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马克里拉试图完成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使美国政治极化的各个族群团结起来。
马克里拉是这样一种人,他既反对身份政治带来的政治极化,也要求保障少数族群的权利。也就是说,他试图在多民族国家获得自由主义的优良实践。很容易发现,他处于一种上下两难的境地。少数族群在平等激情下步步紧逼,主体民族也在拼命进行民族主义动员。马克里拉等人则想用爱国主义把他们团结起来,实际上这是很难成功的。
似乎在一夜之间,身份政治成了热门词汇。如何应对身份政治的挑战也成为热门的政治哲学问题。
马克里拉
马克里拉在2017年发表了一篇名为《身份自由主义的终结》的文章。在马克里拉看来,“近几年,美国自由主义滑向了一种对种族身份、性别身份和性身份的道德恐慌,这使得自由主义的信条被扭曲。”【1】
(点击文末“阅读原文”查看《身份自由主义的终结》)
01
马克里拉认为身份政治不能赢得胜利
马克里拉觉得身份政治不能赢得胜利,“身份政治不能赢得大选,却会输掉大选”。可是,高举身份政治旗帜的欧洲极右翼政党们在欧洲议会的选举中取得了突破。以民族主义的主要动员的手段的昂山素季和莫迪更是在缅甸和印度的选举中取得压倒性胜利。
当马克里拉把希拉里的失败解释成身份政治失败的时候,他最好想一想,难道川普不是身份政治的么?2016年希拉里败给川普,只能证明少数族群的身份政治暂时败给了白人的身份政治。在2020年,同样是白人身份政治的代表川普在与少数族群身份政治的代表拜登在竞争。只不过,2016年川普胜利了,而2020年,川普失败了。
02
马克里拉认为
身份政治损害对建国先贤的共同认同
马克里拉声称:“你不首先理解国父们建立这个基于权利保障的政府体系的成就,你就无法理解女权运动的成就”。这或许对女性是有效的,但对于外族绝对是一种侮辱。
任何了解历史的都知道所谓美国的国父是怎样奴役黑人和印第安人的。
乔治·华盛顿
当印第安人与英国人站在一起时,华盛顿和杰斐逊就忘记了启蒙运动。华盛顿指使他的将军向易洛魁人进攻并“踏平所有居住地,一直到该地不仅是被占领而且是被摧毁”,以及不要“在全部毁灭他们的居住地实现之前去听和平的序曲”。他把印第安人比作狼,“都是食肉兽,尽管形状不同”。他宣布印第安人必须被赶到密西西比河以西,任何剩下的都必须以武力消除。
托马斯·杰斐逊
杰斐逊在印第安战争期间也改变了声调。他几次重复建议要么彻底摧毁敌意部落,要么将其驱至密西西比河以外:“没有比彻底压制他们的野蛮不敬和残忍行径更好的事了”;“而眼下就是赶走他们的季节”;他们“凶残的野蛮行为就是根除他们的理由”;"如果任何时候我们不得不对任何部落举起斧头,我们将不会将其放下,直到该部落被根除或赶离密西西比河……战争中,他们会杀死一些我们的人;而我们将灭其全部。”1813年,他以为被击败的克里克人会“在将他们迁至密西西比河以外的我们为他们安排的定居点的条件下屈服”。
但无论华盛顿还是杰斐逊都从未用根除主义的语言谈论过进入文明状态的英国敌人。杰斐逊还支持白人撄取土地。在其任总统期间,有20万平方公里的印第安土地被他的执行官夺得。
方法——杰斐逊告诉他的官员——是用计使他们负债,迫使他们卖出他们的土地。随着剩下用于打猎的土地不足,他们将不得不学种农业,然后被同化。如果他们抗拒,他们就必须被镇压;如果他们只是变消瘦,然后饿死,那就证明了他们不可避免的覆灭命运。他喜欢的政策是同化,然后驱逐,但如果这两者失败,则根除就可能跟着而来。杰斐逊还说他相信印第安人(不像黑人)与白人内在的种族平等地位(华莱士,1999:78),但高级文明必须战胜低级文明。
