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高先生
谢谢你在薄情的世界里
勇敢且深情地活着
文:丹尼尔  编:丹尼尔先生
7月29日,是凡·高逝世的日子。

英剧《神秘博士》有一个片段,凡·高穿越回现代,在巴黎奥赛美术馆的凡·高展厅,亲眼目睹人们对他画作的欣赏和赞美,听到教授的评论:
表现痛苦很容易,但用自己的痛苦和激情,去表现人间的喜悦和壮丽,在这一点,没人能比得上凡·高。在他之前没有,在他之后可能也不会有。所以对我而言,他在任何时代,都是最伟大的艺术家。
听到这里,凡·高泪流满面。
世人爱凡·高,因为他用短暂的生命,诠释了对生活的无尽热爱,让每个孤独灵魂,得以见到他眼中,绚烂的世界,从而真正去体味生活,而不仅仅只是活着。
终于有一天
整个世界都懂你了

Vincent Willem van Gogh 
1853.3.30 – 1890.7.29
我希望这些荆棘,最终开出白色的花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那些痛苦的挣扎,就如同分娩中的阵痛
最终会有欢乐的结果
- 凡·高
Rosebush in Blossom,1889.4
巴黎奥赛美术馆 Musée d'Orsay
在奥赛美术馆的凡·高展厅,我曾停留在那幅画前,久久不舍离去。以前在画册或屏幕上看凡·高的画,真的不容易体会出它的好来。
而站在原画面前,用眼用心体会画布上百年前定型的颜料,凹凸的笔触、画面的纹理、油彩的质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推敲他绘画的过程,那种一触即发的情绪,扑面而来。

其实构图,笔法,用色这些基本要素,对于艺术大师而言,都属于次要的东西。

而透过画作传达出的精神世界,才是艺术伟大价值的核心所在。
凡·高的画正是如此。

画里可以强烈感受到传达的情绪思想,他内心的热情、彷徨和挣扎,他对事物的看法。可以感到他耗尽生命所有热情,去体会和感受生活,然后用艺术的方式呈现出来。
Vase with Red and White Carnations
仓促的笔触中,带着某种近乎神经质的疯狂和不能自抑的颤抖,好像所有情感就在作画的瞬间迸发。握住画笔的似乎不是他的手,而是那颗激情澎湃的心。
Two Cut Sunflowers,1887
如果说“古典主义”着重形体和轮廓
强调精确素描和柔缓微妙的明暗色调
画作如同美化的照片般,纯粹而唯美
那么进入19世纪,从“印象派”开始
绘画逐渐强调不同光影对色彩的变化
尝试用主观的方式,呈现客观的自然
就如同给照片上加上不同效果的滤镜
那么以凡·高为代表的“后印象派”,则不满足单纯“模仿事物形象”,而是要借助绘画“表达感受和情绪”,直接将艺术推入纯然心灵的全新境界。

因此,用心灵作画的凡·高,以最直接而质朴的绘画语言,感动无数。
Wheat rising sun
1880年,由于生活所迫,27岁的凡·高搬去乡下与父母同住。无业、穷困而压抑。在给弟弟提奥的信中,自嘲连条狗都不如。

Covered Roof,1881
描绘底层疾苦的画面朴素而灰暗。
“人的灵魂里都有一团火,却没有人去那儿取暖,路过的人只能看到烟囱上的淡淡薄烟,然后继续赶路。但是,总有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我一起 。”
The Iron Mill in The Hague,1882
The Parsonage Garden at Nuenen 1884
《吃土豆的人》就是这一时期的作品。
“我想表达的是,借着油灯的光线,吃马铃薯的人用他们同一双在土地上工作的手从盘子里抓起马铃薯 -他们诚实地自食其力。”

