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一片“小森林”的校园
——深圳市福田区人民小学
董功
深圳福田区人民小学动画视频 ©直向建筑

>>>四川天府新区公园城市设计竞赛 | 踏勘及答疑问题汇总
截至5.21日,共102家单位自愿报名参赛
5.23日,80位少侠前来现场踏勘
锋会专场主持人:周榕
今天我们非常有幸请到了国内,我认为乃至全球,校园设计最好的五位建筑师。这五位建筑师的工作,代表了过去十年中国校园建筑的最高水平。
今天知识雷锋之所以能够把这五位,我们理想校园竞赛学术委员会的成员聚在一起,不是请他们来炫技,而是要开启我们新的天府新区理想校园的行动。我们希望他们五位既往工作的成果和思考,能够为我们的理想校园行动提供一个平台,这个平台既是认知的平台,也是思维的平台,也是一个创造的平台。我们的工作需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站在他们用之前十来年创作实践搭起的舞台上面,开始新的表演。
讲座正文|LECTURE
首先非常感谢全球知识雷锋的邀请,能有这么一个机会在理想校园设计这件事上跟大家分享下心得。
我今天用我们正在进行的一个项目——深圳市中心福田区的人民小学跟大家分享。因为它可能跟天府新区校园设计竞赛有一些类似的地方——它不是一个简单的甲方直接找到乙方做一个设计的事儿。它是由深圳市规划与国土资源委员会福田管理局、福田新校园行动计划组委会担任的竞赛学术策划、监督与组织工作,有学术委员会评审委员会的设置,另外,它还有一个鲜明的特点——高密度地区的校园设计和建设
所以接下来,我就用这个具体的例子跟大家分享。
我们把人民小学称之为拥有一片“小森林”的校园,“小森林”这个名字是我们取的。这个校园的特殊条件在于它所处的地段位置——城市的中心地带,即深圳的核心地区。这是个高密度地区,用地非常有限,周边是连续的城市脉络,存在很多挑战,这些条件也是在深圳核心区设计一座小学——这件事吸引我的重要原因。
这个校园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先天条件,大家可以从这张图上看到。这些图分别代表了从2000年到2018年这将近20年的时间里,校园用地状态的变化。在20年以前,这个校园的用地实际上是一片厂房。中间有一段时间,它变成了周围房地产项目用来堆土方的一个用地。当时政府为了让这块地不至于黄土朝天,就在上面种了很多树苗,到了2018年,也就是我们开始接触这次设计的时候,这片地区已经变成了一片小森林。
这张图是我们大概在两年前拍的,也是这个校园的现状条件。在深圳这块地方,人们对树的理解,其实跟北方比,还是不太一样的。比如我,我是北京人,在我第一次去到这个场地的时候,就已经非常被这片树林打动了。在北京,你要是能找到这样一片树林,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但是,在深圳当地,树长得非常快,小叶榕树也不是什么太名贵的树种,所以这片树林在规划条件里并不是需要被保留的。换句话说,就是如果用一个常规的校园设计思路,肯定是要把这片树砍掉,平整成空地的。但是在我看来,这里面有几个比较大的问题。
在近30年的深圳的高速发展中,这块场地从某种程度上真实记录了这个城市的发展轨迹。虽然这是一种很含蓄的对应,但我觉得它也是非常宝贵的。如果我们对每一块场地上所拥有的城市发展的信息采取的价值观都是一种简单的抹平和忽略,那我们的城市永远会处在一个建造时间断裂的状态里。我觉得这是第一点,所以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片树能不能被部分保留?
