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我们经常会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基金经理应有的成长路径是什么?在投资中,我们经常发现短期年轻的基金经理业绩比从业时间长的老将更好,那么投资到底是不是一个越老越值钱的行业?基金经理的经验,是否真的有价值?
在和汇泉基金的总经理梁永强访谈之后,他给了我们一些答案。
梁永强认为,一个成熟的投资体系基本上要经历三个完整的周期。大类资产配置、行业选择、个股筛选这三大投资要素,需要在不同的周期中分段解决。基金经理只有尝试了不同的方法,才能理解各种方法的边界,从而形成一个成熟的投资体系,海外许多投资大师都是在50岁左右才真正成立自己的基金。
作为一名2008年就开始做投资的老将,梁永强个人经历了至少三轮的牛熊周期,更加难得可贵的是,他在离开上一份工作后,获得了难得的两年修整时间,重新梳理和总结自己的投资体系。梁永强认为,投资反映的是一种人性,通过深度梳理东西方的哲学、宗教思想,能够解决心性的问题。
在投资体系中,梁永强的超额收益来自行业配置和个股筛选。行业配置上,梁永强认为需要搭建现在和未来的桥梁,不断思考和对标,什么行业在未来的占比会提高,什么行业在未来的占比会减少。在个股筛选上,梁永强会从《孙子兵法》中的“道”、“天”、“地”、“将”、“法”五个方面出发。道代表一个企业的使命,天代表产业方向以及社会演化的方向,地代表企业的资产质量和产业布局,将代表管理层团队,法代表企业的制度框架。
据他的同事说,生活中的梁永强坚持吃素已经有三年时间。在整个访谈中,我们能感受到他是站在一个更高的维度看待投资。归根结底,投资中的“道”远比“术”重要。梁永强以中国古代哲学的角度去看社会发展,看行业的变化,看周期的变化。我们能够感受到他强大的心力,同时又磨平了情绪的干扰。
对于创立公募基金公司的初衷,梁永强认为公募基金是一个普惠大众,有更大社会价值的事业。相信作为一名真正成熟的投资老将,他的投资体系已经能经得起不同风格的市场考验。
以下,我们先分享一些来自梁永强的投资“金句”:
1. 一个基金经理构建出一套真正成熟的投资体系,基本上是在45到50岁左右。这时候基金经理也会经历至少三轮的周期,在每一个周期中都需要解决不同的问题
2. 经济的活动有春夏秋冬的过程,市场的情绪也会经历春夏秋冬,导致定价体系出现周期性的变化,在不同的“季节”中,定价的差距会比较大
3. 行业配置主要基于你对未来的理解,投资是搭建现在和未来的桥梁
4. 我们做过去和未来的对标时,有一个很好的参照物:政府对未来的规划
5. 投资就是用时代发展特征来定义自己的过程
6. 评价企业我会从《孙子兵法》中的“道”、“天”、“地”、“将”、“法”五个方面出发。道代表一个企业的使命,天代表产业方向以及社会演化的方向,地代表企业的资产质量和产业布局,将代表管理层团队,法代表企业的制度框架
7. 一个企业的“道”是最核心也是最长期的,是一个企业对自己使命感认定的问题,使命感也会决定一个企业对长期的坚持和短期的平衡
8. 每一个阶段市场所呈现的特征,取决于不同类型参与者的成长速度,这类机构短期如果增长很快,就会对市场带来比较明显的特点
9. 成长来自渐修和顿悟,两者是一个不断转换和促进的过程,有点像太极中的阴阳
10. 所有人性的变化,都是基于人和自然之间的适应方式和态度。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如何定义自己是很重要的
一个成熟的投资体系,基本上要经历三个完整周期
朱昂:您从业经历很长,能否先简单谈谈您的过往经历
 梁永强 其实我的经历比较简单,到目前为止只有两段工作经历。第一段是2002年硕士毕业后就加入了华商基金,一直在那里工作到了2018年。在差不多17年的时间中,经历了华商基金的筹备期,2008年开始做基金经理,并且在最后做到了公司的总经理。之后我休息了两年,花了很多时间读书,也把自己前期的很多投资框架做了更好的总结。而后就参与到了汇泉基金的筹建的过程,这中间也有不少空闲的时间,我基本上都用来读书学习。
朱昂:您从2008年开始就做投资了,是A股市场上投资年限比较长的基金经理,能否谈谈这些年来您投资框架的演变,以及您今天是如何做投资的?
