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重庆高楼抛儿女这样的垃圾人，我们该怎么办

遇上“垃圾人”，你该怎么办？

文／远岫

一

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不，最近两天的一条新闻，又一次刷新人们对人性之恶的认知，三伏天，愣是让我感到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重庆一个张姓男子，婚内出轨，小三叶某和父母不能接受他有两个亲生孩子的现实，孩子由母亲抚养也不行，他们不能容忍世上有他跟别人生的孩子。按说实在想不开分手就是了，但这俩人不，他们居然一起密谋弄死孩子！在想了好几种办法都不好得逞之后，2020年11月，俩个恶魔最终采用“意外”坠楼的方式杀死了两个孩子。

坠楼后，两岁的姐姐当场死亡，一岁的弟弟被送到医院抢救。而亲爹张某身着睡衣、拖鞋坐在一边，嚎啕大哭，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图源网络

2021年7月16日，案件曝光。原来，正是亲生父亲抱住两个幼儿的双腿，将二人一起从15楼的飘窗扔到楼下的啊！

如此自私、恶毒、没有人性的一对男女，用网友的话说：这他妈还是人吗？说他们俩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这个词啊！

在这对恶魔身上，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人为了一己私欲，能残忍到何种程度。对这样的人渣、垃圾人，施以多重的刑罚，都不为过。

二

昨天晚上我和我姐去世纪广场吃炒冰，我们点了两份炒酸奶，几个肉串，找个座位等着。等了一会儿，吃的还不来，我心急，跑去催老板，见老板娘正往杯子里盛炒酸奶，就站着等，顺带又点了份这家的关东煮。

等我端着关东煮走到座位跟前，我的小板凳已经没了。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年男子，正坐在我的板凳上跟姐说话。我以为姐碰到熟人了，正打算打招呼，听话茬不对。只听老男声若洪钟：我过来时座位没人，怎么就成你们座位了？姐说：没事的，没事的，大家一起坐……可是他似乎不愿意，他还有同伴，板凳不够啊。

原来是占座的。我解释说：我们确实坐这儿等了十几分钟了，没承想他立刻瞪大眼睛吆喝起来：你等就了不起了？谁证明这是你的座儿？我还说是我的座呢！姐再次息事宁人地笑：没事的，没事的，都坐这儿吃就好了......

我听他这么横心里不爽，说你可以问问邻座的人啊。老男喊起来：问啥问？我说不让你在这儿吃了？你吃啊，难道我坐这儿恶心着你了，你吃不进去？你说，是不是我坐这里你吃不进去，你说！你说！......一连串地逼问，振聋发聩，直插云霄，附近众人皆侧目而视......这情形，那我也只好如实作答：嗯，吃不进去。

这家伙，可惹了马蜂窝，老英雄本来死死霸着座位不肯起，一听我的回答，几乎跳将起来，指着我声嘶力竭地喊：那你走啊！你走啊！我让你在这儿了！——天气热，我觉得自己要晕倒了，身上的汗水似乎顺着后背汩汩流淌，脑袋嗡嗡嗡地响，只见他嘴动，也听不见他喊啥，因而不确定他是否在骂我。恍惚中，直觉他的气焰简直可以对决塔利班。

危急关头，旁边小两口伸出援助之手，对我和姐说：我们马上吃完了，来坐我们这儿吃吧。一秒钟都不敢耽误，姐拿着吃的赶紧易座。

老英雄胜利了，但他却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坐那儿呼呼直喘气。这时候，他的同伴之一，一个青年男子过来说：咱去那边坐吧，那边有座位。他不肯：不去，我就非坐这张桌！青年男子沉吟了几秒后说：那把这桌搬过去，你看这边光线亮，多热，那边凉快呢。得到老英雄默许后，男子一把举起桌子——真的把桌子搬走了！

此情此景，说实话我是后怕的。老英雄刚才真打我一顿，估计我也得认怂，且不说打不过他，我也根本不敢还手啊！

三

坐下良久，惊魂甫定。我说，姐，我想起前一阵公交车上骂司机那老头了，这可太像了，语气如出一辙。姐“嘘”了一声，示意我小点声，怕被老头听见。

我指的是上个月发生在我们本地的一件事。也是六七十岁的一个老年男子，不戴口罩乘坐公交车，被司机提醒，他愣是到站也不下车，坐车上对司机辱骂了好久。网上曝光的短短一分多钟的视频里，这老年男子中气十足，各种国骂、方言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司机认怂、乘客劝解，全不管用，老英雄边骂边诉说着自己的大无畏精神，却越骂越气，及至走到驾驶座前骂骂咧咧拉拉扯扯欲殴打司机，好在有栏杆护着，公交车也停靠在路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视频流出后，大家转来转去，群情激愤，集体谴责该老年男子为老不尊，没有社会公德。

同样是老年男子，同样身体健壮，同样声若洪钟，你说我怕不怕？

也确实，“垃圾人”造成的惨案，哪一桩都令人心有余悸。

2018年，重庆一辆公交车坠桥，造成十几个人死亡。起因仅仅因为乘客刘某坐过了站，而未到下一站司机不能停车，她便跟司机吵闹不休，发展到肢体冲突，导致公交车坠江，十几个人为她的坏情绪葬送了宝贵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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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武汉一面馆老板被食客胡某砍死。究其原因，仅仅为一元钱的差价，胡某与面馆老板起了争执，他情绪失控，拿起面馆菜刀，将老板残忍杀害。

......