The potato eaters, 1885
The Sale of Crosses at the Nuenen Cemetery
在自己被厌弃之时,凡·高居然还有怜悯之心去同情他人,他画着自己无法救赎的人,也救赎着自己。
“在别人眼中我是什么呢?一个无用的,反常与讨厌的人,一个永远也不会有社会地位的人?即使这是事实,我也有雄心以作品证明,这样毫不足取的人内心是怎样的。它的基础是爱而非恨,是热情而非冷漠。”
—— 凡·高给提奥的信,1882
View of The Hague with the New Church
1885年3月父亲因中风去世,瞻仰遗容时,凡·高劝诫哀悼者“死很难,但活着更难”。
“生活对于我而言,是一次艰难的旅行,我不知道潮水会不会上涨,及至淹没。但是我没有选择,必须前行。”
1886年,凡·高怀着忐忑的心来到巴黎蒙马特,踏上了艺术这条不归路。他尝试去画这个城市,作品中开始出现明媚的颜色。

“用绘画表达情绪的过程,简直太美妙了。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一刻也不愿放下画笔。那种前所未有的、超凡而强大的感受力,令我震撼。”
—— 凡·高给提奥的信
Bridges across the Seine at Asnières, 1886
《麦田云雀》正是绘于1887年夏天:清幽的天空下,一只云雀正奋力展翅。那属于凡·高的金色麦田,透视了整个天空,也透视了精神的丰满和心灵的自由。
那种从上至下挥洒出的辽阔与自由,令人神晕颠倒。不论是点彩还是透视,都被他精神的狂热带动到更辽阔的境界。

Wheat Field With A Lark

“勇敢的去爱,爱里面存着真正的力量,只有怀着爱的心情去工作,才算真的工作。”
“我觉得自己无比富有,有幸找到了自己的事业,可以为之投入全部身心灵魂,而这份事业又能给我启发,赋予我生命的意义。”
Four Cut Sunflowers,1887
1888年凡·高离开巴黎,来到法国南部普罗旺斯小城阿尔勒(Arles),很快爱上这里。蓝天与烈日、明艳的四野使他“疯狂”,欲将那响亮的五光十色一劳永逸的擒住。
Flowering Garden 1888
“如同狂热分子,我感到体内有一股力量,我无法浇灭这团火,必须让它燃烧。”
这是凡·高的风格成形期,作品多是充满阳光的明亮景物。画面笼罩在暖色调中,精确的用色和构图,赋予空间难以置信的纵深感,将视线从前景一步步引遥远的天际。
《秋收的景象》1888.6
1888年5月,凡·高租下拉马丁广场2号建筑一侧“黄房子”。
“我的房子沐浴着灿烂艳阳,鲜亮的黄色搭配着耀眼的绿色百叶,生机勃勃。花园种了梧桐、夹竹桃和洋槐。在这间房子里,我可以自由的生活、呼吸、沉思和作画。”
在阿尔勒的时光,应该是凡·高最开心的时候,他画下麦田里的播种者:背对夕阳的播种者昂首阔步,强烈的蓝黄对比醒目而狂热。是凡·高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Sower,1888
这段时间,凡·高开始在夜间作画,“对我而言,夜晚比白天更有活力。看天上闪烁的星星,地面明亮的灯光,很美也很安详。”
夏夜深巷的《露天咖啡座》,遮阳棚下溢满暖黄的灯光。深蓝夜色下,星光远如流萤,近如白葩,纷然交辉,隐隐闪动。光晕之幻异迷离,效果之抒情饱满,有如神助。
《露天咖啡座》 1888.9
一次夜间独行中,凡·高创作了这幅《隆河上的星光夜》。天空星光与岸边灯光的倒影呼应,人间和天堂的边界消弭不见,几乎无法隔开蓝色包裹的水面和星空。
这定格的景象令人心醉神迷,“我希望自己可以捕捉内心的丰富与完全”,他做到了。
Starry Night Over the Rhone,1888.9
在阿尔勒的日子,凡·高热切的期望高更可以来与他同住,共同切磋画技,建立“南方画室”。他不厌其烦的写了很多信,兴奋的画了无数炙热的向日葵,期待着好友的到来。
Bedroom in Arles
《向日葵》中剧烈而莽撞的明黄,带着宝石般的质感,呈现出难以置信的绚烂光泽。
那是一种充溢的力度,它冲破一切古典和保守,冲破一切束缚和教条,如同一头猛兽,代表着一种属于未来的情绪。
Sunflower,1888.8
凡·高是典型的“颜料不调主义”,色彩亮丽,大胆恣肆,强烈的情感呼之欲出。
相比后世莫兰迪灰度极高的色调,前者是暧昧的、疏离的、欲言又止的;后者则是赤裸的、热烈的、奔放绚烂的。
归根结底,凡·高终是性情中人。
(左)莫兰迪  VS (右)凡·高
1888年10月,高更来到阿尔勒与凡·高同住。

