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Huini
很早就想写这篇文章。但我不是母亲,所以觉得一直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今天母亲节,读到纽约时报一篇文章,Mothers Don't Have to Be Martyrs(《母亲,不需要成为烈士》),我才发现,英文里母亲(mother)和烈士(martyr)的读音几乎一模一样。
母亲,女性,很多时候就是现代烈士。烈士是什么?是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人。是让自己承担疼痛,让别人免于疼痛的人。是把自己变小,让别人变大的人。
很长一段时间,我被这样的烈士情节困扰着。我说不清这种情节从何而来。是因为传统男性主导的原生家庭?是来自于90年代初体制内学校循环重复的邱少云们的故事?还是仅仅就是生物进化中女性大脑天生的构造?
牺牲,似乎是一种让可以让自己毁灭,去成全更美好的美学。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渺小与虚无不存在了,转化成了某种光明正大。这过程中带来的意义感和价值感,让人沉醉,不顾一切。
这真是一种悖论。通过去掉自己,来找到自己。
在我观察中,这是很多女性在真正面对的问题。她们为此感到痛苦,却又不得不继续为此付出。她们需要不断寻找一个让自己可以成为“烈士”的载体:工作、伴侣、子女。这些载体让她们可以继续体验烈士的感受,体验到属于自己的价值感。
PUA的密集出现,是因为这套路能唤起女性这种本能感受。当付出牺牲一旦因为各种原因而停止,自己的价值感就会出现真空。比如工作无法因为付出而实现结果,比如伴侣厌倦了这种付出而逃离,比如子女不再愿意接受这种付出而叛逆。
我们会本能地用各种办法控制这一刻的到来。但是它终将会要到来。现在这个时代,似乎会来得更快。
对我自己来说,我真正走出这个不断付出、不断辛苦的“烈士怪圈”,是意识到那些“光明与正大”“理想与美好”,永远不会出现,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出现,也不需要出现的时候。这些只不过是我害怕看到生活中可能的破败而创造出的假想敌。它们是我最深的恐惧。
如果要成全自己,那便成全自己。如果要让自己免于疼痛,那便让自己免于疼痛。如果要做大,那便让自己做大。做一个爱工作的人,一个爱丈夫的妻子,一个爱孩子的母亲,但是请不要做一个烈士。
因为谁都不需要通过去掉自己,来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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