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妈妈疫区记录2:  2020别的不想了，活着就好
2020年3月17日  
作者   |   李琴  文子   Jenny  Nancy 
编辑   |   赵晴
16日凌晨开始，美国多省开始实行史上最严格的大规模社交隔离措施，目的是延缓传播，放平感染人数曲线，flatten the curve. 于此同时，在政策层面，我们可以看到政府对于小企业的帮助措施，学校对于低收入家庭停课停学带来的冲击的考量，社会对于弱势群体的关注，超市对于老年人外出购物的照顾，邻里之间的各种守望相助；当然还有twitter上，除了傻X总统之外，反对种族歧视的声音。
记录日期：2020年3月16-17日
记录地点：
麻省 波士顿

纽约州 韦斯特尔
华盛顿州 西雅图
英国 伦敦
记录 1
坐标：
Boston,  Massachusetts 麻省波士顿

州确诊人数（截至发稿）：218
记录人：李琴，管理学博士，两个儿子，7岁和3岁
今天是16号星期一，最被大家谈及的可能是麻州所有餐馆不能堂吃、只能外卖了。
昨天（15日）波士顿市长Walsh宣布所有的娱乐都自动歇业30天，要求酒吧、餐馆、clubs等减产50%，并在晚11点前关店，当晚州长Baker直接要求餐馆只能提供takeout和delivery。同时，州长Baker还规定全州的K-12学校必须关闭至少三周（之前有些地区的学校上周只通知停课两周），不得有超过25人的任何集会，包括civic meetings和fitness classes。
今天正式开始一项预防新冠病毒的疫苗临床试验了，预计全面验证将需要12至18个月的时间。第一位注射疫苗的志愿者是一位名叫Jennifer Haller 的43岁女性，这只代号为mRNA-1273的疫苗由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NIH）和麻州的生物科技公司Moderna Inc研发出来的，该疫苗不含coronavirus病毒，不会导致接种者感染。这并非是唯一的备选疫苗，目前全世界很多机构都在研发。
首个接种疫苗的志愿者Jennifer Haller，43岁，两个孩子的母亲，一家小型科技公司的运营经理；她说，我们如此无助，总有人需要做些什么。
昨天提到了第一波失业开始了，今天州长公布了失业救济部将会出台一系列的措施。
Revere City Hall今天开始正式关闭了，只有每个部门的“一把手”要求上班，包括警察局、消防局、公共工程部（Department of Public Works ,DPW) 、水和下水道部门（Water & Sewer）。市民311热线保持正常开通，希望大家利用网上服务来共度难关。
孩子学校也发来邮件，从今日起可定时（11点-下午1点）去学校领取午餐，并正在准备电子设备，需要的家庭可与校长预约、周三领取，同时告知网络公司Comcast已在全国提供“hotspots”，并对低收入家庭提供免费的上网服务。波士顿市长Walsh也宣布波士顿公立学校的每个学生都可由City提供一个Google Chromebook以便学生停课不停学。
我们每周必去的波士顿图书馆（Boston Public Library，BPL）虽然取消了直至5月1日之前所有的活动，并且免除了在此期间的还书延期罚款，却还是保持正常开馆，而其他城市的公立图书馆，比如Cambridge, Somerville和 Brookline则全部闭馆。学校停课后，图书馆成为了很多家庭的儿托中心，反而加快了病毒的传播。
波士顿公立图书馆
在之前的日记里提到麻州众多医生联名上书州政府质问如何政策保护受此次疫情冲击严重的small businesses等。今天看到麻州政府开始让小经营者和非盈利组织填写问卷，将对因COVID-19受损者提供Economic Injury Disaster Load(EIDL)。
今天看到另一个邻居自告奋勇帮大家取送件。想起那句“世间没有天生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普通人”！