当然了,这听起来是个政治正确的事,或者说,起码在建筑学术上是听起来政治正确的方向。但是对于我来说,更重要的一件事是,如果对这片树林做部分保留,它能不能转化成将来校园里面的一种非常特殊的校园生活氛围?由于这片树林的存在,这个校园就能成为全中国唯一的,拥有这种校园空间氛围的学校,说它是场所的精神也好,还是生活的记忆也好——这是我们设计的出发点。
我给大家看一下,从竞赛的时候开始,我们是怎样一步步推进设计的。到今天,从严格意义上讲,它已经动工了。差不多经历了将近三年的时间,这两天正在开始打桩。大家知道,由于非常严苛的规范,中国的校园设计,往往做出来的体量布局都是梳型平面。所谓梳型平面就是像脊椎的一种体量,然后串着一排排的教室,因为它是最容易满足相关规范,比如日照等各种要求的。
但是,由于我们希望这个校园的中央能保留一定面积的树林,就势必要求我们的校舍沿周边而建。所以大家看到整个设计思路,就是把教学楼沿整个场地的周边布置,最开始是个L型。
因为整个场地是一个坡地,所以这个操场必须要是一种悬浮的状态。不然它一旦跟地面接触的话,操场就和中央的那片地有高差,就没法保留那片树木,因此操场是被悬浮起来的。然后为了保留这个树木,原来可以设在操场中间的那块空地的其它运动场地,就势必要被分解到这个校园的其他地方,比如说在屋顶,或者做一些架空去满足它的这个活动场地的需求。所以,平面布局的逻辑其实是非常明确的一步步推理出来的,这就决定了我们校园的最后状态。
这个是我们在三年以前参加福田新校园联展的时候,非常前期的构想图,对这个校园一个非常理想的憧憬。这根本谈不上设计图,但是大概就是这么一些想法,和这一两张对于未来空间的设想,打动了当时的学术委员会,所以我们有幸中标了。接下来的工作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一个非常痛苦的、和规范博弈的过程
因为我们选择的这个空间类型,实际上在很多层面都是跟现有的校园规范有矛盾的,或者更准确说,是需要对规范做出更具体和更有针对性的解释。
当我们拿到了这个项目开始深化的时候,主要面临了几个大的问题。
首先遇到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小学的用地面积刚好满足一个24个班的办学规模要求,但最后相关单位建议由30个班提高到36个班。在本来用地就非常紧张的条件下,面积又增加。所以其中一个最大的变化,就是从这个原来的L型的平面变成了C型的平面。通过研究它带来的影响,我们发现它缩小了中央可以被保护的树林面积,缩小了一点点。但是在架构上,我觉得仍然符合我们最初对这个校园的一个期待,所以我们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调整。
这是过程中做的一些草模。为了底下的操场能够有足够的长度,所以在操场的这一层,建筑就不得不做了一些挑空、悬空的处理,能让这个操场是一个完整的状态。
最终我们希望实现的是,这个校园内部无论是走廊、活动空间还是教室,都永远包围着一片生机盎然的、原来就存在在这的,我叫它“小森林”。这就是我们设计的一个最重要目的。
所以在我看来,地形和树林是在回应城市。同时它也在创造这个校园里面一个非常重要的空间特征。这个特征对于去这里上学的城市孩子来说,他们将能有机会和一片真正的、很自然的小树林天天共处,我觉得这应该是非常独特的童年记忆。
因为这片树林,我们将校舍沿垂直向布置,所以这就需要一个立体的空间系统。最后一点,我们希望它是一个南方的建筑。因为它毕竟在深圳,所以会有建筑的外遮阳去遮挡过多的直射光。校园里面也会有一个系统性的灰空间的设计处理,其中包括运动场地,一些课间休息的场地,这个建筑的虚实关系很大程度来自于人的活动需求。
因为这个房子还没盖出来,所以今天我也没在非常详细地讲建筑,而更多的是在讲一段经历。我接下来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们在过程中遇到的一些规范上的困难。因为我相信今天的听众可能大部分都是专业的听众,而且在未来做天府新区的时候,可能大家或多或少也会遇到在空间创新和规范之间的矛盾调和的问题。