最初一切是那么完美。两人共同散步、作画,看斗牛,相互给对方画像,表达上互为借鉴,度过了短暂的愉快时光。
Van Gogh's Armchair & Gauguin's Armchair
凡·高狂热地尝试新的表现手法,绘制出了《红葡萄园》,这幅生前唯一售出的画作,也是唯一被世界接受和认可的明证。
Red Vineyards at Arles, 1888.11
《阿尔的舞厅》就是二人合作的经典,晃眼的金黄,诡异的靛蓝,色彩纯粹,气氛热闹,强烈的反差烘托出迷幻的动感。风格交融的特点在作品中相当明显。

The Dance Hall in Arles ,1888.12

Spectators in the Arena at Arles,1888.12
但也许是艺术的独特天性,让两个艺术家注定无法和平相处。好景不长,仅过了一个月,貌似志同道合的情谊逐渐显露出危机。
自画像:高更 VS 凡·高
Memory of the Garden at Etten,1888.10
凡·高内向狂热,高更冷静骄傲;对凡·高而言,绘画倾向纯粹的追求,高更却偏向现实的取舍。两人在创作方式上相差甚远。
当最初影响到达顶点,很快向起点退回。
高更笔下,正描绘向日葵的凡·高
在1888年圣诞节前夕,两人大吵一架,于是发生了著名的割耳事件......
我想,人的情绪如同一碗水,寡情的人水少,怎么晃动也难起涟漪。而像凡·高般情绪丰富至此,稍有触动便已是惊涛骇浪。
这次和高更的争吵,一定让他伤透了心,以至于只能以自残的方式,用身体的伤痛转移内心的苦楚。

Self-Portrait with Bandaged Ear 1889.1


The Railway Bridge over Avenue Montmajou
这段友谊来的迅猛,去的彻底。高更离开了凡·高,二人至死未再相见。
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高更孤身前往大溪地。他请巴黎的朋友寄来向日葵籽,栽种在花园。画了一系列向日葵的静物,不知是否也在缅怀凡·高,以及那段共同度过的时光。

高更 《有向日葵的静物》

1888年,凡·高为纪念去世的表兄莫夫,绘制了《盛开的桃花》。“他的逝世对我,是一个可怕的打击。但不要以为死者永远离去,只要对他的记忆活着,死者就依旧活着。”
“就像破浪冲击着绝望的悬崖一样,我有种强烈的,想拥抱一些东西的渴望。”

正如《星夜》中闪亮的星星,凡·高对绘画有着火焰般的热情,在完全依靠弟弟提奥接济的日子里。忍饥挨饿,对着目之所及的单调景物,反复练习和尝试新的画法。
一生中画了35幅自画像
11幅向日葵
人生的最后的两年,凡·高是在精神和病痛的双重折磨下度过的,活动范围很有限,他就画目之所及的景物,有什么画什么。

绘画燃起他对未来的希望,他期待自己快点好起来,可以画更有诗意的题材。
Langlois Bridge at Arles, 1888
Canal with Women Washing,1888
“当我画太阳,我希望能感觉到它在以惊人的速度旋转,发出骇人的光热。当我画麦田,我希望能感觉到,麦子正朝着最后的成熟而拼命努力。当我画一个男子,就要画出他滔滔的一生。”
然而这样的期待始终没有实现。
1888年底,保守而排外的阿罗人,终于对凡·高不堪忍受。在超过80人的请愿书里,凡·高被描述成危险的精神病人,遭到集体的强行驱逐。
The Sower,1888.12
1889年4月,凡·高来到圣雷米疗养院,陷入对精神病的恐惧和对前途的迷茫中。
Ward in the Hospital in Arles,1889.4
“没有什么是不朽的,包括艺术本身。唯一不朽的,是艺术所传递出来的对人和世界的理解。”
圣雷米疗养院的前身是修道院,高墙内充斥着与世隔绝的气息。由于精神状况的恶化,凡·高的创作也变化无常,但依然挣扎前行,努力用画笔描绘心中的热爱和美好。