虽然今天许多的美国人知道两位总统都蓄奴,然而他们对印第安人的凶残则极少有人知晓。
安德鲁·杰克逊
安德鲁·杰克逊则留下了一个较模糊的声名。在他的总统任期内,投票权被延及所有白人男子,然而他却是以一名印第安人杀手著称。修正的观点认为杰克逊只是一个实用主义的政治家,针对南方州立法院驱逐令的压力,准备帮助印第安人反对白人强占土地和其他非公正剥夺行为,但最后承认驱逐最终是唯一保护印第安人不受白人侵害的方式(普鲁查,1994)。
然而这是粉饰。
当印第安人抗拒时,杰克逊凶相毕露。当一名白人妇女被克里克人抓作俘虏时,他宣布,“我将深入到克里克镇中,直到俘虏以及抓她的人被交出来;我认为我应当踏平他们的村庄,烧毁他们的房屋,杀掉他们的战士,抓捕他们的妻子和孩子,直到我确实让他们交出俘虏,以及抓人的人。”普鲁查(212)对这样的观念作如下评述:“明确直率,表述有力,他对有敌意的印第安人采取了一种直截了当的政策。”这套用词使我想起我们在由高级官员写的更近时期的种族灭绝的党卫军档案中发现的委婉用语。“表述有力”( hard-hitting)没有表达清楚他在施行大规模屠杀的意思。
杰克逊在其他场合控诉“擅长骗术”和“没有同情心的野蛮人,我们被谋杀的同胞的血必须要偿还。盗匪应该从地球上被扫除干净”。他吹嘘说:“我已保存了我在所有场合杀掉的人的头皮。”原则上他认为“与印第安人相处,恐惧要比爱好"。他敦促他的士兵杀死妇女和儿童,不这样做就相当于追赶“一头在岗上的狼而不首先知道它的洞穴和狼崽在哪里”。印第安战争是所有这些表述的背景,它们帮助了他成为总统。一旦上任,杰克逊就撕毁了印第安条约并发起强行驱逐行动。他声称他的1830年清除法案是一种宽容行为,而1万名克里克人,4000名切罗基人和4000名乔克托人在恶名昭彰的眼泪小道( Trail of tears)上死去了。【2】
富兰克林·罗斯福
马克里拉甚至提到了罗斯福,在他看来,罗斯福时代的美国简直的族群团结的典型,“男人、女人、黑人、白人、拉丁裔”一起聆听四大自由的演讲。可是他是否忘记了罗斯福宣称根除屠杀印第安人“最终是有益的,正如它不可避免”,以及在所有战争中最高贵的就是对野蛮人的根除战争。我还不至于过分到认为唯一的好印第安人是死去的印第安人,但是我相信十个中有九个是,同时我不想对第十位的情况了解得太细。”黑人完全可以提醒马克里拉,罗斯福的时代是一个压制投票、种族隔离的时代,所谓团结,只不过是白人种族主义者的团结
现在,历史已经被研究的如此清楚,以至于为美国国父们辩护的学者也只敢小心翼翼。一个族群完全没有理由把一个对其实施种族灭绝的外族屠夫当作英雄。一个民族的民族英雄往往是另一个民族的头号敌人。比如成吉思汗自然是蒙古人的民族英雄,努尔哈赤自然是满人是满人的民族英雄,但是他们自然是汉人的死敌。让印第安人和黑人去尊敬华盛顿这批人,就像让汉族人崇拜成吉思汗一样荒唐。
美国的少数族群正确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他们在各地推倒国父们的雕像,改掉以国父命名的学校、学院、广场的地名。
03
马克里拉认为
差异政治应该让位于公民政治
在马克里拉看来,差异政治对差异的关注损害了公民的团结。
艾丽斯 • 玛丽昂 • 杨
差异政治的领军人物是艾丽斯 • 玛丽昂 • 杨(Iris Marion Young),其关于差异政治的讨论可见于《正义与差异政治》 和《包容与民主》。杨在《政治与群体差异:对普适性公民观的批评》中提到“在群体之间存在着能力、文化、价值以及行为方式的差别,但某些群体却拥有特权。如果严格遵循一种平等对待的原则,将会使压迫或者弱势状态趋于固化。
