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公平的留学申请游戏中：这样胜出

【留美学子】第211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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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19日，美国大学理事会正式发布通告，宣布取消SAT2和SAT写作考试。

图片|来源: Collegeboard 官网

此举对中国留学生和华裔美国人无疑影响巨大。中国学生本来在美国名校申请方面就受尽歧视，主要靠高分取得一些优势。在美国高校取消分数的大形势下，无疑对中国学生会更加不公平。

如何在不公平的美国大学录取游戏中胜出？尤其是在美国常青藤盟校的申请，中国学生如何提高录取机会？张伟用老师和好友美国升学专家冯宜勇老师请教了下，他和我说了很多细节，很令我触动。

因此，张伟用老师联合美国华人媒体“湾区情报站”请冯宜勇老师做了一次在线直播，下文是活动的文字整理。特别鸣谢：本文由热心志愿者Sunny整理

冯宜勇老师目前在美国某精英私立学校任职升学部主任，指导该校学生申请美国名校本科和奖学金。

图 | 海报，美国大学录取的游戏

主持人（Seven）：

今天是2021年1月28日的星期四，这里是湾区情报站，我是主持人SEVEN。

就在几天前，1月19日，美国大学理事会正式发布了一个通告, 宣布取消SAT2和SAT的写作考试。

这样的做法其实对中国留学生，包括华裔美国人影响是很大的。因为中国留学生在美国名校申请上本来就会受到一些不公平的待遇，主要靠高分取得一些优势，在美国高校取消分数的大形势下，肯定会对中国学生更加的不公平。

怎么能在不公平的美国大学录取的游戏中胜出?

尤其是怎么样去申请一些常青藤的名校，中国学生怎么样提高录取的机会？

这期节目我们通过张伟用老师请到了著名的“美高教父”——冯宜勇老师来和我们聊一聊美国大学录取的那些事儿。

Seven：冯老师，您能否跟我们介绍一下美国大学的发展趋势？

冯宜勇老师：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年整体的大学录取的发展趋势。2020年过去了，但是2021年的世界格局给美国大学教育造成的影响其实还是错综复杂的。我给大家稍微简单介绍一下发展趋势。

首先今年美国大学2020年录取数据已经出来了，AAU的统计显示：47%的大学本科注册没有受到疫情的影响；15%的大学本科注册上扬（0.1——5%的上扬），AAU主要反映美国精英大学，也就是排名前50名为主的大学。相对于整体的美国大学的注册，有16.1%的下滑。

通过数据很明显能看出，美国精英大学的竞争更激烈一些，一些普通大学反而竞争没有那么激烈；再弱一些的，一些特别弱的大学已经开始倒闭了，这个趋势可以看出两级分化还是很明显的。

今年录取的早申，到了10月11月，不少精英大学申请人数明显增长了。我跟Boston university的招办副主任交流，他们大概有12%的人数上扬，康奈尔大学30%多上扬，还有很多精英学校，包括顶尖的文理学院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扬。这应该是今年以及接下来一两年的趋势。

我想大家也应该知道，为什么美国大学申请会逆着疫情的情况而人数上扬，最主要的原因无非就是test-optional 。好多原来不考虑申请这些精英大学的学生由于test-optional，我们体制内叫做flood gate，咱们中国人可以理解为“洪水猛兽”一样的，都要冲过来申请这些学校了。

大体的趋势是两极分化的，尤其是对精英学校申请人数增加，其中牵扯很多受过良好教育的家庭的孩子，刚好到了大学入学的年龄，他们这些家庭对孩子的要求相对而言也是比较挑剔的。

Seven：非常感谢冯老师给大家介绍了今年美国大学录取发展的总体趋势。今天我们节目的标题是：怎么能在不公平的美国大学录取的游戏中胜出。我们特别提到“不公平”，虽然我们知道，之前也看过很多新闻，如招生舞弊等负面新闻，感觉美国大学录取也没有没那么公平。因为您是业内人士，我想问您一下，美国大学录取到底公平吗？