孩子班主任昨日发了一张封校时期的作息表，9-10AM 晨步，10-11AM学习，11-12PM创意玩，12点午餐、1-2:30PM安静时间、2:30-4PM学习，4-5PM放风活动，5-6PM晚餐，6-8PM看电视（附图）。
可是，这在我们家完全不适用，上午压根就出不了门，下午压根也学习不了！早上8-9点起床、早餐、家务、回复邮件、处理各种琐碎，一晃就到了10点，然后陪孩子做作业，就到了午餐时间，吃完下午一两点，野惯了，在家待不住，而一旦出门就没办法在一个小时内回来，像昨天在海边开车、骑车、玩沙四个半小时才回家。每个家庭情况不一，作息表也仅供参考，我们将自己定位为：上午在家干活，下午出门explore。带好装备、带足口粮，找公园，找海滩，找绿地，把两小只累趴，晚饭前回家，然后吃饭洗澡睡觉，就是不错的一天。
今天开车误打误撞去到的久负盛名的国家文化遗产Chandler Hovey Park 和Marblehead Lighthouse！
今天是3月17号星期二，早上窗外小雨带雪， 中午雪停，忽阴忽小雨，一天都断断续续。
趁着中午雨停的间隙，带着孩子去海边散步，基本没人。路过Revere Beach地铁站，只有两个人出站，今天（3月17日）The Massachusetts Bay Transportation Authority （MBTA）正式开始减少地铁公交班次以减少病毒传播，可似乎褒贬不一。
今天，位于波士顿Dorchester的Carney Hospital成为了全美第一个接收COVID-19患者的专门医院。拥有135个床位的医院正在改建，以增强“患者隔离”，并已配足COVID-19病人所需的专用设备（包括呼吸机和个人防护设备），并在现场调配通风机。它将成为全美COVID-19专业护理中心区域化的示范模型。Carney医院急诊室外已搭起了用于测试 COVID-19患者的帐篷，急诊科虽对任何需要的人开放，但是住院病房将全部转换为“负压治疗区”，建议大多数轻微患者在家自行隔离，只有COVID-19需要住院的患者才能入住。 
昨天州长Charlie Baker宣布立即向少于50个全职或者兼职的小经营者资助一千万的贷款资助（10 million loan fund）。经营者最高可获75000美金的贷款，前六个月不用支付任何偿款，之后的30个月将需支付利息，年利息率为3%， Massachusetts Growth Capital Corporation (MGCC) 将接收并启动此资助的申请程序。
今天Facebook也宣布为超过30个国家的30000小经营者提供一亿（$100 million）的资助，并将开拓更多的免费在线培训项目（free e-learning training program）。
针对因疫情面临财务危机的家庭，波士顿市长Marty Walsh宣布成立“Boston Resiliency Fund”，旨在筹集2千万（20 million）来帮助现有的非盈利组织为儿童和老人提供食物、帮助学生停课不停学，为医疗人员的家庭提供儿童照料支持等。
Revere的超市Stop & Shop宣布提早营业时间，将从本周四（3月19日）开始6-7:30AM只接待在此疫情下最脆弱的60岁以上的顾客，确保他们在一个人少的环境中购买所需，同时也鼓励大家选用网络购买送货服务。
长时间窝在家，孩子的screen time 就控制不住了，也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但有件事没办法容得下，没脑的川普在他的Twitter上说COVID-19是“Chinese Virus”，对此“永！不！原！谅！”，11月总统选举，投他滚蛋！
记录 2
坐标：纽约州 韦斯特尔
州确诊人数（截至发稿）：1706
记录人：文子  高等教育学生事务管理硕士，曾先后在州立大学多文化中心与招生办工作，现为半职学生全职妈妈；两个女儿，7岁和4岁
猪有四片胸腺, 两片在气管两侧，两片在肺上部两侧。解剖小猪时除了大大片的猪肝，就这四片胸腺特别显眼。人，只有两片胸腺。虽数量不同，但性质类似， 随着年纪的增大胸腺逐渐萎缩。我想知道，如果人也有四片胸腺是不是可以更顽强的抵抗新冠？
人生里总是有很多这样的瞬间：学习或获得一些知识/信息，产生疑问和假设，并试图寻求答案或有效措施。