 梁永强 我是在2011和2012年的时候,开始思考自己的投资框架。那时候对海外基金经理的方法论和访谈看得比较多,发现一个基金经理构建出一套真正成熟的投资体系,基本上是在45到50岁左右。这时候会有10年左右的行业研究经验,对一些行业有比较深入的理解,对实业也有了比较深入的认知。在投资上,基金经理也会经历至少三轮的周期,在每一个周期中都需要解决不同的问题,这些问题包括行业的选择、个股的选择和大类资产配置。从而形成了相对成型的投资框架。我们看到海外优秀的投资大师,基本上都是50岁左右才真正成立自己的投资基金。
我在2011和2012年的时候,就思考如何站在公募基金的角度做投资,对于资产配置、行业配置、个股选择这三个最核心的问题,都是分段解决的。在最初投资的2009到2011年这一段,我的投资框架主要以行业选择为主,每一个行业方向上的持股数量都比较多。站在2011年底去看当时的组合,持有的公司大概有大几十个,公司之间表现的分化很大。有些公司表现很好,也有一些公司表现很差。
到了2012至2015年,我就思考如何在行业选择不变的情况下,解决个股筛选的问题。这就需要对上市公司做贴身的跟踪。那时候基本上对二十多个核心持仓的公司,保持了非常紧密的跟踪,每年调研和沟通的次数超过了10次以上。这样跟踪下来,一方面对公司基本面的持续发展不断了解,另一方面也能看到公司在如何应对产业的周期变化。这时候就建立了对企业的深度理解。而站在那个时点看我的组合,持仓的公司从大几十个下降到了二十多个,集中度明显提高。当然,到了2014和2015年的时候,中国经济内外部环境发生了变化,我当时把军工作为一个产业方向进行投资,投资框架又回到了偏早期的那种产业方向性投资上,但是我对于个股的深度研究和认知是不断持续在做的。
这两年有一个难得停下来的机会,更多去思考周期的变化,不仅仅产业有周期,资本市场也有周期的变化,我们看到市场中不同类型机构的发展,也是受到周期变化的影响。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把不同周期变化的过程融合到自己的投资框架中。未来对于周期的理解,会始终贯穿在我的投资体系中。
行业配置是基于现在和未来的桥梁
朱昂:您前面也提到,对于周期的理解,会贯穿到您的投资里面,能否谈谈您对周期的理解?
 梁永强 周期的变化,如同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变化。经济的活动有春夏秋冬的过程,市场的情绪也会经历春夏秋冬,导致定价体系出现周期性的变化,在不同的“季节”中,定价的差距会比较大。
每一个投资方向,都会经历周期变化的过程,在感受周期的时候,最深的指标是气温的变化,温度是反映四季的核心指标。在投资里面,温度就是估值水平。我们根据估值的水平,判断整个市场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周期,再叠加产业的周期后,就能把盈利增速和估值划分到不同的区间,对应不同的风险收益特征。当然,公募基金也要考虑自身负债端的特性,每天都会面临申购赎回,需要将自身的约束条件和市场周期相结合在一起。
朱昂:能否谈谈您是如何做行业配置的?