冯宜勇老师：今天的主题是不公平的录取，然后如何胜出。其实在很多美国人，我也美国待得也有点久了，快20年了。而且一直在美国教育体制内，很多美国本土人，美国主流媒体的洗脑，认为美国是一个自由、民族、公平的国家，时间有限，对于自由、民主我就不展开探讨了。

对于公平而言，我只想就教育问题跟大家分享一些真实的信息和切实可行的方法。我整整18年在美国的大学和高中的教育体制内，尤其是在招生办和大学升学办这样一个体制内，无数的经历和故事告诉我——美国大学录取是不公平的。

冯宜勇老师：我可以稍微详细展开一下为什么说是“不公平”。美国很多大学录取这一块，实际上主要讲究的是结果公平，用结果公平来代替过程的不公平。怎么说呢？结果公平，我们都了解美国各个院校都需要有一定比例的各种人种、各种族裔，来显示他们所谓的公平。

我多年在美国教育体制内发现一个问题，大学真正录取的过程是怎么样的？美国大学录取的第一轮不是首先看你的成绩，而是把你按照你的族裔划分，那么如果你是亚裔，就划分在亚裔的圈子里面。

这就会产生一个问题，不管你是中国大陆来的国际学生申请人，还是在美国获得绿卡的公民，在美国土生土长的亚裔，永远就是亚裔与亚裔的竞争，所谓美国的立国之本就是生而平等，那为什么要亚裔只要跟亚裔的竞争呢？

Seven：也就是说美国名校在录取过程当中，虽然我招生是面向各个族裔，但是你的竞争关系，比如说我们亚裔吧，亚裔是在跟亚裔竞争的，非裔是跟非裔竞争的，西裔是跟西裔竞争的，是这个意思吗？

冯宜勇老师：对，而且招生官是把这一点放在第一步，完了第二步看学术，再看课外活动，以及整体的情况。我学校里的学生80%是美国人，剩下20%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只有一个中国人，还有欧洲的、西裔的，还有一两个非洲的。

那么每年指导他们填表格的时候，我是负责大学升学的，肯定是希望我们的结果好啊，所以我们这边只要有西班牙人，大家明白我的意思, Hispanic, 不是欧洲的西班牙，而是西裔。我总是要提醒他们：你们要真的是西裔，就要填上去，有助于你的而录取，不仅如此，还有很多针对西裔的奖学金，很有意思。

有个别来自加勒比海的小孩，他很不解：冯老师，我是西裔吗I don’t know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帮他一分析，你爸爸妈妈与西裔有一定的关系，比方说有1/2、1/4，都可以填，有更大的录取的机会。所以怎么说呢，同样我们亚裔也要填背景的表格。

美国西北大学

Seven：公平与不公平都是一个相对的条件，就像您刚才讲的，西裔可能在录取的过程中是有一个优先权的情况下，您知道，前一段时间拜登刚刚上任了，民主党一直以来是比较照顾弱势群体的环境。假如既是一个西裔又是同性恋的话，是不是录取机会会更大？

冯宜勇老师：那当然了。非常好的一个问题，让我想到了就在前不久，举个例子，帮助一个纽约的华人，新移民，被纽约大学商学院的录取。当时我帮他申请，他只申请了这一所学校，获得了录取，非常开心，感谢我。

下一步要做什么呢？申请奖学金。我跟你分享跟他一个很有意思的对话，“我申请奖学金好像不太符合，如果我是LGBT（同性恋）那就可以”“这个有难度啊”他马上幽默地给我发了个“难度很大”的笑脸表情。他不是LGBT，纽约大学有专门为LGBT设置的专门奖学金。这个似乎很有意思，如果他是LGBT，他就有机会申请这个奖学金。