Field with Poppies 1889

他画下医院窗外看到的院子
赐予它一片五光十色的绚烂

The Courtyard of the Hospital at Arles 1889.4

他描绘路边卑微的野草蝴蝶
依然具有着强悍的生命能量
Grass and Butterflies,1889.4
他描绘偶然经过的送信邮差
赋予他前所未有的尊严威仪
Portrait of the Postman Joseph Roulin,1889.4
虽然医院后来允许他外出作画,但医院院墙的禁锢,仿佛挥之不去的魔咒,成为他心灵永远的桎梏。如同被视为精神病人后,一切世俗的鄙夷和眼光。
Prisoners Exercising after Gustave Dore
《鸢尾花》就是此时的作品,忧郁浅如海蓝,深似墨团。孤独的白色鸢尾仿佛凡·高自己,彷徨、躁动而忧郁,但前方却没有路。
1889年5月的凡·高,将心魂留在了画上。
Irises, 1889.5
随着病情的恶化,凡·高经常感到“阵阵晕眩,如同噩梦”,笔下的景物,仿佛也充溢着旋转而躁动的情绪。
《麦地边的丝柏树》,柏树卷曲的线条扭结着窜向天空,仿佛天地间颤抖的灵魂。急速的线条如同翻滚的潮水。究竟是对希望的呼喊,抑或是对现实的悲痛欲绝?

Wheat Field with Cypresses,1889.6

《星月夜》人间寂寂而天上热烈。阴郁的蓝色结合粗犷的笔触,涡状星系般翻滚的天空,黑色火舌般升腾的丝柏,充满了炙热和躁动,如同夜空中燃烧的焰火。
旋转的线条,眩晕的动感,充满了强烈的情绪张力,那是内心无法抑制的冲动。
《星月夜》The starry night,1889.6
这段时间的画作,都延续着漩涡状的纹理以及燃烧的线条,笔直的黑色丝柏犹如火焰般升腾。夸张的扭曲变形和强烈的视觉对比,展现出躁动的情感和迷幻的世界。
Road with Cypress and Star 1890
凡·高特有的笔触粗犷而有力,粗细不同、深浅不一、厚度不均。仿佛每个笔触都是一个个体,可以从画面中跳脱出去,展现他那深刻而强烈的情感。
Couple Walking and Crescent Moon
用不同笔触来表达不同情感的方式,是非常高级的创作手法,和书法家王羲之有异曲同工之妙。对比愉悦的《快雪时晴帖》和烦乱的《丧乱贴》,会感到笔触所带来的,截然不同的心理感受。
左《快雪时晴帖》VS 右《丧乱贴》
《杏花》作于凡·高生命最后一年,是送给弟弟提奥新生儿的礼物。作为最早开放的植物之一,杏树的花枝象征怒放的生命。
杏枝上的白色花瓣犹如珍珠般闪亮,蓝色的天空衬出枝干清丽的轮廓,留下绿松色的阴影。此刻的凡·高似乎忘却了痛苦与煎熬,面对盛开的杏花,心怀对生命圣洁的祝福。
Almond tree blossom,1890.2
1890年5月,凡·高生命的尾声在法国巴黎北郊的奥维尔度过。一时间,当地变色的长空、波荡的麦田、纷飞的群鸦,都围绕着他旋转起来了。
这是一个对生命有着炙热情感的人。

