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音乐观看效果更佳哦
坐在我月租相当便宜的起居室隔而成的“卧室”里,看着河对面灯火通明的长岛,打开音响放了《蒂凡尼的早餐》里的“MoonRiver”——仿佛在重演《欲望都市》里的场景。Carrie坐在她Park Avenue的公寓里,拿出Big送的那张Tiffany的早餐的唱片,封面的纸条上写着If you ever feel lonely…
初到纽约时,经常在下课的夜晚和同学跑去Five Guys吃汉堡吃到关门。他们给我开玩笑说,“你住过那么多城市,在纽约过段时间说不定你也有新的故事了”。
我对这座城市恨不起来,但有时也爱不起来。我可以自己在这个城市走一天都不无聊,和朋友边聊边走十几个block,也可以和喜欢的人牵手说笑吃街灯晚餐。
“所谓__ __,不过如此”
中城是每天的往返上下课日常,学校的附近是许多金融工作者们出入的地方。我很早以前就在Instagram上关注了一个叫@midtownuniform的账号,里面是人们每天的投稿,内容基本上都是中城非常标志性的金融男们穿着Pantagonia的坎肩和皮鞋,中午在公司附近买一个三明治和一杯咖啡的照片。
说来我也经常撞见这群人。有几个investment banking的朋友说自己天天加班到十点多,但他们都很喜欢攒机票里程换一张年假飞去夏威夷或科罗拉多滑雪度假的机票。

Chelsea是我第一份实习(打杂)的地方。当时在一个时尚品牌的showroom实习,除了办公室,里面还有品牌自己的缝纫室。缝纫室的女工们基本都是中国人的长相
有时会在办公室听到隔壁放起粤语老歌,后来发现了她们的存在也就不会诧异。工作之余有时会和缝纫阿姨聊聊天,她们都是好早就来了老华裔
作为一个时尚PR的实习生,我的工作就是穿梭在密密麻麻的sample里分类,跑腿整个曼岛给各个造型师送外借的衣服。
其实大多数时间,我都是在地铁上和拥挤的soho区域来回的。在这段无用而辛苦的实习后,唯一的收获是我对SOHO的每一条街都了如指掌,也造访过了纽约城大大小小造型师和设计师的工作室。
在跑腿时我还发现,纽约的7th Ave有一条街区别名叫garment district,街口有一个非常大的针线和扣子的雕像。从这个街口拐进一条街,有很多卖时装布料、针线以及做刺绣的小店。
疫情在纽约的爆发使我失去了这份“跑腿”实习,也认清了走时尚PR这条路也许并不适合自己,之后再去SOHO,竟变得荒凉了许多。许多店铺已被拆卸,玻璃窗上挂着出租信息。
因为和nyu室友关系好上学期倒是经常在纽大和格林威治村晃,哥大区域也去过几次。去过两次学校但bronx校区,真的好远,所谓坐穿纽约地铁也不过如此。
可持续发展的秘诀
纽约的Sample sale和Vintage商店,是我最喜欢这座城市的原因之一。SOHO是我经常去排队买sample sale的地方。我紧盯sample sale每周的打折品牌,一有喜欢的品牌就会挑时间去排队。
记得有一次和朋友排队Vivienne Westwood的sample sale,大冬天蹲在店铺侧边街的长队末尾瑟瑟发抖,站了一个小时才进去。
当然,最后还是淘到了价格很棒的款式,好几年前的也不过时。
在各种thrift shop和sample sale里,我总能以基本上两折以下的价格买到设计师品牌,这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其他城市不能有的购物体验。
在纽约养成的另一个非常“可持续发展”的习惯,是定期抽个周末去把穿过但是利用率不高的衣服送去thrift shop里卖,我会拿换来的store credit去买店里其他人寄卖的衣服。
这样的生活习惯是我来纽约之后养成的,既省钱又可以环保,这也让我更以意识到了衣柜less is more
的道理。