那么从我个人来说，我在美国这么多年，朋友里既有同性恋，也有西裔、黑人等，我们都有非常好的关系，并没有对他们有什么看法。但我认为因为是LGBT，天生获得了一张特殊照顾的门票，这个有一点矫枉过正。这一点我认为是不合理的。

Seven：您的这个学生奖学金申请结果怎么样？

冯宜勇老师：现在还在争取奖学金。这个LGBT奖学金他肯定不符合，但美国大学有形形色色的奖学金，比如他已经有绿卡了，可以申请一些奖学金。还有社会上各种奖学金，学校其他的奖学金还在争取过程中。

所以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他是西裔又是LGBT，录取机会当然会增大。如果他的爸爸妈妈没有读过大学（first generation）他是第一代大学生，如果他有来自很贫困的山区，录取机会都会增大。

美国录取不公平，其实很有意思。我做招生官、招办主任、升学顾问，我也做过多年的教师。我做教师时我有一些很聪明的学生。有一个非常聪明的学生，他后来就去了达特茅斯，每年他考试的时候，却要坐另外一个教室里。

因为他发现监考的时候，有一群人坐在另一个教室里面，这些人都是需要考试时间延长的人，而他们是怎么获得考试时间延长的特权呢？他们需要跑到医院里面去开个证明，比如说，他的爸爸妈妈开出证明：我的儿子由于学习方式不同，需要延长考试时间。这样的话GPA考试时间就多了，考试时间长了，GPA就上去了，也就容易升到好的大学。

这里面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东西，医生给他开的证明到底合不合理，这些测试很多都是主观性的测试。都很有意思，因为我是在美国教育体制内，可以看到这些真实的事情，我说这些不是不尊重他们的意思，有很多都是很要好的朋友：有黑人、西裔、同性恋等等，只是我的观点应该是人人平等，不能因为肤色、性别取向而享受特权。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

Seven：冯老师您在一开始在介绍整个环境的时候，您提到一个词，test-optional，对招生有什么影响，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宜勇老师：test-optional，就是说你可以考试，也可以不考，也可以考了以后因为成绩很低，你就不提交，也可以考了以后你的成绩刚好过了平均成绩，也可以提交，这些就是test-optional。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为什么说很有意思？有很多人，应该有相当一部分人，包括我负责的这一群美国学生，比如说疫情，疫情来了，没法考试了，就test-optional。

实际上这只是一个表面现象，早在疫情之前，美国有一千所大学实行了test-optional，疫情时多了500所而已，加快了这样一个趋势，test-optional就是可以考虑不考。考试成绩在大学录取委员会中的权重降低了，还有极端的叫test-blind。

Seven：那就是完全不考吗？

冯宜勇老师：可以考，我经常跟加州伯克利大学的招办主任聊这些事儿。可以考，你可以交给我们，我们blind，我们不可以看，看了是违规的。交给我们唯一的好处是数据统计，百分之多少的人今年考了，百分之多少的人今年不考，这是唯一的意义。

Seven：这个动作除了统计上的意义，还有没有其他的意义吗？我听起来感觉挺荒谬的行为，你考完试后，成绩寄过来又不看，依据是什么？

冯宜勇老师：这个绝对不是源自于疫情，会造成假象，我们讲一下test optional的前世今生，最初是源自一些政客提出需要帮助残疾人，怎么说是要帮助残疾人呢？因为残疾人考试不方便，为了残疾人的平等，所以我们要取消考试。一取消，残疾人和非残疾人不就平等了吗？

我个人的观点：作为非残疾人，我们应该懂得感恩，要帮助残疾人。但因为考虑残疾人，取消考试，是否造成了另外一种问题，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给予了残疾人不用考试的平等，却剥夺了非残疾人可以用考试证明自己的平等。

关于这个要说的再深刻一点，作为教育工作者，不小心就和美国政治正确走到一起。最终是美国政党需要选票，要照顾到所有的人，各种各样的人都要想办法，但没办法满足。我们需要帮助残疾人，我们要做一个有社会责任心的人，但这种平等完全是不合理的。

