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加正在筹备的纪录长片,第一笔钱有着落了。这距他和好友俞佳明创作的纪录短片《索朗热登》首映,刚刚过去了三天。他凭借《索朗热登》获得了IM两岸青年影展最佳非剧情短片奖,奖金15万。
当杨娟拍摄完“十元招待所”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时,她不会想到这部略显稚嫩,但极具社会观察的纪录短片《喊工》,能够在IM两岸青年影展上获得优秀非剧情短片奖,奖金8万。
IM两岸青年影展现场
此次IM两岸青年影展,规格之高,奖金之丰为近年来少有,从展映、论坛、台湾新电影数字修复,时代镜像,板块丰富,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的奖金实打实的支持青年导演。
这里成熟的不像初次举办的影展。这里是很多青年导演的出发码头,他们从这里启航,驶向电影的海洋。
今晚,平潭,共颁发出总金额为348万的奖金给到青年导演。凹凸镜DOC在现场见证着这一结果的颁布。同时,凹凸镜DOC结合《喊工》导演杨娟的自述,带给大家关于IM两岸青年影展的获奖消息。
IM两岸青年影展现场
希望社会底层的人通过我的镜头被看见
《喊工》导演杨娟自述
我是贵州民族大学的研究生,《喊工》是我的毕业作品。选题阶段,我就在想,一定要拍一个真正的作品,而不仅仅只是为了应付毕业。
我的家在贵阳市最大的社区花果园,就是那个广场舞军团扎堆的网红小区,但我并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地方。
从我的家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就是贵阳市最大的临时工劳务市场——后坝,实际上也就是郊区的一节马路,那里每天都有上千的等待日结工作的农民工,一次清晨赶高铁路过那个地方,我被一群密密麻麻戴着黄色安全帽的人吸引了,对他们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他们是怎么找工作的?他们的生活处境又是怎样的?
带着这种强烈的好奇心,我进行了前期调研。
调研中,我偶然走进了马路边的一家十元招待所”(按人头收住宿费,一人每晚十元),发现里面住的基本都是临时工,也就是在那里发现了我的三个拍摄对象。一位是带着四个孩子丧偶的中年人,另外两位是服刑释放人员,区别在于,一位是三十多岁,对生活还充满希望,一位已经五十多岁了,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我决定拍摄这部纪录片,主题为招待所。确定拍摄地点和对象以后,我就跟导师进行交流。
我的导师很支持我去做,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我的安全,因为那边鱼龙混杂,但我还是很坚持要去拍,导师同意了我的选题,我的纪录片老师给我提供了器材支持,考虑到我是第一次拍纪录片,在技术上没有什么经验,他还贴心的把设备上的参数设置好。
杨娟《喊工》在IM两岸青年影展放映
在拍摄我的纪录片之前,我已经对纪录片特别感兴趣。在贵阳,有一个民间放映组织贵山影像馆,他们会不定期的放映优秀的独立纪录片作品,并且邀请导演来做映后交流。我自己也在网上看了一些独立纪录片作品,像周浩、徐童、王兵、杜海滨以及日本的想田和弘,他们的片子这些作品对我的创作都有很大的借鉴和帮助。尤其在选题上受他们的影像比较大吧。
再说回我的纪录片《喊工》,《喊工》拍摄的是一个中年丧偶的杨太发,他带着四个子女,在十元招待所居住,每天都去楼下的马路边找临时工的工作,一般都是下苦力的建筑工地的活,每天的收入付掉房租及饭费所剩无几,有时找不到工作,房租也付不了,全家也得饿肚子。他偶尔会喝一些酒,喝完酒后会耍酒疯,也不管孩子。他是贵阳这座城市最底层的人,但他也在努力的活着,我并认为他是传说的三和大神,他们虽然都是在做临时工,但是杨太发比三和大神更有责任感,他打工是为了把四个子女养活。
我也曾经想联系当地的民政部门,希望能帮助到杨太发一家人,但是杨太发并不信任我们,他执拗的希望靠自己一己之力来照顾子女。
有一天,他不辞而别,离开了十元招待所,不再接受我的采访。后来,我又在劳务市场附近有遇见过杨太发,他的孩子们胖了,但他自己瘦了,黑了。
这部纪录短片是我纪录长片的一部分,之前,面对海量的素材,我有些无所适从。后来,剪辑出来了一小时四十多分钟的初剪版本。有一段时间放在那里,我都没有再碰。过了几个月后,我回看那些镜头,依然感到很感动。
我周围的同学没有拍过这样的题材,他们更多的会去关注一些民族志和非遗之类题材的作品,我并不是很在意别人拍什么题材,我只希望纪录片能够实现我最原始的表达,在这个飞速发展的社会当下,很多人都是希望看见美好,也乐于看见美好,但我希望这个社会看上去并不太美好的有些人、有些事,能够通过镜头被看见。

IM两岸青年影展颁奖礼,于10月25日晚七点半在平潭影视基地举行,多个荣誉奖项一一为你揭晓:
IM两岸青年影展颁奖礼
获奖影片名单

凹凸镜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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