其中,我们经历的最重要的一个工作就是对规范的解释。在中小学的设计规范里,小学的普通教室是不能建在5层及5层以上的,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呢?主要原因是在课间,小孩要下到地面去活动,所以教室如果在5层或5层以上,这个在楼梯的交通流线上的时间过长,小孩子可能会时间不够。再加上频繁上下楼梯,会造成小孩的疲惫,在接下来的上课过程中,会对专心听讲产生影响。另外,在紧急情况下,比如说火灾的情况下,太高的楼层也不适合低年龄孩子疏散。
但是,刚才我讲到了,我们设计的这个学校由于面积的压力和用地的局限,再加上还要保留中间的那一片树林,就不得不变成一个高层建筑。我们从这张最终的剖面图上可以看到,我们的最高层如果从马路这边算,已经建到了9层,这个完全超出了规范能够允许的程度。
但是最终我们是怎样解决这个问题的呢?我今天说起来,这可能是很轻松的一个过程,但实际上我们花了非常多的时间和精力跟当地的教育部门和规范的控制部门去沟通。最终我们能够获得理解、或者能得到相关部门的支持,在规范理解这件事能达成一致的原因在于——由于我们保留了中间的这片树林和它原来的坡地的地形,导致这个操场悬浮在了4层这个高度上,也就是说这个校园的3层(入口层)和4层(跑道层)是平常活动的地面层。
小孩上学的时候,他每天就是在上学时会从城市的道路标高上台阶,上到这个所谓的校园地面层,也就是主要由3层和4层组成的活动区、操场区。这就意味着如果把它看成是校园地面的话,那普通教室实际上盖到6层,它们之间的高差也是小于4层的。从道理上、从逻辑上,它就给规范的解读提供了一种可能性。当然,我觉得因为在真实的生活中,它的确是可以被这样理解的。因为在平常上课期间,学校会控制学生出入校门的。
在这一点上,我们其实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相关部门沟通。在这个校园的建设上,所谓的在6层以上的这几层都变成了专用教室,包括老师办公室等等的空间,都属于学生不那么经常去活动的功能。最终,我们有幸还是让相关部门做出了对规范理解的变通,这对项目来说非常重要。
刚才说到的这个层数理解,也带来了在消防方面的一个解释。我们把保留树木区所在的三层变成了消防的安全层,也就是说,大家逃到三层,然后通过几个很大的楼梯,就能够很快地疏散到城市安全区域去。这也获得了消防部门的认可。
可这些变通都不是容易获得的,因为所有对规范的解释,相关部门的负责人都是要签字盖章,所以沟通协调这些事情其实在设计过程中是挺消耗精力的。如果大家将来在学校设计中,遇到类似的问题,还是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规范问题,在这里就不多说了。比如设计学校我们经常会遇到教室的和活动场地的距离问题,因为噪音原因,这个距离要满足在25米以上。但如果这个校园要满足这一条规范,就没法设计了。即使不用我们的一个所谓高层的解决方案,它也是很难设计,因为场地太有限了。
但是最终是通过对于外窗、教室的门和外墙,在技术上通过隔音的各种措施来满足这个规范的。将来这个肯定会涉及到造价的提高,因为它中间有很多的材料,包括隔音层这些其实是普通校园设计里不需要的,这个也算是对规范的一个变通。
所以我觉得一方面,我的切身体会是,我觉得我们国家的校园规范还是相对过于保守,因为实际上各种技术都在进步,但是我们的校园规范好像也没有跟这个时代保持一个同样的节奏发展。但是,另外一方面我觉得这毕竟是法律的规定,所以建筑师在这个过程中,还是要做好足够的思想准备,去面对这个规范的限制和挑战规范将会付出的一些代价。
因为时间的问题,我就把剩下的内容再跟大家分享一下。刚才我说到的这个校园,由于地处深圳,所以我们希望校舍有一个充分地对直射阳光的保护措施,所以我们大量采用了户外遮阳。一开始最理想的是用混凝土预制板的构造,当时我们还打了样,也还挺兴奋。
但是由于某种技术上的难度和造价的限制,后来无论在单元尺存和构造方式上都变做了优化,用了钢的框架受力,在钢架上面去安装更小型的穿孔混凝土预制板。当然,从整个的状态来讲,还是延续了我们对这个建筑的在设计方面的一些初衷。
后面我就很快把一些空间的节点跟大家分享一下,这个我就不多解释了,因为毕竟我们现在这个建筑还没有落成,还是在一个工作的状态。
这是漂浮的操场和校园的地面的一个关系。当然它本身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空间构成。
中间的那一片小叶榕树成了一个校园空间。
这是校园建筑体量内部大量掏空的灰空间,包括楼梯和坡道。这个是校园的跑道跑进建筑的一瞬间。