我以前是在南康州一个超级富裕的学校里，以亿万富豪、千万富豪、贵族家庭为主的学生，在这样一个富人圈子环境里工作。他们考SAT确实可以请最好的老师，花很多钱，考很多次。

相对一些美国偏远山区的学生，他们根本没有这种资源。不用说请老师的费用高昂，我这边有一些学生是靠奖学金助学的，连参加SAT的报名费都要申请减免掉。

从这个意义上说是有道理的，富人花了这么多钱请老师辅导，成绩肯定会提高，那么有些残疾人或者是穷人，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资源，就会受影响。

test-optional有一定的道理，我不能完全否认它。但是牵扯到另一个问题，这些富人想要去这些好学校，他们还是有很多资源，不管怎么改政策。

test-optional对残疾人、穷人确实有帮助，但是对中间这一层，对社会中产到upper-middle class来说就不够公平。这就是test-optional出现的一个问题，我认为很难解决。

我跟很多的综合大学以及文理学院招办主任一开会，他们清一色非常乐观，“我们文理学院一定要test-optional，”非常自豪地说取消了这个考试成绩。

我和很多招办主任交流过，哈佛大学、耶鲁大学等。就普林斯顿大学表示：我们今年取消，明年我们还是要恢复看考试成绩，我们还是认可考试的重要性的。当然大学是有很多详细的数据，关于SAT分数和大学第一年GPA分数相关性，甚至比高中的GPA和大学第一年GPA分数的更具相关性。

Test optional有一定合理性，但势必会影响到我们聪明勤奋的亚裔。我有一个朋友在哈佛读硕士，我们在喝咖啡聊天时，他给我爆了一个小秘密，他说：我在同一时间收到了两封信，一个是哈佛的录取，一个是波士顿大学的拒信。

我在招办和大学升学办工作，这种情况并不罕见。要说公平，还是中国最公平。美国有一定的主观性在里面。

美国哈佛大学

Seven：我们一直在聊，结论就是：如果是对一部分人公平了，对另一部分人一定是不公平的。公平和不公平都是相对的，我们今天的主题是怎么能在不公平的美国大学录取的中赢得一个机会，或者说是占得一席之地，尤其是对我们亚裔来讲，你取消了SAT和SAT2，对学习成绩本身很好的亚裔已经好像不太公平呢，我们该怎么办？

冯宜勇老师：确实是，这是我们要分享的一个重点。在不公平的体制中，尤其是对亚裔很明显是不公平的的体制中如何胜出。我给大家提三点建议：

第一点：一定要重视学校的GPA。

由于一些考试的取消，比如SAT2，写作这些，那么大学录取的不公平的主观性就加强了，学校GPA就成了为数不多的硬性标准，重要性就越来越突出了。

那怎样重视GPA呢？当然要努力学习，但不仅是努力学习这么简单。我跟大家分享一个小故事，刚好是这两天发生的。我的一个美国本地学生，已经拿到了顶尖文理学院的录取了，同时拿到另外一所一流综合大学的录取和奖学金。很有意思，我在帮助美国学生申请大学，这些学生每天就是缠着我不断强调“奖学金、奖学金、奖学金”。

他拿到了顶尖文理学院的录取，但没有奖学金，offer就放一边了，不管录取的是哈佛还是耶鲁，同时还拿到一所一流综合大学的录取和奖学金。他的妈妈从家里给我发了邮件，跟我说“奖学金太少了”。我们和他妈妈都知道孩子的GPA是3.9，应该拿到学校高级别的奖学金，但他只拿到3.89一下级别的奖学金。

我马上跟招生办主任打了个电话，一交流，对方说：这个孩子非常好，我们很喜欢，可是我们大学是要重新给他计算GPA。其实很多大学都有这种现象，我只是举这个例子来分析一下。学校给他重新计算的结果是3.88，比他自己的3.9低了0.02。其实是低了0.01，因为达到3.89—3.99之间就可以拿到更高一个等级的奖学金了，那么3.88比3.89就低了0.01，比我们学校计算的3.9低了0.02。