因此,每个人在社会和政治体制中被包括而且参与的目标有时需要考虑到群体差异(group differences)的特殊权利(special right),以此来瓦解造成压迫和弱势境地的根基。”杨认为程序平等是不足的“实现普适性公民理念的企图,即公众被具体化为与特殊性相对立的一般性,与差异性相对立的同质性,将使得一些群体被排斥或处于不利之境地,即使他们拥有正式的平等公民身份”,因为“在一个某些群体拥有特权而其他群体被压迫的社会里,坚持作为公民应采取一般的观点只会加强特权,因为特权者的观点和利益易于支配公共领域,使得其它群体边缘化或者无法表达自己的意见”。总之,忽视差异就是承认特权,她要求对群体给予一种特殊权利。比如群体代表权、否决权。【3】
种族隔离
杨的理论精确而有说服力,在有身份不平等存在的前提条件下,让人放弃身份,就等于使弱势者的弱势地位固化。霍布斯鲍姆曾说:“存在一种实际上整全性的身份政治形式,因为它基于一种共同诉求,至少在单一国家的范围内是如此:公民民族主义。”有学者疑惑,为什么在美国黑人可以骄傲的宣扬自己的民族身份,而一旦白人这么做就会被指责为歧视。因为美国黑人的民族是处在不平等之下的,当美国黑人宣扬自己的民族,他们是在争取平等。而美国白人的民族或许在政治上与黑人民族平等,但是在社会还是享有特权。在这种民族间不平等依然存在的情况下,号召少数民族放弃身份政治,就是让他们接受主体民族在政治上和社会上的特权,就是让他们接受不平等,等于是在遭受奴役
在马克里拉看来,黑人的命也是命这以口号简直糟透了,是影响团结的一个典型模板,应该换成所有人的命都是命。可是,在2020年,我们看到了无数黑人继续打着黑命贵的牌子,而鲜有几人按照马克里拉的要求行动。在一个不平等和冲突以族群为边界的地位,进行族群动员当然是最有效的。让我们想象一下,如何辛亥革命中孙中山不使用排满的身份政治话语,而是号召满汉团结,那么还有几个人跟随他呢?只要少数族群认为他们没有获得平等,他们就会一直按照族群身份动员,团结就永远岌岌可危。
04
马克里拉对于人口结构的乐观
马克里拉认共和党右翼在人口结构上的消亡只是一种“幻想”。
然而在不远的将来,白人将成为少数——这里说的白人指的是欧洲移民后裔的白人,不是拉丁裔的白人——就是非拉丁裔的白人将成为少数,到2050年的时候将降到46%左右,其他族群加起来将成为多数,黑人、亚裔、拉丁裔白人将一共占到百分之五十多。有预测说,到2050年,拉美移民将会增加80%,达到1.12亿,占到总人口的28%。到2050年的时候,美国的社会结构将发生根本性变化。
南非白人抗议黑人杀死农场主
南非白人失去权力后的遭遇是一个极好的例子。马勒马领导的经济自由斗士党持有一种土地无偿征收的激进主张,而且非国大并不反对,并且采取了适应与合作的姿态。2018年,经济自由斗士党向南非议会提交了修改宪法以展开土地无偿征收的议案。在非国大的支持下,议会两院批准了该项议案,并交由议会专门成立的修宪委员会予以处理。只是,宪法修改草案仍在征求意见中,原计划2020年3月完成的修宪过程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将有所延迟。【4】
托克维尔
在未来白人成为少数的时候,未尝不会有一个美国经济自由党,要求无偿征收白人的土地。在那个时候,白人能够找谁寻求帮助呢?托克维尔早就说:“当一个人或一个党在美国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时,你想他或它能向谁去诉苦呢?向舆论吗?但舆论是多数制造的。向立法机构吗?但立法机构代表多数,并盲目服从多数。向行政当局吗?但行政首长是由多数选任的,是多数的百依百顺工具。向公安机关吗?但警察不外是多数掌握的军队。向陪审团吗?但陪审团就是拥有宣判权的多数,而且在某些州,连法官都是由多数选派的。因此,不管你所告发的事情如何不正义和荒唐,你还得照样服从。”【5】
