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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知青岁月
作者 | 小礼
前几日阅读了著名作家“肖复兴”的一篇描写知青生活的文章“北大荒过年”。勾起我知青生活点点滴滴的回忆。好友说:“姐姐把你的知青生活也写出来吧”。几十年过去了,有些细节已经模糊不清,我就试试叙述一下吧,争取不负好友们的期望,也留给自己未来的回忆!
摄影 | 小礼
我的爸爸原来是“市结核病防治”医院的院长,文革期间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干校工作人员的子女们下乡地点就在干校附近的一个公社,我被分到这个公社的一个蔬菜大队,那是在当时非常富裕的一个大队,离家又很近,只有三十公里。那个年代农村工资是按工分计算的:十个工分一元钱,我们知青是一天十二个工分。如果收工后队里还有活要做,是要格外给加工分的,这在我所有的下乡同学中绝对是土豪级了(他们有的到年终是要往回交钱的)。所以,我的知青生活远没有作家肖复兴笔下北大荒的知青那么苦。
我清楚的记得下乡的时间是75年9月7号,记得下乡那天爸爸和几位家长一直陪着我们,我们是一小队 ,同时来的同学只有六人,三男三女 。大队领导来到知青点和家长们嘘寒问暖,介绍队里情况,同学的家长都围着大队领导介绍自己的孩子,让领导有一个印象,我的爸爸在厨房帮着临时派过来的一个社员生火做饭,同时了解队里的生活情况,我当时很不理解爸爸的做法。一会 大队领导出来看见爸爸在厨房帮忙,就问你是谁的家长呀?爸爸笑了笑指着我说就是这个小姑娘,领导说 我记住了。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家长。后来在队里干活时,队领导果然牢牢记住了我。我真的好佩服爸爸。在后来的时间里,因为干校与知青点距离非常近,爸爸时常过来看我,带些我喜欢吃的食物,有一次爸爸接我回家,我们没有坐车边走边聊,步行二个多小时后才坐公交回家。
我人生的第二个“家”就这样落成了,青年点的房子应该是人们所说的三间房,中间是厨房,左右二个卧室,卧室里面是用砖头砌成的大炕,冬天在厨房烧火通过炕道取暖。这根本解决不了寒冷冬天的取暖,冬天晚上在房间里放一盆水,早上醒来看到上面冻了一层冰,最冷的时候我们干脆戴帽子睡觉。
难以启齿是给大家介绍一下厕所,一个非常简易的厕所是在室外,并且是男女共用这唯一的一个厕所,每次去厕所的时候都要远远的大声问一句:“喂!厕所有人吗”?听见里面传出咳嗽的声音就算是回答了,晚上我们三位女生不论谁起夜、不论天多冷都要“组团”出去,我们把去厕所的一问一咳戏称为“地下党接头”。现在说出来听着有些搞笑,在当时真的是好难为情的事情呀。
下乡的第二天就开始上班,(当地社员叫出工),是到山上往下扛木头,从山坡上往下扛或者是拽长长的木头 ,从来没有这种劳动的我们,走到山上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还要扛着木头下来,一路下行跌跌撞撞,不是扛着木头撞了别人,就是拌倒在别人的木头旁,危险系数超强,只一会功夫手就磨出了水泡,坐下休息时,看见胳膊和腿弄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满脸的汗水和着泥土简直就像唱戏里的大花脸,社员们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哈哈笑着,然后说:“也难为这些孩子们了,见都没见过这样的活”。听着他们真诚的,关心的话,看着社员们轻松的、嬉笑着扛着木头下山,就像看电影,我从心里佩服,他们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风吹日晒,就没有什么期望?没有什么怨言吗?还是习惯了艰苦的岁月才能这样微笑着面对一切?一上午下来,我们每个人只弄下来二根木头。已经是精疲力尽了。中午吃饭时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破皮的手,钻心的疼,试着抬抬沉重的胳膊,一点没有食欲。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第一次接触这种劳动,想家与累交集在一起难免有些难过,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这时同学DP的爸爸过来看她,一进门看见我们都静静的守在饭桌前,就问了一句:“第一天上班咋样呀”?这一问 就像踏在了电门上,大家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同时有了小小的抽泣声。DP把手伸向爸爸,我们也一个个把手伸向了叔叔,让叔叔看我们满是血泡的手,手背上的一道道划痕,叔叔说:“你们没有戴手套吗”?随之打开DP的衣服领子,看见磨的发紫的肩,磨出血丝的肩,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下午没有安排我们去上山扛木头,只是在地里干些简单的活,对我们来说虽然也很累,但是,比起扛木头少了风险,也没有了伤痕累累。现在想起当年的事情,突发灵感:“是不是叔叔帮了我们”?