这跟中国“全国一盘棋”的录取政策不一样。美国每个学校是不一样的，就算五个学科：数学、科学、社会研究、外语以及英语这五门，我们称之为比较核心的学科。

他们把“ARTS”艺术这门学科直接砍掉，于是计算下来GPA分数就不够了，比标准差了0.01。这种政策没办法改变，还有一学期，半学年，好好努力学习，成绩上去了，我们再跟录取学校谈判，或许还有机会。

我给大家讲这个小故事就是希望大家一定要注意核心课程，不管大学怎么计算，一定要注意核心课程，你一定要学好数理化，其它你有兴趣也要追求，但从功利主义申请看，要申请好大学，核心课程一定要放在首位。

第二点就是选课：在你能力范围内多选择难度高的课程。

比如这所学校多选了一门AP，这门课的基点就可以增加1.0，选一门honor就可以增加0.5，那么以平均下来就超过0.01了，这个学生现在是12年级。如果现在是10年级、11年级的学生，我建议大家在能力许可的范围内多选，什么是“能力许可”？如果是选了AP，都考了C和D，那就不叫能力许可，如果考到B+或是A，你就多选这样的课程。

第三点就是除了核心课程和选课，不同学校关注的学科还各有侧重。

过往这些年我帮助这些孩子去到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南加州大学还拿到了奖学金等等。包括中国学生，还有世界各地的学生，不管是哪个族裔学生，这一点和族裔没什么关系了，你对学校课程的规划，读什么学校是有针对性，相当严格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努力学习”可以搞定的。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

Seven：所以还是要提前规划好，明确目标，向这个方向去努力，对吗？

冯宜勇老师：对的。我们申请大学内部系统里，对每一所申请学校，每一所都清清楚楚写着，可以调出来。比如一所学校要求必须连续选修4年的数学，一所要求连续学3年数学，另一所要求科学，有的是必须，有的是推荐信等。

另外，我的外语学习必须超过3年，连续学习的要求，都是有细致的要求的。就是我说的三点，第一点是核心课程，第二点是课程的难度，第三点是针对性的进行规划。我为什么把GPA放在第一点，GPA最重要。

Seven：除了GPA，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可以帮助我们在录取过程中能够胜出，拿到自己心仪的offer？

冯宜勇老师：我认为是要能获得招办的第一手信息。在获得招办第一手信息前先要分析自己：第一是我喜欢什么？第二是我擅长什么？有的人是喜欢但不擅长，有的人是特别擅长但不喜欢，你要找准你喜欢什么、擅长什么，专业、大学的选择，你将来想要做什么，未来社会、市场的要求是什么？

把自己分析完后，就是要了解你的学校，他的使命是什么？文化是什么？不同学校文化不同，不只是考试成绩，每个学校文化不一样，有的非常的保守，有的非常激进。

我举两个极端例子，最激进的学校就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保守的学校比如杨百翰大学，就是摩门教会学校。他的文化、使命、奖学金设置，到底是州内学生容易进，还是州外的学生容易进，如果你根本不了解，硬要去申请。我体制内的学生主要是美国学生，体制外的学生主要是亚洲学生。

有一个体制外的学生，深圳的，也是我们亚裔，他请国内的机构申请，到后期快提交了，他找到我，我帮他做后续推荐，他申请乔治亚大学，大家知道这是一个名校，非常难进的一所学校。

后来我知道他提交了，也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他成绩非常好，他所在的美高是康州的一所，却一定要跨州申请乔治亚，乔治亚大学是一所公立学校，他要服务“乔治亚state”,“ 服务乔治亚state”是什么概念呢？