不要忘记,美国最早建立起现代共和制度,可是对待黑人和印第安人人却极为残酷。宾州议会曾花数百万美元来残害印第安人,加州陪审团曾只花十九分钟就宣判屠杀了144个阿帕切人的白人无罪。共和的制度既可以保护人,也可以杀害人。或许现在美国白人有力量保护自己,可是在未来,如果美国白人的力量持续弱化,谁不不能保证美国白人沦落到印第安人的境地。
05
马克里拉认为身份政治损害自由主义
马克里拉认为:“美国自由主义滑向了一种对种族身份、性别(gender)身份和性(sexual)身份的道德恐慌,这使得自由主义的信条被扭曲”。这简直是大错特错,身份政治不是对自由主义的扭曲,实际上,自由主义的本来面目就是以身份政治为基础的。自由主义的原初就只想在民族内部实施自由主义,试图在多个族群实施自由主义政策只不过是现代这几十年的事情。
族群多元性需要与单一族群社会不同的政治制度。如果不考虑某个社会是否存在深刻的族群区隔而机械地套用某种制度,就有可能导致族群暴力。此类观点的依据来自19世纪的约翰·斯图亚特·密尔,密尔曾经指出,民主体制良好运行的前提,是对某一政治中心共同的忠诚。由于多族群社会可能存在多个而非一个忠诚对象因此只有在一个拥有相对政治优势的族群监护之下,秩序才能得到维持,族群暴力才可得以避免。
阿尔及利亚地图
除了密尔,我们熟悉的托克维尔也是民族主义者。托克维尔认为,自己的作品是美国殖民主义的全景图:从刚刚解放的殖民地美国,到即将成为殖民地的阿尔及利亚。美国是阿尔及利亚的灵感来源。他在1832年写道:“阿尔及利亚,就是非洲土地上的辛辛那提。”托克维尔在阿尔及利亚再一次发现了"低等人种"。在写给阿瑟·德·戈宾诺(此时他的雅利安种族理论已经发展完善)的信中,托克维尔表示,一项对《古兰经》的研究让他相信“没有什么宗教比伊斯兰教更邪恶”,它比多神论更糟糕,“就算作为异教,它也是堕落的异教,而不是进步的异教。”落后、邪恶、只服从暴力,这就是他对阿拉伯的看法。
这才是真实的托克维尔:一个自视为殖民专家的议员,主张法国在北非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美国”。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既想“毁掉这个国家”,同时也强烈反对毕若将军(General Bugeaud)在阿尔及尔实行的“独裁统治”。托克维尔愤怒的原因在于,法国在拖欧洲殖民主义的后腿。他反对在阿尔及利亚对欧洲人进行独裁统治,但却支持对阿拉伯人实行军事镇压。他所希望的是北非能建立起一种美国式的殖民者的民主。他哀叹道,瑞士宁可把殖民者派去“北美最荒凉的地方”也不去阿尔及利亚,因为这些殖民者更喜欢民主体制和和平的领土。【6】
除了自由主义思想家,建立共和政治的国父们大都也是民族主义者。除了美国国父们,还有土耳其民族主义者凯尔莫、汉民族主义者孙中山、缅甸民族主义者昂山将军等。
06
马克里拉认为身份政治来源于宣传
马克里拉抱怨美国的媒体和学校推广了身份政治,认为多元性是被塑造的,这证明他不懂心理学和人类学。早在2009,就有学者通过实验证明“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对自己团体的偏爱,这似乎不是一种习得的品性,而是需要人们校正的特性研究发展心理学的学者已经发现,学龄前儿童能够做出非常种族主义的举动,让自由主义的父母感到震惊。甚至婴儿也更愿意与本种族的和说话口音相同的人交流。”【7】。