摄影 | 小礼
晚上收工回来的路上迈着沉重的双腿,仿佛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谁都没有说话。看见夕阳西下,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一种想家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就这样习惯了在黄昏的时候想家,想家里的饭菜。吃完饭,顾不上洗漱,躺在炕上和衣而睡,昏昏沉沉半夜被冻醒。第二天早上睡过了时间,集体“罢工”,队里上工的钟声当当响,我们是呼呼睡,队长来了一看,把我们全都打醒,拽起来。没有办法,只能拖着沉重的腿去上工。就这样天天不想去上工,天天还要去,日复一日的做农民。
因为是蔬菜队,秋天收割的季节到了,东北的大白菜上市,白天砍菜,夜里把大白菜运往市里,我们砍菜的水平不说大家也能想到,一颗白菜砍了有三、四刀,队长说,这菜砍的是太糟了,你们几个捆菜吧,用稻草把五颗左右的菜捆在一起,可是捆菜看似简单,我们捆的菜拿起来就散了,队长无奈的说,你们还是码菜吧,把捆好的菜码在一起,等着晚上装车,一捆一捆的也挺累,但是没有技术含量,轻松多了。当时队里规定每人装一车菜记工分是一分,大家一起装一会就一车,这样下来 一个晚上一个小时左右,也赚了好几分,虽然累,钱吸引着,大家又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也很快乐!
菜收割基本结束时,各个公社联合搞“大会战”安排各大队出人去山上修梯田,那是一个全民“学大寨”的年代,修梯田是学大寨的重要一部分。如果说我人生中最苦的一段时光是知青生活,那么修梯田这一个月就是苦中之苦了。
我们大队所有的知青都被安排到了修梯田的大军中,劳动的场面甚是壮观,可以说是“人山人海,红旗飘飘。锹镐叮当响,指挥哇哇叫”,真是“口号声声声震耳,雪花飘飘飘落霜”名副其实的“大会战”!对于我们这些知青来说,愁的是干活的艰难,干活的苦,愁眉不展的看着冻在土里的石头,记得当时已经进入了冬季,东北的十一月已经是冰天雪地银装素裹了,我们戴着男士的那种棉帽子,穿着厚厚的棉衣,脚上是大棉鞋,女孩子美丽的形象就这样被毁掉。天气寒冷,手碰到哪里都是冰冰凉凉的,石头是冻在土里的,搬不动就要二个人一起撬,靠腿的力量顶着石头,砸手,是经常的事,铁锹铲在地上只是一个白色的印记,一个小小的点,挖不出来一点土,看着农民们已经修出来的一段,而我们知青这边就几块石头摆在那里,怎么办?拼命的挖,拼命的用锄头刨,一点点的出成绩了,一天天的也有了些经验。
第二个困难是冷,来回到工地干活坐队里的拖拉机,所经之处路边的社员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真乃高处不胜寒,那真叫一个冷呀!冷到浑身发抖,北风呼啸着吹过脸庞,就像刀割一样的疼。干活时棉帽子下面的眉毛上都是白霜,二只脚不停的在动,也解决不了被冻木的事实,那几年比现在的天气要冷好多,有时冻的想哭,冻的想家、冻的想妈妈。好想弃工回家。
