反复使用,但不会一直在心理上带给人相同水平的享受。
而体验式购买能提供更多和更持久的快乐,这是因为人们会感受到更多的前景享受(在期待体验到来时,感到心情愉快),并且更有可能与他人分享自己的体验,在这个过程中感到与他人更亲近,也更加快乐。”

“工作意愿”不是静态的,而是取决于疲劳的节奏

最近特别不想工作。于是休息了一段时间……还是不想工作?
《Nature Communications》的一篇文章表明,人的大脑中存在两种疲劳,一种可以通过短暂休息来缓解,另一种则无法通过休息缓解
牛津大学的学者招募了36名参与者,参与者可以通过工作(挤压握力装置)获得较高的报酬,也可以选择休息但只能获得较低的报酬。研究者使用核磁共振仪对参与者的大脑进行扫描,并用计算机模拟参与者的疲劳感。
研究表明:
  • 当疲劳程度增加时,工作意愿会降低;
  • 人们的疲劳程度整体上在波动,通过休息,只能缓解部分疲劳,叫做可恢复疲劳(RF)。相关的脑区是额叶皮层 RCZp 区;
  • 即使休息也不能缓解的疲劳,称作不可恢复疲劳(UF),相关的脑区是额叶皮层 MFG 和 RCZa 区。
可恢复疲劳(RF)和不可恢复疲劳(UF)在大脑中有不同的生理基础
如果工作总是让你心累,休息也不能恢复工作意愿?这可能是一个信号,意味着你有更深层的心理困扰了。

抑郁症在工作场合仍然“讲不出来”

你是否也认识很多有抑郁症的“朋友”,却不认识一个有抑郁症的“同事”
只有在良好的工作环境中,抑郁症患者才愿意公开自己的病情,隐瞒还是公开病情,也不是0和1的区别。
《Group & Organization Management 》上发表了一项新研究,西弗吉尼亚大学的研究者通过对30名抑郁症患者的采访发现,在工作场合,抑郁症患者自我披露病情有“三个等级”:
1)完全不披露
为了完全不让同事知道有抑郁症,患者经常采取的行为有:
  • 隐瞒(Concealing):不但拒绝和任何人谈论自己的病情,还通过限制自己与其他人的接触的方式,让别人不能发现自己的抑郁症状(哭泣、焦躁等)。
  • 捏造(Fabricating):不仅隐瞒自己的抑郁症状,还提供虚假信息。比如,自己要请假去看抑郁症,却向主管解释为要去看偏头痛,或者说自己要去帮别人看孩子。
  • 掩饰(Masking):将抑郁的症状隐藏起来,并表现出一副正常人的样子。掩饰常常使抑郁症患者疲劳不堪,甚至会导致抑郁症状的加重。

图 / 《丈夫得了抑郁症》
2)部分披露
只披露自己患有抑郁症的部分事实,可能的情况有:
  • 发信号(Signaling):这包括发出被动信号和主动信号。发出被动信号指,自己的抑郁症状(如长时间不开心或哭泣)被同事看到(这个过程虽然是被动的,但也说明抑郁症患者没有主动掩饰自己的症状)。发出主动信号指,不直接告诉别人自己有抑郁症,但告诉别人自己的日子很艰难。
  • 有限披露(Limited Disclosure):告诉别人自己患有抑郁症的一些信息,但不是所有信息。例如,告诉同事自己在和抑郁症斗争,但不说自己在服用处方药或接受过住院治疗。
  • 选择性披露(Selective Disclosure):将自己患有抑郁症的事实,告诉工作场所中的部分人,而不是所有人。
3)完全披露
完全披露自己患有抑郁症的事实,可能有两种情况:
  • 透明(Transparency):普遍地告诉同事自己患有抑郁症,比如告知“每一个询问或感兴趣的人”自己有抑郁症。
  • 倡导(Advocacy):不仅公开表示自己患有抑郁症,还积极倡导别人消除对抑郁症患者的偏见。
在工作场合,抑郁症患者自我披露病情的程度可以分为三大等级和八个具体等级,倡导别人消除对抑郁症患者的偏见,是自我暴露的最高等级
研究者表示:“完全不披露自己情况的抑郁症患者,害怕自己会面临‘对抑郁症的污名化’的后果,比如被解雇或不公正对待;部分披露自己情况的患者,则是在测试其他人的反应;只有完全披露的人,对自己的抑郁症诊断持开放态度。
在这项研究中,参与者最不可能使用完全披露策略,这表明许多员工仍然害怕在工作中暴露自己有精神疾病。”

本期weekly就是这么多,希望你又得到了一点有意思的心理学知识。
我们下周再见!

💡今日互动:
你认为,应该告知同事“我有抑郁症”吗?

毓宁✑  撰文
江湖边✑  编辑    

Allik et al., How People See Others Is Different From How People See Themselves: A Replicable Pattern Across Cultures,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2010, DOI: 10.1037/a0020963
Kumar et al., Spending on doing promotes more moment-to-moment happiness than spending on having, 2020, DOI: 10.1016/j.jesp.2020.103971
Poucher et al., Prevalence of symptoms of common mental disorders among elite Canadian athletes, Psychology of Sport and Exercise, 2021, DOI: 10.1016/j.psychsport.2021.102018
Moseley et al., Correlates of Hallucinatory Experiences in the General Population: An International Multisite Replication Study, Psychological Science, 2021, DOI: 10.1177/0956797620985832
Müller et al., Neural and computational mechanisms of momentary fatigue and persistence in effort-based choice, Nature Communications, 2021, DOI: 10.1038/s41467-021-24927-7
Kayla B. Follmer et al, Navigating Depression at Work: Identity Management Strategies Along the Disclosure Continuum, Group & Organization Management (2021). DOI: 10.1177/1059601121100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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