Field with Wheat Stacks 1890

Landscape at Auvers in the Rain,1890
《麦田群鸦》充满着不安和阴郁,真实的画作极度骚动,你能感受到凡·高狠狠把油彩挤上画布,短促地排线跟不上情绪的跳跃。
孤独与压抑犹如被乌云压住的群鸦,而金色麦田的勃勃生机,亦如内心升腾不觉的火焰。燥乱和悲情在画面肆意宣泄,你甚至能感受到,他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
Wheatfield with crows,1890.7
窘迫而没有尊严的生活,常年不被理解的忧郁,加上躁狂症的无力,凡·高终于不堪重负。
1890年7月27日,他对着腹部开枪,就在这片艳阳下,这样丰收的麦田里。
The Fields,1890.7
疼痛折磨两天后,37岁的凡·高离开了这个世界。遗言“生命是有限的,悲伤将永恒了”
半年后弟弟提奥离世,葬于一处。
归根结底,判断一件艺术作品的价值,要结合创作时的背景和心境。评论一个艺术家的成就,要看他对后人的启发。
“开启不同于前人的艺术,同时又启发后人的艺术”,这就是凡·高的伟大之处。

但更多的伟大,来自凡·高的作品能打动人。无论受到多少世俗的冷遇和摧残,生活如何的不堪和落魄,他笔下的作品永远是明亮的,美好的,纯真的,积极的。
Blossoming Chestnut Branches
Evening Landscape with Rising Moon,1889
透过画作
看到的是凡·高,饱满而热烈的心灵
那笔触色彩间,最纯粹的情感流淌
以及源源不绝的热切、期待和盼望

透过语言
看到的则是凡·高沉思而睿智的头脑
还有和自然每个细节:树木、山川
乃至每寸土地,都生生相息的灵魂
First Steps after Jean-Francois Millet,1890.1
这个世界所带给凡·高的
只有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的悲哀
而凡·高还给这个世界的
却是一份纯粹阳光的灿烂与灼热

Willows at Sunset ,1888

那些闪耀着炽热和光芒的艺术作品
交织着他短暂、凄凉而卑微的一生
如果每个人都如凡·高般真实而纯粹
那么这个世界,定会是另一番景象
Haystacks under a Rainy Sky,1890
不是因为凡·高伟大,你才要去感受他。
而是因为你相隔百年的时空,感受到了他传递过来的爱和美,以及汹涌澎湃的生命力,凡·高才伟大。
Still Life: Red Poppies and Daisies, 1890
The Church at Auvers,1890
当片尾的《Vincent》开始响起
真的让人忍不住落泪:
凡·高先生
谢谢你在薄情的世界里
勇敢且深情地活着
歌德曾说:“要想逃避这个世界,没有比艺术更可靠的途径;要想同世界结合,也没有比艺术更可靠的途径。”凡·高用自己的一生证明了,生命的意义并不只靠时间长短来证明,艺术可以使它变得闪耀而非凡。
在人生最窘迫的时候,艺术是凡·高最大的安慰,他把一片赤诚之心全部献给艺术。凡·高的一生就是艺术,读他的人生故事,欣赏他的画作,可以使人超然于日常生活的琐屑局限之上,进入一个更高的精神境界;又可以使人重返现实世界,以更高的美学视野来重塑现实世界,让生命变得纯粹。
为此,先知书店诚挚推荐凡·高画册《凡·高:追梦赤子心》。这部8开本、重达8公斤的艺术巨作,完整描写了凡·高坎坷而短暂的一生,包含了凡·高几乎所有著名画作,由中央美院、中国美院的专家团队与印刷团队共同校色,欧洲进口哑粉纸上的超大画面完美呈现了凡·高画作里灵魂的燃烧。
也许,每一个喜欢凡·高的人,都有一段孤独而坚持的时光,都有一颗像凡·高一样孤寂而又纯洁的赤子之心,也会因此从他的画作之中收获满满的感动,被他的纯粹和真诚所治愈,获得勇敢面对孤独的力量。识别下图二维码,即可一键收藏《凡·高:追梦赤子心》,像凡·高一样去追梦,像凡·高一样勇敢且深情地活着。
来源 | 本文授权转载自公众号:丹尼尔先生(ID: MRDANIEL777)时尚·品味·美学·信仰。格调生活方式实践者。
延伸阅读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