 梁永强 行业配置主要基于你对未来的理解,投资是搭建现在和未来的桥梁。我们要判断未来整个经济的大致状况,把未来的经济结构和今天做一个对比,知道哪些行业的占比会提高,哪些行业占比会缩小。在现在和未来之间,所有的资源分配都会朝着经济份额扩大的那些行业方向走。
所以投资始终需要不断对标,我们一定要想十年以后我们的生活场景是怎么样的,哪些东西会变多,哪些东西会变少,中间的结构差异和变化在哪里。
我们做过去和未来的对标时,有一个很好的参照物:政府对未来规划,包括五年规划、十年规划这类。他们会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对所有的产业有更清晰的认知,政府的长期引导,需要投资者特别重视。
此外,我们还需要重视产业工具的变化,每一个阶段我们生活方式最大的改变,都是源于产业工具的不同。从电力时代到信息时代,互联网从PC电脑时代转向了移动端,再到今天的万物互联,这背后都是产业工具演化的过程。
投资就是用时代发展特征来定义自己的过程时代发展的特征,集中体现在产业工具的演化。通过产业工具的变化,不断迭代我们投资方向的演化,在这个演化过程中,去寻找未来社会资源需要加大配置的方向。本身资本市场就具有社会资源分配的功能,围绕这个角度去做投资,大概率能获得超额收益。
道、天、地、将、法五个维度评价企业
朱昂:在个股选择上,您会如何进行筛选?
 梁永强 在一个好行业里面,我们要找到一个好的团队,这里面有三个层面:1)目前做得怎么样;2)团队的方法体系怎么样,包括对行业和社会演化的判断方法,体系很重要,是偏中长期的东西;3)团队领导人的使命感是什么,领导人做这个事情是为了中期目标还是长期目标,这决定了团队在这个方向上能走多远。
孔子说过,评价一个人有三点:视其所以,看他现在怎么样;观其所由,看看他的路径和方法体系怎么样;最后就是察其所安,看他的心境安住在什么方向上。
评价企业我会从《孙子兵法》中的“道”、“天”、“地”、“将”、“法”五个方面出发。道代表一个企业的使命,天代表产业方向以及社会演化的方向,地代表企业的资产质量和产业布局,将代表管理层团队,法代表企业的制度框架。
通过这五个层面,我们要把最能代表未来的优秀团队筛选出来,这个过程有点像种田。
朱昂:对于“道”、“天”、“地”、“将”、“法”这五个方面,要全部满足很难,您有没有优先的排序?
 梁永强 这五个方面如果都满足的话,一定是质量特别好的公司,市场定价不会差,我们至少要知道好公司在哪里。
如果要说排序的话,一个企业的“道”是最核心也是最长期的,是一个企业对自己使命感认定的问题,使命感也会决定一个企业对长期的坚持和短期的平衡,其次是地。在筛选过程中,每一个方面都要做一个牵引,通过这五个方面通盘去评价一个企业。
道会反映在管理层和股东的利益一致,比如说过去半年多出现了许多大股东增持和上市公司的回购,这就为我们的筛选提供了一个角度。地是经营成果,可以从对公司财报数据的分析中看到。要完全符合这五个条件的公司很少,但是某一个维度的不足,恰恰能让我们找到黑马或者灰马。关键在于,企业有没有意愿、方法和路径去改善自己不足的地方。黑马或者灰马变成白马的过程,能给我们投资带来比较高的价值。
朱昂:现在上市公司数量越来越多,你怎么进行公司的筛选?
 梁永强 刚才说过,投资是基于未来看现在,所以一定需要行业选择做牵引。有了行业的牵引之后,我们再通过自下而上的“翻石头”找公司。由于企业在发展过程中,始终也需要考量自己发展方向和空间的问题,也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业务的转型,并且需要对产业空间的变化做出判断。这一点就和前面说的行业选择形成互补。投资中,始终要非常重视“天时”,“天时”决定了估值。如果一个企业连续几年的业绩增速都非常好,我们一定要反推,到底是什么因素导致了这个结果,有没有我们没有考虑到的方面。
朱昂:能否分享一个有代表性的案例?