生活在19万人口距离纽约市三个半小时的大学城县城里，到目前为止我们县的感染人数依旧为0——如果不算州长硬是按患者驾照地址来登记感染人所在地区的话。3/14/2020下午，州长宣布我们县有一列新冠确证。消息宣布30分钟后，县长跳出来说我们县并没有。几个小时后，州长派人解释这个信息不吻合的原因是确证者是我们县在A县读大学的学生，依旧按驾照居住地登记。
所以，我们县目前确诊人数仍旧是1。如果根据3月8号我们有许多从Westchester回来的学生与我们县缺乏新冠检测盒，以及通勤纽约与县工作的人数等因素推测，那么确诊人数迟早会出现。到今天为止，县里中小学与大学已全面停课。令人欣慰的是大学宿舍还在运行，并且为因停课而受影响的低收入孩子们提供免费午餐的政策也纷纷到位了。
纽约州的行政风格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coupling-耦合. 如果是学工程的人，都恨不得要decoupling这样的系统，因为不好控制。回忆一下你住酒店时使用的那种转一个方向就可以控制热水冷水并控制水压的淋浴开关，那就是一个coupling耦合的例子。
疫情最使我慌张焦虑的不是物资匮乏，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生活可以网购的年代，又是在机械化农业为主力的美国，断粮机会不高。只是去超市而感染病毒的风险很高。所以多买些食物减少外出买东西的次数应该是囤货的主要原因。我不懂那些屯卫生纸的人的心情，但明白对关乎廉耻与人类文明的”不可再生“资源的紧张心态。
这次疫情里由始至终我全部的困扰来自李医生的去世-李医生和我先生同岁，比我大两岁。年纪因素（个人理解：不仅仅是50+或身体有基础病的人才是危险人群 ）足以让我对病毒的厉害以及人类医学对病毒的认知有限而感到害怕。害怕是没有用的，要活在有准备的生活里。
作为一名母亲，生活里有无数”小美好”可以让我无暇去追问和探索上面的瞬间。比如我会盯着小女儿画的校车的爱心形状方相盘陷入喜乐5分钟，会因为大女儿追问cadet blue的中文是什么而在学员蓝和灰蓝的翻译里遐想一阵, 又或者看着自己种的矮鸢尾开花就在干巴巴的土和青黄色草的院子里蹲上一阵子。比如我几乎每天都愿意花至少一个小时在厨房里为家人做一顿晚餐。
昨晚赶完有机化学的作业之后，还和友人聊起了作为母亲如何减少那种”孩子没有了我怎么办的焦虑。” 她提出，孩子3岁或以下，压根不存在这样的可以减少焦虑的措施。我的孩子一个7岁一个即将5岁，我个人有三点措施：
1）让孩子爸尽量参与到照顾孩子的事情上。
2）培养孩子的独立生活能力 - 自己洗内衣，做一下简单的饭菜与烘培，可以自己监督自己做作业与看电视的时间。
3）立好遗嘱，选好可以委托照顾孩子到成年的人。
最后，有恐惧的地方就有爱，每一次危机都是一次转机。愿安好。
3月17日，靴子落地，本地医院正式接受并治疗新冠病例，B市市长宣布宵禁。晚上10点到凌晨5点除了必须通勤上班的人员，其他人不得外出。
记录 3
坐标：华盛顿州 西雅图
州确诊人数（截至发稿）：1012
记录人：Jenny，社会心理学博士，华盛顿大学塔科马分校助理教授，女儿五岁半。
1月
1月21日华盛顿州爆出美国第一例确诊的新冠病例。记得当时我在办公室正忙，手机上弹出新闻推送，接着就是当地朋友的信息，当时来不及也没多看，跟风在上amazon下了几单口罩和3M的干洗手液，虽然大多后来都被砍单了，被我买到的唯一一单口罩和一瓶干洗手液，成了一个半月后每天出门我在我们家炫耀的资本“我们家能有这点口罩和hand sanitizer全靠谁？”“全！靠！妈！妈！”
其实当时买口罩我是不相信我有一天真的会戴的。这第一位例病例住院，治疗，出院，都程都在全州人民的关注之下，治疗成功，欢天喜地出了院。出院以后也好一阵子没了太多相关的消息，大部分当地人（这里华人群体除外）其实对新冠并没有太多认识和关心，这时它还只是一个遥远的国度的事。
记得这里刚有第一个病例的时候我说，要不我们少出去吃饭了吧，但其实我家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上的改变，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心系着国内的疫情，2020年的第一个月就这么结束了。
2月
