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一姐
来源:帝呱呱星球 (ID:diguaguaxingqiu)
今天给大家讲3个孩子的故事。

这3个孩子,大概就是大人口中“问题孩子”的典型代表。
他们共同的问题是辍学,都已经很久没去上学了,天天关在家里上网。
除此之外,还各有各的问题。
一个孩子叫泽清,14岁。他会对父母动手,使用暴力。
泽清妈妈这样描述:“他会拽着我的头发把我逼向墙角,然后拼命打我。他的指甲又长,用指甲抓我,也动过刀子之类。”
第二个孩子叫张钊,17岁,本来是高三的学生。
他的“问题”是“早恋”,谈了一个女朋友之后就不肯去上学了,还把爸妈赶出了家门,把房门反锁,不允许父母回家。
第三个孩子叫家明,15岁,他迷上了一个背包客的网站,天天想着要去流浪。
家明还干过自残的事,手上还留着伤口。
对这三个孩子,父母都已经没有办法了。3对绝望的父母,只能把希望寄托给了武汉一个训练营地,把孩子送到那里去“改造”。
央视根据这三个孩子的故事,拍了一部纪录片,叫《镜子》。
在生孩子以前,看到这样的问题孩子,我可能会觉得,怎么这么讨厌啊。可是为人父母之后,我深深的体会到,就像纪录片的名字一样,每个孩子都是一面最真实、最无法伪装的镜子,照出一个家庭的样子。
每个问题孩子背后,都有一个问题家庭。
每个孩子那看起来讨厌的问题,都是他们在大声的呼救。
而要解决孩子的问题,“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根本没有用,必须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剥开,找到问题的源头。
01
每个问题孩子背后,
都有一个问题家庭
先来说说泽清。
泽清本来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他的爸爸在事业单位工作,妈妈是一个医务工作者,外公外婆都是湖北大学的退休教授。
这样一个条件非常不错的家庭的孩子,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问题?
记者到泽清家里拍摄的时候,妈妈去逛街了,晚上十一点还没有回家,泽清爸爸说这是经常的事。
而妈妈是怎么说爸爸的呢?
“我回到家的时候,他不也经常不在。”
泽清家里的墙上,贴着很多泽清小学的时候写的东西,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黑社会是不好对付的”、“这是耻辱”、“隐忍才是王道”。看起来,泽清是碰到了不能解决的事情,也许是霸凌。
在泽清最痛苦的时候,他甚至把家里的一扇门打烂了。
然而,这并没有引起父母足够的重视。
泽清说,他尝试和妈妈说发生的事情,但妈妈很不耐烦。
到了初中,泽清不再写了,他放弃了表达。
而爸爸是怎么样的呢?
泽清说:“我爸跟我妈有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一般会用暴力,会动手。我妈嗓门比较大,骂人很刺耳那种,而且会紧揪着事情不停讲。”
在纪录片里,心理专家是这样解释泽清的行为的:
“泽清在家庭里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一种状态,但是父母也有爱他的部分,泽清也感觉到了这一点。这让他一遍一遍呼唤,他要去找各种方法,让父母能够看到他。
我想要去表达自己,你没听到;我打你两拳,你感觉到有点感觉;然后我杀你一刀,看看你疼不疼。”
这是泽清在呐喊,在呼救,然而父母没有听懂。或者说,其实他们知道,但他们并不想懂,因为改变自己太辛苦了。
其实,在那些问题行为之外,泽清是异常懂事和清醒的。他说,他同意到训练基地来,是因为这里有父母课堂,可惜,父母课堂只有6天。
“要到这里来待81天的是他们。我可能只要待6天。”
02
只想“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父母
在纪录片里,训练基地的老师问家长们,为什么孩子不去上学?
家长们都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
张钊的爸爸说,是因为早恋。
家明的爸爸说,是因为上网的消极影响。
所以他们把孩子送到基地来,是希望在这里的81天,能把早恋和上网的问题解决掉,然后孩子就又会变回那个乖孩子了。
然而,这些原因都是表面的,把洋葱层层剥开,最里面那个真实的原因是什么呢?
对着镜头,张钊和家明有大段的独白,他们仿佛把压抑在心里的话终于说了出来。我想,这些话值得每个家长看一看。
家明说:
他们考试前也说,考完了随便你想干什么。考完了之后他们又说,以后等他们有时间,请了假之后带我出去玩。
他们明明说的是我自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但他们从来就没有给我机会,我就很恨他们,他们说话就像逗小孩子一样。
我永远要跟着他们的想法来做。买东西,买什么,全是他们给我买。不论干什么事情,都必须要经过他们同意。就算我骑车都要受限制。我稍微骑远点,他们都不让。我想告诉他们我有哪些安全措施,我说都没说完,他们就已经拒绝了。
你觉得我能不暴躁吗,我一想到这个我就非常生气。我要是一直在他们这样的想法之下,我有什么用?我什么事都做不好。
我就是想告诉他们,我从来就不怕痛,我就是想让他们看到我可以,所以我就一直想出去。
我就想让自己不断的遇到困难,要是没困难,我就感到超级不舒服。
(建议大家一定看一下这个视频)
张钊说:
基本上高二下半个学期,他们说我不敢干的事,我都干了个遍。三条高压线嘛,带手机、搞对象、打架。
我不是因为搞了个女朋友才不愿去上学。其实那个学校,很压抑,压的受不了。但我一说这句话,我妈就会说,学校好几千个人,别人都受得了,为什么你受不了?我感觉我把心里已经压了很久的情绪全放出来了。
我谈女朋友也是在给自己找一种力量吧,至少能支撑到高考的力量。反正我已经放弃父母这边了,我要是放弃另外一边(女朋友),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就空了。
家明和张钊的父母都想不通,明明挺好的孩子,明明以前也没什么问题的孩子,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就像纪录片里一个孩子说的:
我是一个机器人,曾经我的主人只要输入程序,我就会乖乖照做。在他们眼中,我是一个好机器人。
转眼之间十七年过去了,很不幸,我开始不听使唤,无论主人输入任何修复程序,都无法将我修复。
其实机器人不是中了病毒,是有了自己的感受,不想被控制了。
03
后来
后来,这些父母做出了一些改变。比如说,家明的父母允许家明在武汉当了一次背包客,他们也把更多的精力花在修复与儿子的关系上。
再后来,家明在父母的资助下开了一家网店,两个月后关闭。2016年12月,家明满18周岁,他做背包客去了张家界,开始人生第一次远行;
张钊参加了2016年的高考,被长春某高校焊接技术与自动化专业录取,张钊放弃了,选择了复读;
泽清希望换一个环境生活,他让父母买了一套新房,目前依然没有去上学。2017年,泽清的父母来到中央电视台,继续向《心理访谈》栏目求助。
这些孩子身上并没有出现奇迹,一个坏了十几年的系统,不可能通过短短的时间彻底修复。一个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谁、有什么价值的人,他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寻找。

我推荐每一个父母都看看这部纪录片,它会带给我们很大的触动和警醒。
带孩子,就是维持一个系统的健康运转。任何其它事,都比不上这个重要。
倾听、理解、尊重;
取舍,改变。
趁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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