 梁永强 可能大家对我了解比较多的,是很早就持有了一家光伏制造企业的龙头公司。这家公司刚上市的时候,也是整个光伏产业最差的时候,当时做上市询价的时候,有意愿的机构特别少。我正好从2010年因为看到国家七大战略新兴产业的规划,就对新能源产业关注很多。又看到了2011到2012年的行业发展低谷期,包括此前的光伏龙头企业也遇到了特别大的困难。这家公司正是在行业一片哀鸿遍野中上市的。
从“道”的角度看,公司的团队是很有使命感的一批人,他们的目标是让成本每年下降15%,使得全球更多的地方都能用到光伏能源,这是一种很强大的使命感,而且创始人自己的利益始终和企业捆绑在一起。
从“天”的角度看,无论是国内还是全球,新能源都是一个很好的方向,只是短期面临了一些周期性的困难。
从“地”的角度看,公司在硅片环节形成的优势很强,只是市场并没有关注到而已。
从“将”的角度看,公司的团队成员的互补性和执行能力很强。
从“法”的角度看,公司在企业管理、厂区管理上都是非常规范的。
在我的选股框架中,这个公司长期的五个维度都比较符合标准,而市场对于“天时”这一块不太认可,觉得光伏是一个很差的行业。当然,如果公司那时候没有做IPO,没有融到资,最后的结果可能也不太好。恰恰是通过公司的团队和资本市场融合,最终取得了比较好的结果,才会有今天这家全球光伏制造的龙头企业。
用看管理层眼光看待自己的护城河
朱昂:在构建组合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梁永强 在组合管理上,也是不断总结和思考。在我过去的投资生涯中,组合的集中和分散都经历过了,今天我相对来说会往一个更平衡的方式去管理组合。我们每一个极致的选择,就会对边界的理解比较深刻。对于边界有了深刻的理解,就会去考量怎么做是一个性价比更好的过程。在组合管理的框架上,既要坚持长期的方向,也要考虑中短期的制约因素。
朱昂:如何看待既要承担总经理的管理职责,也要承担基金经理的投资职责?
 梁永强 在汇泉基金,每个人都有清晰的分工,在管理方面大家是比较默契的,相对占用我的时间精力会比较少,未来我更多的精力会放在投资上。
朱昂:作为一名从业时间很长的基金经理,如何看待自己的护城河和竞争优势?
 梁永强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也经常去想,评价自己就像我去评价一个团队的三个方面:今天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是什么形成了今天的自己;自己的长期使命感是什么。今天积累的经验和教训,都是未来继续走下去的基础,不断吸取教训和融合经验的过程。很多事情,一个人真正经历过和没有经历过,最终呈现出来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对于我自己来说,从现在再开始一段新的出发点。
第二个层次是我自己的方法体系,也是站在过去所经历的过程中不断演进和叠加,包括对于行业的理解,对于社会演化的理解,对于企业家的理解,对于资本市场博弈结构的理解。在每一个阶段,都找到最匹配当下场景的东西去参与。
最后一个层次是关于自己的使命感,为什么选择再次以公募基金这样的产品形式作为出发点。我认为公募基金是一种最普惠的投资方式,是非常适合普通老百姓的理财工具。真正对于投资有更多经验和理解的人,能够真正为老百姓进行长久的理财,并且持续把这个事情做下去。未来在我自己的投资过程中,也会不断去对照,到底自己每个阶段所做的这些东西,和自己初心的方向是不是路径一致,如果有偏差出现,怎么去纠正。投资这个过程,不光对自己,也是对所有持有人,都是一个价值不断增厚的过程。
朱昂:您前面也提到了对于资本市场博弈结构的理解,这一块能否再展开谈谈您的看法?
 梁永强 我们可以把市场上的主要参与者进行划分,包括公募机构、私募机构、外资、产业基金和个人散户。每一个阶段市场所呈现的特征,取决于不同类型参与者的成长速度,这类机构短期如果增长很快,就会对市场带来比较明显的特点。那么这个机构的定价方式,就会形成市场中偏主流的方式。到了下一个阶段,可能又变成了另一类参与者增长最快,定价方式也会发生改变。对于未来的投资过程,也需要去看各类参与者中,谁的占比会提高更多。
朱昂:那么您怎么看未来市场的投资者结构变化?
