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竞争延至基金领域，美国版交叉学部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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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众议院今日提新法案改革基金，声称要在五年内提高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预算一倍以上，并在现有七学部之外增设新学部——科学与工程方案部（Science and Engineering Solutions , SES)。与此同时，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改革也在不断深化。双方都盯紧了基金作为改革切入点，但是改革的思路却判然有别。

国会正准备就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未来展开辩论。图源：YAYAERNST / ISTOCK

当地时间2021年3月26日，美国众议院在美国两党共同支持下提出了一项新法案，法案内容主要涉及美国国家基金会（NSF）未来五年的预算及其学部的建制改革。法案宣称，将在2026年把NSF的整体预算从目前的85亿美元提升至183亿美元，相当于在五年内将预算提升了一倍有余。此外，该法案还提议在基金会现有的七个部之外，额外建立一个新学部，并将其命名为科学与工程方案部（Science and Engineering Solutions，SES）。法案预估，该新学部的初始预算将在2022年从10 亿美元起步，在五年内逐步增加至50亿美元。这一构建新学部的设想显然脱胎于去年美国参院提出的《无尽前沿法案(Endless Frontier Act)》。

去年5月，美参院民主党领袖Chuck Schumer（查克·舒默）为了“对抗中国崛起”，提出了《无尽前沿法案》。此法案计划让美国国会向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投入1000亿美元，用于人工智能、量子计算、先进通信、机器人等领域的研究。同时，它还提议将把“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更名为“美国国家科学技术基金会(N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oundation)”，并要求增加一个“类似于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的学部，以期在特定技术领域取得专攻优势。勿庸置疑，“无尽前沿”所有的谋篇布局，都是冲着太平洋彼岸的中国而设。

这次美众议院提出的法案虽然继承了“无尽前沿”设立新学部的构想，但是它对新学部的预估规模相较“无尽前沿”要小得多。“无尽前沿”将目光放在AI等前沿领域，一心要与中国争雄，而这次的法案则更符合NSF资助的“传统口味”（将注意力更多集中在了传统学科），也不像前者那么强调与中国的竞争。

但值得注意的是，参众两院却在构建新学部的问题上是取得了较大共识的，他们认为该学部的设立有望进一步推动NSF将基础研究结果应用于重大社会挑战，如气候变化、健康卫生、经济发展和国家安全等命题。这一共识的语境里则必定预设了中美之间长久而尖锐的竞争与对立。正如某些美媒此前评论的，“以分裂为常态的国会居然在对中国的愤怒中团结了起来”。

另一方面，我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对基金的改革也在进一步深化。但比起美方的分增扩编，基金委却定下了截然不同的改革基调。3月24日，我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召开了第八届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发布了《坚持四个面向深化科学基金改革》的主题工作报告。报告称，“源于知识体系逻辑结构、促进知识与应用融通、突出学科交叉融合”的原则，经深入调研和广泛征求意见，将现有9个科学部整合为基础科学、技术科学、生命与医学、交叉融合4个板块的资助布局，贯彻落实“四个面向”，推动科研范式变革，实现资源优化配置。

其中，基础科学板块主要由数学、力学、天文、物理、化学、地学等组成；技术科学板块主要由信息、工程、材料等组成；生命与医学板块主要由生物学、医学、农业科学等组成；交叉融合板块主要由交叉、管理等组成。显而易见的是，面对愈加尖锐的对抗局势，中美双方都看准了基金这根指挥棒，希望以基金改革推动科研改革，但是双方的改革思路却判然有别，显露出改革背后迥异的发展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