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俄罗斯,大家脑海里都会浮现一个词——“战斗民族”。
虽然彪悍形象深入人心,但在文学上,俄罗斯从不乏情感细腻的佳作。
今天要推荐的,就是这本《我的夜晚是对你的狂想:阿赫玛托娃诗选》
安娜·阿赫玛托娃是俄罗斯“白银时代”的代表性诗人,被誉为“俄罗斯诗歌的月亮”
她的抒情诗温婉而充满哀怨,同时体现出俄罗斯古典诗歌优美、清新、简练与和谐的传统。
1964年她荣获意大利国际诗歌奖,1965年获牛津大学名誉博士学位。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还于1989年将该年定为“阿赫玛托娃年”,以纪念这位伟大诗人。
本书精选了其重要的抒情诗集《黄昏》《念珠》《白色的一群》《车前草》《耶稣纪元》《第七集》中的大部分作品,以及史诗—组诗《安魂曲》全部。
抒情诗部分以短诗为主,表达了她对爱情、生活、世界的认识和态度,也不乏一些妙趣哲思。
每篇都是平中见奇:常景见奇思,常物见奇意,常事见奇情,常语见奇趣。
她将一切都真实而生动地刻画:初恋的少女、有热恋的情人、被爱抛弃的失意者,连大自然都成为会说话的精灵,化作主人公最亲密的朋友。
受到时代背景的影响,后期的《安魂曲》与其抒情诗截然不同。
它标志着诗人的风格从此前的精致、纤细、典雅脱胎换骨为坚韧、沉着、有力、肃穆、庄重,思想性、哲理性更为深邃,艺术上也颇为新颖。
这部作品不仅丰富和拓展了“抒情的历史主义”诗歌传统,也为阿赫玛托娃跻身世界性诗歌大师的行列奠定了一块坚实的基石。
本书由陈耀球先生潜心移译,语言优美,流畅自然。
书后附有阿赫玛托娃年表,帮助读者了解作者的人生境遇,加深对其思想、作品的理解。
诗集封面采用英国进口全木桨纸,符合FSC认证,柔软挺括,自具身骨,纸张手感高级。
书封以白为底色,缀以简单图形,铺陈而开,图形不完全直白陈述,更像一种隐喻,通过抽象方式,呈现在树纤纹纸不规则的纹路上,形成叠加的视觉错落感,传递出诗人微妙的气质。
纯质纸内页,优质木材纤维制成,纸质轻柔,色彩温和。排版舒适,便于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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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诗歌的月亮”
热烈的普希金被誉为“俄罗斯诗歌的太阳”,而温婉的安娜·阿赫玛托娃则被称为“俄罗斯诗歌的月亮”。
她如月亮般温柔,细语慢说,让每一颗浮躁的心灵都停下来静静凝听:
“路上小铃儿丁零——是值得
我们纪念的轻柔的声音。
为了不让你哭泣,我给你,
我给你唱一首《离别的黄昏》。
(《每天都有新的不安》)”
“你为什么没有衰老,
还是当年那个样子?
温柔的声音甚至更加清脆。
只有那时间的翅膀,
给你那个宁静的额角
披上了雪白的荣光。
(《吹着徐缓的清风》)”
她似月光般浪漫而朦胧,将内心的情感披上一层薄纱,不直接却更动人心弦:
“那朦胧的、绯红的天际,
那圣诞节前甜蜜的梦境,
那灌木丛红艳的枝条,
那复活节和着钟响的风声。
那公园的飞流的瀑布,
那锈铁围栅上面的
两只硕大的蜻蜓——
一切预告着他是我的。
(《那朦胧的、绯红的天际》)”
“受了风吹和受了寒冷,
我总是喜欢偎近火炉,
炉旁,我没有看住心灵,
被人从我身上偷走。
新年的欢乐慢慢悠悠,
新年的玫瑰枝茎清润,
可是,我的胸膛里面
听不见了蜻蜓颤动的声音。
(《受了风吹和受了寒冷》)”
正像那多情的月色一般,她时而憧憬爱情,时而失落感伤,感情丰富而复杂:
“但是,预感到就要和他聚会,
他是我的一颗明星。
海水的飞沫和长风
每时每刻都使我变得年轻。
(《黎明醒来得很早》)”
“人间的荣誉好像烟云,
我从来也不孜孜以求。
对于我的所有情人,
我总是能给他们带来幸福。
有一个现在还活着,
深深爱着自己的女友;
另一个化作了一尊铜像,
站立在铺满雪花的广场。
(《人间的荣誉好像烟云》)”
她对于爱情的表达方式更现实,更尖锐,更富有细节,用简洁的字句营造出极强的画面感:
“我把十年的揪心和呼喊
以及所有无眠的夜晚
一齐织入了一句悄悄的
话语,说道:‘这可不必。’
你走开了,我心里又重新
变得既空虚又很光明。”
但阿赫玛托娃并未全然陷入爱情,她始终洒脱独立,观察着生活的一切美好:
“我的声音微弱但我意志坚强。
没有爱情我甚至更加快乐。
天空是高的,山风在吹动,
我忠实的思想没有过错。
(《我的声音微弱但我意志坚强》)”
“红黄的花揪垂挂着果穗,
山谷里牛蒡沙沙作响,
我作起愉快的诗来,把易朽而又美好的生活歌唱。
我回到家里,毛茸茸的猫咪
舔着我的手掌,鼻息更加柔密。
那明亮的灯火,在幽静的湖旁
锯木厂的小塔上赫然燃起。
(《我学会了天真、聪明地生活》)”
就像俄罗斯著名诗人曼德尔施塔姆所评价那样:“阿赫玛托娃为俄罗斯的抒情诗带来俄国19世纪长篇小说所有的错综复杂性和丰富的心理描写。”
她迷人的无穷魅力,尽藏于这些优美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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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的历史主义”
从《黄昏》《念珠》到《安魂曲》,阿赫玛托娃的诗风产生了巨大的转变。
爱情渐渐淡出诗歌主题,取而代之的,是苦难、死亡和恐怖的现实:
“街上走着被判刑的犯人的队伍,
他们被痛苦夺去了理性。
汽车的汽笛唱起
短促的、离别的歌声。
死神之星悬在我们头上,
无辜的罗斯满脸惊慌,
痉挛在沾着血的皮靴下面,
在黑色的囚车的车轮下面。
(《序曲》)”
曾经美好的景象在她心里也变了一番味道,压抑的现实令人喘不过气:
“我们不会知道,
清风在为什么人徐徐拂动,
落日在为什么人嫣然舒张,
无论到哪里我们都是外人,
只听到钥匙开锁那刺耳的扭转
和士兵们那沉重的脚步声音。
(《献词》)”
她不再做温柔的哀怨,而是以个人的苦难来折射民族的灾难和不幸,发出有力的控诉。
诗歌是阿赫玛托娃的出口,也是她的挚友。
她以此表情抒意,与其长久相伴,也将无数的人们带进了她独特的诗歌世界。
当月光洒进你的窗前时,读一首阿赫玛托娃的诗吧,那是件再美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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