第三是吃饭苦,为什么吃饭苦呢?参加“大会战”的人是要自己带饭的,我们经常是玉米面窝头,有时也会带白面馒头,因为我们都是应届知青,所以我们知青点白面大米还是有的,菜就可怜了,基本是炒萝卜条,没有肉。十一月份东北已经是零下十几度了,饭盒里的饭菜到中午打开时已经冻成冰坨了,咬上一口窝头,上面就是一道白色的痕迹,萝卜条轻轻一掰就折了,试想想,北风吹,浑身凉,端着一盒冻成冰坨的饭菜如何吃的下去?哪怕有点热水也好呀!第一天吃饭眼泪汪汪,第二天吃饭还有眼泪滴进饭盒,第三天无奈的心情已经平静,接下来每天如此,热呼呼的饭菜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侈,饭后胃疼已经是知青每个人的一种通病。我们也想过去附近的老乡家求助,但是非常惧怕他们家里的狗,不知道哪家有,哪家没有。后来队里的社员看见我们几个天天坐在凉石头上啃冻窝头,中午时就把我们带到附近的老乡家,帮忙用炉子给饭热一下,还有一口热水喝,还可以洗洗脏兮兮的手,还可以在房间里暖和一会。坐在暖呼呼的炕上,与农民大姐聊天,让我深深感受到是农民的善良与真诚成就了他们质朴的美,当时感觉真的太幸福了!是啊!什么是幸福?在你最走投无路时,在你最想得到什么的时候,它突然出现在你的世界里,这是不是就是幸福?
摄影 | 小礼
在大会战后期,队里给每个人每天发一个面包,就是用纸袋包装,1角三分钱一个的那种面包,饭有地方热了,我就没舍得吃面包,每次回家的时候拿回家孝敬爸爸妈妈,最多一次是攒了七个(大会战干活太累,我们知青经常请假回家),爸爸妈妈每次接过面包都很高兴,我知道家里不缺我这几个面包,但我还是喜欢留起来带回家。
大会战结束,我们回到队里,因为是蔬菜队,冬天没有多少活,青年点放假二个月,回家过春节,走之前,队里给我们每个人开了二个月的工资,看见工资单非常高兴,竟然有97元,时间过去几十年,唯有这个数字一直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因为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桶金”吧。知青的二个月工资97元?是不是土豪级别?妈妈后来用这个钱给我买了一块手表,是辽宁丹东产的孔雀牌。
节后回知青点, 才知道给我们做饭的老知青大姐回城,就是说我们需要选一个人做饭。谁都不愿意做饭,因为不能和老乡接触,以后回城选票就是个问题,几天过去了没有人报名,大家处于轮流做饭状态,我有心做饭,但是不咋会,我想:“这农活也太累了,风吹日晒的,做饭这活还可以,慢慢学着做。回城选票的事不是还很远吗”?思来想去,我把想法和隔壁的一位下放到这里的阿姨一说,她表示赞成,她说:“我可以帮你,早上喊你起床,帮你弄炉子(我们因为人少,一直用煤火),至于你担心的回城事情,领导会认真观察和调查知青表现的”。我一听明白了。下决心进厨房做伙夫!