该校60%的新生是来自本州的，（每年录取数据有不同），本州学生今年的录取率是达到了30%以上，外州是14%，这个学生也帮他申请了哈佛等顶尖的学校，他现在是differ到下一轮。可能有家长问：我是不是申请外州的不合适，是否要申请本州的呢？还是要看不同的学校。

Seven：我是听了您的讲解，乔治亚理工倾向本州学生，比如您说60%的本州录取率。那您一定要提前了解学校招生到底要招什么样的人？

冯宜勇老师：你比如说另一所大学UNH新罕布什尔大学，就不一样了。UNH招办主任说：我们对录取本州的学生46%，对外州的是54%。这就很有意思，我说：你们更喜欢外州的学生，他感觉很敏感，就“NO,NO,NO”的表示否认。

但从数据可以看出自己大学所在州的财政控制没有乔治亚控制的多，如果本州财政支持的多，参与的多，那么本州学生的录取率会更高一点，如果不是，则就更倾向于外州的学生参与进来。

招外州的学生有什么好处呢？收的是外州的学费，可以多收学费，从财政上有更多收获。从录取数据可以看出，可能这所学校所在州的财政没有像乔治亚所在州的财政部门参与度大。北卡有些学校，当地财政参与度更大。这个一定要了解，一定要请美国教育体制内的顾问帮助选校，这一点真的很重要。

美国芝加哥大学

Seven：我们可以听出来，冯老师刚才讲的第二点，要了解每个学校很喜欢招什么样的人，不是说我想去就可以的，这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

如果你想去这个学校一定要去了解很多问题。比如去招生办了解，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一定要找冯老师这样的专业人士去请教、去了解一下，整个升学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一点每一个细节都要去注意。

刚才冯老师跟我们讲了两个比较重要的点，因为时间有限，请冯老师告诉我们在这样的游戏规则中胜出的第三个最重要的点是什么？

冯宜勇老师：最后一点就是，但我了解了这样一个不公平的规则后，我们这些聪明勤奋的亚裔应该做些什么呢？这些年我们在招办里，这些年我们和大学招办主任叫做“Context based”。

什么叫Context，你可以在文书里体现我怎么样克服环境的不利而取得成功，比如说：我家里的网络不好，我上网课受到了影响；由于疫情我需要帮助我的父母照看我的弟弟、妹妹，在家庭财政方面支撑等等，只要有这种真实的情况，这种Context给招生办用文书的方式来呈现。

我和耶鲁大学招生办主任，还有卫斯理女校的招办主任交流，卫斯理女校是美国顶尖女校，据说是全世界培养最有权势女人的学校，希拉里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尤其是因为疫情，加上test-optional，以及Context，她们提到了两点，我也比较认同。

她说：reward performance vs identify talents我觉得很有意思，因为这个疫情，因为test-optional种种的而客观原因，因为美国政客们制造的种种政治正确等等因素。比如说我们亚裔，我们被剥夺了用考试来展示自己机会的时候，那么就是我没办法用成绩来表现，我们是blind，盲的，按照规定我们没办法看，我们不能看到你们的表现，那注意什么呢？

通过你的Context成长环境、背景、各种压力、各种阻力情况下，你仍然能够取得好的成绩，我能在这种环境中认出你是一个有才华的有潜力的学生。这是我要讲的第三点，怎样来做到，需要通过文书，通过综合了解，让招办发掘出，看出你的潜能。

Seven：今天非常感谢我们这边非常知名的美高教父冯宜勇先生来做客我们的节目，跟我们讲了这么多关于美国大学相对不太公平的录取环境中赢得一席之地。

冯宜勇老师：我日常的工作就是帮助美国学生升入美国的大学，并且拿到奖学金。

作为在中国长大的中国人，我当然希望把最真实的第一手信息分享给我们中国人，希望我们中国人在这种不公平的环境中了能够了解到这个体制，能够从这个游戏中胜出。

在美国大学不公平的录取游戏中胜出（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