 梁永强 首先,是全球投资结构的变化。中国资产在全球投资中的比例极低,所以海外机构对中国资产的配置会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也会影响市场很长的视角。外资的话语权在中国资本市场会变得越来越重要。
其次,是国内居民资产再配置的过程。我们要观察居民家庭资产是通过什么路径来实现配置功能的。过去两年,主要是通过公募基金的通路来实现,也有一些私募基金。看未来几年,银行理财做起家庭资产配置的潜在方,寻找公募基金或者头部私募基金的概率会比较大。
投资最终是一个哲学问题
朱昂:在您的职业生涯中,有什么飞跃点或者突变点吗?
 梁永强 成长来自渐修和顿悟,两者是一个不断转换和促进的过程,有点像太极中的阴阳通过积累形成了质变,质变后再积累到一定程度,再会出现质变,不断再循环。从个人角度看,2011年前后是一次变化比较大的时间段。另一次是这两年自己完全停下来看书,静下心来把自己过去的经验教训和方法做了总结。
朱昂:做投资的人,很难得会有中间修整的时间,能否谈谈这两年修整的过程中,您在思考哪些问题?
 梁永强 原来的投资过程中,不断有一种感觉,投资会不断反映人性。人性也是反映出人和自然之间的关系,这个在东西方的哲学里面都有过相关的阐述。之前做投资的时候,一直处在比较忙碌的状态,没有对这方面进行系统性的学习。这两年恰好能停下来,系统性的对中国的传统哲学体系,包括儒家、道家、佛家的思想做了梳理和对照。同时,我也把西方的哲学体系和宗教都进行了很深的梳理。通过这些系统性的学习,对于人性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对自己的认知也变得更深刻了。所有人性的变化,都是基于人和自然之间的适应方式和态度。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如何定义自己是很重要的。每一个个体既然存在,就必然有自己的天命。
投资为什么会存在,投资在社会演化的过程中,起着什么样的角色,具体执行投资的人,他又是一个什么角色。每一个个体的性格演化,也都有外部环境的痕迹在里面。我对于这个演化的过程,会有一个大致的理解框架,能够具体到我们大致处在什么位置,我们要走向何方,在走向终点的过程,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很多时候,我们就像一艘破冰船,方向可能是明确的,但是周围布满了冰,前进中大概率是沿着出现裂缝的方向往前走的。我们需要不断使力破冰,在曲折的过程中不断向前。投资也是我们每个人在社会中的角色和身份,通过理解人性的过程,加深对自己的理解。这个过程里面,每一个层面都有周期变化,人性也有周期变化的过程。
朱昂:您看书很多,有什么好书给大家推荐的吗?
 梁永强 中国传统儒家思想的一些书,会帮助我们提高对生命的终极理解。《道德经》、《金刚经》、庄子的书、佛家的书都很好,能够帮你解决人的心性。
在投资这一块,海外的书籍一定程度上走在我们的前面,是可以借鉴的。比如说霍华德·马克斯对周期的理解,就特别值得借鉴。东西方哲学互相融合会帮助很大,像太极的阴阳,一个偏动,一个偏静。
朱昂:平时有什么事情您想多做一些,什么事情您想少做一些?
 梁永强 我觉得事情没有大小之分,每一件事情本质都是观照和检验自己人性的过程,事情的差异在于你做事情的恭敬程度,对于这个事情每一个参与方都能不能观照到,然后就是细节的落实。如果把这个做好,那么对于结果就不用纠结,事情本事也没有多和少之分。
朱昂:如果不做基金经理,您会做什么?
 梁永强 我想带小孩读一些经典的书籍,我对自己孩子也是这种教导方式,通过对体系的理解,帮助大家形成更清晰的认知,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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