阿姨真是个好人,每天就像一只闹铃,准时把我闹醒,生炉子,弄煤,都教的仔仔细细,那年代的饭也好做,一周可以不换样,我们六个人的需求和家里差不多,不是很累。最难的是要到河边挑水,往回来时是一个小上坡,我真的很吃力,一次一个男青年陪我一起去挑水,看我那个笨笨呀,回来和大家一说,三位男青年表示挑水的事情他们负责,好高兴呀!在我后来做饭的二个多月时间里,我没有挑过一次水,真的非常感谢同学们的厚爱。做饭一个月左右时,一天下午刚刚收拾完,坐着看书,听外边有人敲玻璃,回头一看,哇!我同学来了!两男一女,好高兴。他们在信里知道我做饭,特意过来看看。作为“厨师长”我得好好招待一下同学们,有白面,有大白菜,烙饼吧,九个人的饼烙了好多,我烙饼的水平是相当不错的。同学下工回来看见有客人来也很高兴,男青年还去买了酒,大家高高兴兴围坐一起谈天说地,谈古论今,热热闹闹的,一边吃一边还夸我做的饼好吃。我这“厨师长”心里也挺美的哦。吃完饭,我的同学还特意去看了看挑水的地方,同学告诉他们不用担心,不用小李挑水。
在我做饭二个月左右的一天,来了一位市文化局下来的老师,是我的一个同学带过来的,公社要成立“宣传队”,下来选演员,我和我们点的另一位女同学被选中,我是作为创作组人员入选的,最后却当了舞蹈演员。来到宣传队,明显轻松啦!每天排练,然后到各个大队和各个公社去演出,这些我在另一篇“舞之恋”中介绍过。
在宣传队呆了有半年,正赶上夏天,农村蚊子多,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特招蚊子喜欢,一种不把我的血吸干不罢休的凶狠,几次回家爸爸妈妈看见我浑身被蚊子叮咬的大包,有些还是水泡,就突发奇想,商量让我回城,我感觉是天方夜谭,理由呢?什么理由呢?妈妈说:“你这是植物过敏的症状,这个条件是可以回城的”,爸爸妈妈开始了解所有的申办手续,为我办理以“植物过敏”为理由的回城申请。
我从下乡到回城的时间里,基本是间隔十天左右回家一次,间隔最长的时间才13天,那是下乡后的第一次回家,正赶上“中秋节”。所以,比起北大荒的知青我很幸福,就是比起我其他的同学也很幸福了,他们一般要半年,或者春节才能回家一次。在其他知青点出现的偷割队里菜的情况,我们也从来没有过,下雨天不出工时,我们还会去商店买猪肉罐头回来大家坐在一起包饺子。我们六个人相处的挺好的,相互照应,团结友爱,一个快快乐乐的大家庭。后来到宣传队,我们随当时公社的“创业连”待遇,按月领取工资,记得是每个月二十几元。直接在食堂吃饭。是不是很不错的知青生活?
摄影 | 小礼
到了宣传队,回家没有以前那么随便了,演出忙起来就不给假了。
家里爸爸妈妈抓紧办理我回城的一切手续,没有想到异常的顺利,一路绿灯,一切顺利!大功告成。
1976年9月,在我下乡整一年的秋天,我以“植物过敏”,不适应农村生活环境的理由而回城。
曾经是那样绞尽脑汁的要离开那个艰苦的地方,那个一到雨天就到处充满着猪圈、鹅圈扑鼻味道的地方,真正要离开我生活了一年的“家”,离开相处一年的知青伙伴,不免还是有些眷恋。
我的知青生活很幸运,短暂的农村艰苦的生活也同样让我感受了不一样的人生,农民质朴的语言与心灵让我看见人性的善良,知青人与人之间真诚无私的相处让我懂得友情的可贵,离家在外让我更加珍惜亲人的关怀备至。我想说:当你用火一样的热情投入生活时,当你在困境里擦去眼泪,用微笑去面对一切时,你就会发现,每一个黎明的到来都是幸福的,每一处的一花一草都是那么的可爱。每个生活的历练都是非常宝贵的财富!
从1975年九月下乡,到1976年九月回城。整整一年的时间,二个多月的农村劳动,二个多月的冬季放假,二个多月的做饭生涯,近半年的文艺宣传队生活,这些给了我一段不一样人生履历,几十年过去了,如今回忆起来仍然有些小激动,这就是我曾经知青生活的小小传奇生涯。
2021.03.03于加州湾区
- END -
(本文作者已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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