布鲁克林不常去,但是很喜欢挑个周末去买Vintage。记得有一次是去中古店淘东西,买完东西走出店门,布鲁克林就从白天突然变成黑夜,街灯稀稀疏疏亮起,下起了鹅毛大雪。
“吃饭就挺难的”
你不得不承认的是,纽约即使有脏乱差的地铁系统和街道,但依旧是许多人心中的dream city。因为无数的回忆、每天都不一样的生活、无意间遇上的什么人,因为美食。
Chinatown是美食和几分乡愁的记忆。搬离纽约去了波士顿的朋友,也会经常提起在纽约遇到的奇葩和趣事,以及她特别喜欢吃的粥之家的豉汁炒刀蚬。
为了吃上那顿粥之家的特色菜,我和室友们在疫情期间还提前给饭店打了个电话定了这家餐厅的这道菜——因为疫情期间店家需要提前那采购食材
还有一家非常有名的茶餐厅叫Jing Fong,是广东朋友极力推荐的早茶茶楼。疫情前的事周末都排不上早茶,可见其火爆。
这家位于曼哈顿China Town的茶楼在中国人和外国人间都很有名气,上次和朋友去吃饭,周围桌子上坐满了讲英文的外国人。
然而在疫情后,Jing Fong对外宣布永久关闭China Town店铺的室内餐厅。学姐S转发这条新闻到她的Instagram Story,遗憾地说到“本来婚礼还想在这里办,怎么就关门了?
"是一个大麻烦!"
马丁·斯科塞斯和作家、评论家弗兰·勒博维茨一起推出了一部Netflix纪录剧集《假装这是座城市》(Pretend It' s a City)。两个人游走纽约,发表对一切事物的看法。言语犀利间,我这个半吊子纽约客也有几分感同身受。

“纽约的千万人中,唯一一个看着自己在往哪走的人就是我。”
———弗兰·勒博维茨 Fran Lebowitz
纽约的地铁是最常被人与这座城市联系起来的点,最经典贴切的吐槽,莫过于Fran说,L线上最臭的是乘客。在纽约地铁上,无论哪个线路,吵架的、卖艺的、吃喝拉撒的、要钱的,甚至是自杀的我也可是都见过了。
而纽约客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我也成为了这些麻木人群中的一员,不过是稍稍暂停一下耳机里的音乐,侧目去看一下车厢某一端的情况罢了。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刚和朋友下了一个地铁站,我眼睁睁看到一个精神病跳到了铁轨下面。站台上的行人对他大喊,并且试图劝他上来。想要轻生的人迟疑了,被站台的行人拉了上来。上来后,他开始在站台里奔跑、尖叫,嘴里喊着什么听不清的话。
目睹了这一刻,我们和其他行人都默默走出了这个地铁站,身后传来的是那个人的叫声与回响。第二天看到一个纽约某地铁站自杀的报道,迟疑了一秒,怀疑是不是昨天看到的那个男子。随后就被遗忘在脑后了。
所以你看,纽约客们,抱怨着系统的问题,同情着他人的不幸,麻木着社会上的问题。却用一种视而不见的方式,与“街上的人”互不干涉的共享着这个城市生活。
"50% New Yorker"
刚入学时,orientation上老师让我们写下毕业以后的愿景,我只写了一句:
When I graduate, I will become a 50% New Yorker.
现在一转眼我已经毕业工作了,我可以说,我应该是一个超过50%程度的New Yorker了。我超越了自己给自己定的目标,因为我勇敢地探索和感受这座城市,并且付出了情感和时间。
多年的老友在康奈尔读书,每次她从伊萨卡来纽约找我玩的时候,都要说纽约有多好,有多么不想走。我说,伊萨卡也挺好的呀,自然风光,我们这住在城里的还要开好几个小时过去欣赏呢。
其实我心里清楚,她从初中时候就对纽约有那么一种向往
有天傍晚,我们被堵在上东区(Upper East Side)的车流中,她在车里坚持要听一下Jay Z的那首Empire state of mind。Alicia Keys熟悉上头的hook响起时,我看着曼岛紫色的落日余晖在高楼间穿梭,还是很想留住这时刻:
Baby I'm from New York
Concrete jungle where dreams are made of
There's nothing we can't do
Now you're in New York!

“吾心安处即吾乡”
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在穷其一生寻找着这么一个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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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作者  纽约郭采洁

编辑  Licy

音乐  Empire state of m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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