就算学校按照马克里拉的要求天天教导团结,身份政治也不会停止,因为身份政治是根源于人的生物学本性的。人爱自己的同胞胜过爱外族,是人的生物本征决定的。
07
马克里拉认为价值观是美国基础
马克里拉认为:四种自由才是现代美国自由主义的根本 。
这种错漏是如此明显,以至于很多自由主义者已经自己认识到了错误。比如,金里卡在《当代政治哲学》中说“换句话讲,罗尔斯和德沃金假设,如果人们共享同样的自由主义民主原则,他们就不会质疑历史上形成的国家边界和司法管辖范围。但这显然是错误的。
让我们以加拿大为例。
自20世纪60年代魁北克社会解放运动以来的数十年里,说英语的加拿大人和说法语的加拿大人在政治原则上形成了显著的共识(Dion 1991: 301)。如果对政治原则的共识会导致对边界的共识,我们在这个期间就应该看到魁北克分离运动的衰落,然而民族主义的情结事实上却一直呈上升趋势说英语的加拿大人和说法语的加拿大人在不断增强他们对同样的正义原则的共识——这个事实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分离主义者的情结,因为魁北克人正确地认为,如果由他们组成民族国家,他们一样会尊重同样的正义原则。决定分离并不要求放弃自己的政治原则,因为他们可以在属于自己的国家内实施同样的原则。魁北克分离主义者承认,政治共同体应该坚持自由主义的正义规范;他们只是想要建立属于自己的独立而自治的自由主义民主的政治共同体。简言之,他们想要建立自己的(自由主义民主的)“伦理共同体”。”
魁北克分离运动
魁北克与加拿大的例子表明,对自由主义原则的认同并不会增强团结。事实上,人类的欲求是如此相近,大家都希望生活在一个自由、民主、平等、市场经济的环境下。几乎所有民族都能认识到这些要素对于优良生活的益处。如果对于政治原则的争议过大,显然会引发冲突,但是就算所有民族都认同同样的政治原则,民族冲突依然会爆发,因为民族冲突不是由于对政治原则的争议而产生的。
马克里拉怀念美国的旧时代,可是少数族群只觉得那个旧时代是一个民族压迫的时代。马克里拉试图为各个族群找到团结的方式,可是百分之九十的黑人依然按照身份投票。身份自由主义不会终结,只会愈演愈烈。
马克里拉呼唤一个旧时代,可是他不知道,那个团结一心的旧时代只存在在他的想象之中。今天族群冲突的极化,不是团结的失败,而是少数族群实力的上升,他们开始用平等追求权利的产物。
在身份政治的浪潮中,任何人都将面临何去何从的抉择。在族群政治极化的今天,那些呼唤团结的声音只会越来越弱,越来越得不到重视。频频发文呼吁团结的马克里拉或许获得了一些学界的关注,可是却鲜有现实的政治团体愿意听从他的号召。
多元主义的方法已经过时,民族主义的时代方兴未艾!
最后,祝愿大家新春快乐。
向上滑动阅览
参考文献:
【1】 马克里拉《身份自由主义的终结》
【2】 迈克尔・曼, 严春松. 民主的阴暗面:解释种族清洗[M]. 中央编译出版社, 2015.
【3】 艾丽斯 • 玛丽昂 • 扬,《政治与群体差异:对普适性公民观的批评》
【4】 马正义.南非左翼民粹主义政党的兴起及其根源[J].国外理论动态,2020(05):134-141.
【5】 托克维尔. 论美国的民主.上卷[M]. 商务印书馆, 1991.
【6】 《美国利益》|托克维尔:自由思想家还是白人殖民者?
【7】 斯蒂芬・平克著STEVENPINKER. 人性中的善良天使:暴力为什么会减少.下[M]. 中信出版社, 2015.
公众号内回复关键词【加群】,即可获取微信读者群二维码,欢迎前来交流。
往期文章:

论明代中国的有限开放性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