2月我特别忙，时间嗖嗖嗖地过去。月底需要出差去新奥尔良的一个会议，1月刚爆出来第一例新冠的时候，还闪过念头，这还能坐飞机出差不？等到真的要去开会的时候，这念头早已抛到脑后。起飞当天在wholefoods买了两个随身携带的洗手液，到了机场也没觉得人比平时少太多，大概零个人戴口罩吧。当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干洗手液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买到的最后两个干洗手液了。
2月26号到新奥尔良，开会加吃喝玩乐了几天，那几天mardi gras刚过，到处还很有狂欢的氛围。2月29号，突然看到新闻，华盛顿州有了第一例新冠死亡，恐慌情绪好像开始在大西雅图地区蔓延开来。
仔细读了读新闻，死者是位于西雅图东边的kirkland一个养老院的老人，不明途径地感染上新冠。搜了搜这养老院离我家15分钟车程吧，瑟瑟发抖。此养老院是一个skilled nursing home，住的大多数都是年龄很大并且有这样那样的健康问题的老人。死者没有明确的感染源，所以很可能已经形成社区感染。在第一例病例到此时六周时间，很有可能新冠病毒一直悄无声息地在我们身边传播着。。。
3月第一周
2020难上加难，华盛顿州可谓打响了北美新冠首战。现在想想1月2月都像上辈子的事了，3月开始每天各种新闻轰炸。州内死亡人数每天上升着，大部分都是kirkland这个养老院的老人，强烈的无助感。这周开始每天收到娃学校的通告，身边许多朋友也已经开始让小孩留在家里不去上学了，附近几个county有一些公立学区和私立学校做出了关闭学校的决定。有的暂时关闭几天消毒，有的选择了长达两周的关闭。尚未关闭的学校也蔓延着各种家长催促学校关门的声音，facebook学区页面上各种家长“吵架”。
这期间我们还是一直淡定地坚持着送娃去学校，自己继续上课上班，直到3月5日周四，女儿学校也终于hold不住了，通知周五3月6日是学校最后一天开放，之后学校会关闭五！周！直到春假过后4月13日。。。我的反应，当场死亡吧。
其实这时候我们还觉得情况没有那么糟，周末照常送女儿去了课后班，我还花心思给她学校校长发了一封很长的邮件，表达希望学校可以考虑先暂时只关闭学校两周，之后再视情况而定。谁知道邮件发出后几天时间，整个华盛顿州，整个美国，甚至整个世界的情况都大变样了。
3月第二周至今
全美，全世界，情况急转直下。今天数一数，娃已经家里蹲十几天了。从刚开始我还质疑我娃学校是不是决定关闭的时间太久，到华盛顿州州长Jay Inslee宣布所有k-12和高等教育学校必须关闭至至少4月24号，中间不到一周的时间。昨天3月16日又正式宣布，关闭了所有餐馆，酒吧，及娱乐场所。
这下娃不光没学上了，周末的课后班也都齐刷刷暂停了，一家三口彻底家里蹲。我们正式开启了work from home + homeschooling 一个五岁学前班儿童的生活，期待接下来记录一下其中的心路历程。
p.s. 附上在家女儿跟着她喜欢的绘本画家Mo Willems画的pigeon，大家如果带娃宅在家可以试试。2020别的不想了，活着。望大家安好。
记录 4
坐标：英国 伦敦市
市确诊人数（截至发稿）：480
记录人：Nancy，曾经的医务工作者，现居伦敦的全职妈妈，兼职学生，老师，义工；女儿六岁
从2019-2020年，又是疫情袭击的一年；不禁又想起了2003年的非典年。我妹说：亲历两次大疫情，也算经历丰富的人生了！英国人照旧自信满满，该干嘛干嘛-Stay Calm and carry on。这句话真的就如朋友翻译的：做好防护，自求多福。
上周四， 早上九点的Tesco，里面已是人声鼎沸…再看货架上的货物已经是半空状态了。至此，我才有了更真切形象的理解：囤货。原来，不只是中国人担心，英国人也开始了焦虑。下午首相宣布抗疫进入第二阶段delay，但不关闭学校，还将最坏的结局提前剧透：many loved ones will die before their time...（我们挚爱的人会提前死去）
一时之间，各种媒介，一片沸腾。对学校不关闭反响最大的是华人家庭，一位华人妈妈问我：学校不关闭还送不送孩子去上学？我只好说：根据自己情况吧！如果你实在担心，请假在家也好。晚上她又发来信息：果断订机票，回国。