毋庸置疑，无论古人还是今人，劝人远离“垃圾人”的话，都是良言，都是为了让我们避免祸端。但对整个社会来说，真的是这样吗？

须知，垃圾人也是社会中的一员，他们每天都在人群中穿梭，脸上并没有贴着标签，他们可能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有的甚至外表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他们的阴暗，在心底深处。如果你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们，他们可能会让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面对垃圾人，谁敢保证你不惹他，他就不会找到你？所谓躲无可躲，防不胜防，比如前面讲到的辱骂殴打公交车司机的老年男子，公交车司机估计做梦都难以想到，自己履行职责的一句提醒，竟能惹得他歇斯底里无底线的发作，差点酿出大祸。这老头在日常生活中，说不准就表现得很和善呢。

去年，杭州杀妻分尸抛入化粪池的许国利，就是一个小区内公认的好脾气的老好人，看谁都笑嘻嘻的打招呼。妻子“失踪”后，他没有丝毫地慌乱，对着采访镜头侃侃而谈，在公众面前扮演好丈夫。调查结果不出来，谁能想到他和善的笑脸背后是如此深沉的心机、如此恶毒的手段！而杀人起因，无非是私欲膨胀，为了夺取妻子的房产和财产而不择手段。

不得不承认，垃圾人往往个个都是“影帝”。

四

季羡林曾说：“根据我的观察，坏人，同一切有毒的动植物一样，是并不知道自己是坏人的，是毒物的。

我还发现，坏人是不会改好的。这有点像形而上学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天下哪里会有不变的事物呢？哪里会有不变的人呢？我观察的几个‘坏人’偏偏不变。几十年前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我想给他们辩护都找不出词儿来。

有时候，我简直怀疑，天地间是否有一种叫做‘坏人基因’的东西？坏人是不知道自己是坏人的，他不认为自己坏，你期待他改什么？

坏人最需要的，是法律的制裁，是好人形成合力的不退让，而不是一时的避让。无数恶性事件告诉我们：垃圾人，不是你想远离就能远离的。关于重庆公交车坠江事件，人民日报官微曾评论：“痛定思痛，别止于唏嘘，更别停留于愤怒。无彻底反思就无真正救赎，不形成制度正义，类似悲剧便难断绝。”

一个社会，人人见到垃圾人都避而远之，或是由他发作，我自逃之夭夭。那么，垃圾人会不会觉得自己所向披靡，仁者无敌呢？看吧，你们都得让着我，谁也不敢惹我，那么，我就是正义，道理肯定在我这边，不然你们跑什么？

德国艺术家哈·舒尔特创作的艺术品“垃圾人”

图源网络

我想是的，作恶必须付出代价，从制度上杜绝垃圾人，促使他们压制自己的恶，形成惩恶扬善的社会氛围，从而减少垃圾人制造的悲剧，这才是每个人面对垃圾人的时候，应该做的。

大概六七年前的夏夜，九点多钟，我散步归来，看到一男子站在路边向着小区门口的竹子撒尿。我本能上前告诉他：前面有公厕，没几步的。男子转身骂我：我就爱撒这儿，你谁呀？管得着吗？！我说这是小区门口，不太雅观啊。男子冲过来，我吓坏了，赶紧走进小区，他一边撵进去一边骂：你妈个X，让你管闲事，我揍不死你......

其实他撒尿的时候，小区门口是人来人往的，但都视若无睹。我看他已经逼近，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颤抖着手，拿出手机刚要拨110，小区里冲出一中年男子拉住了他，跟我解释是他的熟人，喝了点酒，算了，算了。我心有余悸走回去，告诉家里人，家人众口一词：远离垃圾人，以后不要管。

如果放到现在，我想，我会立刻报警。管他是谁的熟人。

社会的点滴进步，在于每一个人。我也看到，我们的社会确实在一点点进步。比如本市打骂公交司机的老年男子，后来不是被行政拘留了吗？人们在微信群朋友圈纷纷转发，拍手称快，这不就是进步吗？如果整个社会形成打击垃圾人的氛围，他们在恣意妄为的时候，还是会想一想后果的吧。

不过，最好别听我吹牛，因为昨天晚上，面对老英雄的怒吼，我其实差点吓晕倒，一如当年面对追打我的撒尿男。

相信大家都看到过很多鸡汤文，语重心长教大家多接触正能量，远离“垃圾人”，因为垃圾人情绪控制能力极差，就像一颗颗隐藏的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爆发出惊人的杀伤力。

还有人抬出《管子•白心》中的句子：骄倨傲暴之人，不可与交。意思是，骄傲横暴之人，不可与其交往。引申一下就是，生活中假如遇到脾气怪诞暴躁之人，忍辱不辩方为上策。

聪明的，你告诉我，碰到垃圾人，我们该怎么办？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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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远岫。70后，喜欢有故事的人生，愿以草木之心，常怀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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