整体空间其实都是围绕中间这一片树林展开的,有的是直接面对,有的是通过空间的这个架构,有层次地感受到这片树林的存在。
我们在屋顶设置了大量的操场区域。风暴感应的遮阳,在有台风或者天气不好的时候会自动收起来,以及在阳光比较多的时候,会自动形成对场地遮阳的保护。校舍内部是有这样的遮阳保护的。
这是风雨操场、阅读的空间和图书馆。
最后这两张图,是这个校园在去年年底,开始对场地进行整理的那个状态。怎么说呢,非常庆幸。这也是我经历的过程里面很艰难的一个项目,就是由于设计它的初衷和规范之间产生了这些张力,好在这个过程还有我们的合作设计院、代建方深圳华阳国际的支持,现在已经动工了,这两天正在打桩。
所以我大概就讲这么多,因为接下来还会跟周老师有一个简单的聊天。
对谈环节|DIALOGUE
周榕 × 董功
它是一个次生林,但不是人工种植的,没有那种强的人工秩序感。这有点像自然生长的森林,在其中有着某种神秘与混乱,但却跟我们的某种天性有很强的纠缠和扭结。”
周榕:
感谢董老师给我们分享这么精彩的案例。而且我相信我们直播间的小伙伴,现在也有特别多的问题想跟董老师讨论。刚刚看我们直播间的留言,就已经一大堆了,而且董老师,你现在人气爆棚,已经拉到了11000。
我刚才听了你讲的这个案例,又有一个特别大的感触。我们做校园设计的时候,这个起心动念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很重要。因为我们现在大量的校园设计里,特别是很多专门做校园的专业建筑师,他一般是会从任务书着手,会分析任务书要求多少班、多少人,然后按照规范直接做。因为任务书里,这个场地的指标是非常紧张的,那么按照任务书的要求,按照规范的要求,把这个功能排布就已经很困难。所以在这个时候,往往做校园设计,特别中小学的校园设计的时候,其实是不太重视所谓的灵魂问题的。
而你这个设计呢,实际上这一开始是从看场地,你看到那么多事物的那一瞬间,就有什么东西咬了你一下,这一口还是很重要的。你为了被打动的那一个瞬间,后面去跟规范做了很长时间的沟通,你觉得这些值不值呢?
董功:
现在这个场合,我当然说太值了,毕竟也坚持了三年了。开个玩笑啦。我是觉得这里面涉及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校园空间到底是什么,到底只是一个提供基本功能的设施,还是说它可以在更深的层面去参与到教育。校园空间呈现出的对城市的态度、对人的态度、对自然的态度,对于那个年龄的孩子来说,这些信息有可能会影响他们的一生。
但是这个项目中我想表达的一件事情,也是我比较庆幸的一件事情就是,我经历的这个项目的机制。周老师也可以在四川这件事有所参考,这个项目一开始就有一个学术委员会,他们是由那些对建筑专业有一定价值观、对这个校园设计有理解的人组成的。这个专业委员会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们设计的整个推进过程。也就是说,我们在过程中经历的在很多节点上,甚至这个方案都要被毙掉了,实在是推进不下去的时候,这些人会动用他们的资源,从学术的层面给建筑师一个帮助,让这件事能够坚持走下去。
我相信,如果仅凭建筑师的一个理想,可能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我们经历的一个非常真实的过程。到今天我再回头看,我觉得如果过两年等这个校园真的能够建成,到那个时候,大家可能就更容易理解过程中的这些纠结和痛苦的意义或价值吧。
周榕:
嗯,你这是一个特别好的建议!而且我很高兴通知你已经是我们学术委员会的重要成员之一了。那我现在想说的是什么事呢,因为我记得你在前采视频里讲,自然是很重要的,是代表着学校设计的一种灵魂。我想跟你探讨,你觉得这个校园是不是天然是反城市的呢?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因为你强调这么多的树,其实也不是一个原生树了,它是一个次生林,但不是人工种植的,没有那种强的人工秩序感。
它有点像自然生长的这种森林,它里面有某种神秘性、某种混乱,但是却跟我们的某种天性有很强的纠缠和扭结。所以你觉得在校园里保持这样的一种非人工秩序的神秘感,那么有一种小孩可以去,比如说捉迷藏、可以躲在里面,然后逃避城市无所不在的那种格式化的感觉。
总而言之,在校园里面,这样的一种感觉,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吗?