周六一大早，妞爸接到公司的群发邮件，其中一位员工的父亲在医院被确诊了，他们一家也都被隔离了。然后这一群理科男都不淡定了。在来回反复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的邮件商议交流后，还是决定周一回去上班。
我们打算买个冰柜，家里的太小了，平时都是满满的，根本无法储存更多东西。到了Currys，冰柜竟然都脱销了。我们马上转战Argos，一边找妞爸一边叮嘱我：别管样式别管价钱，能买到快点儿送到就好。
去超市采购,  我猜到超市里可能会存货不多，但到了超市，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大吃了一惊：各类罐头被掠空，鸡蛋区也经历了大扫荡，只剩下一些破损的鸡蛋，零零散散地撒落各处。仍旧，没有洗手液和厕纸。我们好歹买了一些常用的东西，妞爸安慰我说：没必要囤货，很多用不上的只会造成浪费，同时还让很多有需求的人陷入困境。我同意，决定买点儿儿童退烧药就回家。可惜也没有！


周一（3月16号）周围很多朋友都不送孩子去学校了。小妞照样早早起来，穿好校服，准备去学校。爸爸也穿戴整齐去公司。我给学校发了邮件，在家准备网课材料。一起出门的时候，突然有种壮士奔赴沙场的悲壮情怀。这几天，我已经不再关注每天的新增人数了。虽然也知道会不断增长，但看不见心里会少些不安。在college虽然是兼职，但这个时候也被告知需要和HR报备，时刻准备应急课时。每天都会收到校董的最新疫情报告及相应的工作安排。从今天开始，在缺席的学生注册栏中又多了两项：
Q (Quarantine) this is to be used for any learner who has declared as self-isolating

S (Virus Diagnosed) this is to be used for any learner who is absent from class because they actually have the virus

隔离Q和确诊S。不管是哪个，我都不希望在我的班上看到。
晚饭时我忍不住点开了BBC新闻，看到首相颁布了新的防疫政策。大意是：每天下午都会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最新疫情并颁布相应政策措施：一人有症状，全家隔离14天；尽量不去公众场所；尽量在家工作；70岁以上老人尽量在家隔离不外出。妞爸他们立时决定WFH。小妞今天似乎感冒了，打喷嚏，流鼻涕，眼睛也是红红的。一晚上我不停地观察她的呼吸和体温，好在没发烧。


今天（3月17号）一早起来，小妞精神见好。问她要不要在家休息一天，她说：我很好啊！我想去学校，否则等学校关闭了，我会很长时间见不到我的老师和同学的。妞爸一直都是赞同继续让小妞去上学的。他分析说：小孩子相比较大人，更不容易被感染，而且愈后也不错；如果让他们这么早就回家，没有学校和老师的约束，孩子很容易滑坡的。我和他辩论：政府不让学校停课，是不是担心NHS本就短缺的工作人员会更减少？他立马一本正经地说：那不会。如果因为这个，一旦孩子出事，政府会被投诉的。

政府会被投诉？！…

这几天，关于英国政府的抗疫策略，各种来自各方的评论，贬多于褒，我从开始的情绪激奋，也逐渐归于平淡了。不过，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们逐渐理解了英国的政策。
妞爸说：英国人做事很慢，但不会无根据的乱做。就这点，我相信妞爸。毕竟英国是现代公共卫生的发源地，英国的全民医疗保健服务是英国人引以为傲的社会福利。有朋友形容英国的政客，看似悠闲地鸭子，其实水面下的鸭掌在不停地划水。这个形容不止是政客，很多英国人做事的方式都是这样。妞爸就是其中之一。好吧，我们继续Stay calm and carry on。
昨天注册了Nextdoor, 明天准备将打印好的我和妞爸的联系卡片送出去。那些年过七十的老人，是这个时期最Vulnerable的人群，而且还要被要求自我隔离weeks...目前是12周，但谁又能保证不会延长呢？！12周啊，三个月！希望我们可以多少帮到他们。
晚上朋友发来消息说：小妞所在年级的年级组长自我隔离了。就是不知道是主动隔离呢还是被动隔离。明天探个究竟吧！
晚上我和妞爸继续追剧：Walking Dead。突然觉得：我们现在就像活在第一季。
- 往期文章 -
英美妈妈疫区记录1: 美国人终于回国味儿来了
囤货了么？娃停课了么？怀疑自己新冠了么？
Stay With You 
- 版权声明 -
文章版权归成长合作社所有 欢迎转发朋友圈

转载请联系我们
- 关注我们 -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