董功:
如果简单回答的话,我觉得非常重要,尤其是在我们今天这个时代,今天的这些孩子们天天面对手机、IPAD这些完全电子化、数字化的生活环境,已经和最原始的那个自然状态完全不一样了。
我回忆我小时候玩土,小孩之间各种那个人和人之间的那种游戏,它和现在的差距已经很大了。我虽然没有说哪个时代好、哪个时代不好,这个没有可比性,因为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点。但无论如何,我觉得人和自然的连接可能是真理性的、永恒的事情
而且我们校园的特征是它原来就存在的这么一片树林,而不是后面我们去装饰出来的一个自然的要素。所以我是觉得在建筑设计里面,如果能够利用这个既定存在的东西,去做一些空间上的一种连接、一种创造或者一种关系,应该是一个合情合理,而且应该是一个有意义的事情吧。
但是如果在别的校园设计里面,比如说没有这一片既定已经存在的树林的时候,我觉得校园设计和自然的创造的这种设计上的关系,比如说自然光、通风,这些都是在创造了人的生活和自然之间的关系。建筑师在这些事情上能有花足够的心思,它一定是和自然有某种关系的,虽然有的时候是这么强烈,或者有的时候微妙一些而已。
周榕:
所以我刚才问的这个问题是有一个伏笔,比如说这个设计如果你不是保留原有的树木,是把原树木砍光,把这个地重新平整以后,我们再重新种植这么多树木的话,你觉得还会有现在的效果吗?
董功:
从伦理上讲,是完全不一样的。在刚建成的时候,肯定也是不一样的。可能再过20年,在视觉上会有类似的效果。但是周老师,有一点我可以跟你说——如果没有中间这片树木作为设计条件,这个设计不可能是今天这样的,就是因为有了这一片树,让大家接受了在竞赛阶段的那个概念方案。所以中间规范的磨合,大家就愿意理解建筑师的一些空间的架构。
但是如果没有中间的树林,它是生造出来的一个设计元素的话,那大家可能很轻易地就会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去挑战规范,它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周榕:
所以我想说正是因为这种艰难困苦,所以让你跟这个树,包括你们的设计团队,包括参与的人,包括可能未来知道这个故事的孩子、使用者和可能的参观者吧。他们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对这个场地、对于这个树林,或者说像森林,有自己的一种情感扭结,这也是很深的一个情感连接。实际它早已经不是形式元素,它是一种情感上的要素,可能这一点是人民路小学设计区别于其他的强视觉化设计最本质的差异。
我想未来,我们在四川天府新区的理想校园设计,可能更多的也会考虑是如何用这样的一个设计的手段,通过这样的巧思能够跟场地产生很深的一个情感链接。我觉得这也是非常重要。
董老师,我们因为时间关系不能跟你畅谈下去了,那感谢你的精彩的演讲!感谢董功老师,非常感谢。
董功:  感谢周老师。
THE END
理想校园系列讲座
《何健翔:重织经验—南方高密度校园设计二例》
《李虎:学校是高难度的设计类型,需要真正被重视》
竞赛进程
理想校园竞赛5.23现场踏勘盛况
截至5.21,共有102家单位自愿报名参赛。
根据竞赛日程安排,踏勘答疑会于2021年5月23日举行此次踏勘答疑会除了竞赛入围单位外,来自全国各地42个“帮派”的80名“少侠”参与海洋路中学的踏勘及答疑活动。非常感谢大家的踊跃支持!
现场盛况   滑动查看下一张图片  >>
末图小雷锋面基 左起:覃斯之、马之若、黄宇霖、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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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竞赛方案提交时间为6月23日,后续安排时间线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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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官方发布平台:
总策划:周  榕、郑小波
学术主持:全球知识雷锋
撰稿:张逸啸、凌静、靳杨、孟桂林、严琦、冯利萍、苏林、瞻远、潘敏
审     校:杨尚峰
指     导:王   科
竞赛组织单位:
四川天府新区公园城市建设局
四川天府新区社区治理和社事局
策划执行:
全球知识雷锋
*本次竞赛最终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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